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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哭哭哭

说是谈心,实则各揣郁气与误会,话不投机三句便剑拔弩张。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字字带刺,尽往对方心口戳去,谁也不肯服软半分。

可身体偏生诚实得很。

闻时钦箍着她的腰,将人困在浴桶温热的香汤里,水花随着两人的闹腾溅起,湿了鬓发与肩头。他嘴上依旧说着最伤人的狠话,语气冷硬,可掌心扣在她腰上的力道,却带着藏不住的灼热与珍视。

苏锦绣挣扎着推拒,指尖划过他的紧实的小臂,嗔怒的话语脱口而出,身体却不自觉地向他贴近,贪恋着这久违的温热。

汤波翻涌间,怨怼与眷恋缠作一团,那些未说出口的在乎、藏在尖言刻语下的深情,都随着肌肤相触的暖意,悄然泄露了踪迹。

末了,玫瑰花瓣撒了满地狼藉,浴桶中温热的香汤也泼得所剩无几,只剩浅浅一汪贴着桶底。

苏锦绣趴伏在浴桶边缘,鬓发散乱,香汗淋漓,浑身脱力,一句话也说不出,喉间唯有断续抽噎,伴着急促喘息,心里又酸又胀。

闻时钦低头望向她颤抖的肩胛,其实早就想好好抱抱她。想正面贴着她的胸膛,感受她的心跳。可他不敢。怕抬眼便撞进她眼底,瞧见半分对自己的厌恶,更怕她看见自己颊边蔓延至脖颈的伤疤。

爱到深处,竟只剩这般患得患失。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满心珍视,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却又怕她心中已有别人,自己已入不了她的眼。只要她稍稍露出一丝嫌弃,哪怕只是一个冷淡的眼神,他便觉得万念俱灰,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无,倒不如就这般糊涂作乱,傻得彻底,也免得再受这求而不得的煎熬。

两人久未这般亲密,闻时钦刻意收敛了些,苏锦绣才得以喘息,没有昏沉过去。

浴桶中残汤所剩无几,倒也省事,他随手取过一旁的软巾,动作笨拙又温柔,将她浑身擦拭得干爽,只消裹上早已备好的暖毯,便可以直接回房。

苏锦绣被他裹着暖毯横抱着大步走出去时,还晕晕乎乎的,浑身骨头都透着酥软,尚未从方才的愉悦中缓过神。

廊外的雨不知何时又大了些,冷风裹着雨丝斜飘进来,他下意识将她往怀里贴得更紧,隔绝了所有寒凉。

脚步声踏在青石板上,混着外面的雨声,他低头,声音沙哑又带着隐秘的得逞:“你夫君,能让你这么爽吗?”

可苏锦绣整个人被暖毯围得密不透风,耳朵又贴在他的胸膛,雨声与他的心跳声交织,声源被层层阻隔,根本没听清这句低语,自然无从回应。

纵使她此刻未曾回应,闻时钦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方才她那般沉沦的模样、身体本能的迎合与战栗,半分做不得假。她心里分明还装着他,还喜欢着他。

看来,她与她夫君的姻缘,也并非那般坚不可摧。

闻时钦眸光渐沉,心底已有了决断。

做她的情夫又如何?没什么大不了的。

总有一日,她会看清谁才是真心待她,会只念着他的好。哪怕她已然成亲,纵使她有了孩子,他也不在乎。在他看来,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第三者。

谁趁火打劫,谁鸠占鹊巢,谁自己心里清楚。

心里想得那般通畅硬气,可踏入主殿寝室的那一刻,所有笃定都烟消云散。

苏锦绣浑身倦乏,只想闭眼歇息,闻时钦却俯身压了过来,带着未散的灼热气息,想要索吻。

方才的温存骤然翻涌成羞耻。他们话还没谈两句,被这混账事打断,而自己那般莫名的迎合,此刻想来只觉难堪。

她偏头躲开他的唇,连半分贴近的意愿都无。

闻时钦只当是偶然,只当她不过是恰巧偏头,又从另一侧凑过去。

苏锦绣依旧躲开,撑着力气抬手便给了他一记不轻不重的巴掌,清脆的声响在只有两人的床帐里格外分明。

闻时钦这才恍然,许是她事后醒悟,便不愿再让他亲近。

苏锦绣侧着脸,以为他该知难而退,正松了口气,脖颈处却落下点点湿意,烫得灼人。

抬眼望去,方才还霸道强势的人,竟红了眼眶,哭得波光涟涟,那双含着戾气的眼,此刻盛满了委屈与惶惑。

“你不爱我了……你真的不爱我了……”

闻时钦哽咽着,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他不再压着她,只是呢喃着躺到一旁,抬手捂着眼,肩膀微微耸动,竟是孩子气地哭了起来。

又来!

苏锦绣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侧过身面向床外,双手死死捂住耳朵,只想着眼不见心为净。

可他偏不依,从身后紧紧贴了上来,双臂圈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的脖颈,滚烫的泪水濡湿了她的衣襟,哽咽的哭声非要凑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都往她心里钻,就是要她听尽他的委屈。

苏锦绣再也忍不住,猛地放下手,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你逛青楼那般潇洒,现在倒还委屈上了?”

“没有……”他的声音沙哑破碎,下巴蹭着她的肩头,带着哭腔辩解,“我真没有,我就是就是想气气你,才让她贴近了一下,其他人我碰都没碰。我就是想看看你还在不在乎我……”

他收紧手臂,惶恐哀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别不要我,别不爱我……阿姐,巧巧……”

“我不要你,有的是人要你!”苏锦绣越想越气,声音里满是憋闷的火气,“你不是要娶公主为妻,再添几房美妾吗?何苦来缠着我!”

“不可能!什么公主,什么美妾,我半分都瞧不上!”闻时钦语气急切又滚烫,从身后紧紧箍着她,“我心里从来就只有你,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我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以后每一次,全都是你的,我的心更是你的!”

他越说越不管不顾,连净房里方才那些的反应细节都脱口而出,胡言乱语得没了分寸。苏锦绣窘得连忙抬手捂住他的嘴,直到他安分下来才松开。

可想起那些流言与他的所作所为,心头火气又盛,却也终究压不住那份心软,语气软了几分:“那你为何非要那样气我?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跟我说?”

终究是被他哭得心软,苏锦绣想弄清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身后的怀抱依旧紧实,闻时钦的哭声渐渐停歇,只剩断断续续的抽噎。

他要怎么说?问她是怎么在易如栩的温柔攻势下沦陷,守节半年后便与他情深似海,还生了孩儿吗?

闻时钦反复斟酌,那句话堵在喉咙口,明明满心想问,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总之,我不会再那样了。都是我混账,以后再也不气你了,别不要我。”

苏锦绣听他这般低头道歉,自然不会再揪着不放,顺势就给了他台阶下。只是心头那股异样感总挥之不去,总觉得哪里不对。

就这样,闻时钦拉过锦被,将两人紧紧裹在一处,自己则从身后牢牢搂着她,手臂圈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伸到前面与她十指相扣,不肯松开分毫,贪婪地呼吸着她发间的香气。这曾是他在边关沙场,无数个寒夜中想念到辗转难眠的气息。

苏锦绣还在琢磨着心头那股不对,忽然想起还有一笔账没跟他算。

她抬手向后探过去,精准捏住他的耳朵,力道不轻不重。

闻时钦被捏得浑身一僵,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她质问:“既然恢复记忆了,还在这儿装什么逢二郎?”

闻时钦被她捏得痒得受不住,又爽得头皮发麻。他从后面埋进她的颈窝,牙齿轻轻在细腻的肌肤上咬了几下,喑哑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苏锦绣冷笑一声:“你叫了一声姐姐,我就知道了,现在又哭。”

闻时钦琢磨了下,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可转眼就耍赖起来:“就算我是逢二郎,你现在是逢将军义女,也是我姐姐,而且比之前更名正言顺,我叫你姐姐不正常吗?”

这无赖话竟偏偏挑不出错处,苏锦绣一时语塞。

苏锦绣原本紧绷的神经在他温声的道歉、恳切的承诺,还有絮絮叨叨的软语里,渐渐松弛下来。

疲惫涌上来,那股总觉得遗忘了什么、还有关键问题没问的异样感,终究敌不过浓重的睡意,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酣沉,却并不安分。

晨光熹微时,苏锦绣眉心微蹙,混沌中只觉小腹上一阵细密的痒意,扰得她没法再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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