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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如遇阻碍,格杀勿论。

汪学名出现在亲卫身后的那一刻被察觉到了。

原本的矿场已经被炸弹毁得差不多了,这里变得宛若真正的战场一般,火烧了起来,血红色的一片,几乎要烧到天空。

毫不犹豫,在对方转过头的一瞬间汪学名奋力将剑往对方眼眶的位置砍去,他用的力气很大,剑锋成功刺破面具,却无法再前进一步。

亲卫的子弹射中他时他的手依旧死死抓着剑柄,剑锋深深卡在面具中一时半会竟无法拔出。

被子弹击中的那一刻汪学名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他眨眨眼,直到那股冲击力让他后退两步,他才知道自己的胸口被子弹击中,即将死去。

在即将迎接死亡的两秒钟内,汪学名死死盯着亲卫面具之下惊讶的眼睛,毫无遗憾地大笑出声,他松开握着剑柄的手,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矿工涌了上来,他们大多没有武器,手里还拿着平时挖矿时用的镐子,就那么大喊着前赴后继。

乱到让人感觉他们不像是在进行一场战斗,而是一次群殴。

俞全来不及想他们为什么都这么完好,也懒得发号施令,在自己眼前能看清一点东西之后拿起剑也冲了上去,有矿工把亲卫手上的枪踢飞了出去,这无疑是正确的,因为不知道是不是亲卫太过自负他身上只带了一把枪。

他们不断试图将亲卫面具上的洞口扩大,俞全看见有矿工被亲卫用刀贯穿,但来不及哀悼,他一把拔掉汪学名插上去的那把剑,只是一秒钟时间,长剑刺入眼眶,碰到对方的头盖骨,俞全想都没想狠狠地将剑向下一拉——

亲卫的动作仿佛在瞬间停下了,对方跪倒在地,两眼充血,想站起来,却不停滑倒,像个失去能量的电动玩偶,挣扎着想抓住什么,但注定是不可能的。

矿工们近乎疯狂地砸向他的尸体,直到对方彻底死去,才勉强停手,俞全尝试去拔那把长剑,不过亲卫头盖骨蛮厚,他拔了一下,没拔出来。

就在俞全要再一次试着拔一次的时候一双手先他一步将剑拔了出来。

“俞全,看起来,我来晚了一点,你已经,解决完了。”

沉闷声音缓慢地响起,俞全抬起头,看到“忠犬”身后的盾卫队,“寒鸦”游击队,还有十几名矿工。

直到这时候,他才有了一种反抗军再次被重建起来的真实感。

俞全抹掉自己耳朵里留下来的血,朝“忠犬”扬起一个得意的笑脸。

“是啊老爷子,怎么样,我的首秀,厉不厉害?”

虞敬安穿行在几乎看不见活物的城市中,那群被修装成机器的感染者带着长枪短炮回到他的身边,他们说不了话,只能低下头让虞敬安抚摸自己的头顶以表示对虞敬安的跟随。

液体仍在各处翻滚吞食建筑物上残留的情绪,路上遇到的所有障碍都对它们放行,没人能阻挡他们吞下这座城市里所有的情绪。

如遇阻碍,格杀勿论。

很快,它们就会开始对这座城市进行最后一次扫荡,如果还有剩余的活物,他们会进行无差别杀戮。

到了那一刻,伦拉斯特嘴引以为傲的城市之一将会成为一座废墟,一堆废料,等待着时间把它们带走。

而虞敬安,他在这座城市中的一堆工程缺陷、废除项目、自动化和权限中,精确地找到了他所需要毁灭的线。

无需精准的算计与规划,他靠着暴力手段高效率地碾过了这座城市。

当然,这对他本人的伤害也很大,最明显的就是他裂开的半张脸和蔓延到小臂上的感染源。

吸收完最后的情绪,虞敬安开始收回天灾能力,先是西方矿场的部分,炸弹爆炸的时候他用液体帮几个“寒鸦”成员挡了一下,损失并不算大,后是北方矿场,那地方除了俞全他全都用能力帮他们挡了一下,损失是最大的。

最后是这座城市,面积最大,用出去的能力也多,但胜在人多,情绪多,没什么损失,甚至还赚了一点。

随着能力的一点点回收,虞敬安脸上的裂痕终于退回了脖子,但手上的痕迹却丝毫没有减少的趋势。

虞敬安没管,他带着身后的感染者走到死城的边缘,与“忠犬”以及俞全汇合。

“大!哥!我们想死你了!”

刚一见面,“寒鸦”们便围了上来,熟悉的声音再次围绕在耳边,虞敬安稳了一路的手忍不住抖动起来

他露出一个微笑,刚往前迈出一步,腿一软,喉间毫无道理地涌上一股痒意,尽管他死死攥着拳头想把那东西咽回去,但最终还是吐了出来。

可能是血,也可能是不知什么时候吃进去的东西,虞敬安没去看,他的眼前一阵一阵地发晕却没有跪倒在地上。

“你透支,过度了,现在,你该去休息。”

“忠犬”伸手想要扶住虞敬安,虞敬安感受到他的体温,属于正常人的体温。

犹豫片刻,他没有碰对方,反倒自己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体的残骸上,他知道自己现在就像个行走的制冷机,除了“寒鸦”没人该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

“忠犬”没勉强,他转身开始安排起全新的队伍分配,加入了二十几人的矿工以及十余名机械感染者,队伍肯定需要重新分配,“忠犬”之前在军队待过,这个任务一向都是他来胜任。

虞敬安安静地靠在墙边,他看着方览拿着医疗包到处奔走治疗,俞全给机械感染者科普最近几年的情况与八卦,“寒鸦”围在他什么叽叽喳喳,一切似乎都没有变,除了……

算了,想他干什么呢。

虞敬安深吸一口气,勾勾手指示意“寒鸦”们去方览那边检查身体,他坐到俞全旁边,“忠犬”也坐下了,他们三个围在火堆边,俞全熟练地开始屏蔽领域,他将手凑到火堆边,舒服地眯起眼睛。

“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留守?还是主动出击?”

这一次,虞敬安主动开了口,他没什么精神地将下巴搁在自己的膝盖上,打了个哈欠。

“我建议,留守。现在,所有人,都需要静养,如果有人来,盾卫队可以挡住。”

“忠犬”说道

“同意。”

俞全立刻接上话题

虞敬安见状咽下自己即将要说出口的各种出击策略,他沉默着侧过头没再说话,俞全将领域解开,后面他们说了什么虞敬安没听清,他昏昏沉沉地坐在原地缩成一团,直到方览靠近用绷带把他脖子和手臂上的裂痕缠上,他才猛然惊醒。

见虞敬安清醒了点,方览立刻把一名“寒鸦”喊了过来。

“老爷子说他现在这种情况碰他会被冻伤,你们能搭把手把他扶到临时床位上吗?我觉得敬安哥的状态不太对,最少让他睡一会。”

“行了,不用。”

虞敬安挣扎着站起,他觉得自己不该睡觉,情况仍然很糟,那个亲卫长依旧没有放弃找他,他随时有可能带着亲卫队杀过来,盾卫队挡不住他们,“寒鸦”也冻不住他们,他得随时看着,一直醒着,没时间睡觉。

“大哥,没事,你睡呗,我们还在呢。”

但那名“寒鸦”成员力气很大,把他半强迫性地带到休息地按到床上的时候居然还伸手用手顺他的头发,就像在抚摸一只濒临死亡的小动物。

接着虞敬安就发现是自己没有力气了。他手脚发软,疲惫感沉沉压下来,床铺和算的上是厚重的被子让他没有再爬起来的**。

明明只是一次超负荷的使用,怎么会这样?

带着疑问,虞敬安的眼里越来越沉。

算了,就睡一小会,只是一小会的话……一定……一定没关系的……

虞敬安很快就睡着了。

他的睡眠一向是轻浅而具有条件性的,现在也不例外,一阵寒风从他指尖掠过,虞敬安立刻就睁开了眼。

他醒来的时候四周漆黑一片,他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全身仍在疼,像是被拆碎又被勉强拼回来的,但拼得根本不对。

他的体内虚弱到颤抖,这令虞敬安感到不安,他无法确实自己是否能在一瞬间杀死入侵者,他一把掀开被子走下床,穿着件衬衫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寒风迎面吹来,虞敬安再次回到了令他安心的寒冷环境,他深吸一口气又呼出,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他早已想过所有可能性,最差的无非是用自己的命去给反抗军铺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总比天灾病彻底吞噬他的身体要好。

“但你不能那么做。”

一个被埋葬于记忆深处的声音突然蹦了出来,虞敬安手抖了一下差点把长剑碰到地上,他稳住手臂,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没回话。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我们的虞敬安不会这么轻易的听我说话,那么,至少去完整的睡一觉,都几天没睡了?在我们那个时间你这样保准会被猝死。”

“闭嘴。”

有一阵风吹过虞敬安的指尖,虞敬安压低声音朝着空气说道,他眼前,熟悉的眉眼一闪而过,其中黑色但并不显阴沉的眼睛格外显眼。

虞敬安觉得自己真该去睡觉了,居然站在寒风里都能出现幻觉。

“我不,我喜欢和你靠在一起,我还说我喜欢你的眼睛,我觉得你的眼睛就像汪洋中的孤岛,总让我有想要亲吻他的冲动。”

虞敬安没再回答,也没再驱逐,他知道那是幻觉,既然是幻觉,那让他在这片土地上再多待一会也没事。

他站在原地,看到对方把脸凑过来,趁自己眨眼的时候嘴唇亲亲蹭过他的眼角,与幻觉相对应的,是现实中的寒风。

“哇!虞敬安你能不能和我说句话呢?我觉得你和俞全说话的次数都比和我说话的次数多,搞得我马上就要变得和大雪中的火堆一样灭掉了。”

对方,也就是宁从南装作委屈地垂下脑袋,如果他有耳朵和尾巴,那一定是狗的款式,而现在他的尾巴肯定会垂到地上。

虞敬安依旧没说话,也没动作,但他依稀记得自己当时似乎用手指尖蹭了一下对方的小拇指侧面,样子大概像是……拉钩?

虞敬安正盯着地面出神,突然,一块毯子被人盖到了他的肩膀上,幻觉瞬间消散,虞敬安转过头,看到“忠犬”从休息地中走出,虞敬安身上的毯子就是他披上的。

虞敬安朝他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忠犬”指了指虞敬安身边的空位,无声地询问自己是否能靠在那里。

虞敬安答应了,他往旁边挪了一步,给“忠犬”空出足够的位置,他们两个沉默了很久,直到天边泛起白色。

“我……很抱歉,我,没有尽到吸引火力的责任。”

“忠犬”主动开口,无论是旧时代还是现在,他的年龄都是最大的,虞敬安听俞全说他曾经似乎有一个完美的家庭,并且曾经效忠于伦拉斯特王都,而“忠犬”的代号就是那时候起的。

“指的是什么时候?”虞敬安问

“二者皆有,我一直,都不赞同,你,频繁地,透支自身,但每一次,我都没有尽到我的责任,我,没有,扛住敌人的炮火,我没有阻挡,敌人的脚步,而这一切,都需要,你来填补。”

“忠犬”的声音平稳而愧疚,他真的在为自己没有尽到责任而感到愧疚。

“事实上你完成得很好。”

虞敬安陈述事实道,他没有任何说谎的必要,“忠犬”的能做的确实够了,他之前做的是吸引敌人火力,掩护后方人员行动的工作,这一点,他做得很好,至少有他在,虞敬安能够毫无顾忌地将思维通过液体发散道各个地方以进行更准确的操作。

“是吗?这,真是,我的荣幸。”

“忠犬”说话说得磕磕巴巴,虞敬安似乎听到对方笑了一声,感受到对方散发出的热量,对方的呼吸,尽管天灾病的侵蚀严重,他们依旧是活人。

虞敬安站在一边,他抬头去看天空,莫名想到宁从南那双黑色的眼睛。

“其实,我……”

虞敬安没说下去,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他一点一点机械地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向远处的黑暗。

“晚上好~”

那是一双他在熟悉不过的眼睛,虞敬安永远记得那双眼睛,当年,宁从南被砍掉脑袋的时候这双眼睛就在他的身后,眼里的笑意与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眼睛的主人不在乎愤怒,不在乎人命,他将这个世界中的感染者当成烂肉,将这个世界的普通人看作勉强取乐的狗,只有他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人类。

现在,对方笑眯眯地站在他面前,手里提着几个守夜感染者的头颅,抬起手,单独朝虞敬安打了一个招呼。

“以及,虞敬安,好久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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