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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画展前的小插曲与递来的马克笔

周二下午的自习课,阳光透过教学楼的窗户,在走廊地砖上投下长短不一的光斑。徐扬背着帆布书包往画室走,书包侧袋里装着妈妈给的软布——前一晚妈妈特意用温水洗过,揉得软乎乎的,说 “擦木质画框要这种软布才不会刮花”,还在布角绣了朵迷你小雏菊,和她的餐盒图案对着。

画室在三楼最角落,门推开时带着股颜料混着旧纸张的味道。江舒雨已经到了,正蹲在地上拆昨天徐扬放在这儿的画框包装,浅棕色的木质画框边缘被徐扬用细砂纸磨得光滑,江舒雨手里还捏着支铅笔,时不时对着画纸比划:“来啦?昨天我又调了次黄色,加了点赭石,你看花瓣边缘是不是更像被太阳晒透的样子?”

徐扬凑过去看,画纸上的秋菊比上次更鲜活,淡黄色花瓣层层叠叠,最外层的瓣尖泛着浅棕,只是金色颜料补过的地方还不够亮——那是许漾上次在美术室帮着补的,当时她还说“等装裱时再提亮些更好”。“咱们把画固定在画框里吧,我带了无痕胶带,不会粘坏画纸。”徐扬从书包里掏出胶带,剪成小段放在掌心,怕风一吹就跑。

两人刚把画纸对齐画框边缘,画室门口就传来脚步声,李薇带着人走了进来:“徐扬,江舒雨,你们躲在这里干什么?逃课吗?”李薇的目光扫过桌上的画,嗤笑一声,声音里满是恶意,“原来是在准备学校画展啊。徐扬,你也配去画展?别到时候画框掉下来,砸到观众,丢咱们班的脸,到时候老师还要批评我这个文艺委员,说我没管好同学。”

江舒雨立刻站起来,挡在徐扬面前,像护小鸡的母鸡,非常不服气,语气也不免尖锐起来:“李薇,你怎么说话呢?这是我和徐扬一起准备的作品,我们贴了三层胶带,检查了好几遍,肯定不会出问题!你不帮忙就算了,别在这里说风凉话,你这样很没礼貌!”

徐扬攥着胶带的手猛地收紧,指尖发白,胶带被她捏得变形。换作以前,她肯定会低下头,任由李薇嘲笑,可现在想起许漾的草稿纸、江舒雨的鼓励,还有爸爸说的 “扬扬,你一点都不差,要勇敢维护自己”,她深吸一口气,慢慢站起来,看着李薇的眼睛,眼神里带着点倔强:“舒雨认真准备了这幅画,我们也没有想丢人,每一步都很小心。而且,嘲笑别人的努力,才更丢脸吧?你作为文艺委员,不应该鼓励同学参加学校活动吗?怎么还在这里嘲笑我们?”

李薇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徐扬会反驳,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像被泼了墨水:“你以为有许漾给你撑腰,就敢跟我顶嘴了?你跟她又不是一个班,她怎么会一直帮你?说不定她只是跟你客气,心里根本不想理你,你别自作多情了。”

“我不用别人撑腰,”徐扬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水中,激起涟漪,“许漾愿意帮我,是因为她人好,而且,就算我们不是一个班,也能做朋……同学,同学之间就是要互相帮忙,不像你,只会嘲笑别人。”

就在这时,画室门口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很轻,却很清晰。李薇回头一看,面色一白——是许漾。

许漾其实来了一会了,在李薇她们刚刚进门的时候,她就在门口了。李薇口中“徐扬”两个字就清晰地飘过来,她指尖捏着黑色马克笔盒的力道几不可察加重了些,呼吸微微顿了顿。低头看了看马克笔盒上的“许漾”二字,此刻在心里默默拼读写音:徐扬,Xú Yáng;许漾,Xǔ Yàng。拼音框架都是“X-Y-ang”,尾音一样,只是声母后的声调不同,像外婆以前给她编的两条彩绳,用了同色的线,却拧出了不一样的弧度,凑在一起反而更有意思。

许漾径直走到徐扬身边,无视了李薇她们,把马克笔盒放在桌上时,特意把印着logo的一面转向自己,不让徐扬看到。她打开盒子,十二支马克笔整齐排列,其中一支金色笔杆的颜料最满,笔尖还带着点未干的痕迹——像是刚用过不久。“上次补的金色颜料太淡,展会上会看不清。” 她拿起那支金色笔,蹲在画前,手腕微微转动,笔尖在花瓣边缘轻轻涂了道细闪,“加层高光会更亮。”

徐扬看着她的动作,指尖攥着软布的边角,紧张得发紧。许漾补色时比上次慢了很多,笔尖划过画纸的声音很轻,阳光落在她的发顶,把她的睫毛染成浅金色。她突然想起前几天邀请许漾看展时,对方在琴谱夹上写 “周三画展” 的样子,忍不住小声问:“你…… 真的会来吗?”许漾的笔尖顿了顿,金色颜料在纸上晕开个小光斑。她没抬头,声音比平时轻了点:“钢琴课会提前结束。” 这话没按妈妈教的 “留余地话术” 说,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李薇她们被无视的彻底,站在旁边,看着许漾对徐扬的态度,脸涨得通红,却不敢再说话,最后拉着两个女生悻悻地走了,出门时还故意撞了下门框,发出“哐当”一声响。

画室里只剩三个人,江舒雨捡起地上的胶带,笑着说:“许漾,谢谢你啊!你补的金色真好看,比我选的亮多了。”

许漾放下画笔,把水彩笔盒盖好,推到徐扬面前:“这支金色笔留给你,展会上要是觉得不够亮,还能再补。”笔盒里的金色笔芯比其他的满,显然是她特意挑的。

江舒雨赶紧推回去,她早就看见了这支笔的品牌,甚至她对这支笔一点也不陌生,是她梦寐以求的全球限量款,哪怕是一支,价格都是极贵的:“这太贵重了,我可还不起……”

“不用还。” 许漾打断她,指尖碰了碰画框边缘,“下周三画展,我会去。”说完,她拿起放在旁边的黑色琴谱夹,转身往门口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目光在徐扬脸上停了两秒,才轻声开口,每个字都透着认真:“徐扬,你的勇敢,比画好看。”

这是许漾第一次叫出她的名字。徐扬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落满星光,嘴角忍不住弯成月牙,连指尖都有点发颤:“你……你知道我的名字?我们的名字……很相似……”

“刚听到的。”许漾的耳尖开始泛红,转身往门口走时,脚步放得极慢,心里还记着之前把徐扬送的草莓糖给外婆时,外婆笑着说“甜”的样子,反复念着“Xú Yáng”和“Xǔ Yàng”,尾音的“ang”叠在一起,软乎乎的,“你们继续,我先回去了。”

徐扬攥着软布,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布角的小雏菊蹭得手心发痒。江舒雨碰了碰她的胳膊:“你怎么回事?许漾之前不知道你的名字吗?你们都接触了那么多次了!啊!我也忘记告诉她我的名字了!” 江舒雨一脸的怒其不争和懊恼。徐扬挠了挠脸颊,傻呵呵的笑着:“之前一直没有来得及介绍自己,不过她刚刚肯定也听到你的名字了。”江舒雨白了她一眼,开始继续摆弄画框:“瞧把你美得。”徐扬嘿嘿一笑,帮忙整理画框。

那天傍晚,两人把装好裱的画送到展厅。徐扬踩着凳子,用软布把展架的每一根木条都擦了一遍,连缝隙里的灰尘都没放过,擦完还对着展架哈了口气,看有没有印子;江舒雨则站在旁边,时不时调整画的角度,确保从展厅门口能一眼看到这幅《秋菊图》。夕阳透过展厅的窗户,落在画纸上,许漾补的金色颜料泛着微光,像把傍晚的阳光揉进了画里。

周三的晨光带着九月特有的清透,透过启元中学展厅的落地窗,斜斜落在C位的《秋菊图》上——浅棕色木质画框被徐扬用软布擦得发亮,画芯里秋菊花瓣的金色边缘在光下泛着细闪,像把清晨的露珠揉进了画里。

徐扬和江舒雨八点就到了展厅,徐扬抱着装软布的袋子,反复擦拭画框边角,怕前一晚落的浮尘影响观感。时间一晃到了九点,徐扬的目光总忍不住往门口飘,昨晚她让江舒雨用许漾送的金色马克笔给她在纸上画了一朵向日葵,好好的存放在日记本里,心里揣着“要跟她说颜料在画里亮极了”的期待。

“别紧张,许漾说会来就肯定会来!”江舒雨蹲在画前,用小棉签轻蹭画纸边缘的浮尘,抬头时晃了晃手里的参展证,“美术老师刚才说咱们的画“有生活气”,果然你擦的展架够亮,衬得画都暖了!”

徐扬刚要回话,就听见展厅门口传来温和的对话声——“漾漾,慢点儿走,我这老腿跟不上你啦”,接着是熟悉的皮质鞋跟轻响。转头看去,许漾走在前面,没穿校服,穿了件浅灰色针织衫,领口别着那枚银色向日葵别针,手里抱着黑色琴谱夹;她身后跟着外婆,穿一件浅驼色针织外套,手里拎着个绣满桂花的帆布小袋,头发用珍珠发卡轻轻别在耳后,眼角带着笑意,看向展厅的目光软得像刚晒过太阳的棉花。

“外婆,您先歇会儿。” 许漾走到展厅中央的休息区,帮外婆拉开椅子,又从琴谱夹侧袋里掏出温水杯递过去——杯身上印着小小的向日葵图案,是外婆去年送她的,“我先去看看画。” 外婆笑着点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徐扬身上,抬手轻轻挥了挥:“去吧去吧,现在的小朋友们真勤快。”

许漾径直走向《秋菊图》,徐扬赶紧迎上去,指尖还攥着那块绣了小雏菊的软布:“你来了!还带了家里人呀!” 许漾 “嗯”了声,耳尖悄悄泛红:“外婆想来看看学校的画展。”这时外婆也走了过来,凑到画前仔细看了看,伸手轻轻碰了碰画框边缘,笑着说:“这展架擦得真干净,比我家餐桌还亮,画的也细致,小姑娘们手真巧。”徐扬的耳尖瞬间红了,赶紧把软布塞进袋子:“没……就是觉得画要配干净的架子才好看。”江舒雨在旁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自己的作品得到肯定,美滋滋的。

“金色颜料融得很好。”许漾指尖轻轻点了点最外层的花瓣,声音比平时柔缓,“比在画室试色时更自然,底色调了很久?”

“是舒雨很辛苦调的!”徐扬赶紧拉过旁边的江舒雨,与有荣焉,“她熬了三个晚上,调了不知道多少次黄色,才调出秋菊被太阳晒透的暖感!”江舒雨得意地扬了扬头,外婆在旁边笑着说:“能这么用心,画出来的画肯定好,你们都是好孩子。”

许漾没再说话,从琴谱夹里抽出一张折叠的纸,递到两人面前——是张手写钢琴谱,扉页用铅笔写着 “《秋光》片段,赠秋菊画的创作者”,谱子边缘画了朵小小的秋菊,花瓣用金色颜料勾了边,和画里的颜色一模一样。“上周练琴时写的小段旋律,”许漾的声音放得很轻,耳尖泛红,“听着像你们画里的秋菊……要是以后有机会,弹给你们听。”

外婆在旁边补充:“她写这谱子的时候,还跟我说“要配得上秋菊的暖劲儿”,改了好几遍呢。”江舒雨赶紧接过琴谱,小心翼翼地捧着,指腹蹭过金色花瓣:“太珍贵了!我要夹在画册里好好收着!”

过了一会儿,外婆抬手看了眼手表——是块旧的机械表,表带是许漾用零花钱换的新皮质,“漾漾,该去给张阿姨送桂花糕了,别让人家等急了。”许漾点点头,从琴谱夹侧袋里抽出一支新的金色笔芯,放在展台上,在画框边上贴了一张小小的烫金贴纸:“这支笔芯留给江舒雨,下次画别的,也能有阳光的颜色。”外婆又从帆布袋里掏出两小块油纸包着的桂花糕,递给徐扬和江舒雨:“早上刚蒸的,不甜,画展结束饿了垫垫肚子,别客气。”

徐扬接过桂花糕,指尖碰到油纸,还带着余温,心里像被晨光裹住。许漾和外婆转身离开时,外婆还回头挥了挥手:“画展好好办,婆婆祝你们顺利!”许漾也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徐扬脸上,轻声说:“画很好,你们也很好。”

展厅里的喧闹声渐渐围拢,江舒雨碰了碰徐扬的胳膊:“许漾外婆真好,她们俩站在一起,像秋天的阳光和桂花,都软乎乎的。”徐扬点点头,低头看着手里的桂花糕,又抬头看向画里的秋菊——阳光落在金色花瓣上,亮得像许漾和外婆刚才的眼神,她忽然觉得,这个周三的晨光,大概会记很久。

当天晚上,徐扬把许漾送的琴谱、笔芯画进了笔记本。她在旁边画了朵带金色边的秋菊,还画了两个小小的人影:一个别着向日葵别针,一个拎着桂花帆布袋,写下:“画展今天结束了,许漾和外婆一起来的。外婆夸我擦的展架干净,还送了我桂花糕;许漾送了江舒雨钢琴谱,说以后或许能弹旋律给我们听。今天的阳光很暖,像画里的秋菊,像许漾说话的样子,也像外婆手里桂花糕的温度。——希望以后快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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