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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小风再见

陆珠在晚八点回到江门,梁女士把她从车站接回来,家里饭桌已经摆好热气腾腾的饭菜。外公外婆和舅舅一家都在,小小的老房子里充满人气和烟火气,大家高高兴兴地吃饭。

回来之后,每天就待着,早上睡到自然醒,下午去家附近的菜场买买菜,给梁女士做晚饭。再日常学语言,万事具备,只等开学时间到,然后就出国了。

517小群还很活跃,现在还加入了一个江露露,已经改群名叫做“AAA大润发杀鱼小组”,群里的各位,上班的上班了,继续读书的读书,待业的待业,脱离了校园的温床,险恶的社会一直出招刁难众位小小本科生,“艰难”是每天都说不完的话题。

南木风终归平静,回了集训队,他的动向是自己发给陆珠看的,虽然分手了但还是想报备,只能忍着不被回复的苦痛一直发,还不敢发太多,怕陆珠烦了改变主意删除好友。

又好像回到以前,跟谈了网恋似的那段时间。他也不再隔三差五回趟爷爷家了,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为善的爷爷。

八月,天朗气清,陆珠的搭乘亚航从上海浦东出发,飞往德国亚琛市,提前开启了留学生活。收到的录取有几个,陆珠本来想去英国,但最后鬼使神差地改变了主意。把提前预定住宿的地址改到了德国,选择了德国的大学。

江露露家的机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南木风之前还能凭着男朋友的身份,从江露露那里套到信息,分手之后,陆珠的**,他完全就问不到了。江露露还把陆珠的信息从机构里撤档了,南木风最多就查到了陆珠投递的几所学校,到底她要去哪一所,得问本人才知道。

可是陆珠不会告诉他。他于是换了种方法,让人去查了陆珠预定的航班信息。

他提前一天从京城到上海,登机前四个小时就蹲守在了航站楼。穿着低调,还戴着棒球帽和口罩,然而身形难掩挺拔帅气,长腿直溜。看似闲闲地翘着二郎腿等在座椅区,其实帽子下的视线来回转,在找陆珠的身影。

浦东机场常年围堵着不少职业星拍,看到这么疑似明星打扮的一个人,还以为他就是个男星,有人在不远处拍摄,渐渐地,人越来越多,靠得越来越近。

南木风烦得要死,立刻换地方,没想到他一躲,大家还以为他真的是个不知名小艺人,棒球帽下的眉眼还挺帅,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拍了再说。

他只好躲进了贵宾室,不过这样一来,就没办法第一时间看到陆珠是否出现了。

陆珠拿着登机牌,一路找登机口,行李箱一托运,身上就只剩了个包,里头装了证件和换好的零钱,轻轻的,根本不像要远行万里的人。梁秀丽来送陆珠,也只送到了安检口,看着她过了安检就回家了,只剩陆珠自己等待登机。

等围拍的人一散,南木风就赶紧出来,回到刚才的登记口附近,他怕错过陆珠。那么大个航站楼,登机口前有几百个人在等待,人来人往,南木风远远就看到了陆珠。

隔着不远的距离,陆珠轻转身体,视线稍微偏转就看到了前方的南木风。即使他戴着帽子和口罩,但熟悉他的人,一眼就能够知道是他。

他手上空空的,一如上次从京城机场落地的样子,不难看出,他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谁。

陆珠一时心绪难言。

她想起来,刚回家的时候,梁女士总是直言不讳地对她说,希望她能趁此机会,也将这段感情做个了断,南木风那样的人和家庭不适合她,还是找一个眼界、家世、身份最相当的人才好,比如那个叫“麻唯”的,就很不错。

若是以前,她大概可以就这个话题和梁女士进行几十回的的辩论和陈述,直到其中一方逻辑出错为止,但那时,她就只是笑笑,“唉”了一声就不说话了。看起来颇有种认输和赞同的感觉,这倒是让梁女士少见,但梁女士知道她如此模样,恐怕还是心理不好受,只好不提了。

陆珠扪心自问,不删微信,就还是想留点念想的。在之前的打算里,当她飞往国外的时候,身旁的座位可能坐的还有南木风,他们将在异国,进行至少一次的游览才对。

今天却只有她一个人去了,短短几个月,从最亲密的关系,变成了连相送的理由都没有合适的前任。

说不难过,太假。

陆珠站定回望,坦诚地与南木风对视,克制着向前移动的冲动。长长的对视过后,还是南木风先走了过来。

“陆珠。”

陆珠没有躲开,没什么必要,轻声回了句:“嗯,你来送我?”

南木风点点头,上下看了陆珠几眼,似乎想帮她分担些重量,可惜陆珠什么多余的都没带。

失去了恋人身份,他们也能算是朋友,朋友相送也是应该的,陆珠想通这一点,找了空位置坐下,也允许南木风坐在了旁边。

航站楼的隔音很不错,玻璃窗外,随着云起云落的还有一架接着一架的飞机,但是没有刺耳的噪音。不管怎样,陆珠是欢愉和雀跃的,因此跟南木风聊了聊欧洲的风土人情。

南木风憋着伤心,哑着嗓子,珍惜着陆珠好好跟他说话的机会。但时间短暂,在半个多小时之后开始登机,仅有的最后几分钟里,南木风红着眼睛问:“你去哪一所学校?我知道是德国的学校,你的最终目的地是德国,能告诉我吗?”

排队登机的旅客已经所剩无几,陆珠真的要走了,她没回答,挥挥手,珍而重之地说:“小风,再见。”

徒留原地的南木风哭红了鼻子,就在他低头捂着眼睛的时候,他没看到回头的陆珠。而陆珠,却将那一幕印在了脑海里:一身黑的男生,掩面而泣,他是双手白皙修长,抽动的肩膀单薄,哭得真可怜。

他好像眼泪很多,陆珠已经见过他哭了很多次。她觉得他好像有点爱哭,不曾想在轰鸣而起的飞机上,自己泪流满面,才发觉不是南木风爱哭,的确是情难自抑。

那一天,只记得斩断旧生活的难过压倒了奔赴新生活的雀跃,眼泪是各自奉上的祭奠品。

陆珠的飞机刚落地,国内的南木风也回到了京城,司机从机场航站楼把他接出来,径直送到了吴风所在大望桥的高层住宅。

他进屋里一看,宽阔的横厅变成了化妆室,已有造型团队和服装师走来走去地忙,地上、桌子上散乱着众多物品,鞋盒、礼盒之类的,还有零星几套最后备选的西装和礼服,挂在一旁的巨大的移动衣架上,搞得好像巨星出场一样夸张。

吴风正在做头发,头上戴满了打卷的小仪器,化妆师正往她脸上拍着蜜粉,妆容很精致,看起来已经化完了,手上拿着本时尚杂志在看。

南木风一走到她跟前,她就发现了他的颓势,想到他违法地去查人家的**,便明白了他恐怕是刚在机场送人回来。

不好再打击人,她便只说:“那边是你的衣服,试试,挑一套喜欢的,脸也弄一下吧?虽然你是挺帅的,但今晚很多你的朋友来,你可要不要输了哦。”

南木风不语,去开冰箱找水喝,这房子他也就小时候来住过几次,回忆少得可怜,现在看来一点都没有熟悉感。他踢踢踏踏地走,拖鞋好像被地吸住一样,沉沉的,声音大得很。

水喝够了,他回来坐他妈化妆桌上,硕大一个人,把台面占了一大半,收纳玻璃盒里有几十只口红,他一只一只地挑,抹在手上看,一抹抹一大撇,浪费粗糙。

吴风看着不太痛快:“别嚯嚯我的口红,都被你弄花了!”

南木风无趣地把手里的两只抛了回去,终于开口说话了。“我不想打球了,等我拿了最近两年的国际赛奖,我就退役。”

纵使吴风一向对南木风有迷之自信,认为她儿子好好学,肯定也能成绩好,别的方面也一样,但也没敢自信到这种地步,她没忍住说:“口气这么大?一定能拿?”她上下打量自己儿子,“手脚也断了,训练也停了半年,还敢狂啊?”

化妆师没忍住笑了一声,她是年轻人,审美很潮流,是吴风很喜欢的一位,最近一年都是找她做妆容,她也给南木风化过一次,一直觉得这个少爷看着冷酷,实际上挺逗的。

南木风气道:“你能对我说点好话吗!”

吴风认输般说:“好好好,鼓励式教育,我懂。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南木风又转变了情绪,冷冷地说:“你懂得太晚了!”

他用手扫了一把桌上的瓶瓶罐罐,开始发泄脾气,一边说:“你从前不管我,以后你也管不着了,我现在就是告诉你一声。”

吴风把护肤品从他手里抢过来,安抚道:“知道了知道了,随便你三年后爱干嘛干嘛去,飞升南天门,去太上老君那儿烧煤炉我都不管你!”

南木风“哼”了一声走了,吴风催促:“还有一个小时,别忘了试衣服。”

吴风今晚带着南木风和张朝朝一块出席晚宴,是吴氏集团董事成员都会出席的集团“家宴”。吴氏集团现任执行官是吴风,但是实际上她的话语权低于她爸爸的堂弟的儿子,也就是南木风他堂舅,那一家联合起来是董事会里持股最多的。

那边对于吴风这个执行官有不满,这边吴风想认购股份,亦或拉拢中立的股东来掌握董事会最大话语权,总之,两边都有龌龊。而在南胜唐升任的关键节点,吴氏集团董事会的博弈也一触即发。

这个晚宴每年都会举办一两次,董事会成员携家眷出现,意为联络感情,实际作用是相互拉拢站队,利益交换。以前南木风小,不怎么出席,现在不一样了,他成年了,手里的股份就有作用了,自然要出来表一表,虽然他肯定跟他妈的牌面,那也要出现壮壮威风不是。

更何况今年是不一样了。南胜唐官运亨通,南木风喜当张家女婿,吴风可谓手握两张大牌,总得给其他小股东见风使舵的机会。

南木风兴趣缺缺,只会站在他妈身后,咧个嘴巴笑,像个傻的,倒是张朝朝周到些。她的脚踝还隐隐作痛,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也不给南木风个好脸。

一对金童玉女,齐齐对着宾客微笑,转过身却相互白眼,实在不雅。

吴风最后把南木风赶走了,他转身就找了梁绪。董事会成员大大小小十几个,并不是每个都会出席的,像梁绪他爸,跟南胜唐蛇鼠一窝的,肯定站吴风,那就不来了,派了梁绪来随便吃点喝点。

陆青云和他爸一起来的,休闲西装,一表人才,与人面寒暄礼数,恭维虚与,那是句句周到,都不用他老子提点。

南木风和梁绪一人端杯酒,吃着点心看热闹。

梁绪:“啧啧,我说陆珠怎么就愿意跟陆青云聊天,你看他,八面玲珑呀。”

南木风反倒说:“梁叔要是在这儿,你不也得跟着么?他不来你才能躲了。不像我,我是个神经病大家都知道,我没在这儿发病就是礼貌。”

“嘘嘘嘘!”梁绪跳脚,不让他这么说自己,“低声些,我的爷哎。”

“干嘛这么讳莫如深,本来就是事实。”南木风轻喝一口香槟,对梁绪说:“我妈叫我们,走吧。”

吴风是让南木风带着张朝朝,她要和几个股东聊事情,张朝朝不好在一旁,让她自己一个人待着又不是很好。南木风点点头,把张朝朝带去了落地窗边的位置,随便一坐,看起来就像在聊天观赏夜景一样。

张朝朝从前很会顺着南木风,说起来很像舔狗,但是他和陆珠在一起之后就不那么装了,上次停车场更是撕破了脸,现在她由爱生恨,除了在长辈面前配合一下,已经跟南木风针锋相对。

她摆弄着餐碟里的食物,嘲讽南木风:“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足够物是人非了。说到底还是你姓南的没用嘛,舍不了钱权名利,哦,不过也对,还是年轻么,光长了颗想贪的心,没长那贪心的本事……”

南木风不说话,梁绪却出声制止:“张朝朝!”

张朝朝反骂他:“做什么?我不也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么?每次不管是我错还是他错,你总说的是我,没事就叫‘朝朝’,只要不顺着南木风的意,你就叫我‘张朝朝’?”

她讽刺梁绪:“怎么?你是跟我一样喜欢他?”

“怪不得,整天跟在他后面,心甘情愿给他擦屁股。”

疯狂的一个想法,梁绪被噎得死死的,正想反驳,南木风终于像看疯婆子一样抬起头看张朝朝,眼里全是轻视和不在意,眼神都是虚空的。

他说:“是,你讲对了,三年后物是人非,而我就是跟梁绪过,一起擦屁股,跟赵美露过,打光棍儿,我也不乐意多看你一眼。贪心?”

他哼笑一声:“这话我更有资格对你说。”

梁绪心头大动,西裤都攥皱了,他就坐南木风旁边,被吓得捶了他一拳,道:“喂!你丫太粗俗了!不对,谁要跟你一起过!还擦屁股……”

南木风安抚似的抬手拍拍他,钱权名利,世人求得?他南木风求不得?

张朝朝几句话,把南木风的心胸都说开阔了,先取尽钱权名利,到时自会求爱得爱,要人得人。不得也得!

他掏出手机,看到陆珠没回微信,便打开支付宝,一万一万地转账,转一次留一次言,说了八次五十字小作文,从分享天气到讲冷笑话,一个标点都斟酌着用,发完才心满意足地找他哥去了。

吴思疏站在窗边,一身棕色淡纹西装,戴着无框眼镜,刘海梳起露出优越的眉骨,可以看出来他和南木风也是很相像的。正和人谈论,南木风过来,兄弟俩抱了一下,旁人识趣地离开,留给两人独处的空间。

吴思疏:“还好吗?小姑说你哭鼻子了?”

“好。又不是为她哭的。”

吴思疏笑了,南木风目的明确,开口就要给哥哥帮他在德国找人,随便哥哥要他做什么,保准乖乖听话。他这求人的小样就没变过,吴思疏更是笑得厉害,说行没问题。

南木风:“我说真的,哥!”

吴思疏哄哄他:“知道知道,没说不帮,但说好了啊,听我话……”

“嗯嗯!”南木风拿来两杯香槟,跟他哥碰了杯,达成了“交易”。

车水马龙尽繁华,满城夜光在脚下,南木风轻啜一口香槟,望着窗外暗自发誓,三年,他会让这三年什么都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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