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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某某或某某某

好容易送走这尊大佛,林绎周身的寒意却全然没有褪去。她对地上的人头疼不已,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扶起来以礼相待,否则遭人怀疑,也不能直接说些“系统让我来救你”之类的怪话,只得先让云霁把这姑娘带去梳洗、换身衣服。

头疼的原因还有一个。她忙里偷闲上那本八点档电视剧介绍小册子里查了一眼任务完成进度,才7%。

天可怜见,难道她和柳府就这7%的差距吗?

系统:“俗话说,七则生变,这说明你做出了变化,是好事啊!”

林绎:“……”

林绎很想把这废话多又毫无用处的系统揪出来打一顿,但一来她做不到,二来她还有得忙。方才陆嘉反复暗示自己有话要说,大概是自己和周云华情深意浓的时候错过了什么,她总不能熟视无睹地就回去了。

等到白月光低头拖着步子走了,林绎也带着陆嘉回到书房。

她率先走进去,绕到桌案后面,毫不客气地坐下。

“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

陆嘉闪动两下眼眸,在案前站定,道:“消息来报说,白米军直接放弃了鄱城,改道去新郡,孔慎似乎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

消息的来源很朴素,林绎派人买通了郡守和几个核心官员议事时看门的侍卫。实在是最原汁原味的政斗。柳赋怕人心浮动,大概打算先压着。

陆嘉见林绎只顾撑着头把玩分量不轻的镇纸,似乎没有说话的打算,还是没忍住义愤道:“这孔慎也实在是胆大妄为,如此纵容贼寇,也不怕朝廷因此事弹劾治罪他。”

“别说傻话。”林绎瞪了他一眼。

白米军放弃鄱城,才是正确的决定。

如今孔慎实控会州西北方向的三郡,包括横跨天江南北的庐安,而南部两郡则收归白米军所有,其余只剩下中部过渡区的新郡,还有东北方向五湖平原以及三角洲的临川、吴中、汇兴三郡而已。

孔氏的地盘,难打不说,就算打下来了,仍然是西接泉州,东临新郡,腹背受敌。而新郡境内全是山地,人口稀少,也没有什么防御工事修筑完全的城池,白米军基本不用打,只要拿下集治所、渡口于一地的新渠县,就能一路沿着新水顺流而东,威慑江南的核心经济区五湖平原以及三角洲。至于新郡,等到拿下吴中、汇兴,自然对新郡也呈现三面包夹之势,如探囊取物,不战而可胜。而五湖平原资源丰富,在此秣马厉兵、休养生息,再向西徐徐图之也不迟。

而孔慎当然也没做错什么。难道要他做出放弃城池派兵绕到东面去摆出一字人体长城阻挡五万白米大军吗?他又不是什么大梁忠臣,应该也不想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

陆嘉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似乎也觉得有些荒唐,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林绎越想越头疼。她都不用细想剧本,无非是白米军一路摧枯拉朽走水路来吴中,然后最近的两个县投降——要指望柳赋派人去帮忙守是没什么指望的,然后白米军靠着人数优势将他们治所所在的吴平县团团围困,然后柳赋投降。同样的剧情再在临川、汇兴上演。当然了,原本几位郡太守应当联合五湖平原的力量一同抵抗,但如今这片一盘散沙,简直就是做梦,大家都只想着怎么保住自己的人头和财产便罢了。

朝廷也自顾不暇,完全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一心只想着稳住天江以北中原地带的局势。当然,根据大梁朝过去的前科,估计离迁都也不远了。至于什么白米香米,小地方上的自娱自乐而已,以后再来消灭就行。反正江南也还不是这个时代的经济中心,并没有那么重要。

那她呢?如今兵马拢共也才两三千,其中训练有素的也就四五百,要在乱世起兵,这堪称是地狱开局。就算她在危急关头能想办法让吴中官兵为她所用,等打完一轮,万一局势有所好转,这权力能不能继续留在手里又是两说。如今这兵临城下眼看着也是指日可待的事了,这么一点势力,她又要如何破局呢?

柳赋估计还在琢磨着让孔慎也来分一杯羹的打算,这就更糟了。他似乎还没有行动的迹象,但恐怕也不会远了,否则孔慎根本赶不上……

等等,孔慎。

林绎心中忽然有了计较。

对啊,既然依靠不了友军的力量,那不如就依靠敌人的力量。

虽然不清楚柳郡守有没有提前和孔慎往来有无,可陆致也算是孔大人在吴中的一颗巨钉了,只要能埋下怀疑的种子,让孔慎按她的想法去做似乎并不难……孔慎连鄱城都不想迈出一步,如果他不需要远道奔袭来吴中,就可以获得足够丰厚的报酬,孔慎会选哪个呢?

陆嘉看着林绎脸上居然露出微笑,挥挥手叫他先去,还以为是她压力太大,转念又觉得自己这么想真是罪过罪过,只好满头雾水地走了。

她磨墨、润笔,展了布帛,沉吟片刻,挥毫疾书。

林绎没有什么文采,好在这种挑拨是非、往来交通的信件也不需要多少文采,只随手把意思写明白了,就封好收工。

她打着哈欠朝卧房走去。秋意越发浓了,江南的秋是浸透骨髓的湿寒,令人牙酸。她还盘算着局势,低头沉思,快步往屋里去,却听云霁突然在她身边“诶”了一声。

“夫人,那是……”

林绎抬头一看,这穿着单衣抱臂哆嗦着在自己窗前晃悠的,不正是那白月光吗?

可以。林绎心服口服。果然能被系统选上当白月光的都有过人之处,不论是这抗冻的本事,还是半夜在主家窗外乱转也不怕被当成刺客的大心脏。

见她过去,那人一个激灵,条件反射似的直直跪在石砖上,俯身跪拜:“奶奶恕罪!”

林绎看到自己把白月光吓成这样,这还了得?要知道,刚才那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如今可是在她自己院子里,连忙上前将人七手八脚地扶起来。这到时候白月光拯救计划没完成,变成什么火葬场计划可就完蛋了。

“哎,何必行此大礼呢?”林绎本来就不善言辞,如今更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一身揣摩人心的功夫都抛到了塞外,只好语无伦次地把人推进屋里,“不是让你先好好休息吗,是找我有什么事?”

白月光一进门又要跪,林绎感觉自己刚用聪明才智治好的头痛又要犯了,赶紧把人拉到坐榻上按下。

结果白月光脸色原本只是苍白了些,现下却更差了,简直像个死人。

“呃……那个……”林绎转头道,“云霁,烦你快去给姑娘倒杯热茶。”

她立时就后悔了。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冷空气也在她们的身后悄悄潜入,一时间尴尬至极。

林绎深思片刻,觉得她们应该先认识一下,才好再聊后续的安排。

她自我介绍道:“我是这府上的主事人,姜宜姜敬川,你叫什么名字?”

“……”

她微微张了嘴,又闭上了。

一股无名之火灼烧着她的喉咙,烧得她嗓子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难道她还要继续叫一辈子杏枝吗?她不想认。可什么张寒以,在这里也不会有人认。

回答啊,快回答。铁鞭在她脑海里挥舞着。

但她死死盯着自己缠绕的双手,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想开口。

这个女主人看上去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要不直接让她把自己拖出去打死吧,乐得清静。

可是,可是凭什么……

她脑袋里越来越乱,一时间眼前的人、耳边的声音都似隔蒙雾中,全不真切。

林绎见面前的人大冷天的竟有冒出冷汗之意,僵着身子颤抖嘴唇,怎么都发不出声音,也知道自己大概是问错了话。眼看她竟又要滑到地上去,慌忙制止道:“哎哎,没事,没名字就没名字,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本来只是想把自己知道张寒以叫张寒以这件事过个明路,奈何对方就是不配合呢?也不知道这名字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系统在一边吹凉风:“我就说这任务不比你那造反简单吧。”

林绎很想以头撞墙,但考虑到这里除了住着可恨的系统,还有可怜的她自己,不得不抵制诱惑,先安抚白月光的情绪:“你莫忧心,既然来了这,我自有办法让你不用再回那地方去。你就先好好养着身子,其余的事都不急。你大晚上来找我,是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便是。”

她黄昏时分看了那周云华如此不近人情,自然当白月光在原先的地方受了苛待,才养成一副闷声不吭的性子,惶恐难安。哪知张寒以越听越觉得心凉,满脑子胡思乱想,抬起头来凄凄惨惨地望了她一眼,竟是眼角泛红,泫然欲泣。

林绎呆楞了片刻,正准备开始反思自己困倦之中行径有何不妥,却见张寒以突然站起身来,吓得刚跨进门槛的云霁差点摔了茶杯。

林绎忙挥挥手让云霁把茶水放下出去。白月光僵立片刻,酝酿好的情绪好像也散了两分,但很快镇定过来,云霁一走出去,就转身面向林绎,后退两步,叩拜而下。

“夫人,奴婢确有一事相求。”

林绎强迫自己坐回蜡上:“尽管说来。”

“夫人,奴虽草芥之身,然少年时得幸偷学一二,虽不言通文墨、晓经义,然于识字辨文,亦略知一二,兼习得筹算之术,或可效劳于庶务。今观公子淑人君子、逸群之才,虽心中倾慕,却万万不敢有非分之想。夫人若有用得上奴婢的,惟愿侍奉左右,分忧纾难,效犬马之劳,伏乞夫人明察!”

林绎愣了愣,这真是让人……该说哭笑不得吗?原来傍晚那时候张寒以隔着大老远也能看出来周夫人在想什么?难怪这么不情愿,她还以为只是害怕周夫人这样类型的角色,想着慢慢和她拉近关系呢。

也怪她一忙起来就忘事,这才疏忽了,害得人家晚上都睡不好觉来当刺客。

林绎想到自己竟也成了白月光畏惧的一环了,心里颇不是滋味,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

“行了,没有这回事,”她又上前去把人拽起来,“我真就是想要个识字的帮手而已,只是看你面色不华,想叫你先休息两日。你这孩子想到哪里去了?”

张寒以淌了两行清泪的面颊霎那间涨红了,才意识到自己大约是以周度姜,低着头不肯看她,结结巴巴想要道歉:“是奴婢自作多情……”

“少胡言,是我疏忽,未曾与你好好分说明白。”林绎隔着她单薄的衣袖,攥住她的手腕,这细得还不满一握,虽说大约也有姜宜本人手掌宽大些的缘故,但未免还是让人一阵心惊,忍不住又问:“只有一个,你为何穿着这样便出来了,他们就给了你这个不成?”

“夫人切莫怪罪他们,是奴婢自己心中烦躁,没注意而已。”张寒以缓声道。

林绎这才发现她的声音很好听,宛若清泉溅玉,清风朗月,也称得上声如其名,清透得染上几分秋冬的寒凉。

可这也太冷了……

林绎心中叹气,只道:“这下你知道了,可要注意着些。还有,平时就别一句一个奴婢的了,我们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不兴这些。”

云霁虽然话不多,平时和她也都是你来我往的,就连找几个小丫头来答话,也没有几个动不动就奴婢奴才的,现下也不知道张寒以是在郡守府受了什么服从性训练,听得她简直想打洞离开这个世界。

张寒以顿了顿,说:“好,谢过夫人。”

“你可还有别的疑虑?”

“我……不敢。”张寒以嘴上恭敬,不安分的本性又压不住了,抬头偷窥她两眼,又装作毫不在意地飘走了视线。

她当然还有很多问题。比如……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为什么就缺那么一个识字的?

但不合时机的话、问了也没用的话,即使想不通,她也可以忍着不问。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敢是什么啊?”林绎也看出来了她没有真的害怕,哈哈大笑道,“快坐下吃两口茶再走罢!”

林绎满意地看着白月光脸庞上露出的第一个微不可查的笑容,自己也坐下对饮。

可她刚要开口,多和这白月光小姐说说话、套套近乎,云霁却突然在门口敲了敲,说什么天色不早了还请夫人和姑娘好好歇息。

林绎只好从善如流,才沉默对饮了一杯就不得不把人送了回去。结果就是,她还是没套出张寒以叫张寒以这回事,最多强迫某姑娘顺走了她的素色大氅,一个人裹着风一样去了。

等孝期日子过了,还是应该给件颜色鲜亮些的。

云霁却望着站在门关处眺望那人背影的姜宜,沉声道:“夫人不知怎的让人来夜谈就罢了,怎么还让我上茶呢?”

林绎:“……”

两个时辰后,系统:“怎么样,你要去看看白月光是不是寒以亦未寝吗?”

林绎痛苦地翻了个身。

今天智力确实不怎么在线。毕竟人的精力也是很有限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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