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明意房间
明意望着桌上的汤药沉思。
白日里,从宫远徵那里离开后,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找了其他大夫,得知药方确实没有问题。
她想不明白,宫远徵既然知道那日盗取百草萃的人是她,为什么不把她抓入地牢呢?还给她解药?
她才不信他有这么好心!
明意闭上眼睛,脑海中又浮现起宫远徵那阴恻恻的笑脸,“对了明意姑娘,那只白猫……我已经知道下落了。”
他到底想做什么?
明意想不通,索性不想了,端起桌上的药碗一饮而尽。
翌日,明意起来照镜子发现,她脸上的红疹已经全部消退了,她又起手暗自凝集元力,手中出现一团红色元力。
宫远徵确实解了她的毒。
徵宫医馆
宫远徵正在研磨药粉,侍卫走进来恭敬行礼:“徵公子,明意姑娘求见。”
宫远徵挑眉,竟来得这么快?
“让她进来。”
明意与宫远徵相对而坐。
宫远徵喝下一口茶,问:“不知明意姑娘找我所谓何事?可是昨日的药方不起作用?”
明意挂上假笑,“徵公子的解药,自然无挑剔。”
宫远徵笑了,故作好奇地明知故问道:“那是为何?”
“明人也不说暗话了,今日我前来是与徵公子坦白的。”
明意想,既然都知道了,那还不如直接坦白,省了那些弯弯绕绕,就算宫远徵真的要杀她,她如今元力恢复了一些,也不是没有脱身之计。
宫远徵笑意更深了,“坦白什么?”
“那日晚上,是我盗取的百草萃。”
宫远徵放下茶盏,眼中充满冷意,“竟真的是你,你果然是无锋!”
“无锋?”明意懵了,这跟无锋有什么关系?怎么好端端扯到无锋那儿去了?
宫远徵冷笑,“哼,你盗取百草萃,还说你不是无锋?”
明意笑了,“徵公子误会了,我不是无锋。”
宫远徵还欲反驳,明意抢先一步继续说:“据我所知,宫门与无锋在江湖势不两立,若我真是无锋,怎么敢在进宫门的第一日就盗取百草萃,又怎么敢现如今坐在这里与徵公子坦白呢?”
宫远徵觉得有道理,一时找不到话反驳她,只好问:“你既不是无锋,又是哪门哪派的人?进宫门又有什么目的?”
“不瞒徵公子,我孤身一人,不属于任何一派,”明意回答:“至于我进宫门的目的……是为解毒。前段时间我遭歹人暗算,身中剧毒,已然命不久矣。我苦寻解药无方,这才想办法进入宫门,寻找解毒之法。”
“我听闻宫门百草萃可解百毒,所以想要试试,这就是我偷取百草萃的原因。”
宫远徵心下存疑,“我凭什么信你?”
明意轻笑,“徵公子医术超绝,不如你自己看?”说着就将手腕垂下去,让宫远徵把脉。
宫远徵将信将疑,看着面前细白的手腕,终还是把手放了上去,过了良久,他眼神凝重地望向明意,“脉象虚浮,确是中毒之相。你中的什么毒?”
“离恨天。”
“离恨天?我研究过的毒不下一万,也有一千,竟从未听过这种毒。”
明意收回手,“此毒是我在……我家乡所中,你不知道也正常。”
“你家乡?”
青云界,尧光山,明意的垂下眼眸,“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宫远徵看不清明意眼中的情绪,过了一会儿说道:“若你所言为真,我可以为你解毒,但你也要发誓,不可做危害宫门的事。否则……我的毒也不比你的离恨天差。”
明意感到意外,他竟这么轻松就答应帮她解毒?
方才为她把脉,宫远徵感知到这毒不简单,他从未遇到过,也正因为如此才激起了少年的挑战欲,他还不信,这世上还有他解不了的毒。
两人达成协议后,明意很开心,废话,解药有了着落,当然开心。
临走时,宫远徵忽然问道:“对了,那只白猫,是你的吧?”
“不错,是我的。”
“那你将猫藏哪了?”他寻遍宫门都没有找到,甚至连一根猫毛都没有。
她用元力所化的猫,他当然找不到了,明意一手撑着头,神秘一笑,“你猜?”
明意眼中的点点亮光,让宫远徵有些恍神,她的眼睛很清澈,与之前的虚情假意全然不同,是他从未见过的,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她。
云为衫与上官浅分别后,成功与宫门人接头,但最后关头还是出了意外。
云为衫手执长刀,眼神凝重地看着四周包围的无锋刺客。
“执刃夫人,好久不见啊。”寒鸦贰轻笑着说道:“当日一别,甚是想念。”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夫人要逃回宫门,自然要与宫门的接头地点会合,这几日我们一直都在等着您呢,”寒鸦贰高声对其他的魑魅说道:“首领说了,杀了云为衫,必有重赏!”
其他魑魅听了都跃跃欲试,不知是谁突然上前进攻,其他魑魅也都紧随其后。
纵使云为衫再武功高强,可此前已然受了重伤,更何况如今又面对这么多的无锋,她已经快撑不住了,可能……她不能活着回去见宫子羽了。
一个魑面向刺来一剑,云为衫起刀格挡,却不防身后有魅袭来。
本以为这一剑难逃无疑,但关键时候一把花刺横空刺来,生生逼退了那个将要得逞的无锋。
上官浅与云为衫背靠背站立,互为彼此的防护。
云为衫诧异地问:“你怎么来了?”
上官浅冷冷看着那些无锋,说道:“我的宅院就在这附近,他们能杀了你,早晚也会找到我。倒不如和你一起将他们杀个干净!”
远在外围观战的寒鸦贰感到意外:“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上官浅,首领可一直在惦记着你呢。”
“是吗?我也一直惦记着她,一直想着要怎么杀了才能杀了她!”上官浅冷笑,咬牙切齿地说。
“给我上,杀了她们,首领必有重赏!”
云为衫小声对上官浅说道:“你还怀着孩子,你小心些。”
“生死关头,能活命就不错了。”说完,上官浅就挥舞着花刺解决了第一个魑。
有上官浅的帮忙,云为衫轻松不少,她们互为彼此的守护,配合也相当密切,渐渐的魑魅损伤不少。
见情况不对,寒鸦贰不再观战,他抽出腰间长剑,也加入了战局。
局势再次扭转,上官浅为了躲寒鸦贰的进攻,狼狈后退,不料又被一个魑刺中后肩,她吃痛,费尽全力抓住魑的手腕,然后一剑快准狠地刺入对方的要害。
长久的打斗,她已经吃不消了,腹部也开始有些隐隐作痛。
但云为衫被其他魑魅拖住,即使发觉不对也无法抽身。
寒鸦贰说道:“上官浅,你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你若现在倒戈,跟我回去,说不定首领可以大发慈悲饶你一命。”
上官浅撑着花刺从地上重新站起来,“想让我投降,做、梦!”
寒鸦贰摇摇头,“真是冥顽不灵。”
说完就朝上官浅再次进攻,这一次的力道比之前还要更甚,上官浅拼死抵抗,也才堪堪接下三两招便又被打败,身体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她吐出一口鲜血来,小腹更是疼得厉害,她几乎要站不起来了。
上官浅近乎绝望地想,她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了吗?可是,她还没有报仇啊……
寒鸦贰一步一步地走向上官浅,长剑上的血液随剑身滴落,一滴一滴打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血花来。
他高举长剑,眼看就要砍下上官浅的头颅,关键时刻一柄长刀狠狠飞过来,寒鸦贰调转方向格挡,但强大的刀意还是逼得他后退了十几步。
宫尚角从马上飞身下来,挡在上官浅的身前,抽出方才插进地里的长刀,眼神凶狠地望着寒鸦贰。
宫尚角的人一到,无锋顿时节节败退,无奈之下只好选择撤退,宫尚角本想继续乘胜追击,但身后上官浅的情况似乎并不好,于是他只好作罢。
下次再找无锋算账,他定要千百倍地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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