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小小的插曲很快被揭了过去。
安煦的注意力被堆放在角落里的画框吸引。
他的指尖拂过画框边缘的积灰,忽然触碰到一块冰凉的金属角。
他挑眉掀开层层叠叠的画布,锈迹斑斑的铁盒子躺在阴影里,锁孔结着蛛网,铜制铭牌上“ZLL”三个字母被磨得发亮。
“闫队,你看这个。”
“嚯,还有收获。”闫凛川先是对其进行拍照固定,再小心翼翼的把它装进证物袋里,“先把它带回去,交给痕检师。”
“老大!你快下来,有重大发现!”
闫凛川闻声便就着桌子从隔间跳了下来,动作凌厉,果断。
而对安煦来说,下去就比较困难了。
“我抱你?”
“你找个梯子?”
两人异口同声,然后双双沉默。
“安顾问,看来你需要多加强锻炼了。”闫凛川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却没停下找扶梯,最终找到一个看上去结实的梯子,然后细心地扶住梯子。
就在安煦下到最后一格时,踏板断了。
安煦一个踉跄,撞上了闫凛川。
我有这么重?
这梯子骨质酥松?
两人的脑回路显然不在一个频道上。
安煦迅速从闫凛川身上弹开来。
没错,是弹开来。
闫凛川平生第一次这么遭人嫌弃,不可思议,表情呆滞了一瞬。
以至于苏小杰上来喊两人时误以为闫凛川要对安顾问动粗。
他老大看着也不是这种人啊。
但不管怎么样,还是盯着闫凛川为妙。
于是就出现了诡异的场景:闫凛川走在前面,苏小杰挡在他俩中间,跟护鸡仔一样。
“老大,我们刚刚发现了一间暗房。”喏,就在这。
苏小杰走上前:“不过老大,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还需要什么心理……”
“艹,林艾期他妈就是个畜生!”眼前的冲击力不比楼上隔间小。
数十幅画犹如惨白的人脸,密密麻麻铺满了整个房间。
每幅画布上,张晓芳都以不同姿态扭曲着。
画作排列整齐得近乎偏执从左至右按时间顺序延展,少女清澈的眼神随着画面推进逐渐浑浊,到最后一副时,空洞的瞳孔里甚至镶嵌了半粒真实的玻璃眼珠。
画框下的实木矮柜上,整排透明密封袋里装着沾血的发丝、断裂的指甲,标签上工整标注着日期,与墙上的暴行一一对应。当手电光斑扫过天花板,闫凛川后颈泛起寒意——那里倒挂着一副未完成的画作,张晓芳脖颈的绞索,竟垂下一断真实的麻绳。
当然,每一幅画背后都有一串意味不明的数字,像是……
“明码标价。”安煦缓缓吐出几个字,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要是我们发现的早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明明平日里最活泼的苏小杰现在也只能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几个字。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林艾期早已经死去,张晓芳在画里流的血,终究要成为无声的呐喊吗?
“等一切都结束了,把这些画都烧了吧。”同身为女性,江砚秋喉头泛起苦涩,冷冰冰的目光死死盯着扭曲的画作,“必须给她解脱。”
真希望眼前都只是虚假的。
但这就是真实,该死的真实。
谁会记得某个阴暗角落里,有个女子把求救声喊成了绝唱?
与此同时,苏林畅正被张晓芳一点点拖进地下室。
装晕,苏医生最在行了。他甚至为了张晓芳更方便运送人质,将大衣垫在身下,减小摩擦力。
这样想想,他可真是太贴心了!
“怎么这么重!”张晓芳暗骂了一声,“算了,留着还有点用。”
我听得见哦,姐姐。
要是苏林畅能睁开眼,估计可以感受到他眼中满满的怨气。
师兄,你再不来,就真的只能来参加我的葬礼了。
期末了,只能码这么多了。
苏林畅:“师兄,快来救我!”
安煦:“我看你挺能的,不需要我救。”
苏林畅:“师兄,你喜新厌旧!”(T?T)
安煦:“知道就好。”
苏林畅:“……”算了,毁灭吧,爱咋咋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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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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