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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退场的表演者

六七月,天气已经炎热,南木风照旧是时不时回一趟爷爷家,主要是吃饭,跟爷爷聊天解闷。爷爷家在军区大院里,小时候南木风在这儿跟着爷爷奶奶长到十岁,才被爹妈接走,以为终于能天天见到爸爸妈妈了,没想到接走让他一个人过。

他就可气了,反正就故意不学习,就闹事。十四那年奶奶突然去世,他生了场病,好孬长到十五岁,才有了个爱好,又十六岁,遇见陆珠,慢慢变好了。不然,就是去国外读个水本的命。

今天是爷爷来电话叫他吃饭的,本来他想去找陆珠,就没去。南木风他爸竟然也在,他爸这个大忙人,大年初一都不一定能见一面,现在竟然专门回来吃饭。他哥姐也在,来的人还有张朝朝和她父母,早都坐在客厅了。南木风进门的时候,齐齐看过来,跟什么似的,让他不舒服。

“你回来了?快洗手,饭马上就好。”张朝朝笑着说。南松在后面,向南木风挑眉,意味不明。南木风立刻就想走,感觉不是什么好事。但爷爷看见他了,走不成,只能过去一一给长辈打完招呼,然后坐着。给南松发信息。

南木风——哥??

南松——哦哟,我也不知道朝朝来干嘛了,我就比你早坐下两分钟。

南松蔫坏地笑,在那边比了个两的手势,右手啪啪打字——很好猜啊,来跟你定亲呗。

南木风看清楚了,就“啪”把手机盖在大腿上了,脸马上就变臭。

他爷爷坐在上位,和蔼可亲,正听张朝朝讲些无趣的小事。看到他这么大动作,问:“小风,怎么啦?”

他总不能现在就要说清楚,只是个猜测,不太像话。就顿了顿,说:“没事,我想起个事情。爷爷,我去看看刘姨好了没啊。”

南胜唐说他:“毛毛躁躁。”张朝朝她妈笑了笑,给找补,“不算。这个年纪正是活泼的时候。”

这一年南木风的行事做派总算正常,进了国青队还拿了个奖,南胜唐嘴上不饶人,实际语气颇骄傲:“十八了,还活泼呢,明明是不着调。”

南木风却早进厨房了,啪啪打字——有毛病!

南松——南柏说,爷爷是怕你以后路不好走,给你找助力呢,懂不?

不懂。南木风他爸什么级别,他妈每年赚多少钱,还需要他找别人助力啊,去找他爸他妈要什么都有了,用得着搞这些?不过也就是想想,南木风不敢跟他爷爷说,他爷都七十多了,不想他为自己事操心。

十岁被接走的时候,他虽然捣蛋不学好,但没给他爷爷说,等他爷爷发现的时候,他都歪了,给老头痛心疾首的,痛骂两夫妻不堪。说来这羽毛球还是爷爷带着打,他才多练习了一些,走上的这条路。

今儿这出,他爷爷真办了坏事,他得想想怎么打消他爷爷念头。

饭桌上,南木风倒是表现照旧,跟他爷聊很多,在拿奖的事情又讲了一遍,逗他爷开心。吃到一半,南胜唐告诉他:“朝朝八月底要去英国了,你留个空,陪她去一趟,她是小女孩儿,自己去不安全。”

张朝朝挺期待地看过来,好像已经准备好,就差他点头一起。哥哥和姐姐接了个茬,问:“朝朝是去哪个学校呀?”张朝朝说:“伦敦政经学院。月底就过去啦。”

“我训练呢,抽不出空。漫漫姐不是在,她可以接机。”南木风夹了块排骨,只顾扒饭,他现在每顿都吃很多。

“那能一样?去麻烦外人?”南胜唐久居上位,对家人跟下属似的,老是训训的。

南木风就笑了,她张朝朝对我来说不就是个外人,他爹可真有意思。他对张朝朝说:“我没空,你叫漫漫姐呗,你不也和她熟,叫她姐姐。要是不乐意就花钱找接机,我给你出钱。再不行找梁绪陪你,他没事干,很闲。或者要么这样,班里好几个人去英国,你们结伴。”

一口气给四个解决办法,再叫他可真就是无理取闹了啊。南松没忍住笑出声,南柏特嫌弃地看她这哥哥一眼,看不明白形势吗?这一笑要是火上浇油,引发父子大战了,又得挨爷爷削。

眼见南胜唐要生气,张朝朝说:“唐叔,没事儿,我自己去就行。小风确实挺忙的,他训练很辛苦。”

南木风:“对啊。”

南胜唐眼神竖起来,爷爷就说:“好了好了,好好跟孩子说。”

张朝朝他爸见状,乐呵地打圆场,两个当家的自己聊起来,今天这饭就稀里糊涂过去了。但南木风知道还没完,果不其然,饭毕,南胜唐叫南木风上书房。

父子谈话的时刻不多,一年都没个两三次。这书房是爷爷的,两个人就各坐一边,南胜唐架势很大,不怒自威。

“多大个人了,一点礼数也没有吗?”

南木风真不怵他爸,就不乐意听这个,以前这话一出他就得爆,现在好多了,跟陆珠学的,凡事情绪平淡一些,做事手段雷霆就好。而且看他爸这态度,南木风清楚了,不干爷爷的事,是他爸的意思为主。他就说:“那可不,您给钱我妈给卡的,就唯独没给过这个,我上哪儿有去?”

一句话说得特戳他爸肺管子,父子关系本来就紧张,南胜唐官场沉浮,少有情绪显露的时候,这一句就能给他气得眉头直皱。

但父子一脉相承,南胜唐知道怎么治他:“你跟你爷爷也这么说?你奶奶她要是知道你这样……”

“别说奶奶!”南木风立刻打断,“奶奶知道就该骂您,她最疼我,您不知道?”

“朝朝这孩子不好吗?这么多年挺喜欢你的,又照顾你这儿那儿的,你这臭脾气谁能受得了?”

“我让她照顾了?有意思。每个人有事没事来说我脾气差,您脾气好?哟。我连十八都还差点,您就着急这个?卖儿啊?不是,您这身份,还需要做这事,看来混得够差。”南木风嗤道。

“南木风!”

南胜唐要气死了,瞧瞧他这儿子说的话,真不拿他当爹了这是。

南胜唐缓了缓,又多说了几句:“你妈她也觉得朝朝好。聪明伶俐的一姑娘,她爸刚升,她哥年纪轻轻就就是副处,以后你退役进任,有人帮,路好走,你明白吗?”

“哼,我哥我姐也年纪轻轻。”南木风坐得挺正,说得挺骄傲的,反正就一个意思,不听安排。忽而又挑眉,笑得有点癫狂:“算我的错,我对不住您,要不然您今天还有个儿子可以好好养。我已经废了,您就别管了吧?”

南胜唐狠拍了下扶手,沉沉地说:“你要怨我跟你妈,这么多年也怨够了吧?这么多年没管过你,养得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南木风二郎腿一翘,眉眼轻蔑:“哦,这我就不认了,别找我这一点不痛快,不要为你失败的家庭找我的原因。”

永远不管什么样的对话开头,都会以这样尖锐的攻击结束。一把尖刺在父子俩身上扎了又扎,除了血腥,还有锈迹斑斑。

每次败下阵来的永远是老子,因为老子上头还有老子。南胜唐气极,也只能压下。

他妥协道:“……你还年轻,就再玩几年也不急。不过你别把人带到朝朝面前,难看。”

南胜唐对儿子的情况的了解程度都是靠助理汇报,最近他在干什么,也是刚知道,此刻作为老子提点一句,话里意思南木风以后还得听他安排,现在先不管而已。

张朝朝算什么?轮到南木风火起了。

“跟您一样?家里一个,外面三四个?就算是,张朝朝也不是家里那个!您别气死我!想干什么您?您信不信我再弄个……”

“我不管您想干什么,反正我不乐意,您就干不成。”

一番话倒反天罡,南胜唐没想到他情绪这么激烈,明明诊疗报告已经说他接近痊愈,怎么会仍旧如此极端。他收声,连连压手道:“好好,我不说了……”

半晌,他问:“你没听医生的话,按时吃药吗?”

南木风没答,爷爷进来,他就走了,冲下楼的时候,哥哥姐姐都还在,张朝朝也在,南松南柏神色没什么异常,都招招手,让南木风过去。南松递给他手机,叫他给自己打完这把,务必要赢。

“哥,待会送我,我要去学校找朋友。”南木风一边手上操作,一边说,语气是掩不住的气恼。

“哪个学校?”南松问,问完才觉得不妥。他小弟北体的,又没开学,正追京大一个女孩,去学校,还能去哪个学校?张朝朝听到恐怕得不高兴。但已经问了,他找补:“行,待会跟我走。”

张朝朝问:“要不我让司机送你吧,松哥可能有事情。”

“他能有什么事情?不用,我哥顺路。你还在这儿干嘛?”他记仇,但如果当场骂过人,一般也忘得快,不会再特别针对。他只是正常问问,问完也不需要听到她回答,凑到南柏身边了。

“姐,我有个事情问你。待会微信上说。”

“你看着点屏幕啊,别死了。”南松急得很。

南柏正吃西瓜片,话不投机:“什么事儿不能在这儿说?神得你。”又说她哥,“好菜啊,菜就别带妹了行不行?二十好几了还让高中生代打,太次了你。”

南松像只被逗急的雀儿,咋咋叫:“闭嘴!你吃你西瓜去,不许说我……”

“吃着呢。”

他们没走都是想陪陪爷爷,就待在屋里什么也不干,打游戏,再扫荡扫荡零食,把客厅弄一团糟就行,爷爷乐呵呵得紧,喜欢儿孙围在身边的感觉。过两年再要有个重孙子,就更好了。

南木风下了楼,随后没两分钟南胜唐就离开了,还没迈出堂门,助理就开始汇报日程,看样子今天在这儿能待半天实属破例了。

南木风给他哥赢了两把,又吃完一溜水果后,去他以前的房间里搜刮小玩意,看看有什么有意思的,准备拿给陆珠看看。张朝朝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吓我一跳,别随便进我房间。”他转身突然看到一个人杵在背后,不爽道。

“我叫你了,你没听见。”张朝朝回他,又说:“小时候我天天来呢。”

南木风淡淡地说:“你也说是小时候了。”

张朝朝七八岁,来外婆家的时候就在这院里和南木风、梁绪他们认识,后来上的同一个小学,初中不一块,到了高中又同一所。小时候就爱跟在他后面玩儿,那么多小女孩喜欢跟他玩,他也就理一理张朝朝,有什么东西也是先给梁绪一份,再就轮到给她一份了。

长大后因为男女有别,再没像以前一样,什么吃的玩的都可以分一分,但相比其他任何女生,她真的跟南木风算关系好,可以随便去班级找他,放学可以一起走,叫得动他做一些小事。她真的以为自己很特别,对于他来说。

没想到他认识了个家教女生,才半年,可以巴巴带着人去自驾游,没有驾照也不惜找人头,硬凑。

她陪着南木风去过两次诊疗室,连梁绪也不过和他去过极少数的几次而已,张朝朝从这仅有两次的陪同里,窥见过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就以为能因此获得殊荣。她有送他不少定制玩偶,用最柔软最好的人造皮毛,造型是独家设计,又贵又精美,手感绝佳。

但南木风接过来,只不过随便放在他的书房,没看多几眼。她初中每个暑假常去汀山公馆,后来从高二开始,问南木风,他总说不在家,竟不知原来是跟家教搞上了。还大肆带着她参加友人聚会,原本南木风身旁的位置坐的总是她,要不就是梁绪。

那天竟然,梁绪把她带到的是另一桌,她当然要装不懂地不去。还看见他细心地为别人布菜,拉椅子,做些伺候人的事,张朝朝恼得厉害,不可控制地表现得没有礼貌。她性子挺大小姐的,家里也有着资本,但那是跟一般人,在南木风和梁绪跟前就很收敛。俩人家境比她只高不低。

高中的时候,她有机会就围着他团团转,似有若无的故意把他身边靠近的女生排挤远离,又把自己的一干追求者拒之门外,等着他情关开窍,没想到他不是没开窍,是不对她。

张朝朝靠在书桌上,环顾这个房间一圈,书架上那些成套的正版漫画,她还大多都翻过呢。除了床不让碰,其他很多东西她小时候都和梁绪玩过,比如他的乐高模型、游戏机。跟南爷爷也特熟悉,甚至不想回家的时候,可以饭点来这儿吃饭。

突然之间,再进这个门,他就说“不要随便进了”。怎么能不令人心生怨恨和失落,或者说,其实是对自己日日等待也没得到的东西,却被另一个人攫取的恼恨和嫉妒。

“你是谈恋爱了吗?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赵美露这样的,你不是有段时间很喜欢跟她玩儿吗?”张朝朝问,“怎么会喜欢比自己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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