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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天台雏菊冷餐与琴键的桂香

九月的晨光带着初秋特有的清透,刚漫过启元中学的红砖围墙,上学期开学第二周的风里,已裹着梧桐叶初泛的浅黄。徐扬背上印着小雏菊的粉色书包站在小区门口,书包外侧口袋里露着半截同款餐盒,是妈妈上周从进口超市挑的,分隔层里垫着软油纸,妈妈特意说“这样鸡胸肉不会粘底,扬扬吃着方便”,餐盒边角还缠了圈透明胶带,胶带上的纹路都被妈妈按得服帖,怕她拿的时候磕坏。

“扬扬,等一下!”妈妈从楼道里跑出来,鬓角还沾着点厨房的面粉,手里攥着个印着小雏菊的保温袋,袋里躺着颗剥得干干净净的茶叶蛋,顶端特意留了个小缺口,“早上忘给你装了,这个当上午加餐,直接咬着吃,不会弄脏手。”妈妈的指尖碰了碰徐扬的书包带,又顺着手腕摸了摸她的胳膊:“今天降温,校服外套别脱,热了就系在腰上,你上次感冒,咳嗽了整整一周,可不能再冻着。”

爸爸也跟在后面,手里捏着张折得边角发毛的 A4 纸,是他熬夜查的“易胖体质日常注意事项”,红笔勾着“少吃高糖水果(葡萄、芒果慎吃)”“每天喝够1500ml温水(分 8 次喝)”,空白处还补了行小字:“扬扬不爱喝凉水,记得提前晾温”,字迹比其他地方轻一点,怕墨水透到背面。“扬扬,你这不是胖,是代谢慢,咱们慢慢调,不急。”他把纸塞进徐扬书包内侧的暗袋,又叮嘱:“中午餐盒凉了就去食堂热,中高火 30 秒刚好,别太久,鸡胸肉会老,你不爱吃柴的。”

徐扬点点头,接过保温袋塞进书包侧袋——那里专门放加餐,不会压到课本。“爸,妈,你们快回去吧,不然妈妈花店该忙了。”妈妈还想再说些什么,爸爸拉了拉她的手:“让扬扬去吧,别耽误她早读。”徐扬挥挥手转身,晨光落在书包的小雏菊上,泛着淡淡的粉光,她悄悄把书包带调得比平时紧一点,怕走路时晃荡着压坏餐盒。

走进教学楼,走廊里的喧闹让她下意识放慢脚步,把书包往身体内侧靠了靠。上周有同学看到她的粉色餐盒,笑着说“徐扬,你吃这么素还这么胖,是不是喝口水都长肉啊”,明明是句玩笑,却像根小刺扎在心里,好几天都没消。她的校服是最大码,袖子长了些,卷到小臂上,露出的手腕有点粗,又赶紧用另一只手轻轻挡了挡,指尖蹭到校服的布料,软乎乎的却没让人安心。

徐扬的易胖体质,是从记事起就跟着她的。幼儿园时,别的小朋友喝奶粉不见长肉,她喝半罐就胖一斤,保育员阿姨总说 “扬扬是个有福气的”;小学时妈妈严格控制饮食,早餐只让喝无糖豆浆,午餐是水煮菜,可她还是比同龄人胖一圈,被班里男生喊 “小胖丫”,运动会时没人愿意跟她组队,她总躲在最后一排看别人跑;到了初中,身高一米六,体重却近一百四,圆乎乎的脸蛋遮了双眼皮,只剩笑时眼底的卧蚕,能透出点精致的影子。妈妈总说 “扬扬要是瘦下来,肯定比电视上的小姑娘还好看”,可“瘦下来”对她来说,像隔着一座望不见顶的山,山那边的“自在”,她连想都不敢多想。

走到教室门口,徐扬深吸一口气才推门进去。教室里已经有几个同学在看书,她的座位在最后一排靠窗,旁边是空的——上次调座位时,有同学小声说 “徐扬占位置大,我坐旁边会挤”,声音不大,却被她听得清清楚楚。她把书包放在桌上,拉开拉链时动作很轻,小心翼翼地把粉色餐盒放进桌洞最里面,还垫了张纸巾,怕餐盒底的凉气弄湿课本封面。

上午的课结束的铃声响了,同学们陆续往食堂走,徐扬却留在座位上假装整理课本,指尖反复摩挲着语文书的边角。她不敢去食堂,怕被人看到她餐盒里的低脂餐,更怕有人说 “吃这么素还胖,真是白费功夫”,那种话像冷水,能瞬间浇灭她好不容易攒的一点勇气。等教室里的同学都走光,连最后一个值日生都关上门离开,她才背上书包,往天台走。

天台的铁门生了锈,推开时发出“吱呀——”的长响,徐扬每次都要屏住呼吸慢慢推,生怕惊动楼下的同学。天台上堆着几个废弃的课桌,桌面坑坑洼洼,刻满了往届学生的涂鸦:“2023 届 XXX 到此一游”“数学好难,再也不想学了”“喜欢的人要考重点高中”,每一笔都带着少年人的鲜活。徐扬选了最里面的一张课桌,这里能晒到太阳,还能避开楼下走廊的视线,桌角有个小裂缝,她用纸巾撕成小块塞了进去,怕刮到餐盒。

她打开粉色餐盒,里面的食物摆得整整齐齐:水煮西兰花切得像硬币大小,煮得软乎乎的;鸡胸肉是妈妈早上用柠檬汁腌的,切得很薄,怕她觉得嚼不动;糙米饭只装了小半碗,压得实实的,妈妈说 “咱们要控制碳水,但是下午饿了就吃茶叶蛋,别忍着”。

徐扬拿起叉子,把鸡胸肉撕成更小的块,小口小口地吃着。柠檬的清香在嘴里散开,可她却没什么胃口,嚼着嚼着就想发呆。她想起早上五点多起床时,厨房已经亮着灯,妈妈站在灶台前煮鸡胸肉,计时器定了15分钟,多一分钟都怕老;爸爸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查资料,说:“今天给扬扬加片生菜,补充维生素,切小点,她不爱吃大块的”,心里暖暖的,却又有点委屈,为什么别人不用这么辛苦地控制饮食,就能瘦瘦的,而她却要这么努力,连多吃一口米饭都要算着,还看不到效果?

“哟,这不是徐扬吗?躲在这里吃‘兔子食’呢?”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徐扬手一抖,叉子“当啷”一声砸在水泥地上,齿尖磕出个小坑。她抬头一看,是李薇,身后跟着两个女生,手里拿着薯片,嚼得“咔嚓”响,薯片渣掉在地上,被风吹得滚了滚。李薇是班里的文艺委员,长得瘦,穿校服都显利落,身边总围着一群同学,也是最爱嘲笑徐扬的人,上次还把她的作业本藏起来,说“胖人不配写作业”。

徐扬赶紧捡起叉子,想把餐盒盖上,可李薇已经走了过来,弯腰盯着餐盒里的食物,笑得夸张,声音故意拔高,让整个天台都能听到:“徐扬,你妈天天给你吃这些草,怎么没把你喂成竹竿?反而喂成了圆滚滚的皮球?你是不是偷偷藏零食吃啊?”

另一个女生伸手戳了戳徐扬的胳膊,肉乎乎的触感让她嗤笑一声,声音尖细得像指甲刮玻璃:“你说你爸妈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次品’?浪费基因。你爸不是建筑设计师吗?怎么没把你‘设计’得瘦一点?”

徐扬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她的爸妈确实好看——爸爸是建筑设计师,浓眉大眼,穿西装像杂志里的模特,每次家长会都被同学家长围着夸“徐扬爸爸好帅”;妈妈开了家小花店,皮肤白,眼睛亮,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每次去学校送东西,都会被老师说 “徐扬妈妈真优雅”。可她偏偏没遗传到爸妈的好身材,反而遗传了奶奶的易胖体质,奶奶总说“咱们家扬扬是有福相,胖点好看”,可在学校里,“福相”就是被嘲笑的理由。

“怎么不说话了?哑了?”李薇伸手抢过徐扬的餐盒,往地上一扔,西兰花滚了出来,沾了灰和碎石子,有的还被摔得散了瓣,“吃这些有什么用?不如别吃了,说不定饿几天还能瘦两斤,省得浪费粮食。”

徐扬蹲下身,想把餐盒捡起来,手指刚碰到餐盒的边缘,李薇就一脚踩在她的手背上,力道很重,像是要把她的手踩进水泥地里。“嘶——”疼痛顺着指尖传到心里,徐扬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却还是咬着唇,没哭出声,她怕一哭,李薇她们会笑得更厉害,上次她哭了,李薇还拍了照,说要“发班级群让大家看看胖人的眼泪”。

她不是没反抗过,上次李薇嘲笑她“胖得像猪”,她回了句“我胖怎么了,吃你家饭了?”,结果李薇把她的书包扔在地上踩,课本散了一地,封面都踩脏了,最后还是保洁阿姨进来,她们才跑走。从那以后,她就不敢反抗了,不是懦弱,是怕爸妈担心,爸妈已经为她的身体费了很多心,妈妈每天查低脂食谱查到半夜,爸爸周末陪她去医院做检查,她不想再让他们因为自己被欺负的事,再添烦恼。

“踩疼你了?真是抱歉啊!”李薇弯下腰,声音里满是恶意,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徐扬的脸,“谁让你这么胖?胖就是原罪,活该被人踩。下午有体育课,听说要测八百米,我倒要看看,你这肥猪能不能跑完,别到时候跑一半晕过去,还要麻烦老师抬你,多丢人。”

她们笑着离开了天台,铁门“哐当”一声关上,震得墙皮掉了点灰。徐扬坐在地上,把手背贴在冰凉的地面上,试图缓解疼痛,手背被踩出了淡淡的鞋印,有点红,按一下还会疼。她捡起餐盒,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里面的鸡胸肉和西兰花已经不能吃了,糙米饭撒了一地,混着碎石子,看着格外刺眼。

她靠在墙壁上,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餐盒上,晕开小小的湿痕。从书包里掏出课本,翻到夹着许漾照片的那一页,照片是从娱乐杂志上剪下来的,妈妈帮她塑封过,怕弄坏,边缘剪得整整齐齐,连一点毛边都没有。

徐扬的指尖隔着塑封,轻轻摸过照片里许漾的脸,能感受到光滑的质感。照片里的女孩站在颁奖台上,穿着白色连衣裙,眉眼清冷,皮肤像白瓷一样细腻,是天生的纤细身材,不用刻意控制饮食也不会长胖。她记得杂志上写过,许漾还会弹钢琴,是启元中学的 “明星学生”,连嘴角的弧度都像是精心校准过的,后来她才偶然听说,那是助理用尺子量过的 “适度微笑”,站姿也严格按着“明星学员”宣传手册的模板调整,连领口别着的“温柔风”珍珠别针,都是许漾妈妈的要求。

只是徐扬没察觉这份清冷里藏着的刻意,更不知道照片拍摄后,许漾转身就扯掉了那枚别针。她低头摸了摸自己圆乎乎的脸颊,肉乎乎的触感让心里泛起一阵酸,却又忍不住羡慕,不是羡慕许漾的名气,是羡慕她能自在地站在阳光下,不用因为身材被人嘲笑,不用躲在天台吃冷掉的低脂餐,不用怕别人的指点。

许漾本就该是耀眼的。爸爸是大导演,妈妈是女明星,她刚转去启元中学时,全校都跑去围观,连校长都亲自去校门口接。徐扬见过她几次,都在走廊里:许漾走在前面,身边跟着助理,手里攥着琴谱,步子快而稳——长大后她才懂,那是许漾妈妈教的 “避免被过度搭讪” 的技巧,而那个时候只觉得许漾像一阵清风,同学们都说许漾“高冷难近”,没人知道这份距离感,是她被精心规划好的保护色。

徐扬总是远远地看着,像看着天上的星星。她会搜集许漾的新闻和综艺,把照片当宝贝一样夹在课本里,却从不敢靠近,她觉得自己就像地上的泥土,普通又不起眼,而许漾是亮得耀眼的星,永远隔着遥不可及的距离。

可每次被李薇她们欺负后,徐扬都会拿出这张照片看。她想,许漾那么厉害,肯定不会被人欺负吧?如果自己能像许漾一样,好看又优秀就好了。

徐扬把照片贴在胸口,用袖子擦干眼泪,收拾好书包,慢慢走下天台。楼梯间有点暗,她扶着扶手,一步一步走,怕摔了。午后阳光落在走廊里,她低着头,尽量贴着墙根走,却在路过公告栏时,停下了脚步——公告栏上贴着许漾的照片,是学校“校园之星”的宣传,照片里的许漾穿着校服,笑容淡淡的,目光却很亮,胸前别着枚小小的校徽。

徐扬看着照片,攥紧了口袋里的茶叶蛋,那是妈妈早上给她的,还温乎着,她没舍得吃。突然觉得,自己不能一直躲着,爸妈为她做了那么多,许漾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发光,她也应该努力,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要变勇敢,变更好。

她抬起头,不再贴着墙根走,而是沿着走廊中间,慢慢往前走。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知道,变瘦很难,变勇敢也很难,可只要有爸妈的爱,有许漾这束微光,她就不想放弃。

许漾番外:琴键上的余温

玄关的感应灯是冷白色的,许漾推开门时,光刚好落在林曼芝递过来的手机屏幕上——体重秤的数字亮得刺眼:42.5kg。比上周重了 0.5 斤,不多,却足够让空气瞬间凝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上镜显胖。”林曼芝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指尖叩了叩屏幕,像是在确认一个无关紧要的错误数据,“今晚不用吃了。”

话音刚落,许漾包里的白色餐盒就被抽走,“哐当”一声扔进玄关的垃圾桶。盒盖没扣紧,里面的水煮西兰花滚出来,沾了点垃圾桶边缘的灰,绿色的花瓣上多了道脏痕。许漾站在原地,目光扫过那朵沾灰的西兰花,没动,也没说话。这样的场景她记不清是第几次了,从她八岁被林曼芝塞进“童星训练营”开始,体重就成了悬在头顶的秤,多一分少一分,都有对应的“惩罚”,饿肚子是最常见的一种。

她弯腰,指尖轻轻碰了碰餐盒底部——还有余温,是外婆让张阿姨偷偷塞进她书包的,早上出门时,张阿姨还小声说“饿了就吃,别听你妈妈的,老太太让我看着你”。现在余温还没散,却已经成了“该被丢弃”的东西。她把餐盒捡起来,用袖口擦了擦上面的灰,纸巾般薄的布料擦不掉污渍,却还是小心地放进书包最底层,像藏起一件见不得人的秘密。

“去练琴。”林曼芝转身往卧室走,背影裹在真丝睡袍里,没回头,“楚瑜盯着,今晚必须把《月光》第三乐章顺下来,错一个音,罚弹十遍。”

楚瑜站在客厅角落,手里攥着许漾的琴谱,指节有点发白。看到许漾递过来的书包时,她的指尖顿了顿,没接,反而先看向许漾的手腕,校服袖口往下滑了点,露出一小块泛红的印记,是昨天练琴时按琴键磨出来的,还没消透。许漾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悄悄把袖口往上拉了拉,遮住那片红,再递书包时,指尖捏着书包带,指节泛白,却始终没抬头看她。

琴房的门被轻轻带上,留下一道缝。许漾坐在钢琴前,黑色琴键在冷光里泛着哑光,像一块块冰冷的石头。她的手指悬在键上,迟迟没落下,手腕隐隐作痛,是旧伤又犯了。楚瑜在门外望进去,能看见她的侧脸:下颌线绷得发紧,睫毛垂着掩住眼底情绪,像一尊精致却没有温度的瓷娃娃,好看,却让人不敢靠近。

“许漾……”楚瑜犹豫了很久,还是轻声开口,声音轻得像怕被风吹散,“要不我跟曼姐说…… 你今天手腕不舒服?”

门内的人没回应,只有手指落在琴键的声音突然响起——是《月光》的开头,调子冷得像冬夜的霜,没有一丝暖意。楚瑜知道,这是拒绝。许漾从来不会主动说“累”,也不会找借口,在林曼芝的规则里,“疼”和“累”都是“不敬业”的代名词,她早就学会了把所有情绪藏在琴键后面,不让任何人看见。

弹到第三乐章时,许漾的手指顿了一下。楚瑜隔着门缝看过去,看到她的手腕微微往里收了收,应该是磨到旧伤了,指节都泛了白。但也只是顿了半秒,下一个音就又落了下来,没偏毫厘,像刚才的停顿从未发生过,仿佛那瞬间的疼痛只是错觉。

垃圾桶里的西兰花还在,冷白色的灯光照在上面,灰扑扑的,没了一点生气。楚瑜想起早上张阿姨偷偷跟她说的话:“老太太让我多放了块桂花糕在餐盒夹层,说漾漾爱吃甜的,怕她晚上饿。” 她往琴房的方向望了望,琴键的声音还在继续,流畅得没有一丝破绽,可她好像能看见,许漾藏在袖口下的手腕,正悄悄泛着红,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没有抱怨,没有反抗,甚至没有一句轻声的“疼”。许漾早就习惯了在这样的夜晚,把所有的委屈都揉进琴键里,弹给冷掉的空气听,也弹给自己听——只有在旋律里,她才能稍微松口气,不用装着 “懂事”,不用盯着体重秤的数字。

墙上的时钟指向八点时,手机在琴凳旁轻轻震动起来。许漾的手指顿了顿——是外婆的电话,每周二、四的这个点,从来不会晚,像一句不变的约定。她拿起手机,走到琴房角落,背对着门接起,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分,带着点没藏好的疲惫:“外婆。”

“漾漾。”罗美玉的声音从听筒里漫出来,带着老宅院子里桂花香似的温软,像晒过太阳的棉花,“今天练琴累不累?外婆明天炖红枣粥,还做你爱吃的桂花糕,明晚来老宅陪外婆吃饭好不好?”

许漾靠在墙上,指尖蹭过手机边缘——外婆总这样,从不问她练了多久、有没有挨骂,只说吃饭、说桂花、说老宅的事,从不提那些让她难受的话题。她能想象出外婆此刻的样子: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旁边放着竹篮,里面堆着刚摘的桂花,金黄的花瓣撒了一地;电话贴在耳边,语气软得像揉过的棉花,连皱纹里都带着笑意。

“……好。” 许漾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手腕还在疼,可听到“桂花糕”三个字时,指尖悄悄松了点,心里的紧绷也散了些。

“那外婆明晚等你。”外婆没多问,只补了句,“要是晚了也没关系,外婆现在也不喜欢早吃饭,等你来了再热粥。”

挂了电话,许漾站在角落,手指捏着手机,屏幕还亮着外婆的名字。她低头看了看手腕,红痕还在,可好像没那么疼了。她深吸一口气,走回钢琴前,指尖落下时,《月光》的冷意里,悄悄掺了点桂花香似的软,那是外婆给的暖意,能让她再撑一会儿。

楚瑜在门外听着,发现旋律慢了半分,没那么紧绷了,连带着空气都好像暖了点。她想起早上张阿姨说的 “老太太特意把桂花糕的糖减了,怕漾漾嫌甜,也怕曼姐说”,又看向琴房的门缝,那道缝里漏出的光,都好像比刚才暖了点,不再是冷冰冰的白。

希望大家喜欢漾漾和扬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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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天台雏菊冷餐与琴键的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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