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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速之客

苏子衿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一旁陌生的脸庞只是一眼便连忙转头迅速走向自己的位置

却在路过林栀夏座位时,被悄悄塞了一颗水果糖。少女压低声音说:“晚上带你去吃超好吃的炒冰!”掌心传来的温度,比糖果还要甜。

放学后林栀夏拉着苏子衿的手便往校外跑,突然的一个急刹车苏子衿没站稳撞到了一个男生身上,苏子衿拍拍脑袋又闻到了那个熟悉的味道愣了神。

“你没事吧,子衿”林栀夏一脸慌张连忙查看苏子衿有没有受伤。

“没事小夏,不好意思同学我们不是故意的”苏子衿刚缓过神来连忙道歉

“对不起都怪我太毛躁了”林栀夏一脸歉意的道了歉。

“没事的,同学我们好像是一个班的我叫陆川”少年长的硬朗笑意直达眼底显得整个人朝气蓬勃。

“没事我们就先走了,再见同学”林栀夏拉着苏子衿走了。苏子衿还回头看了少年一眼,两人便四目相对,苏子衿脸红着转过头任由着林栀夏拉着自己的手。

炒冰摊的霓虹灯管“滋滋”亮起,铁皮车上蒸腾的冷气混着甜香。林栀夏踮脚指着冰柜,马尾扫过苏子衿手背:“双拼!芒果配草莓,再多加椰果和爆爆珠!”转头又瞥见苏子衿犹豫的神色,“你还是要抹茶?老板,抹茶那份记得多放蜜豆!”

“小姑娘,又来了”

林栀夏经常带苏子衿来这里吃炒冰一来二去自然也就和炒冰老板混熟了。

“小姐,你怎么又带子衿小姐来这里了 ,夫人知道又要怪罪了。”

陈梦不喜欢林栀夏来吃小摊觉得不干净,特别是带着苏子衿。她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很是爱护,特别是在叶婉清去世之后。或许是看见她们相似的脸,总是想起相伴40多年的闺蜜。

“王叔叔,你不告诉妈妈不就好了嘛。”林栀夏撇着嘴有点不太高兴,或许是被抓包了吧。

“王叔叔好 ”苏子衿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蝶影,唇角保持着若有若无的弧度,像春日里沾着露水的山茶花,静静倚在窗边。

“子衿小姐。”王鹏是看这林栀夏和苏子衿长大的在林家工作了10年有余,对两个孩子像亲生女儿一样。

“炒冰好喽!这又不是你家小姐第一次来了,而且我这里的很干净的。”炒冰老板笑着说。

塑料勺子碰撞碗沿发出清脆声响。林栀夏的炒冰堆成小山,红黄色的果肉浸在奶白色碎冰里,像把晚霞揉进了甜品;苏子衿的抹茶冰泛着沉静的绿,蜜豆沉在碗底,薄荷叶在晚风里轻轻颤动。

王鹏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等他们吃完才回家。

玄关处两人换好鞋子悄悄的走进房间。客厅灯关着他们在外面缠着王鹏逛了很久,回来时已经10点了。

“炒冰有李姨做的饭好吃吗?”陈梦坐在沙发上冷冷的看着两人。李芳默默的走到玄关处打开灯。

“夫人你别生气,小姐也不是故意的。”李芳一脸担忧着看着两人,上次因为偷偷跑出去林栀夏零花钱被减半。

“妈妈对不起嘛,我只是一时贪玩了,而且子衿也想吃炒冰、逛夜市嘛。”林栀夏一脸无辜的看着陈梦,生怕下一秒零花钱不保。

“李姨做好饭等你们多久了,这不是浪费粮食浪费心血吗?李姨也一直担心你们没睡觉。”陈梦看着两人一时有点心软,但还是放不下面子。

李芳在林家工作了5年多一直照顾着一家人生活起居,很少回家多数住在保姆房。

“小衿呐,你也别总跟着小夏胡闹。”陈梦看着苏子衿脸上又挂上了慈祥的笑容。林栀夏看到这一幕见惯不怪,走到餐桌旁坐下。

“阿姨,这也不全怪小夏,确实是我也想去的。”苏子衿也快步走到餐桌旁紧按着林栀夏坐下。

“夫人天色不早了,你也快回房间休息吧,小姐这边有我呢。”陈梦对他们很好,而他们都是在林家干了好几年,了解她的脾性。

“好好好,你就惯着他们吧,我回房间了。”

林栀夏在背后偷偷做了一个鬼脸,转头就给苏子衿夹菜,两人吃得津津有味,李芳看着两人吃的这么高兴,也欣慰的笑。

吃完饭后,李芳在收拾餐具。苏子衿去洗个澡,林栀夏待在房间。

水汽顺着磨砂玻璃缓缓滑下,凝结成细长的水珠。浴室门推开时,带着玫瑰香氛的热气如薄雾般漫出,苏子衿穿着淡蓝色的碎花睡裙走出来,发梢还在往下滴水,落在领口处洇出深色痕迹。

她抬手拨了拨黏在脸颊的湿发,露出如玉般细腻的侧脸,耳尖泛着浅浅的红晕,像是被热水蒸出的樱花色。

颈间还沾着细密的水珠,在暖黄的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顺着优美的脖颈曲线缓缓滑落。她纤细的手指捏着柔软的毛巾,轻轻擦拭发梢,动作轻柔又优雅,睫毛垂落的弧度像振翅欲飞的蝶。

空气中浮动着沐浴露淡淡的清香,氤氲的水汽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柔光,整个人显得愈发清透温柔,宛如一幅晕染开的水墨画。

林栀夏盯着苏子衿看的出神,反应过来后,将热牛奶连忙递给苏子衿。“这…这是李姨送来的她说喝完睡觉睡眠好我帮你吹头发吧。”

苏子衿接过杯子,杯身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氤氲热气模糊了睫毛,她望着镜中两道交叠的身影——林栀夏的指尖正穿过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在梳理月光;自己耳后沾着水珠,在暖风中微微发颤。吹风机的嗡鸣里,桂花味的护发精油与牛奶香气缠绕,将一室温柔酿成半透明的琥珀。

“子衿,你好像画里的美人,怪不得妈妈喜欢你呢,现在我也喜欢了。”林栀夏认真的说着语气里却又带着自豪。

苏子衿的样貌确实不可挑剔,黑棕色的眉峰轻轻挑起,似水墨勾勒的写意山峦,透着清冷疏离。

眼尾微微上挑,生就一双桃花眼,却因眼瞳中流转的寒星般的冷光,将柔情敛去,只余三分清冽七分淡漠。

睫毛纤长浓密,垂落时在眼下投出扇形的暗影,像江南烟雨中若隐若现的黛瓦。苏子衿轻轻的笑着。

“小夏莫不是喜欢我的长相,和我在一起可好。”苏子衿难得调侃了一下林栀夏,笑出了声。

林栀夏杏眼睁得浑圆,睫毛像受惊的蝴蝶疯狂扑闪。碎发垂落在泛红的脸颊边,连耳尖都跟着颤了颤“我们现在不就在一起嘛。”

林栀夏或许在想当时是自己想歪了,现在看来那是他们罪孽的爱的开始。

林栀夏放下吹风机,拿上睡衣就走进了浴室。

热气蒸腾的浴室里,水珠顺着磨砂玻璃蜿蜒而下,在昏黄的暖光中晕染出朦胧的光晕。林栀夏褪去最后一层衣衫,踏入盛满温水的浴缸,水面漾起细碎的涟漪,茉莉香氛在氤氲雾气中缓缓散开。

她将脸颊埋进温热的水面,只露出发顶几缕被水浸湿的青丝,耳垂在水汽中泛起淡淡的粉,像是冬日里覆着薄雪的红梅。

指尖划过细腻的肌肤,水珠顺着手臂滑落,在瓷白的浴缸边缘聚成小小的溪流。她仰头靠在软垫上,睫毛凝着细碎的水珠,随着眼睑轻颤,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偶尔有泡泡从水面破碎,发出细微的“啵”声,混着水流轻响,在狭小的空间里编织出温柔的韵律。

温热的水汽漫过脖颈,将她整个人包裹得绵软慵懒,连指尖都浸得微微发粉,像是被露水浸透的花瓣。

洗完澡出来后发现苏子衿已经睡了,她拿起吹风机小心翼翼的走向客厅生怕吵醒睡梦中的少女。

“不想和我睡一起吗小夏。”苏子衿突然起身吓的林栀夏差点没拿稳吹风机。

苏子衿走向林栀夏暖光下透出了她细小的腰肢。她拉着林栀夏坐下纤细的手指时不时的在她的脖颈间摩擦,使林栀夏心里痒痒的。

在这么暧昧的氛围下林栀夏觉得如坐针毡,终于头发吹完了,林栀夏喝完牛奶就顺着苏子衿躺下。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不过这次感觉不太一样。

第2天起来,林栀夏顶着大黑眼圈,好像昨晚没睡好。苏子衿没有多问,或许不觉得是昨晚的事。

吃完早饭后两人便在花园里晒太阳,苏子衿看见旁边自己曾经居住的地方便想回去看看。

叶婉清和陈梦在结婚前一人买了一栋别墅,就在隔壁,也是为了方便见面。自从叶婉晴去世后,苏启铭就带着苏子衿搬离了这个伤心的地方。他们都称这里为老宅。

苏子衿穿着白色裙子显得皮肤更加白净,穿着拖鞋走到了房内。他们搬离这里后钥匙就放在陈梦这里,陈梦平时也会叫人去打理,收拾房间。

苏子衿敲了敲陈梦的房间门轻轻的说“阿姨,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小衿”苏子衿推开门里面是复古的装饰,这只是一个次卧。桌子上床头都是两人的合照,陈梦手里还拿着叶婉清的照片,相识40多年突然的去世,走不出去的不仅仅是苏家和叶家,还有从小的玩伴。

“阿姨我想去老宅看一下钥匙可以给我吗?”陈梦看着苏子衿和叶婉清相似的脸,刚刚还忧愁的脸立马挂上了笑容。

“钥匙在抽屉里,自己拿吧。”苏子衿拿出钥匙和陈梦寒暄完之后便走出了房间。

少女在阳光下舒服的蜷在藤编摇椅里,活像只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小猫。粉色的吊带裙,露出一截莹润的锁骨,被暖阳镀上金边。

细碎的阳光穿过梧桐叶,在她脸颊投下斑驳光影,睫毛在眼下织出跳动的蝶影,鼻尖沁出细小的汗珠,像缀着颗晶莹的露珠。

蓬松的丸子头歪歪地扎在脑后,几缕碎发被风轻轻掀起,垂落在泛红的耳尖旁。她突然伸出一截粉藕似的手臂,指尖在空中虚虚抓了抓,喃喃道:“阳光好像蜂蜜味的棉花糖呀。”说着便眯起眼睛,唇角不自觉地弯成月牙,连翘起的发尾都染上了慵懒又俏皮的笑意,整个人裹着毛茸茸的光晕,软乎乎地融化在这片暖融融的日光里。

苏子衿经过时林栀夏注意到她手里的钥匙,便立马明白了她要去哪里。“我也要去,子衿。”林栀夏像一个黏人的小猫,想时时刻刻黏着苏子衿。

“那你快点换鞋去吧”少女不经意的回眸左眉往上挑,使林栀夏心中一颤。眉毛纤细而修长,犹如柳叶般弯弯地挂在眼眶上方,眉色清淡,却又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的眉梢眼角,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清冷的韵味。

林栀夏别过眼,跑到玄关去换好鞋又小跑出来牵着苏子衿的手。

推开大院门,里面种满了鲜花。叶婉清生前就喜欢花,去世后这里也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院内布局和陈梦庭院的很像,俩人审美点很像。林栀夏长的更像她父亲林峰,陈梦也是骨相美人,岁月不败美人陈梦看起来还是很美不输曾经,如果苏婉清在的话两人还会像之前一样穿着旗袍在花园里闲逛。

苏子衿看着自己曾经长大的地方低着头不语,林栀夏也一样只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打开房门客厅就放着一架钢琴。

叶婉清出生在书香门第家族,从小就喜欢音乐,苏子衿受着影响也喜欢上了弹钢琴。那时叶婉清弹着钢琴,陈梦在一旁赏,两小只在花园里疯跑着,苏启铭和林宥闻一边谈着工作一边看着妻儿。这宁静的一幕也很快被一场车祸打破了。

好久没回来家里还和以前一样,桌子上还摆着鲜花,陈梦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这里换掉枯萎掉的鲜花。似乎叶婉清从来没离开过。

苏子衿打开卧室,桌子上放的是和母亲的合照。

少女的拿起相框,轻轻抚摸着照片,似乎是害怕吵醒沉睡的那个人。

这几年的委屈在这一刻释放了,苏子衿抱着照片坐在地上痛哭。

“妈妈,你不是最爱小衿了吗?你回来看我一眼好不好”

“他们都欺负我没有妈妈。”

林栀夏蹲下轻轻的安慰这苏子衿。少女的眼眶通红,像是残败的花瓣。

两人不语,过了许久苏子衿才依依不舍的放下照片走出房间。

……

第二天清早,两人被强制开机,这是正式开学的第一天。

两人穿好校服坐上车一同到了学校 ,天气很是炎热,苏子衿皮肤本就娇嫩现在脸上被晒的通红。

林栀夏察觉轻轻的在苏子衿脸上抹上保湿霜,苏子衿淡然一笑,俩人便跑回了教室。

“你好呀,同学。我们是不是前天才见过。”刚坐到位置上陆川便过来凑热闹。

“那天的事真不好意思,我叫苏子衿,青青子衿的“子衿”。她是我的发小林栀夏”苏子衿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同学快上课了,你还不回座位上吗?”林栀夏察觉到了“危机”连忙说到。

陆川笑了笑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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