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林怜山侧躺在榻上,双目紧闭,己是入睡样。那扇被江寻弟关上的窗勿然有了几丝微不足道的声响,紧接着的是一声巨大的声音,林怜山仍是双目紧闭。
“啪”整扇窗户被扔到了地上,一双**的足轻轻地踏在上面,紫色的薄纱柔和地垂在足旁。
话未到,香味却越发浓郁。
那来者出声道:“怜郎呀,我寻你寻的得好苦呀。”那声音柔媚无边,令人想入非非。
榻上的林怜山还是双目紧闭,动都不敢动。
女郎又走近了些,发带轻盈地飘落着。“怜郎呀,你睁开眼睛看看……”女郎还未走到榻边,便忽的被一团被子扑倒在地。还未及反应什么,便有人高喊:“快,快,拿绳子!”女郎便又被稀里糊涂的绑起来。
“确定是她?”江寻弟冷着脸望向本应在榻上双目紧闭的林怜山,此时榻上的只有裹着被子可怜兮兮喊着抱歉的张观乐。
“是她,是她,就是她。”林怜山激动地说,像是终可以沉冤得雪了一般。
那李千玉抬起脸,露出一张旖丽的脸庞,下唇瓣上的一颗红痣使整个人又妩媚了三分,这当真是张漂亮脸。
李千玉双唇轻启又道:“怜郎,你忘了我了吗?我是千玉呀。”林怜山别过头去,不忍直视。
何伊歪了歪头,又仔细打量了二人,疑道:“你们当真……”
“没有,真的没有,我发誓,以前她都管我叫二儿子的!”林怜山忙不迭道。
万蒹听后果断道:“信你。”
“现在应当如何。”万蒹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李千玉问道。
“解毒。”何伊面色凝重,踏梅似乎是被众人的动作惊醒了,漫不经心地在房间里走走蹭蹭,还顺腿蹭蹭了坐绑在地上的李千玉。
“你们谁会?”张观乐高高举起手问。
良久,一道声音才传来。
“我会。”江寻弟还是冷着脸,林怜山挑眉看他,意味不明地“哇哦”了一声。
张观乐抱着被子道:“看,看不出江兄还有这一手啊。”
江寻弟冷哼一声,抬手擒住李千玉的手腕,探她脉象。李千玉泪眼婆娑地望向林怜山道:“怜郎,你真要看他……”
话未至便停,因为林怜山拿不知从哪来的布堵住了她的嘴。
看的何伊直摇头,忍不住道:“林怜山,李千玉好歹是个女孩子,温柔点呀。”他天生这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伊更甚之。
林怜山面无表情地看着何伊道:“要是江寻弟生气了。”
“他气量哪有这么小”何伊捧道。
“闭嘴。”江寻弟扭头不善道。
何伊对林怜山闭了嘴,又忍不住对万蒹小声说:“他这样肯定找不到娘子。”
万蒹道:“你对此颇有执念?”这话本应三分肯定七分疑,却硬生生的被他说出八分肯定二分疑的感觉。
何伊撇了撇嘴,嘟囔道:“也不算吧。”
“好了。”江寻弟冷冰冰道。
张观乐抱着被子跳下榻,笑嘻嘻道:“江兄,厉害,厉害呀。”
江寻弟扭头不理他,但脸却是红了大半。
没过几分钟,李千玉的目光便清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地望向站在他面前的何伊,盯了几秒厉声道:“啊!你谁啊!”
何伊不忍直视,林怜山挤走何伊凑到李千玉面前笑眯眯地问了个好。李千玉迟疑道:“二儿子。”
林怜山仍是笑眯眯道:“慎言。”
张观乐听到后扔了被子吐槽道:“不是这玩意儿还会传染吗!”
林怜山没管这话,他快速地讲过所有的事情,李千玉听的连连点头,然后双脸爆红,尖叫一声变会原形钻到榻上的角落去了。
踏梅也被她吓地跳脚,张观乐捞起炸毛的踏梅,捏着它的黑耳朵笑呵道:“接下来怎么办?毕竟伤了人,送到万事堂去?”
这万事堂是这的审判机构,最开始由何家与万家联合审判,后来出了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便由百家轮换审判,每三年一换,虽烦琐但也有了一定公正。
林怜山盯着那团狐狸毛,道:“不用。”
张观乐欲言又止,万蒹笑道:“那大汉估计是一伙的。”
张观乐没继续多问,敛下神色继续撸着踏梅。
此时天已蒙蒙亮,像是巨大的纸罩灯,何伊看了一眼,问道:“下去吃早点吧。”
众人是彻夜未眠,但不愧是习武之人,不累。
万蒹低头倒茶,何伊翘着修长的腿,神色困懒问道:“一伙的?”他不被怒火冲昏时向来谨慎,凡事总要再问一遍,正好天亮了。
李千玉双手放在膝上,道:“是。”
“什么关系?”
“我有恩于他。”
其它人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一句问话,张观乐惊道:“完了?”何伊冲他挑眉,眼角的痣更是灵动。他抿了口万蒹轻放在他旁边的茶水,道:“完了。”
张观乐想了想,最后还是拿壶倒了茶,闭上了嘴。
林怜山吃着昨日剩下的糕点,迟疑道:“听说天命者有辨谎之心。”
何伊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手上的红痕似血迹一般,道:我可没想瞒你们。”但也没想告诉你们。
万蒹看了林怜山一眼,道:“还是抓紧时间些,看盘子怎么样了吧。”
何伊闻言拿出盘子,张观乐嘀咕道:“真不睡会?”
江寻弟低头看了一眼,冷声道:“你恐怕是睡不了了。”
那盘子的指针己是断掉,但玉却未裂。
林怜山皱着眉问:“怎么回事。”这盘子可算得上是法器,不可能这么轻易碎了。
“这可真是怪了。”何伊笑道,他是笑着,但眼眉也紧紧的皱着。万蒹看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轻轻在他肩上敲了两下视作安慰。
何伊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甩开那只手,眯起眼睛盯了万蒹一会儿。张观乐有些惶恐道:“不是,何兄,万兄你们别玩了,这可怎么办呀?”
这可以算是大难临头了,但何伊却仍然是不慌不忙,白皙的指尖轻轻地敲着桌子,他道:“那能怎么办?回去找师傅,让他给个好的呗。”说这话的时候仍是笑着的,像是一句漫不经心的玩笑话,但他们也知道此时除了说的这个方法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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