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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新生

商意要出国这件事一直都是梁霖森的痛点,梁少爷不主动撺伙大家一起吃这顿饯别饭,没人敢主动揽的。他故意拖着,还幼稚得装不知道。时间仿佛一条小河,一路流向远方。他不张罗,当事人自己在群里提了,底下是没一个人回的,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梁霖森的霉头。

商意提前定好了日子,在群里问:【你们有什么想吃的?】

毫不意外炸出了不会跟吃过不去的麦一笑:【新开的那家四川火锅】

花思敏那天跟厉司璨一吃完,回来就跟他大夸特夸这火锅有多好吃,说得他口水直流,他本来是想拉着厉司航去吃得,但这不是厉司璨吃出了肠胃炎嘛,她平时又是重口的人,厉司航要是不在家里看着她的饮食,她这肠胃炎就别想好,麦一笑惦记的这顿火锅一直没吃成。

正好赶上商意这么问了,麦一笑就想借着他的名头让大家陪他一起去吃,不出意外,他这条信息基本上一发出去,地点就已成定局。发完不过两秒,梁霖森的消息就追过来了:【你饿死鬼投胎】

光从文字里,麦一笑都能想象出他那一张怨妇脸,他假模假样地威胁:【原来你在线啊,我截屏了啊】

吓得梁霖森立马把消息撤回,他被迫痛心地接受他和商意即将要分别的这个现实,在群里冒头了,底下一呼百应,所有人都出现了,除了厉司航,他向来已读不回,一般都由麦一笑帮他代劳。

商意对吃的不挑,他主要是想在走之前再跟大伙儿整整齐齐地聚一聚,聊聊天,毕竟下次再想把人凑这么齐,也不知道得是什么时候了。他本来还喊了谢徐阳一起过来热闹热闹的,这不是不凑巧,撞上了谢徐阳跟仲晴约火锅的那一天,谢徐阳档期不空,只好婉拒了商意的邀请,他为了弥补歉意,又另外跟商意约了时间说好私底下再小聚一下。

商意见群里无人反驳,便敲定下了麦一笑推荐的吃饭地,给他私信:【谢谢了】

他不好意思地拜托麦一笑:【以后也要多麻烦你们了】

麦一笑在哪都是当僚机的命,他开玩笑地回:【不麻烦不麻烦,有饭吃就不麻烦】

商意虽没说具体什么事,麦一笑也知道他说得必是梁霖森这大爷,他给了商意准话:【放心吧,有四航在】

总不能让人走还走得都不定心吧,他特意搬了厉司航的名字出来想让商意放心,谁让厉司航在他们这群都不怎么靠谱的人里已经算是最靠谱的那个了!他的信服力堪称定海神针般的存在。只要是他说出口的话,他们都愿意去相信;更可怕的是,哪怕是令人难听的一针见血,也能轻而易举地走进人心,他就是有那种能把枯萎的花朵重新绽开的神奇魔力,甚至会能比之前盛开的花更好绚烂。

因为晚上他们要一起出去吃饭,麦一笑干脆就赖在厉司航家里没走,还在他家蹭了顿午饭。

厉司航提前安排阿姨把他和厉司璨的餐食分开来做,他吃得开心了,但把厉司璨给眼馋红了,和摆在麦一笑前面那些红红绿绿的菜一比,她手里这份寡淡的简直让人毫无食欲,她幽怨地看着麦一笑:“你来什么来,你不来,我哥就不会做这些菜来眼馋我,你知不知道,我还是个半病患啊!”

“你也心疼心疼你哥吧,我来给你换换口味。”厉司璨吃了几天流食,厉司航就陪她吃了多少天,麦一笑都快心痛厉司航的胃了,这一天到晚的遭的什么罪受,他真诚地问:“你能不能吃点好的?”

“把自己吃进医院就叫吃得好?”难吃到能让人脸变形的程度,厉司航都能做到面不改色。

哪壶不开提哪壶,麦一笑偶尔才会翻那么一次船:“…………”

厉司璨不知道麦一笑在野营地发生的事,追着问:“你们再说什么?啥医院啊,你们有谁生病了?”

她要是知道了,等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到时候他的一世英名就会毁于一旦,麦一笑双手合十、一脸痛心疾地拜托厉司航给他留条底裤,他不想丢脸丢到太平洋里去了。

厉司航要想说全早就说全了,有必要去头去尾的把话讲得这么不清不楚,可惜他近乎冷漠之相让麦一笑失智了。

麦一笑深怕厉司航张嘴,快速拿话堵话把自己的黑历史斩断了,他旧事重提,叫苦连天地控诉厉司航带仲晴吃二八杠那晚没给他宵夜回来的事,厉司璨茫然若失地坐在那听着他两说着尽是她听不懂的话。

“…………”厉司航给他留面了也没有完全留,“想要这待遇,你以为你是我老婆?你要是我老婆,我不仅帮你带,我还帮你用空气炸锅炸好,最后一条龙服务到位的喂到你嘴里。”

厉司璨噗嗤得笑得弯下了腰,“哈哈哈哈哈哈,我可不要你。”

麦一笑笑骂了句草,“…………”,虽然厉司航没按照他预设的出招,但这件事好歹糊弄过去了,他拼命摆脱这种被羞辱了又感觉没被羞辱的奇怪感觉,可没这么轻易的饶过厉司航,他问:“那谁能有这个待遇,仲晴吗?”

厉司璨对这个话题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流泻着她的兴奋,她在征求她哥内心的想法。哪怕这件事成不了真,她光是想想都觉得美妙的很啊!

麦一笑的问话好像让厉司航困惑不解,他奇怪地粲然一笑:“除了她还能是谁?我喜欢她这件事从来就不是什么秘密。”

他说得那么自然,就好像一切都会如他所想的那般的水到渠成,他们的呼吸被他吸住,一来一去的竟叫人无法反驳。

厉司航真切的眼神和笑容,麦一笑和厉司璨都看的清清楚楚。麦一笑另有所感得骂了句“我草”,他没想到厉司航会这么顺利地就认下了,比想象中得还要梦幻,只要心有归期,长眠就能终结,他由衷地为厉司航感到开心。

麦一笑热情地问:“这算是你感情的上限吗?”

厉司航有规避的心态:“我还没死呢,是不是上限,我也不知道,等我死了,你就知道了,前提是你要死的比我晚。”

“…………”麦一笑又换了个问题,“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

“刚刚想恶心你的时候。”坦率是他一贯的底色,厉司航依然故我。

麦一笑一腔真心付东流:“…………”

“要对一个人好,哪还需要想?我只怕我做得不够多,喜欢她是全凭我个人的意志做出的决定,不要再拿她来随意开玩笑了,我可以,她不行。”厉司航对他们没有隐藏事实的必要,他跟仲晴一样,从心从己。朝阳照到了他身上,他没理由不去迎接。“别问了,你想知道的我都不会告诉你,看看就好了。”

厉司璨被甜蜜包围,胃口大开,大吃特吃,感觉手里的饭都变香了,她满意地挥舞双手晃动起来,“哥,这个嫂子,我要我要啊!你要是不行,只能说明你不够努力,这话是你说的。”

不是他不努力,是他追不上。

漂亮的脸蛋,冰冷的心形容就是仲晴,他们相遇的时机不对,彼此的处境也不对,厉司航一直都是命运给他什么,他就接什么,把任性控制在合理范围内,他没打算逆天改命。

“我是喜欢仲晴,但不代表我以后只会喜欢上她一个啊!我的心不是我的。”

我是喜欢她,可是她的回应遥不可期,他暂时还能负荷的起,等他感觉到累的那天,他会松手的。

“…………”厉司璨气死了:“厉司航,我没你这么窝囊的哥。”

麦一笑太久没见到厉司航执着一件事,或者是执着一个人了,以至于他都忘记他身上的生命力是什么样子的了,看到他现在在为自己争取幸福,这个人对他来说好陌生。

他挺纳闷厉司璨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仲晴?便询问她原因,得到了一个所有人都必须承认的客观事实——仲晴漂亮啊!

厉司航不由得笑出了声,“她何止是漂亮?”他眼里的仲晴,他根本找不到一点的缺点,哪一面,都可爱的不得了,他被她可爱到身上的骨与血都相融在了一起!

麦一笑无比认同他们的看法:“她还很有钱!”

牛头马面,他们说得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厉司航:“…………”

厉司璨这下更爱了!

谁能拒绝有钱有颜的姐姐啊!

被她吸引是人之本能,厉司璨也没办法,谁让她是视觉动物,她着魔似的说了一句又痴汉又搞笑的话。

“只要是仲晴姐经过的路,我感觉空气都是香的。”

厉司璨现在的精神状态航和她的容貌很相媲美,麦一笑和厉司航静静把脸低了下去,无法直视她的痴相。

厉司璨对仲晴的喜欢程度和厉司航相比是有之过而不及,她最后把她喜欢仲晴的原因归结于——我跟我哥身体流着一样的血。

所以执着也会来得更强烈!

我相信。

厉司璨等会还有补课的日程安排,吃完饭,赶紧真分夺秒地上楼补作业去了,麦一笑夸她好学,其实不是,是因为谢徐阳上节课给她布置的作业她还没写完,她要是完成不了,谢徐阳会给她布置双倍的。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和智商,时间不给她完成的机会,她只好弄虚作假,然后好死不死的还被谢徐阳看出来了,她看他没生气,以为他就这么放过她了,还颇为感动,哪想到,谢徐阳在最后走的时候送了她双倍的作业,她脸都黑得拉到了地板上。

麦一笑跟厉司航两个软骨头瘫在沙发上闲聊,他跟厉司航说起了梁霖森找他的事,不懂梁霖森怎么尽跟谢徐阳过不去?说难听点,要是商意真对谢徐阳有意思,也就没他梁霖森什么事了,他不懂他在想什么?

一次两次看他作啊闹啊,麦一笑还觉得挺有意思的,要是一连三天,他站在陌生人的视角里看都会嫌他不懂事。这不是和孩子的胡闹一样吗?但梁霖森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谁会整日闲着没事干,还把大把大把大把时间耗在一家不赚钱的酒吧上,这不是他的作风,也不会是他们每个人的作风。巧合和图谋从来都不冲突,他们的时间高于金钱。可能只有商意会真的相信他如面上表现的那般心思毛躁,幼稚无害。

“方法手段那么多,他为什么要选择当个孩子?”在这一点上,麦一笑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而厉司航能看明白。

“只有孩子,才会让人容易放下戒备心,他不会用卖去惨博同情,他要的是我幼稚你爱我,我们都知道商意是个脾气很好很有耐心的人。梁霖森贪恋他的好,又担心他太好。他第一次跟商意闹意外尝到了甜头后,第二次便接着重复,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他们关系更加的紧密,给他一种商意是在乎他的感觉,然后用这种看起来比较执着但效果很好的方式逐渐侵入商意生活的方方面面。谢徐阳只是一个他靠近商意的由头,类似‘你可以跟他做朋友,为什么不可以跟我做朋友’,‘你对他好,你也要对我好’,发展到后来就变成了‘我生气了,你要哄我’,这种逻辑,霸占着他一个人全部的好,不过有一点是真的,梁霖森会在某些时刻羡慕谢徐阳比他先认识商意。”

他们两个人的面前阻碍太多,你以为商意为什么会愿意选择出这个国?厉司航找不到他们能在一起的理由,除非梁霖森能夺权,后来他也确实做到了,在商意离开后的几年,为了能把自己的人生和商意的捆绑在一起,梁霖森简直就是在拼命。

厉司航让麦一笑少当红娘,他两的事拖拖拉拉有的长。

麦一笑莫名一笑,厉司航眼皮一跳,听见他说:“不好意思,晚了。”

麦一笑把商意给他发的信息给厉司航看了,厉司航在他们的聊天框里看到自己的名字,刺痛了他的眼睛,“…………”

麦一笑喜欢标准答案:“你有什么想法?”

厉司航毫不犹豫:“弄死你的想法,算吗?”

“算。”

“他有一颗执着的心。”

执着踽踽而行,苦候梦中伊人,可怜,可悯。

情意满地,岁月亦千丝万缕,终钓心有灵犀。

厉司航平静的语气里能感觉到他的不爽,但他说得这句话留在麦一笑的耳朵里很久很久。他在跟厉司航各种掰扯分析,厉司航感觉他跟做阅读理解似的,逐字逐句的在分析作者的情感,“你他妈在跟我对答案呢?麦一笑,你真当我文豪啊!那些作者本人都不知道的答案我哪知道。”他的耐心消失殆尽。

“你不是文豪,你是神棍,你就说说你从小到大有哪件事有说错过吧。”麦一笑跟他一起长大,有他在身边,没有变成老迷信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最喜欢厉司航的功能除了解密之外,就是人形测谎!

厉司航翻转身子,便不再搭理他了:“…………”

门铃响了,谢徐阳到点来家给帮厉司璨补课,麦一笑不知道谢徐阳晚上不去吃商意的饯别宴,好心邀请他晚上一起走。

谢徐阳疑惑地说:“商意没跟你们说吗,我今晚有事,去不了。”

这可不像商意细致周全的行事风格,麦一笑先是一愣,随后装作想明白了的样子,“他可真没说,估计是存心刺激梁霖森吧,那小子确实得有人治治了。”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地笑了笑,谢徐阳万般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也不明白梁霖森为什么会对他产生那么大的威胁感,好像是从他们打完篮球第一次吃饭的时候,他毫无理由地吸引到了梁霖森,于是成了他眼里的劲敌。

他们没谈多少句话,谢徐阳就上楼了,厉司航沿着他离开的方向看去,麦一笑说:“好不聪明的一个人。”谢徐阳道行浅,还不能做到成熟的不被察觉,一个人恪守着无人在意的圈子界限,像是不愿意被他们缠住一样。有时候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也别看得太低,他就是吃亏在活得太认真,厉司航喊阿姨给他们切了果盘送上去,他说:“是无情。”

麦一笑感觉没劲,“你说真的,假的?他内核不至于那么…………不稳吧!”

又来了,尽琢磨这种无聊透顶的事,他看来是真的闲,厉司航叹了口气:“真的,他愿意接商意的情,就不会不给他面子。”谢徐阳在找同类,自以为商意也是。

“你说的真有道理。”他不由得感慨了一句,“有你真好。”

“…………”厉司航黑脸,“闭嘴吧你。”

麦一笑属奸商的,立马拿着谢徐阳不去的消息敲诈了一波梁霖森,梁霖森的烦躁一扫而光,那心情可谓是空前绝后的好。

厉司航预感到他要开口,学会抢答:“商意想要名分,他比梁霖森更没有安全感。”

几个小时过去了,太阳下山了,他们的视线被淹没在周遭的黑暗里,谁也不愿意动那么一下去开灯。谢徐阳帮厉司璨上完课,赶时间地跟他们告了别,麦一笑和厉司航一看时间,他们差不多也到点了,不急不慢地动身准备离开。

厉司璨端着空掉的水果盘从楼上下来,一楼的灯“啪”得一声全开了,暖暖得灯光下静静站着两个人,她说:“懒死你们两得了。”

厉司航怼得毫不客气:“碍到你了?”

厉司璨懒得跟他一般见识,“你们怎么不带谢老师一起去啊?晚上可是要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诶,虽说关系一般,但你们这样分两路去真的好吗?别让商意哥难做,懂事点,好吗,我的两位爷。”

“璨璨,你看不起我啊!你哥不懂事,我怎么会不懂事?”麦一笑见缝插针地嘴碎厉司航。

厉司航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走了。”

麦一笑跟在他身后走,不忘跟厉司璨解释:“他不去,你谢老师一来我就问了。”

厉司璨“啊”得很大声。

厉司航突然停下来,回头问她:“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麦一笑意也识到不对劲了,“发生什么了?”

“就刚才下课的时候,谢老师问了我那家火锅店的事,我以为他是跟你们一道的,他难道不是跟你们一起去的吗?”这下轮到厉司璨摸不着头脑了。

麦一笑和厉司航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选择默而不语。

厉司航给商意发信息:【你有没有告诉谢徐阳他们今晚吃饭的地点】

商意发了条语音条过来:“没呢,我才问他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去吃饭,他就跟我说晚上有事。”

他们出门的这个时间点恰好是打工人下班的晚高峰,路上车堵车,两个人没开汽车去,一人骑了一辆哈雷在马路上乱窜,搞得开着汽车的车主头都疼了,深怕一个不小心就磕到他们,他们宁可慢,也要让着这俩货先走。

他们一路通畅,唯一运气不佳的就是遇到了一个红灯时间很长的十字路口,等待的间隙,麦一笑还抱着侥幸心理跟厉司航说千万别这么巧,然后就是这么不凑巧,不仅谢徐阳在,仲晴更是跟鬼见愁似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商意提早过来取了号,店里小桌多,大、中桌少,他们要的中桌刚好坐满了,只能等上第二轮了。

梁霖森烟瘾上来了,顾及到周围还有孩子在场,他一个人走到了人烟稀少的马路边,蹲在那抽烟。晚风路过,愁绪在风里翻涌。商意走过来陪他,梁霖森有意往旁边拉开了点距离。往常两人是什么话题都能聊得起来,今天商意嘴上不饶人,专挑梁霖森不痛快的话题聊,逼得他一句话都不想跟商意说。沉默到气氛都变得古怪。

梁霖森想回应商意的期盼但他现在不能,他烟抽得很凶很凶,商意也不舍再逼他了。

麦一笑和厉司航刚刚好把车驶到了这两人的面前,他两身上的变扭瞬间消失。耿业秀跟商意和梁霖森同时到的,他光是找车位就找了二十分钟,最后到的比麦一笑和厉司航都来的晚,他看到他们拉风的出场,懊悔开车过来了。

火锅店门口乌泱泱的全是人,空气里带着浓浓的牛油味,一头扎进了所有人的鼻腔,他们几个被香的肚子饿了。耿业秀印象里记得这家火锅店的老板在朋友圈里发过宣传,麦一笑等不及了,一把抢走了他的手机一条条往下翻,嘴不闲着:“你怎么认识的?”

“谁知道呢?”耿业秀也不知道他的朋友圈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号人物,要不是今晚在这吃饭,他都不会想起他的存在,他不在意地说:“我记不住的那就说明不重要,随便用。”

他私底下的参加的聚会和饭局比他们几个都要多得多,里面的人一个带一个的,免不了面上互加微信客套一下,一来二去,他朋友圈里的人鱼龙混杂的多得不像样,麦一笑欣赏了几天别人的生活,找到了那位老板。聊天记录显示他们是半年前加上的,加上后两个人再也没联系过,耿业秀这会儿找上门去问人要位置要的理所当然,也不会觉得厚脸皮。

梁霖森不想站着等,和麦一笑找了位置坐下来打游戏,商意站在他的面前,他就把脑袋抵在商意背后,商意任由他靠着。商意和厉司航背对着玻璃闲聊。耿业秀刚跟人说完,店里的经理快快地跑出来招待他们。目前中桌或者大桌全部满客,他们得等第一桌离席才有位置坐,他跟他们保证一有空桌立马安排他们入座。经理想让他们进去等,他们不愿意。谁想看着别人吃饭自己吃不上,这不是活受罪吗?

耿业秀想看看其他人都点什么菜吃,回头一看,在窗边看到了商意的熟人:“这不是谢徐阳吗!”

“啊?他跟我说不来。”商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注意到了坐在谢徐阳对面的姑娘,笑眯眯地说:“瞒得挺好,有情况哦~”

耿业秀轻佻地说:“妈耶,看不出来,大美女啊!之前小瞧他了,还有这本事,啧啧,这女的好正啊!”眼睛粘在仲晴身上了。

商意想到一小时前厉司航发信息问他的事,“四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厉司航勾了勾唇角没应声,

梁霖森脑子有病的从商意的话里听出来欣喜的意思,脸不由自主的一黑。他没操作好,屏幕里的英雄死了,麦一笑抽着打小兵的功夫空回头瞧了一下,熟男,好像也熟女,过了好几秒他反应过来了,猛然急促呼吸,腾得站了起来。大家看到他惊慌的样子,全都回望过去,厉司航的眼光深处闪过浓重的阴沉,他看着仲晴的眼神像是头狼似的在盯着自己的目标,透着一股冷飕飕的凉气。

麦一笑急忙朝厉司航看了一眼,那声音听上去像是嘴里含着含片似的含糊,“不该啊!”两个世界的人怎么会有交集,谢徐阳会认识仲晴怎么想都未免觉得不可思议了些。鉴于仲晴传闻里的作风,包养还差不多,他都不敢看厉司航的表情,心颤的话都少了。

梁霖森人精似的发现了两人的不对劲,他们对谢徐阳无感,那有感的只能是那女人,他一脸看热闹地问:“怎么,你们认识这女的,她谁啊?什么不该?”

麦一笑嘴角轻轻发抖:“仲晴。”

他们听到他说的话不约而同吃了一惊,耿业秀情绪激动地嚷嚷:“我靠,他这是傍上富婆了啊!他不是最讨厌有钱有权的人了吗?装得那么清高样,仲晴是给了他什么好处啊,能说服他伏低做小,这他妈除了下蛊,我想不到第二种可能了。”想到仲晴和厉司航目前不清不楚的关系,反应相当迅速得闭嘴了,心里一直在喊卧槽,卧槽,厉司航被人劈腿。

商意斜睨了一眼全程面无表情的厉司航,厉司航抑制生气的样子好像要吃人,他都在暗暗担心谢徐阳的下场。他算是明白为什么那天谢徐阳来找他问仲晴和厉司航的关系,大概率是发现她脚踏两条船的事了。

梁霖森的目光幽幽地落回谢徐阳身上:“他还真是到哪都是个瘟神。”随即遭到来自商意的眼神警告,他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活了20几年,少见谢徐阳这么无礼的人。不过这样也挺好,他在太岁头上动土,四航不收拾他才怪,他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厉司航炸了:“不用排队了。”

麦一笑和梁霖森开的游戏结束后,双双被队友举报了,他哪敢拦,只敢默默跟,其他人紧跟其后。

厉司航三步两步冲进了店内,封闭在记忆里的阴霾再一次涌上了心头,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很久没体会到的那种痛苦在多年后又有了实感,还是新鲜、血淋淋能滴血的。无名无份的是他,仲晴无错,他能接受欺骗,但不能接受被他所在意的人欺骗,他厉司航玩得起,胸腔的那股怒火说不上来的越烧越旺逐渐吞灭了理智,他真的以为他们的关系在变好…………

在听到仲晴问的事和他有关后,恰如一缕清风洗涤了他全部的不安,厉司航顷刻间恢复了平静,任谁都看不出自己的失态。正因为他知道他和仲晴的结局,所以更不在意结局,他注重的是他们的过程。没事,他有嘴,他能问;有事,他有手,他能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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