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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办公室的草稿纸与画室的秋菊

周五的数学课刚下课,铃声还没停,徐扬就攥着习题册往教师办公室跑——最后一道二次函数题她算了三节课,草稿纸用了半张,笔盖尖都被她咬得有点变弯。走廊里的同学三三两两往食堂走,喧闹的笑声裹着饭菜的香气飘过来,有糖醋排骨的味道,还有番茄炒蛋的味道,可徐扬满脑子都是“顶点坐标”“代入法”“消元步骤”,连肚子饿都忘了,只觉得太阳穴有点疼。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露出一条缝,里面传来老师批改作业的红笔写字声。徐扬轻轻敲了敲,里面传来数学老师温和又熟悉的声音:“进来。” 她推开门,看到老师正低头批改作业,红笔在作业本上画着勾和叉,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居然是许漾。

许漾穿着蓝白校服,今天她没有扎头发,黑长发随意的散在后面,不经意的抬手捋了捋耳旁的碎发。手里拿着学校统一发的数学练习册,封面有点卷边,笔尖在纸上快速滑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听到脚步声,她抬头看了徐扬一眼,眼神里带着点惊讶,又低下头继续解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淡的阴影,像安静的小扇子,不被打扰。

“徐扬,是有题不会吗?快过来,别站在门口。”老师放下红笔,笑着招手,指了指许漾旁边的空位,“来,把题给我看看,是不是最后一道二次函数题?好多同学都问这道题了。”

徐扬走到老师桌前,把习题册递过去,手指有点抖,指着最后一道题,声音发颤:“老师,这道题我用代入法算出来的顶点坐标不对,算出来是(2,5),可答案好像不是这个,我不知道哪里错了,算了三遍都不对。”

老师刚拿起笔,准备在草稿纸上写步骤,刚要开口,旁边的许漾突然停下笔,笔尖离开纸页,把一张折叠的草稿纸轻轻推到徐扬面前,纸上用铅笔写着清晰的解题步骤,字迹工整得像打印出来的,连数字的倾斜角度都一致:先设二次函数一般式 y=ax? bx c,再代入题目给的两个点 (1,3) 和 (2,4),列出方程组后消元,求出 a=1、b=-2、c=4,最后用顶点公式算出坐标 (1,3)。关键的 “消元步骤”旁画了个小圈,里面写着“注意符号:4a 2b c-(a b c)=4-3,这里容易算错符号”,还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感叹号作提醒。

许漾推纸时,指尖特意在“消元注意符号” 的小圈上多停了1秒,她自己都没察觉,这是怕徐扬像自己一样,因细节失误被妈妈骂“不专心”。

“你看看许漾的步骤,是不是消元时符号搞错了?”老师笑着指了指草稿纸,声音里满是赞许,“许漾刚也在算这道题,你们思路差不多,就是细节没注意,她刚才还跟我说,这道题的符号是易错点,没想到你就犯了这个错。”

徐扬对照着自己的草稿纸,果然发现自己在消元时把 “-b” 写成了 “ b”,导致后面的结果全错了,难怪算不出来。她抬头想谢谢许漾,却看到对方已经拿起练习册,起身对老师说:“老师,我的题算完了,都对了,先回去了,下午还有钢琴课。”这话是按妈妈教的“简洁告别话术” 说的,可她心里却悄悄盘算了下,下午钢琴课原本是两点开始,要是想留时间做别的事,或许能跟楚瑜说 “提前半小时结束”。

“好,路上注意安全。”老师点头,又对徐扬说,“你照着这个步骤再算一遍,有问题再问我,许漾的步骤写得很清楚,一看就懂。”

许漾走到门口时,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徐扬一眼,眼神里带着点鼓励,轻声说:“你代入后先检查方程组,确认没错再算消元,别着急,慢慢算。”说完,轻轻带上门,门轴发出轻微的 “咔嗒” 声。

走到走廊,楚瑜已经在等她,递上温水和“下午行程表”,许漾接过扫了一眼:“下午提前半个小时结束钢琴课,我有些事。”楚瑜愣了愣:“但是曼姐规划好了课程时间……”许漾眼眸暗了暗:“不会影响,很快的。” 楚瑜接过许漾的水杯:“好的。”

徐扬握着那张草稿纸,指尖能摸到纸页的温度,是温热的。按照许漾的步骤,她很快算出了正确答案,顶点坐标果然是(1,3)。她把解题过程抄在习题册上,字迹比平时工整了很多,还在易错点旁边画了个小圈,像许漾那样。走出办公室时,食堂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几个保洁阿姨在收拾餐桌,餐盘碰撞的声音很响。她背着书包往天台走,刚推开铁门,就看到江舒雨坐在旧课桌旁,手里捧着画册,正对着一张画纸涂涂画画,画笔在纸上滑动,发出 “沙沙” 声。

“徐扬,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半小时了!”江舒雨抬头笑着挥手,指尖沾了点黄色颜料,“快坐,我给你留了茶叶蛋,在餐盒里,还用保温袋装着,还是热的。”

徐扬走过去坐下,把书包放在地上,打开江舒雨的餐盒 —— 里面果然有一颗茶叶蛋,还冒着热气。她剥了壳咬了一口,蛋白嫩、蛋黄不噎人,正是她喜欢的口感。江舒雨把画册递过来,笑着说:“你看,我昨天画的秋菊,加了点小雏菊,像不像你的餐盒图案?这样画更有阳光感,我调了三次黄色才满意。对了,咱们下周三去布置展厅,你记得带软布,别忘啦!”

“肯定不忘!”徐扬凑过去看画,秋菊花瓣泛着暖光,小雏菊的高光像沾了露水,和她的餐盒、雨伞图案一模一样。她突然想起许漾刚才的帮忙,又想起江舒雨的画,心里冒出个念头,声音有点轻:“江舒雨,你说…… 我们要不要邀请许漾去看展啊?她刚才还帮我解了数学题,之前在美术室也帮咱们补过金色颜料……”

江舒雨眼睛一亮,赶紧点头:“好啊!我刚才还在想,要是她能来就好了!不过……她会不会没时间啊?听说她钢琴课很多。”

“咱们试试……万一呢!”徐扬攥紧手里的草稿纸,心里有点紧张,却又带着点期待。她想起许漾刚才回头时的眼神,觉得对方或许不会直接拒绝。

两人一边吃茶叶蛋,一边商量怎么邀请,江舒雨说“要主动点,直接说“请你来看我们画””,徐扬说“要提她补的金色颜料,让她知道我们记得她的帮忙”。聊着聊着,徐扬突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出许漾的解题草稿纸:“你看,她连“消元注意符号”都标了,是不是很细心?她要是能来,肯定会喜欢你的画。”江舒雨接过草稿纸,看着工整的字迹,笑着点头:“你总说她温柔,确实很会替别人着想,所以说粉丝多也是很正常的,这样的人就是应该被所有人喜欢。”

下午放学时,徐扬在走廊拐角终于遇到了许漾。许漾背着书包往校门口走,手里拿着一本黑色封面的琴谱,上面印着金色音符,另一只手在低头写着什么,应该是刚练完琴要去钢琴课。她走得有点快,散着的长发已经扎了起来,发尾轻轻晃着。

徐扬赶紧追上去,声音有点急:“许漾同学!等一下!”

许漾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保持着礼貌的距离:“有事吗?”

“我、我是想……下周三我们有画展,江舒雨的秋菊画会参展,就是你之前在美术室帮我们补过金色颜料的那幅。”徐扬攥着书包带,指尖有点发白,“我们想邀请你去看看,要是你有空的话……展架我会擦得很干净,画框也选了浅棕色的,很配秋菊。”

许漾的笔尖在琴谱封面顿了顿,目光扫过徐扬紧张的脸,又想起下午在办公室递草稿纸的场景。她先沉默了两秒,才淡淡点头:“下周三?我记一下。”说着在琴谱夹内侧空白处飞快写了 “周三画展” 四个字——字迹比平时潦草,连自己都没察觉,这是第一次在妈妈规定的 “行程表” 外,主动记普通同学的活动。

“对!下周三上午九点开始,我们的画挂在C位呢!” 徐扬赶紧补充,眼睛亮了起来,“要是你钢琴课结束得晚,晚到也没关系,画会一直挂到下午四点。”

“我尽量,钢琴课结束得早的话会去,我先去上课了。”许漾避开她的目光,转身继续往前走——这话是 “人设话术”里的标准回答,可她心里却已经确定:要跟楚瑜说,把下周三的钢琴课提前结束。

徐扬站在原地,看着许漾的背影,心里像被阳光裹住,比吃了糖还甜。她摸了摸口袋里的草稿纸,又看了眼公告栏上的画展通知,觉得下周三好像离得很近很近。

晚上,徐扬坐在书桌前,把许漾的草稿纸夹进笔记本,边角压得平平的,还在旁边写了“易错点:消元时注意符号”。她又照着江舒雨的画,画了一朵歪歪扭扭的秋菊,花瓣涂了黄色,小雏菊涂了白色,旁边写着:“今天许漾帮我解了数学题,我们还邀请她去看画展了!她答应会尽量来,我要把展架擦得干干净净,让她看到最漂亮的秋菊画。许漾同学虽然看起来不好接近,可好像真的很细心很温柔,连解题步骤都标得清清楚楚。”

写完,她把笔记本放在枕头边,月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封面上,像撒了层银粉。心里的期待又浓了些——下周三的画展,一定要好好准备。

琴房的冷光灯落在琴谱上,《秋日私语》的旋律刚摸到熟悉的节奏,许漾握着手机的指尖就骤然收紧。听筒里林曼芝的怒吼像淬了冰,顺着信号扎进耳朵:“学校办的破画展有什么好看的?一群学生瞎涂乱画,浪费时间!你必须按时上钢琴课,下个月比赛要是出岔子,之前的努力全白费!”

楚瑜就缩在琴房门外,手里攥着被揉得皱巴巴的“钢琴课调整申请单”,指腹把纸边捏得起了毛。刚才她试着以“学校画展需配合参与”为由,想帮许漾把下周三下午的钢琴课调早一小时,话没说完就被林曼芝劈头盖脸骂回来:“楚瑜你是不是糊涂了?她是准备当艺人的,不是去凑学生热闹的!”挂了林曼芝的电话,楚瑜盯着琴房紧闭的门,犹豫了足足五分钟,她知道许漾有多想去,早上徐扬追着邀请时,许漾琴谱夹上悄悄写了“画展”两个字;可她又不敢再和林曼芝硬刚,只能摸出手机,小声拨了外婆罗美玉的号码,声音压得像蚊子叫:“罗婆婆……漾漾她想去学校下周三办的学生画展,我想帮她调课,被曼姐骂了……您看能不能……”

电话那头的罗美玉没多问细节,只轻轻“嗯”了一声,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天气:“我知道了,你别跟漾漾提这事儿,我来跟她说。”

琴房里,许漾听着林曼芝的指责,指尖把手机壳边缘捏出了白印。她没争辩,没说“是同学邀请我去看她们的画”,也没说“只想去半小时”,只等林曼芝的怒气稍歇,才用没什么起伏的声音说:“知道了,妈,我按时上钢琴课。”挂了电话,她把手机扔在琴凳角落,指尖悬在琴键上,却怎么也按不下去,早上徐扬眼睛亮晶晶说“展架我会擦得很亮”的样子,江舒雨捧着秋菊画说“你补的金色肯定好看”的样子,像小羽毛落在心里,刚泛起点暖意,就被林曼芝的话压得没了痕迹。

半小时后,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着“外婆”两个字。许漾愣了愣,接起时声音还带着点没散开的闷意:“外婆。”

“漾漾啊,”罗美玉的声音从听筒里漫出来,裹着老洋房院子里的桂香,温软得像刚晒过太阳的棉花,“刚才张阿姨来电话,说你们学校准备办学生画展?外婆以前教书的时候可爱看这些了,退休后一直没有机会,想去凑个热闹,可我这老腿啊,走不动路,你到时候早上能不能来陪我一趟?顺便帮我挑幅画挂在书房,你眼光比外婆好,知道哪种画看着舒服。”

许漾的指尖顿了顿,忽然想起刚才楚瑜在门口徘徊的身影,想起外婆从来不会主动问起她学校的事。她没戳穿这刻意的“巧合”,只是靠在琴凳上,声音比刚才轻了点,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松动:“好,我到时候去陪您去看看。”这句话说出口时,心里的闷意像被风吹散了些——外婆总是这样,不用她诉苦,不用她求助,就懂她的难,还把“帮忙”裹在“陪外婆”的借口里,给足了她体面。

挂了电话,许漾拿起笔,在琴谱夹内侧空白处写下“周三学校画展”五个字。笔尖顿了顿,又蘸了点铅笔灰,在旁边画了朵小小的秋菊,花瓣的弧度,和江舒雨画纸上的秋菊一模一样。她盯着那朵秋菊,忽然想起楚瑜刚才紧张的样子,想起外婆电话里的温声细语,心里悄悄暖了:原来有人会偷偷为她奔走,有人会把她的“想去”当成正经事,这份藏在细节里的温柔,她没说出口,却一笔一画,都记在了琴谱夹上,和秋菊一起,成了她偷偷珍藏的期待。

琴房的冷光落在秋菊图案上,许漾重新抬起指尖,落在琴键上时,《秋日私语》的冷调旋律里,悄悄掺了点明天的暖意——能陪外婆,能去看那幅被徐扬和江舒雨宝贝的秋菊画,这样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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