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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金条

蛮婆一大早就出门了,因为宗少爷脖子上那要死的掐痕。

宗少爷不知道,宗少爷大梦未醒,没有事情找上门来的日子一定要睡到日上三竿。

刚开始其实宗潇也睡不习惯,家里虽然不是什么金砖玉瓦——但其实也几同于金砖玉瓦。而且无论什么都是为他一个人量身定做,肯定比国安代这种标配的宅邸好得多。

不过宗少爷天天熬夜打游戏,熬多了自然好睡。

来国安代赔欠款的宗家仆役隔半分钟摁一次门铃,摁了十几次还不见里面有人来开门,刚要打电话就只听“乓”的一声重响,宗潇踢开门踢踢踏踏地走了下来。

“哎……?少爷?”

“那么吃惊干嘛?不是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把老子叫起来的吗?”宗潇恶声恶气走到门口,睡袍早睡散了,腰带拖地,连着睡袍都被后扯,很没形象地走到仆役面前,两手“哐”地一下拍在铁栏上。

“属下是来找蛮婆的……”仆役蚊声蚊气道。

“要干嘛啊?”

“蛮婆说本家这次过来还款的人要带上一箱黄金……”

“啊。”宗潇挠了挠睡得乱翘的头发,“我要的,给我吧。”

仆役见宗少爷没有要开门请他进去的意思,只好把保险箱从铁栏底下塞过去,“少爷,不然您还是拿进去?”

宗潇动都没动,只眼珠往下瞥了瞥,看那躺在地上的保险箱一眼,“没必要,这么点钱谁会偷啊?”

仆役心有腹诽但面上根本不敢显,换位思考地“是是”两声,站在原地没动。

宗潇揉着脖子,动作懒洋洋的,“你不走吗?”

“属下等蛮婆回来。”

“她找你有事?”

“……蛮婆没说,但是我还是等一等比较……”

宗潇随意地挥挥手,“你走吧,没你的事了。”

仆役犹豫了一下,既然宗少爷叫他走,他就不得不走了。

等蛮婆回来,看到保险箱才问起仆役来过没有。

“来了啊,我让他走了。”

蛮婆差点哭天抢地起来,“少爷啊!少爷!本家难得来这么个人,您怎么就让他走了?”

“啊?”宗潇洗漱完了,靠在椅子上坐着等人伺候早餐,“你找他有事?”

蛮婆等本家的人来等了一段时间了,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关于国安代这里的生活环境,关于少爷在这里受到的非人虐待,洋洋洒洒十万起底就差个倾诉告状的人了——

结果被理应击鼓鸣冤的当事人放走了。

无力感翻江倒海,惯常中气十足的蛮婆有气无力道,“没事,老妾先伺候少爷吃早餐。”

宗潇边吃边让蛮婆把黄金拿来看看,开了箱就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金条,条条都打着银行的足金标识。他拿起来把玩一下,又放了回去,“这一箱够一年吃好喝好吗?”

“看是给谁了,少爷在本家肯定不够。”

“给贺瑾秋。”

蛮婆大吃一惊,怒道,“少爷,那狗小子才掐了您,您怎么还要给他送钱过去?”

宗潇满不在乎,“这点小钱跟玩一样,有什么。”

“……什么?”

“够他用个一年吗?”

蛮婆不知所云好一会,被宗潇又叫了一声才回神,咬牙切齿道,“够了,这些金条够那家伙挥霍个三五年了。”

“这样啊。”宗潇满意点头,“那我等会拿去给他。”

“……少爷。”蛮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说道,“社会是很险恶的,少爷您家底丰厚,无忧无虑,也没害人的心思,有人就会仗着……”蛮婆在“有人”上格外重了音。

“嗯?”

“仗着一张好看的皮相来骗您的钱财……”

宗潇皱着眉想了一会,看上去是很专注地在克服分心,思考蛮婆说的话,“他没有啊,他不想要。”

蛮婆恨铁不成钢,“他都不要您还给他,您——”

“他很缺钱吗?”宗潇直接打断问道,“他好像很缺钱。”

话语在蛮婆嘴里兜了两兜,最终还是道,“贺代理家里有个生病的小妹,老妾也只是隐约听闻,开销不小……”

宗潇吃完早餐,把碗筷一推,很自然接口道,“真是人命关天,所以要把钱给他。”

蛮婆赶紧跟着起身,“少爷……前不久您还和贺代理在银行……这是怎么……”

“那是我捉弄他。”宗潇直视前方,眼睛里天气和煦,日轮高耀,“他挺好玩的,比本家里有意思多了。”

被蛮婆伺候着换了衣服,宗潇拎着保险箱就去找对门了,摁门铃半天没人开门,宗潇面色没变,但蛮婆知道大事不好,她都来不及拦,宗潇手底的白光乍然就闯进了屋宇内,很快又原地蒸散。

“不在?”

身后传来轻盈的一阵脚步,宗潇回头看过去,一个看起来清风霁月的姑娘正从他身后不远经过。发觉宗潇在看自己,表情便微微有点退缩。

宗潇挥手招呼她,“喂,你知道贺瑾秋去哪了吗?”

被“喂”的姑娘稍稍有点意外,还是慢慢跑近了一点,答道,“贺代理要是不在家,那应该是在万应塔上了。”

“万应塔?”

“嗯。”姑娘停住脚步,从宗潇身边向另一侧指过去,“从这里看不到,你走到快国安代外围那边就能望见了。”

“还是因为阵法?”

姑娘点点头,“应该很好找,你去了就知道。”

宗潇认路不好,自认为是在本家十六年没怎么出门的原因。蛮婆担心他找不到,想跟过去,宗潇还不让。

到姑娘所指的方向快是很快,不过一进森林方向感就被猛削一层。但方向感缺失、热,都是小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无处不在的蚊子。

他遁一处有一处的蚊子,偶尔还带着蚊子一起遁,等他好不容易到了万应塔下,身上的蚊子包已经四处痒痒了。

万应塔在森林之上,直直立在半山腰,山不算高,塔也不高,风吹雾绕,在万里晴空下尤其特别。

现在还算远,比量起来万应塔也就手掌大,棕红棕红,像个桃核刻的手工艺品。

宗潇被嗡嗡嗡嗡地围着,烦得不行,干脆利落甩了自己一个闪亮的耳光,蚊子没打到,白白的颊侧一下全红了。

等他好不容易蹿到塔下,对蚊子已经是真怕了,一路狂奔着上楼。

修术法尤其需要静心神凝,所以选择的地方也都偏僻安静,万应塔全然与外隔绝,内里门窗紧闭,涡流般盘绕着清冷的烟气。

宗潇本来也不管什么打扰不打扰,隐约感觉到贺瑾秋的方向就直扑过去,好在贺瑾秋也没畅游在六脏命门,被宗潇从后死死一锁也只是仰着趔趄两步。

他在接电话,电话里的贺瑾春语调活泼,“你不用担心,妈说你一定要抽时间回来啦,都想你了,让我打电话的时候一定要提醒提醒你。”

贺瑾秋还没反应过来,宗潇和他打了两架友谊就自顾自突飞猛进,现在吊在他赤着的上半身身后锁喉锁得无比自然——

“行……”贺瑾秋艰难道,“我最近看看,抽时间……先挂了,有代理来找我。”

贺瑾春嗯嗯两声,叫他注意休息继续加油,干干脆脆就挂了电话。

“你怎么过来了?”贺瑾秋拽开宗潇的手转过身,才看到宗潇脚边放着一个保险箱,“这是什么?”

“当得了当!”因为这里没有椅子,宗潇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拍箱子示意贺瑾秋也坐下来,“给你个东西,坐下!”

贺瑾秋在万应塔也随意惯了,说坐就坐,毛巾搭在结实的肩上,已经褪下的热汗只剩不多不少的潮意。

宗潇把保险箱移到他们之间,神秘兮兮的,“猜猜看?”

贺瑾秋几天没看到宗潇,果然距离产生美,看到他就头疼的症状缓解了不少,不过确实没想到宗潇会来找自己。

他看着保险箱,似乎知道宗潇要干嘛,“……你不会是要把钞票给我?”

宗潇大摇其头,“不是。”语气可得意了,把保险箱对着贺瑾秋打开,“是金条。”

万应塔其实很空旷,上达百米外,圈圈环绕着的红木楼梯一路向上。塔内无论是地还是墙,处处都是朱红的玛瑙色,略略暗沉,但又浑厚繁重。

一箱整齐的金条吞吐亮色,像是破开血云后飞出的灿烂霞辉,在贺瑾秋眼底微微反光。

贺瑾秋静静看了金条片刻,脸色没一点变化,只是视线抬起,和宗潇的眼睛正相对,如果他没看错,宗潇满脸都是兴致勃勃的讨赏表情。

“……你要把金条给我?”

宗潇没听出贺瑾秋的语气有什么不对,他向来也不在意别人用如何稀奇古怪的语调说话,只会注意到他自己想听想知道的内容——

“对啊。”

贺瑾秋看着宗潇,试图从这张太子爷的脸上找出些蛛丝马迹。

“为什么。”

“你不是缺钱吗?”

贺瑾秋深吸一口气,把保险箱“啪”地合上了,耐着性子平稳道,“宗少爷,有很多人都是缺钱的,难道你每个人都要送一遍吗?”

“当然不是。”宗潇理所当然地指了指他,“但是你跟别人不一样,你多好玩。”

贺瑾秋没说话,宗潇自己觉不出温度正冷着凝沉下来,还托着腮,好心给他解释,“我都说了,我是因为你来的,你看你脾气多古怪啊,还有那可耻的自尊心,不过你还是特别强的,而且嘛……”

“够了。”他的语调全然寂下去,“这些我不会要,你现在就拿走。”

宗潇眨着眼睛看了他片刻,震惊地确定了贺瑾秋不是在开玩笑。

“可是这些钱足够你好吃好喝五年吧?”宗潇又吃惊又疑惑地坐直起来,声音相当轻松,好像是一种哄骗,“是因为自尊心所以拒绝我吗?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说完还把食指比到嘴唇上,点点头,以示大少爷的信用。

“……我不需要。”

“你妹妹不是快死了吗?”

这是宗潇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贺瑾秋有如实质的目光。

绸缎下,像是波澜起伏的暗潮,漆黑无光。

宗潇翘起唇角,酒窝便深深陷下去,他的笑容完全不通人情,但非常绮丽夺目。被贺瑾秋这种杀人的目光盯着,毫不害怕,眉目还赛星似的亮起,很愉快道,

“贺瑾秋,我现在知道你没瞎了。”

这句话接着的就是宗潇前冲的手,他往贺瑾秋的面上抓去,要一把拽下他的绸缎。

贺瑾秋的临界值被宗潇一脚踩爆,身影恍若鬼影般快起,宗潇忽地睁大眼睛,瞳孔在无声中猝成尖锐的点——

下一秒,砸地的重响致使玛瑙色的石地四分五裂,回旋的气浪才转上半圈,就堪称凶暴地向上突刺直去,如重拳硬生生把半面墙体轰然撼动,又击成相当可怕的豁口震得整座万应塔天动地摇!

只在塔内循循环环的冷凉风迹发出凤鸟鸣叫的清啼,从碎裂处展翅飞出,归入容纳万事的流风里。

稀里哗啦的碎块这才劈头坠堕,灰埃浮尘般随在后面,晃悠悠地飘摇落下。

换了其他人此时被拿在贺瑾秋掌下,无疑都该是遍体生寒、惊惧不安。但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始作俑者宗潇,那养眼的长脖子隔几天又被贺瑾秋掐摁在手下。

自他脑后作一圆心,延伸到五米开外,整片地面都碎成扬尘,尘下遍布密密龟裂,连地面都畏缩着示弱。

宗潇被他捏着喉关,两手齐心协力地推着他的手臂,面上只晕出触目可爱的淡淡血色粉。

他倒是不恼,嘴角一勾,颊下就欠了柔软的窝,看起来好软,让人想伸指一摁,软得很是不怀好意。

“我好好奇——”宗潇眨着眼睛,扬尘落了大半,那种好闻的味道又丝丝缕缕从宗潇身上像淡烟啊、泡泡啊,那样泥泥糊糊地冒出来。

“你到底会为什么生气?”

天光在塔内大亮,暗沉的玛瑙色焕发着明媚动人的雍容宝气,贺瑾秋脸上的肃意就是再不变也被这暖光削弱,只剩下皱紧的眉头和绷直的唇线不动摇。

贺瑾秋默然不语,宗潇躺着被他摁得起不来,收腿用膝盖撇了他一脚,“像我叫你杂种,笑你自尊心,说你妹妹,你都生气。”

贺瑾秋松了手,徐徐吸了口气,陡然狂起的烈焰已经降下光热,漩成一池深不见底的水。

宗潇一下坐了起来,继续一脸好奇道,“难道是我说了谎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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