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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 57 章

石榴自踏进锦瑟馆起,两只眼睛都没空眨一下,恨不能再多生两只出来将这锦瑟馆瞧出两个洞来。

锦瑟馆呈井字型四路多进四合院,布局规整,端方有序,风水布局想来也是经过高人指点,甫一进去,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磁场上的舒适。

绕过影壁是一条河,与他们暂住的那座宅子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知是不是湖州的特色,只眼前的河比他们那处的溪水大得多,清澈见底,河流的支干走势与宅子走向一致,停着几叶小舟。

领着夫妻二人的美艳女管家锦思请他们上了一只小叶紫檀做的小舟,自己上了另一只红木制的小舟,舟上的仆人待他们坐稳后便告知一声往里划去。

所见之亭台楼阁,皆是金漆雕龙,白玉作凤,飞檐青瓦,雕梁玉柱,曲折回旋错落有致。

两岸古树影动,草木葳蕤,绿荫□□之间的珍花异草烂漫旖旎,莺雀啼鸣,蝶飞鱼游,水流潺潺。

所有侍从女婢,无不是容色姣好之辈,就是水里游的鱼儿都比别处俊俏。

这般绝妙画卷,真真九重天上才能有的景象,令人目眩神迷,叹为观止。

石榴自持多了一世经历,眼界开阔,就是跟着王氏进皇宫也不曾这般失态失语,她眼睛也不挪一下,直勾勾盯着前景,伸手摇了摇凌镜的胳膊,

“我们这是到了蓬莱仙岛吗?”

凌镜答道:“锦瑟馆别称人间仙境。”

五年前他与陆川初次到这锦瑟馆,亦是惊为天人,据说这一草一木一山一水皆是谢元洲自己敲定如何布置安放的,审美之高,少有人能及。

石榴只顾着看景了,凌镜却是从入门时便一直盯着她看,眉眼间情意暗涌,嘴角噙着笑,觉着她吃惊的模样甚是娇俏可爱,像只小胖金鱼,双眼睁得溜圆,张着嘴好似要吐泡泡。

凌镜将人圈在怀中,与她摘了落在鬓边的落叶,光影斑驳落在她白皙的面颊上,能看清细细的绒毛。

心念一动之下,凌镜蜻蜓点水般在她脸颊处落下了一个吻。

石榴像被施法定住,僵在原地,他微热的呼吸洒落在耳旁,染红了她的双颊,也叫她一颗芳心狠狠颤了一下,眼前的美景变得缥缈起来,暧昧在这一刻拉到了顶峰。

锦思嫁过一回,经过人事,又在锦瑟馆浸染多年,早已不记得多少年没见过这种少年少女的羞涩纯真了。

她不由得感叹道:“二位伉俪情深,当真令人艳羡。”

被锦思这么一打趣,石榴脸更红了,嗔怪的看了一眼凌镜,眼中满是警告之色,小金鱼化成一只炸毛的滋着兔牙的小白兔。

情人眼里出西施,凌镜爱不能自持,又将人揽入怀中,真真是能甜掉大牙。

原来两人相处是这般美妙,总想黏在一处,忍不住想靠近、触碰对方。

甚至,想要更多。

今日的宴会设在锦瑟馆的画舫上,画舫处于锦瑟馆的“井”字中间,这一处明显是人工开凿扩大的,否则也停不下画舫。

本来在宅子里能乘舟而行,已经够稀奇了,没想到还有画舫,更让石榴想咆哮的是登这画舫八阶楼梯,是用黄金铺成的,一脚下去一条命都不够还的样子,更让人直观的感受到谢元洲的“豪”。

锦思领着他们到画舫下,谢元洲亲自来迎了二人,一边寒暄一边往画舫中去。

“令兄,小嫂子,里面请。”

画舫里,没有桌椅板凳,铺着一张毛色溜亮的灰青色狐狸皮。

婢女们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衣,一队站着替他们宽衣,一队跪在地上替他们脱鞋,从高处俯视,能看清她们起伏的山峦春色,令人遐想非非。

石榴下意识的去看凌镜,这厮八风不动,眼睛直视前方,视红粉佳人为粪土,她很满意,唇角弯了弯。

落在谢元洲眼里就是女子吃醋,同时也佩服起凌镜来。

据下头人来报,令家夫妇二人进了锦瑟馆后,这位令夫人倒与常人表现得无二,而这位令公子却神态自若,只一心一意看着令夫人。

这令夫人姿色不过中等,这样的姿色在他的锦瑟馆中比比皆是,就说今日安排伺候的这些婢女,都是精心挑来的,个个貌美如花,都比令夫人强。

令赋却不曾看她们一眼,好定力。

而石榴不厚道的想,如果有客人脚很臭,那不得熏死这群美女,暴殄天物啊。

待往里走,看到那套摆在最显眼处很像沙发的东西时,石榴瞳孔地震,仿佛青天白日见了鬼。

瞥见石榴的吃惊,谢元洲朗声介绍道:“此物名唤沙发,是我从一好友相赠,二位上座试试,保准比坐何物都来得舒服。”

“沙发”二字犹如一把利刃刺进石榴的胸膛,联想到神仙膏,她面色煞白,忽感到一阵眩晕,下一秒便不醒人事了。

锦瑟馆的客房中。

自大夫切完了脉,凌镜便一直守在床边,握着石榴的手。

一个时辰过去,锦思来看过两回,仍一动不动的坐着,便去回话了。

“公子,令夫人还未醒,令公子他……还守在床边……”锦思遇人不淑,未得过良人相待,一直最羡慕这样好命的女人。

又回想起方才令夫人晕倒后揪着大夫的衣领问话的令公子,脸上的着急担忧是真情流露,决做不了假。

谢元洲手中动作未停,不知在写什么,“哦?倒还真是个痴情的情种,如此也好,有弱点,就好拿捏。”

锦思思忖片刻,还是开口问道:“主子,那令公子不过是一普通商户子,除了那张脸,如何值得您这么上心……”

这天下间想来投靠谢元洲为他做事的人海了去了,锦思不明白他为何对那位令公子另眼相看。

说到这,谢元洲便停下了笔,玩味的挑眉对她道:“这些年,我可曾看走过眼?包括你锦思,当初你不过一个下堂弃妇,如今可是我锦瑟馆的管事了。”

锦思意识到自己失了分寸,忙跪下道:“锦思知错。”

“嗯,你只稍替我打理好锦瑟馆,其他的都不该你问。”

谢元洲向来喜欢她知情识趣,又提起了笔继续写。

而痴情的情种本人眉头紧锁,心中过了千百道想法。

与她朝夕相处了这些时日,方才身边人的异样他最清楚,是从“沙发”那物起。

床上的石榴噩梦不断,仿佛掉入了无尽的海底,周遭皆是未知不可预测的危险,但又爬不上来,被恐惧笼罩着。

她大声喊着救命,眼泪与海水混在一起,不停挣扎着往上游,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游不出水面,正是崩溃时,好像听到有人叫她的小名。

“沅沅,醒醒。”

沅沅,多久没听到别人这么叫她了。

她其实不喜欢她的名字,这是爷爷奶奶给她取的,石榴多子,他们希望爸爸妈妈再生一个弟弟。

“沅沅,你乖乖在家里等着,爸爸妈妈出差回来给你买礼物。”

“沅沅,暑假记得回来看看外婆。”

“沅沅,别怕,小姨放学来接你哦。”

“你叫我名字感觉好生奇怪,要不你叫我小名吧,我小名叫沅沅。”

“好,沅沅。”

爸爸妈妈,外婆,小姨,还有凌镜……

是凌镜在叫她。

对,她现在是在大齐,在湖州,在谢元洲的锦瑟馆,还有,她刚才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沙发,想起什么时候都不该出现的毒/品。

然后她晕过去了……

石榴眨了几下眼,朦胧间依稀看到凌镜的身影,她伸手想去抓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握得紧紧的。

“凌镜……”

“嗯,我在。”

“我们回家。”

家。

她把绥宜坞那处称作家,凌镜有些后悔,当初那座宅子怎么没写他的名字。

“好,我们回家。”

与谢元洲再三告别致歉,二人回到了绥宜坞的宅子中。

锦瑟馆的规矩,非主家邀请之人不得入内,包括客人带来的仆从。

甲一甲二和樱桃葡萄四人都在外头等着,方才在锦瑟馆门口看到石榴是被凌镜抱着出来的,四人都吓了一跳,一路忐忑的跟着回来。

一下马车,凌镜亦是想将她抱进去,石榴担心他的手臂还没好全,死死抓着马车沿不愿意。

“我已经没事了,可以自己走。”

凌镜蹙眉看着她,像在看一只易碎的娃娃,思索片刻,单手将她抱起扛进去。

樱桃和葡萄忙小跑跟上,独留甲一甲二在风中凌乱。

这真是在演戏吗?

兄弟二人再度怀疑。

他们一进门,一路人忙着往后院去,一路人忙着去叫洪大夫。

洪大夫近来已经是魔怔了,废寝忘食的研究“柯木”,头发乱糟糟的,放到外头和叫花子也能一比。

“嗯,胡思乱想,急火攻心,吃两贴败火的药就行了,你这丫头,小小年纪有啥事能急成这样,人生还有大好年华,今日做不到明日做,急坏了身子才是亏。”

洪大夫板起脸来训斥,他最不喜后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石榴只能哈哈苦笑。

她一想到在这时代还有别的穿越者存在,还不知是一个还是一群,而且显然不是什么好人,还会制毒,光是这一项,就足以对这个时代造成毁灭性打击,还不知道他们还会什么。

而自己早时因自持无人知道现代的事,在玉馐楼弄出了许多现代才有东西,已经是露了底了,要是那些人因此注意到她,也许只有两个下场。

一是加入他们,一起做坏事,从良心上,石榴就绝对做不到,但他们要是拿家人威胁她呢?又该怎么办?

二是直接杀了她,相对于前者,石榴反而觉得这样更好,不过她做不到坦然赴死,她怕死。

这两种下场无疑都是死胡同。

石榴愣愣的陷入沉思中,表情比哭还难看,屋子里的人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凌镜是什么时候来的。

方才送她回屋,凌镜便有事先走了。

石榴正想开口,凌镜却先一步道:“你好好歇着,莫要再多思,沙发一事,我让人去查了。”

方才他一回来便到书房写了血书。

顺道,将这座宅子改到他名下。

血书,是锦衣卫最高最紧急的指令,所有锦衣卫在接到此令都要将手中的事放一放,先去完成血书指令。

石榴在心里蛐蛐他,这人怕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吧?

室内一时静默。

石榴带着试探,带着小心翼翼,道:“你,想不想问我些什么。”

凌镜笑着揉揉她的头,“我不问,沅沅想与我说时自然会说。”

他叫她沅沅。

石榴眉目流波溢彩,心田犹如被一汪春水灌满,泛起一层无法言语的喜悦。

她的眼睛氤氲着甜意,笑得眉眼轻颤,扑到他怀里,软软道:“凌镜,你真好。”就像小姨一样,不会逼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永远尊重她的第一意志。

凌镜嗅着她发丝间的幽香,软玉在怀,软语在耳,有点心猿意马,某处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又舍不得放开手,用上多年磨炼出来的意志力和控制力,生生将欲念压下去。

一直到某处不听他调摆,趁着还没事发,凌镜立时松开她,轻咳一声,站起身整理衣裳,去与她倒了一盏水,一切做得极自然,石榴也没起疑。

“你过生辰时,可有什么想要的?”

石榴才想起她的生辰和谢家老太太是同一日,十二月二十八。

想起这茬,她又想到远在京都的阿嬷,前时阿嬷与她说等她及笄了要给她热热闹闹的办,如今她人不在家,也不知家里现在如何了。

凌镜当时说交给他办,他面子大,直接请了寿贞长公主出山,同府里还有她家里说,长公主喜欢她做的膳食,要了她去四时院伺候。

上船第三日,石榴便写了信回去,锦衣卫有自己的送信渠道,想来信已经到石阿嬷手上了。

出来大半个月,石榴还真有点想家了,叹气道:“没什么想要的。”

她最想要脱奴籍,但凌镜已经说了回京都就给她办妥。

两人说处着试试那日,凌镜便将锦衣卫之前去查石榴的情报翻出来逐字细读,想了解她在遇到他之前的点点滴滴。

两人现在借着“夫妻”的名头相处,感情飞速升温,凌镜越来越心疼她的过去。

小小年纪便开始照顾幼弟,一日三餐给家人做膳食,爹不疼娘不爱,还有常欺负她的姐姐。

凌镜想补偿她的过去,期待着她提点要求,但她却说没有什么想要的。

杨力的本子上明明写着她极爱银子,想来她是因为不好意思?

凌镜觉得应是小姑娘面子薄不好说。

石榴却越想越歪,虽然她是个成熟的灵魂,但这具身体才十五岁呀。

她看看凌镜,又看看自己,这厮还真下得去手,说起来他比她大九岁呢……

子时,送走了凌镜,京都带来的人他留下大半,只带走那些仗着大众面孔叫人容易记混的,其他的则带的是湖州的锦衣卫。

同时,石榴也知道了这座宅子最大的秘密,那条溪水,竟是条暗河,方才凌镜一行人便是从下头走的。

凌镜给她留下了人手和银子,石榴便按照计划,认认真真的养起病来,足不出户,无聊了便做些好吃的给众人吃。

经凌镜转述,洪大夫和应老头已经知道了神仙膏是由这淮州种植的“柯木”所制成,更激起了这两个老头的好奇心,更卖力的研究是如何制成的。

平淡的日子如流水,转眼间就到了十二月三十这一日。

石榴一觉醒来就看到了屋里摆着的十口大箱子,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

樱桃和石榴今日特地捡了喜庆的衣裳来穿,见她醒来便笑着跪下磕头拜寿。

“恭贺夫人芳辰,祝夫人平安喜乐,朱颜长存。”

她们两个都没读过书,这些话都是爷吩咐下来的。

石榴惊呆了,这么多银子。

“这些都是哪来的?”

樱桃和葡萄也欢喜,她也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银子,主子有银子,那她们往后再也不用担心会饿肚子了。

“是爷给夫人送的生辰礼,爷还吩咐过,今日的信必须晨起便给夫人。”

她们二人是知道凌镜出去办事了的,这也是石榴对她们的一个考验,若信得过,以后就用,信不过,那便算了。

凌镜留下了信,只说让她每日拆一封,拆完了他就回来,石榴总是等到晚上入睡前再拆,然后甜甜的睡觉。

石榴自问是个俗气的人,再没有什么礼物比送银子来得实在,有银子,想买什么都能买。

她上前摸了摸白花花的银子大军们,开心的同时又有些惆怅。

凌镜那么大手笔,等到了他的生辰,她该送什么才能还得上这份情。

樱桃得了凌镜的嘱咐,叫她务必要不错眼的看着石榴的反应,届时他回来了细细说给他听。

此时看到夫人神情有些郁郁,樱桃只以为是想爷了,忙扬了扬手中的信。

“夫人不若先看看信?”

每天夜里,夫人看完了信总是欢喜的,甚至喜到在床上打滚,或是捧着信傻笑,没经历过情爱的樱桃和葡萄完全理解不了。

爷和夫人感情极好,就是他们与旁的夫妻不大一样,夜里不睡在一处,对此,两人不敢问也不敢多想。

果然,提起爷的信,夫人眉眼便松快了,小心翼翼接过她手中的信。

石榴豁达得紧,日后事日后烦,届时再想送什么,随即美滋滋的开始读凌镜的信。

刚接触凌镜的时候,石榴觉得他是个冷心冷肺难以接近的人。

然,深入接触后就发现他其实是个细腻柔软的人,会仔细观察她,好多时候都不需要她开口说,凌镜就行动了,他只是默默做,不善表达。

写信也不会说甜蜜的情话,今日她生辰,凌镜能在信中写一句“执笔述钟情,以寄相思”,已经很难得了。

她细细咀嚼这句话,越品越上头,犹如喝了久埋地下的纯酿,醉在这话里。

凌镜一行先是乘了急船又换马,日夜兼程,终于在第八日中午抵达了淮州。

稍作休息和部署,夜里便开始行动。

一夜过去,凌镜亲去了好些地方,果然如情报上所说,淮州许多地都种上了柯木,至于朝廷每年的赋税,种植柯木的百姓便拿银子抵,日子比以往过得还滋润。

种植柯木还不需要像庄稼那般仔细伺候,极好养活,摘了叶子便能卖钱,现在柯木叶的市价到了二两银子一斤,对于老百姓来说便是天价。

驻守淮州的锦衣卫也调查过收购柯叶的商人,多是一些小商贩有些本钱,嗅到了商机才做起这个买卖,辗转几手,这些柯叶最后都到了各大药商手中。

在淮州,神仙膏依然是特供给中上层,但价格远远没有京都卖得贵,原来情报上说一盒神仙膏只卖一百两,如今大抵是受了京都影响,降到八十两一盒。

皇上虽发了旨意,但显然还没有落实到各州,特别是偏远的淮州和交州,有些人家收到了风声,也只是做得隐蔽了些并不禁。

淮州吸食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有好些人家开始走向石榴所说的,因吸食神仙膏而散尽家财,妻离子散。

渐渐也有人意识到此物会上瘾,但说什么都晚了,戒不掉。

凌镜出去探查,虽一夜未睡,却无丝毫困意,要解决此事只怕困难重重。

淮州本就贫困,去年又受了灾,如今百姓正在重建家园。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种什么能挣到银子,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那什么便是好东西,且不管你是好是坏。

现在老百姓们刚尝到甜头,若贸贸然的一棍子打死所有不让种,定会引起民愤,届时才是得不偿失。

再加上神仙膏上瘾快,又难戒,就是强压了也不能斩草除根。

凌镜想起沅沅同他说的,只怕是任重道远,困难重重。

他们一行人又用了十天,将淮州跑了个遍,凌镜将自己所见所闻所想,详细写下来,八百里加急送到京都给建彰帝。

原料在此处,那么神仙膏多半在此处产出的,只凌镜又带人摸了几天,仍然没有任何线索,也不能说没有一点,他注意到了慈济堂。

慈济堂原是淮州最大的医馆,三年前叫人卖了去,改成了一座善堂,去年淮州受灾,慈济堂免费给百姓医病,在市井中口碑极好。

现下淮州灾情已过,慈济堂每月仍做五日义诊,分毫不取,好多百姓大老远的赶来的瞧病。

慈济堂和柯木一样,同样都是三年前出现,只是此处怪异得很,根本无法靠近打探,一靠近,便会被对方发觉。

补更,二合一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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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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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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