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希望我的礼貌没有让你们不适。
我叫于芷落,是家里第二个孩子,同时也是第二个女孩。母亲父亲都不是很喜欢我,当然大家应该也猜出来了,就是因为我是个女的,还站在老二的位置上。
他们曾经想堕掉我,可惜由于身体问题没能成功,便一致同意在我名字上下功夫,只落不上,以期通过我的名字,诅咒我的人生,圆满他们未曾实现的愿望。
这可不是我的恶意揣测,臭芷落,请不要总是质疑我的人品。
你没听过见吗?这可是每次吵架过后的固定结束模板,从小听到大,说太多我都会背了。
真的是,有什么好恶意揣测的?!
嗯?你们听不见吗?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我亲爱的父母,除了这点小动作你们又能做什么?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哈哈,虽然小时候想过点别的,但毕竟不是没实现吗?
还,遇到了...…她。
故事说来有点长,其实在她认识我之前,我早就已经记住她了。
回过头来,印象最深的,还是顾钰的笑,灿烂温柔,让人情不自禁想将所有献上。
每次跑操全校集队时,总会假装不在意转身留意她们班的情况,若能有幸看到她的身影,她的微笑,即便是正在和其他同学打闹,在注意不到我的地方快乐。
些许醋意泛酸同时,至少默默拥有了一整天的开心。
后来,我的身体出现了点不对,但毕竟高中嘛,又有什么什么值得奇怪的呢?谁不至少沾点儿?
过多的也说不上,只是突然觉得好难受,心脏没日没夜地发胀,好困,好燥,好丧,对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晚上迷迷蒙蒙地睡不着,白天又昏昏沉沉地听不进课 ,再简单的数学题,入我眼里竟反应不出含义。
上课,考试,排名,自习,一遍又一遍的从我身边窜过,我进不去,我听进不去。
麻木地看着老师在黑板上写写画画,拼尽全力盯着粉笔的痕迹,PPT课件上的一字一句,只可惜段拆成句,句落成字,字化成最终变成了了无意义横撇竖直勾捺。
我看不懂,真的不明白,头好痛。尝试着将注意力一遍又一遍的集中,一注意到走神,就把指尖凸起尖锐部分并起,掐起一小块大腿肉,用力,上提,旋转,快疯了。
后来慢慢“玩耍”得有了经验,掐的地方越小越疼,角度越大越快越有用,可倒霉的是,强度上了,效果却愈减。
即使经受如此频繁的自我折磨,留下满大腿蚊子包似的草莓红印,我还是没法控制住自己。
除了茫然回首,凝视着游走不回的时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到,这和废了又有什么区别?
不,我不可以废掉!
可却成绩义无反顾地下滑,可憎可恶的身体竟陷在泥沼昏沉提不起劲。
好累,或许,我真的跑不动了。
在所有人漠然目光的迎送下,我理所应当占上了那预留不多的名额,落到普通班。
母亲父亲倒是出乎意料的兴奋,这么多年来,终于看到我离他们的规划又近了一步,也终于有机会说出那,他们心中一直藏着期待的句,
“女生嘛,就是后劲不行,不像我们家的……”
也不看看你们上小学的狗儿子是个什么死样,还敢拿过来和我比。
可怜吧,没人愿意可怜我,甚至是当年的自己也不愿意接受如此我如此可怜的事实,没日没夜地质问:
凭什么!!!你怎么这么麻烦,就不能积极阳光点,多争点气?
好累啊,真的好累,但不能放弃,不可以休学,没人会为我“收/尸”的,若是……就真的圆了他们的梦,一落千丈,一无所有了。
不幸中的万幸,至少落到了她的班级。
第一次和新班主任见面,看过我的资料后轻拍了拍我的肩,安慰道:“其实我们普通班的老师也都挺不错的,同学们都很努力,学风挺正的。”
“如果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学习上的或生活上的都可以,多找老师聊聊哈。”
犹豫咽了口水,不知是又联想到了什么,她点了点头补充,“我现在正在排座位表,你之前有没有什么认识的,或比较亲近的好朋友,我可以帮你们排个同桌,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有,有的。”
我赶忙点头肯定,恳切到好似在兑中了亿元大奖的彩票,的确,如果当初没能如此果断,错过了这次机会,或许以后就只能远远在一旁的望着她和她的身边人暗暗醋恨。
我无法接受。
留意到面前表情沉静的女孩,神情突然变得过于激动,老师颇感意外,但仍礼貌地进行核实,话语间用词犹豫。
“那位同学是女孩子吧,额……我们学校,不是,额,对,我们年级有规定不让男女混坐的。”
太久没笑,突然上脸,应该会很诡异吧。
于芷落拍了拍脸上的笑肌,尽力收起面上长时间未出现过的“多余表情”,抿起嘴角,试着“正常”回应,“是的,是女生。”
“哦,好的。那位同学她叫什么呢?”
“我……”
“嗯?”
从未有所交集,当然不会知道人家名字,情急之下,于芷落煞有其事编。
“之前一起玩过不小段时间,玩的还挺不错的,就是中间隔了挺长的,名字一时想不起来了。”
老师若有所思地点头,大概是信了这胡话,低头去旁边的小书架上找了张塑封的彩印纸,
“哦,那没事,我这里有花名册。你看着照片认吧。”
幸好,总算是混过去了。
从一号开始一个一个看去,终于找到了她,是十九号。
灿烂热烈的微笑将手中久置空调房中略凉的覆膜纸张暖和起来,于芷落知道,定没认错。
“老师,她叫顾钰。”
“好的,我帮你俩拼一起,顾钰是个好孩子,人挺不错的。”
知道的。
“谢谢老师。”
“没事,好好加油啊。”
嘿嘿,就这样我和我的crush坐在了一起。
一开始的我们还不太熟,简单打个招呼后就开始学习,她真的好爱学习,好专注,好眼神迷人。
每当学不下去了,我就偷偷看向她,起先不敢太明显,只瞥到书挡不住随风扇微晃的袖口,和那小节白手臂,或是缕缕碎发,就已满心甜蜜,一次、两次,三次,后来见没被发现,竟逐渐胆大起来,转头偷摸看下她的侧脸,呼吸一滞,糟糕,被发现了。
被抓包得猝不及防,她转头看来,颤抖的呼吸落进耳中只剩下丝丝细鸣。
我......我真不是变态。
不是意料之中的冷漠和疑惑,留意到我的视线,顾钰笑容甜甜地对我点了一下,就扭头看向黑板。
糟糕,这可太糟糕了,我的心要化了。
故事若能像这样一直安安稳稳、幸幸福福的该多好。
可人生毕竟还是像古人说的,不如意十之**,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本来在体育课上都做好了一个人长蘑菇的准备的我。
唉,却被热心体育老师分了个不和搭子。
顶着个硕大的太阳,不仅没偷溜在树荫底吹吹水,我还好声好气陪着人打网球,结果对方刚入门,一直接不到球,却还怪我,说喂得不够准。
明明已经送到嘴边,接不到,捡球时还要拉下脸,瞪来几眼。
不过幸好幸好,忍耐到达极限之前,我的搭子把顾钰的搭子给拐走了。
或许......前面的倒霉,只是为了攒起运气来和她在一起。
印象中的那天体育课后,她轻轻地拍了下我的肩膀,略带尴尬,朝我微笑,“没打扰到你吧?”
“没事没事。”我赶忙摆手。
太幸福啦,她,她她找我搭话了耶!
“就是,就是要不咱们一起打球,额,网球,以后?”
以后?!
以后!
“好呀,那我们以后就一起啦!”
就这样,我又和她一起了。
顾钰球感好,也学得很快。
虽然是由羽毛球转网球,开始时有些用手腕过度,导致球满场乱飞,还容易让手腕受伤,但她道歉真的又真诚又快。
有趣的是,最初看到她略弯腰朝我示意的道歉方式,还被吓得蹦了起来,赶忙摇手说:“不用不用。”
再后来我们球场就有上了一道奇观,她飞球,弯腰,道歉,我摇头,摆手,一气呵成。
很快动作改得有模有样,正手击球动作舒展优美、标准有力。说来不怕笑话,甚至有几次我看呆了,竟然忘记上前接球。
顾钰不仅笑得好美,嘴也超甜,每次听到她的夸夸,整个人开心得都要炸成烟花了。
不知道,但我猜你们肯定是没有体验过,
哎呀~整场下来被,“好球!”,“厉害!”,“好强!”包围的幸福。
从来没有人这么.......真是太美好了,甚至,呜呜呜,你们知道吗?
甚至她还说,我打的太棒了,希望我一直成为搭子,呜呜呜呜,我快哭了,姐姐~
享受着,沉沦着,不自觉中已离不开这份柔软。
顾钰的温柔并不似正午时的烈阳,烤化人的自尊,想逃脱却犹豫这毕竟名为太阳,即使被煮得痛苦不堪,可仍是依依不舍,毕竟那是广为人所称道的“温暖”。
贴在她身边,不知不觉里,阴霾已被驱散,未来的许多年中,于芷落无数次回忆感谢,是多么幸运才能在最困难的时候和天使般的她相伴,为茫然孤独挣扎于暮色的自己,点燃了许许烛光。
不知从何时起,开心的时光一天多上一天,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坐在喜欢的她身旁,专注地听一样的课,呼吸同一片空调风,端坐在相连的书桌。
一节课,一个上午,一天得竟变得太短,怎么在一起都不够,学习原来也不是那么艰难,好像身体中抽出了什么,又融进了什么,竟能听进课了。
直到现在还记得那天每一个细节,顾钰朝我问问题,投来期许鼓励的目光。
心虚刺激着心跳加速,一阵专属数学的苦涩涌上舌尖,不想让她失望,可只能咽下苦水,沮丧暗下神,毕竟……应该没有能人比我更明白,早已失去了与它斗智斗勇的能力,是从前自己可悲的残次品。
似乎是看到了我的不对,她歪头安慰朝着我笑来,“没事,要不你先看看。不会的话也没关系,我问明白了再回来教你。”
“好,那,那我看看吧。”
依旧是规整却无意义的数字图像组合,把头抬高,又试着离数学题远一点,从整体上观察。
强忍着心中的不适与呕吐,加油啊,于臭宝,加油,我们再试试,再看看。
这,这是导数混几何,看起来还算经典,就是计算有点麻烦,加油,不急不急!
手颤抖地拿起笔,回想着自己从前整理的做题步骤,开始许久未坚持下的画图演算。
分分秒秒是过去的时间,顾钰也没催促,顺着她的做题痕迹一起思考。
掌间已挤满是汗,下笔却逐渐稳健。
不堪忍受的心,早已迫不及待将恶心难堪部分过往的点点滴滴摊开在眼前,声音尖锐刺耳,朗声辱骂、耻笑曾经年少无助时自己在众人跟前的扭捏作态与不合时宜,声音腔调竟拿捏得同母亲父亲如出一辙夸张。
“你……贱……”
“……去死!”
“……”
深吸口气,思考之余,也不忘冷眼旁观过往伤痛织就成的场大戏。
大话说是场戏,其实也不过只是几个小时候出丑,挨欺负切片,来来回回的审判,就连审判词都是那的格式鲜明的“老三样”。
终于算出了答案,我竟然做到了。回过头看,虽然这只是道从前自己一眼就能看出七七八八,不屑于做的“算数题”。
但...至少我们走出了第一步。
脑中的小人欣喜地碰跳,扭起“原始的”舞步。
“所以,你是哪步不会呢?”
“思路问题不大,主要是这数实在太难算了,答案又到处是“略”和“由此可得”。”
“是。代入、化简挺多挺烦的。”
见顾钰从兜里掏出包纸巾递来,真诚地笑来,“你出了好多汗,擦擦吧。真的很感谢。”
我连忙双手接过下,抽了张,盖好还回去,“谢谢!”
哇,她给我纸巾啦!心中忍不住得狂喜,紧握在掌中的纸出乎意料地香味扑鼻,勾得鼻子层层泛起酸意。
“是我谢谢你,帮我做了这么久的题。”
“也没有啦,我也真的超级感谢。
题目解决完,相视一笑,顾钰转向自己桌面继续奋笔疾书。
思绪徘徊回心中,只见杂乱朦胧的迷雾中竟有个孩子,搂着个个枕头。
是...…淡粉色的,图案……
身体不由刺痛得为之一颤,于芷落已是不忍再继续看去,
是从小抱着却曾在眼前被剪碎它。
她,是我吧。
身体带着莫名的沉重,推着我向前冲去。
是我。
一时相顾无言。
你...很冷吗?为什么在发抖?
浓烈的不安锁住我预备逃跑的双腿,别无选择。
她痛苦得膨胀成一只满身鼓冒脓泡巨兽,肿胀硕大的伤口炸裂,喷出腐蚀性的浓稠酸水,甩入眼眶,蒸腾白雾刺痛地腐蚀着,朝我怒吼,甩尾掀倒,撕咬着刚刚回温□□。
血肉纷飞,渐渐麻木,却感受不到一丝疼痛,雨血狂舞的世界中身体乐此不疲地拆碎融合,从未如此脆弱过,细想也未过如此坚强。
最终它还是玩腻了,尖声嘶吼的怪兽面容崎岖,脓疮里淌出的浊水,它也受了伤。
面目狰狞,神色间却透露着委屈,缩成那个头发糟乱看不清真切面容的孩子,双眼茫然,双手环抱守在原地。
沉默里宛如老电视中的黑白碎雪,从天边缓缓飘散下来,温柔地躺手心,生活在南方,这么多年还没见过雪。
我试着捏个看起来亲和的微笑,故作若无其事地走上前去。
我伤害了你,现在,你也算报复完了吧。
宝贝。
“小于,我们走吧。”
婴儿肥未消的她摇了摇头,不信任的小眼睛滋溜溜转着,偷偷将两手挪藏在身后,撇着嘴装着大人样子,稚气地抬头质问道,
“你会不会还掐我?”
对不起。
鼻尖又是一酸,眼泪调节反射注满眼眶,挂不住,又怕我冷,点火烧红了近处的肌肤,才缓缓的划下。
之前干得那是什么事啊。
“我……对不起。”
“我,不会再害你了。”
还是不信我,她小嘴鼓囊扣着身后的小手指们补充,
“那……说!”
“坏蛋,你会不会不要我?”
颤抖着,或许,是太阳。
不敢直视着她纯净明亮的双眼的我,只好无措地学着她,一下一下地扣起了手。
“不,不会的。我...…我不走。我一直在,你可以来找我,我不会不要你。”
更多的忏悔还没出口,突然被只小手牵起,来不及拂去满脸泪水的我,慌忙的低头看去。
她笑了。
原来我小时候笑得那么可爱。
转身抬起另一只手小拇指,小姑娘故作傲娇扭头看向我,
“那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好!我们一起活到一百岁!”
“嗯,姐姐,我们走吧。”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小心捏孩子的肉指头承诺,“对不起,姐姐在的。”
忽然坐在一边的顾钰注意到不对,连忙转过身来,注视眼前水波粼粼红眼睛,稀碎哭声,嘴角无法控制地抽动许都牵动了她的心。
“不哭不哭,抱抱。”她焦急搂着我,很舒服,慌乱中,不忘拿出张纸来,替我擦去碎碎溢出的泪水。
“不哭,芷落,不喜欢,我们就先不做了……”
耳边体贴的话语反反复复在耳畔循环,不烦,都是无比珍贵的关心,整个人软在喜欢人的怀里,当时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现在去/死,也值了。
能遇到你,这烂辈子值了。
清楚记得毕业典礼的那天,自然没有人管毕业生的“仪容仪表”,她抹上了艳丽的正红色口红,哑光的,朦朦胧胧,像是层薄雾浅点在唇间。
我记得。
坐在身旁,相互依靠着,徐徐搭着香气的暖风荡漾前来,清丽婉转的甜花香调,脸颊通红,不敢看她,只是静静地等着。
一秒,两秒……一分钟……五分钟……十三分钟,她对转身看着我笑,留下只此一份的祝福和期待。
甜甜的。
好像醉了?
老天奶呀,可千万不要让我醒来。
飘飘然然,恍恍惚惚,大脑回归清明只可惜真的没有酒,我确实醉不起来。
尾声的到来总是悄无声息,最终的半解散合影留念环节,顾钰的母父为她送上了一大捧玫瑰,带着水珠鲜花,明艳灿烂,同她的笑容,唇色一般相配。
她们饱含爱意,注视着光彩夺目的她,随着她在镜头前变化不一的可爱动作,不约而同送出满足幸福的浅笑。
真好,正是这样的家庭才能养出美好幸福的她吧。
站在一旁的我,还微笑着,眼睛痴痴地追随时,再回神竟见顾钰径直上前来。
“妈妈爸爸。”
母父两人愣是一个激灵,相视齐声笑道:“在的,我们在的。”
“芷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把花送给她。”
她撒着娇,眼睛忽闪忽闪像只灵巧雀儿般,弯向她亲爱的妈妈爸爸。
呆愣在一旁,突然成为众人眼神焦点的自己,大脑一片空白,茫然无措地站着笔直。
“好呀,你开心就好!”
她家人笑着应和。
那笑容意料之中地转了方向,整个世界似乎都慢上了半拍,连同心脏,呼吸,知觉都慢了下来。
不会吧,她……
“我好像还没送过你什么礼物,而且,这花很漂亮,很衬你。”
“谢,谢谢,嗯,好红,谢谢你,好香,真的好谢谢你……”
意识到,紧张地语无伦次,我连忙害羞朝顾钰笑了笑。
“没事,你喜欢就好。要拜拜啦,我差不多要回家了。”
“啊……”
“嗯?怎么啦?”
细弱声响不受控制,从口中冒出,“我呢?”
“嗯?”
“没事没事的,我是说‘拜拜’。”
“再见!”她朗声应和着。
看着顾钰和家人的家人声影消失在视野,心中回荡的是许许惆怅,宛如电影里将倾繁华的时代的故事片头,束束纤薄的巨幅纱帘,余晖下在城堡里交缠纷飞。
你说,钰钰,她那么主动,心中肯定有我的吧。
离开校园,在于芷落看来,她们是“好同学”,但更是顾家二小姐,和一个穷女孩,身份的过于悬殊,让她不敢主动,害怕去幻想。
只是深夜偶尔会惆怅,顾钰,她应该...是会联系我的吧。
可等啊等,直到她彻底不好意思和顾钰发消息时,还是一条都没收到。
于芷落留意着,时不时还每隔几天刻意翻出界面,看是不是自己不小心拉黑屏蔽了她。
过了不知多久,她也记不清了,数不清的日子,漫长像是过了许许多多个漫长世纪,于芷落鼓囊着脸,暗自如埋怨,生气得出结论。
“坏蛋!”
大坏蛋!不理你了!
可是...她会不会真只当我是好朋友,低头叹下口气。
有可能。
“唉。”
“我一直在等待。”。
像个落水小狗,一直乖坐着,眼巴巴盼望着,被人救起,等待主人回家,等一个拥抱。
下次有机会,要不还是我主动点吧。
如果,还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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