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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赵棉雪今早被戒尺打了三下,手肿得不行。

她万分努力,却始终达不到邹先生和萧彻的标准,被训斥的时候恳求也好,撒泼也罢,俱不管用。

大概在他们的眼里她为了逃避规训无所不用其极。

于是,萧彻变成了严师,她恢复成了倔驴。

一个索性越错越多,一个越罚越猛,赵棉雪抄写的简牍堆积如山,每日还要跟着女先生学琵琶,跟着容妈妈学礼仪。

小小年纪愁出了眉心纹,吃饭和供应不断的零嘴便成了她最幸福的消遣。

祸不单行,赵棉雪很不幸的,便秘了。

如厕一刻钟有余,站在外面的姒朵担忧道:“姑娘?”

赵棉雪面色痛苦回:“哎。”她憋得浑身难受,“姒朵,我上不出来。”

都这样两三天了,姒朵赶忙禀告容妈妈,去请了廖喜。

廖喜问了她这段时间的作息饮食,笑道:“没什么大事,这是久坐不动与过度积食所致,待我开一副药解了此次之急,以后注意便是。”

赵棉雪喝药后拉了一下午的肚子。

萧彻回来看见她难看的脸色,问道:“你怎么了,脸白成这样?”

赵棉雪今早被打了三下,脸扭朝一边,根本不想和他说话,还是姒朵上前解释。

萧彻听完,坐着呆滞了许久。

贵女们对这些污秽之事向来闭口不谈,陡然听见这种事,萧彻第一次有了女人也是食五谷杂粮的切实之感。

赵棉雪尤其,拉了一下午,她更觉肚内空空,饿得能吃下一头饕餮。

可菜上来,还未满足,萧彻便止住了她的动作。

“廖喜不是说了,以后不可毫无节制。”

他看向赵棉雪结实的胳膊腿,陡然想起了壮实的杨河山,自从洞村回来后,萧世子加大了自己的练功量,同时改变了饮食,味道不重要,但量和营养必须得够。

身量从以前跟赵棉雪差不多高,到不知何时已经高了她一个脑袋。

配着粗噶的嗓音,萧世子进入了疯长期。

而从一开始,他便惊讶于赵棉雪的饭量,她吃得比男孩还要多呢,如今看来,果然是不正常的。

萧彻仔细打量了一遍赵棉雪。

他若有所思道:“你是不是有点胖?”

赵棉雪憋气半响,弱弱道:“我,我哪里胖?他们说了,这是有福气。”

有福气没福气暂且不深究,总之萧彻又注意到赵棉雪的一个缺点,吃得太多,胖。

当着左右人的面,赵棉雪以后的饭食减半,吃零嘴要先过问萧彻。

她唯一的幸福和乐趣被剥夺了。

.

这天晚上,萧彻回来得晚,赵棉雪一个人用晚饭。

趁大家撤盘子的功夫,她眼疾手快躲了两个酥油饼进怀里,小心翼翼藏到了黑夜。

萧彻进前门时,院里便得了消息燃起灯火。

万籁俱寂之下,婢女仆人们备水铺床,控制着说话声和脚步声。

他走进来后顿觉精神放松。萧梁叫他随意了解一下,但萧彻向来追根究底。所以这几日世子都在跟着当阳来的官员奔走各方。

进了院子后他下意识朝着东边偏房看去,屋内没有亮光,他招手示意姒朵过来后道:“她睡了?”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

姒朵:“回公子,刚躺下一刻钟有余。”

萧彻挥手让人退下,自己从她窗边的长廊下走过,突然他脚步一顿,侧耳倾听,屋内传出细细簌簌的声音。

萧彻挑眉,转身推门进去,悄悄站到了里间门口。

隔着悬挂的珠帘,赵棉雪正趴着身子全神贯注地在床下够着什么,摸到东西后退出来,小脸上一片欢欣鼓舞。

张嘴欲咬,却陡然发现萧彻正抱胸倚着门框观看。

赵棉雪:“!”真真是晴天霹雳。

这下不止外面的院子了,正房偏房的灯火全部被点亮,萧彻信步走进去坐在她床边的梳妆椅上,赵棉雪穿着雪白的里衣,拿着饼缩在角落,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放。

萧彻打量她,问得颇为严重:“你又偷东西?”

上次枣糕的事情还深刻在脑海里,赵棉雪疯狂摇头,一只手摆道:“没有没有,我哪儿敢啊。”

听起来像讽刺,萧彻的视线落到油乎乎的饼上:“那这是?”他摸着下巴做思考状,“你该不会是私藏了饭桌上的东西,准备现在悄悄吃吧。”

被说中,赵棉雪的脸憋成了猪肝色。

萧彻叹道:“你——”

话还没说完,她冲过去把东西递到他眼前,嘴劈里啪啦像放鞭炮,“其实,其实下午公子没来用饭,我觉得你晚上一定会饿,这是我给你留着的,就等公子回来吃呢!”

萧彻故作怀疑,“真的?”

赵棉雪信誓旦旦:“真的!”她把东西硬塞到了他手里。

他点头,“原是为我着想,那真要谢谢棉棉了,正巧我腹中饥饿,这便开动。”他把饼送进嘴里,当着她的面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嗯,不错。”

赵棉雪眼巴巴看着他手上的东西越来越少,口水都咽了不知多少回。

眼看就剩三两口,她急道:“公子,公子!”

萧彻抬头:“嗯?”

赵棉雪搅着手指扭捏一瞬,“容妈妈说,午后,这些油腻的东西要少用,夜间更是。你看你吃太多对身体不好,要不我帮你吃一点吧?”她猴急地把手伸过去。

萧彻后仰避开,摇着头一本正经道:“唉,非也。我下午并未进食,一个还不够呢。”说完,他一口就把剩余的塞进嘴里。

赵棉雪心死了,满脸怨气。

萧彻相反,勾唇笑得很是荡漾,从她手上抢来的东西,味道真不错。

心头郁结,她气呼呼瓮声瓮气赶人道:“东西也给你吃完了,今天也好晚了,公子快回去睡觉吧,我也要睡了。”

萧彻打量四周一遍,高声道:“来人,备水,我今日在此安置。”他起身欲去洗漱。

赵棉雪抬头,立马急了:“唉,公子。”萧彻看过来,她又恢复小声,“邹先生,邹先生说了,男女授受不清,你不能在我这里睡!”

萧彻弯腰凑到她脸前,盯着人道:“嗯,看来这段时间的教学并不是毫无用处,你还知道这句话了。那赵棉雪,授受不清是什么意思呢?”

赵棉雪哑然。

其实她不懂。

萧彻直起身,自顾去洗漱。在他如今的认识里,赵棉雪跟女的没太大关系。

她就是他喜欢的一个真人布娃娃,和小时候喜欢的布老虎一样啊。是以,何来授受不清,他只是想抱着布娃娃入睡。

萧彻换了衣衫回来的时候,赵棉雪竟然没睡觉,反而坐在窗边的桌案前。

他呼唤道:“快来安置了。”

赵棉雪沉着脸赌气:“你自己睡,我睡不着!”

“睡不着你坐在那里干什么?”

“我学习!”

“哟,那倒是件新鲜事儿,不过天黑伤眼,快来安睡,明日再学也成。”

赵棉雪又犯倔了,背对着床边一动不动。

许是油饼给的好心情,萧彻不置可否,自己先爬上床,任她去了。

公子在偏房睡下,外面正房和院子里的灯熄灭,倒显得桌案旁的两盏蜡烛越发明亮。

赵棉雪脊背挺直,独自研墨,铺开竹简,下笔。

她握笔的手已经很稳了,落笔也写得规整,通篇都是萧彻两个大字。

《急就篇》已成为了学习的过去式,如今的她倒背如流。但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方法,无论赵棉雪犯了什么错,都罚人抄写。

课业上的错误就抄写最近学习的内容,平日里未到达其它的标准就罚她抄写以前学习的内容。

到目前为止,她抄了近百遍的《急就篇》,写了不知多少个“萧彻”。

本来是为了赌气,但回过神来,才发现一卷简牍都写了大半,晚上没吃饱的肚子空落落的,赵棉雪饿得心里发慌。

她搁下笔,转头往后面的床看去,险些气得七窍生烟。

他倒是睡得香!

赵棉雪感觉自己一点儿都不困了,只是不想再写萧彻两个字,换简,续写她还有最后一遍未完成的《急就篇》。

笔下的大字熟悉到恶心,在偶尔晃动的烛火下,一撇一捺都仿佛张牙舞爪的妖魔,氤氲散发着漆黑的妖气。

赵棉雪心头一震,丢开写字的笔。

她坐在椅子上捂着胸口低声喘气,却越发觉得憋闷,于是起身把窗户推开。

皎洁的明月高悬于空中,散落的光辉洒向大地,清亮,惬意,仿佛夜晚的时间无穷无尽。

赵棉雪感到些许松快,困意慢慢袭来,她俯趴于桌案安睡。

近子时,萧彻不知为何惊醒,睁眼的瞬间,燃尽的蜡烛熄灭,他转头往窗边看去。

月色入窗,她沐浴在银白的光辉里。

萧彻赤脚走过去,看见她熟睡的侧脸,那真是一个令人心生喜爱的娃娃,简直如梦似幻般的美丽。

他轻声呼唤:“棉棉,棉棉。”

女孩睡得熟,萧彻索性弯腰想把人抱到床上。

赵棉雪被扶起来,手和脑袋被他放在右肩,膝下也伸过去一只修长结实的手臂。

这样的动作到底把人弄醒了,赵棉雪迷蒙地睁开眼,抬眼皮就看见萧彻撅着的屁股。

“?”她吓得一激灵,不确信道:“公子?”

萧彻浑身一震,缩回手猛地站起来,把赵棉雪整个掀翻在地,她脑袋磕在了椅子上,发出砰地一声。

“啊——”赵棉雪痛叫,眼泪狂飙而出。

萧彻没想到会这样,尴尬伸手道:“哎——”

赵棉雪坐起身捂着疼痛的额头,愤恨地指着人控诉:“你,你贱——,小人,你趁我睡觉偷袭我!”

萧彻:“我——”

见他这样,赵棉雪难受极了,自顾灵巧地爬起来,气冲冲走到床上躺下,张开四肢妄图霸占整张床。

坐在窗边赏月的人变成了萧彻。

好一会儿,他返回床上,赵棉雪睡得很香。他有些冷,掀开被子躺进去,靠近一个小暖炉。

萧世子感受着这新奇的感觉。

他戳戳人的脸,摸一下人的头发,最后试探着把手伸过去,将人紧紧搂在了怀里。

两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甭管入睡前多么规矩,睡着后你翻个身,我踹一下被子。

还没到半夜,被子就被踹到了床下。

姒芳在旁边耳房小睡,起夜时秉着放心的原则进来例行看一躺,只见两孩子躺在床上搂着睡得正香。

她心下惊呼,赶忙跑过去拉起被子给两人盖好。

却见萧彻迷迷糊糊睁眼,还没等姒芳忐忑该怎么办呢,他转眼把头埋在赵棉雪的后颈窝里,小鸡似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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