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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棺木打成的床

郑荻往门框上贴了几张符,推开门,脚还未跨过门槛,一缕头发从上方垂了下来,他扭头将食指放在唇前,示意苍要噤声,苍抿紧嘴,指了指手里握着的木棍上的蜡烛,接着做了一个将蜡烛熄灭的动作,郑荻摇摇头,示意他不用管,苍点点头,老老实实地站在了郑荻的身后。

只见不动声色的用灵力在短剑上镌刻好符文,将短剑横切过头发,在与剑接触的瞬间,头发没来得及晃动,就落到了地上,散了开来,落到地上后,如雨滴进池塘,瞬间不见了踪迹。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头发的重量变轻,两颗眼珠被血丝拴着垂了下来,郑荻眼疾手快,一道黑划过,眼珠在空中爆开,类似老鼠的声音从房内响起,“头发”咚的一声落到地上。

郑荻侧身,蜡烛的光透了进去,听到叫声的那一刻,郑荻的头皮炸了起来,但随着头颅落地,他的心也平复下来,是这鬼在叫,不是老鼠。

头滚了几下,露出了黑洞洞的眼框,嘴大张着,周围是乱糟糟的胡须,没有牙齿,舌头似乎塞住了喉咙,嘶嘶的尖叫声从中溢出。

苍举着蜡烛饶有趣味地看着鬼颅,鬼颅的嘴不断张大,声音也越来越尖锐,黑色的液体从眼眶里流出,一开始像眼泪,后来两个眼眶如同泉眼,粘稠的物质滚滚涌出。

郑荻一开始还在发愣,看到头颅流泪以后轻轻舒了一口气,将一张符飞进了鬼颅的嘴中,填住了舌头与喉咙的缝隙,符纸忽地燃烧起来,把头变成了小太阳,不过眨了几下眼皮的功夫,头颅就变成一缕烟,消失不见了。

苍举着蜡烛凑近鬼消失的地方,指着一地的黑色液体道:“就结束了?”

这鬼是吓人了一些,但是没有什么攻击力,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咦?”

苍看着缓缓流动的黑色液体,察觉出一丝不对,这液体的流速越来越慢,颜色变得更深,质感也变得更加厚重起来,渐渐有了颗粒感,隐隐可以听到沙沙声。

他骤然警觉,这不是液体。

“这是——虫子?”

苍忍不住惊呼一声,不仅是虫子,还是正在结茧的虫子。

话音刚落,无数的黑色小颗粒“噼里啪啦”裂开,褐色的小飞虫扭动着细小的身体,密密麻麻如同沙尘暴般向着他们袭来。

向着门外涌来的飞虫被门框上的符咒死死封在房内,站在门外看似安全,但门框上的符咒边缘开始变得焦黑,并不断向中心蔓延。

郑荻将短剑插在门框上,捏出两张空符,咬破手指绘上符文,将符咒靠近烟芯,点燃符咒后,轻轻一吹,朱唇轻启,声若幽笛:“述尔往昔。”

火团爆了出去,包裹住了飞虫群,熊熊燃烧起来,被点燃的虫群不断变换着形状,像在烈焰中起舞的人,火光照亮了屋内,燃烧着的只有虫群。

待虫群燃烧殆尽,屋内烟雾缭绕,一些人影从中浮现出来。

苍的眼睛微微睁大,“这是他生前的经历?”

郑荻点点头,同时将苍手中的蜡烛接了过来,拔下短剑轻轻拨了拨烟芯,蜡烛更亮了一些,看着屋内的场景道:“没错。”

苍的眼中带着些许迷惑:“你既已将他消灭,而非度化,为何还要知晓他的过往?”

郑荻目不转睛地盯着屋内的场景,蜡烛的火焰在他眸中跳动,轻喃道:“我想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屋内。”

他看到了个沉闷的书生,不停地在读书,买书,读书,买书,不知道他读书的目的是什么,只是读书,估计是小有家资,才得以支撑他如此废寝忘食地看,源源不断地看。

有天,他又买了好多书,那家的女儿生了病,家里还背着债,无奈之下只得把多年的藏书卖掉,他于是挑了一些典籍和手记买下,就当行善积德了。

那些典籍他都看过很多遍,于是他选择先看那些手记,打开手记后,原本就嗜好读书的沉浸的更深了,家人给他送来吃喝堆在一起一动不动。

他一向如此,家人也没太在意,过了两天,家人渐渐意识到不对了,他原先是好读书,可读书时至少会喝一点茶水,也会腾出时间吃一口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整两天,水米未进。

他的母亲怕他出事,苦口婆心劝他吃点东西,他不听,依旧读书,母亲于是掐灭了他的灯,想着夜里读不了书,总该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灯灭以后,他静静坐在桌前,抬头对他母亲道:“娘,我真得活着吗?”

他母亲吓了一跳,以为他读书读出了毛病,连忙请来了郎中,给他治病。

他倒也听话,吃了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没两天,他就爬了起来,开始在院子里踱步,院子里养了条狗,他就跟狗说话,“对你而言,能活一个甲子,用文字沟通都是不可思议的吧。”

“我能感受到奇怪的声音。”

“我以为我快死了,那是亡灵的低语。”

“大夫说我是体虚。”

“那声音是不是像我对你一样。”

“神死去了,修道之人没有新神。”

“我去读书了。”

他又开始看书,还是那几本手记,不过可以正常吃饭了。

他越来越安静,嘴中偶尔冒出几声低吟。

有天,他让家人把手记都烧掉。

他把头埋在被子里,“看着我,在看着我。”

家人去找修士,修士说没有妖邪。

家人去找郎中,郎中开了安神药。

家人去找书铺,书铺早已空荡荡。

一天夜里,将头发裁下,接成一股绳,套在脖子上,绕在床头,一个转身,跌倒床下,头发勒紧。

“不会再看我了。”

家人把他埋葬后,卖掉了他所有的书,只有同手记一起买来的典籍没有买,而是直接丢掉了。

烟雾散去后,郑荻揉了揉太阳穴,转头问苍道:“你知道,这几本书是谁放的吗?”

苍目光呆滞,嘴角抽动了一下:“不知道。”

郑荻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

苍睫毛颤抖了几下,回过神来,拍拍脸道:“没事,有点累罢了。咱们进屋休息一下吧。”

郑荻古怪的笑了一下,言语中透着一股子兴奋:“事情还没结束,还不能休息。”

“没结束,可鬼不是已经被消灭了吗?”

郑荻一脚踏进房内,拿着短剑的手挽了一个剑花,“谁说只有一只鬼了?”

苍仔细思索了一下,这鬼颅和窗边那个似乎还真不是同一只鬼。

郑荻大踏步走进屋内,明明是半夜,他却丝毫不感困倦,诛杀鬼怪这种事情让他感到兴奋,尤其是这里边夹在谎言与真相。

他来到床边,蹲了下来,看着床板和地板的空隙,轻声道:“我知道你在里边,不要在躲了。”

声音很温柔,就像是一个在同幼童玩躲猫猫的大哥哥。

在间隙里,郑荻和一双眼睛对上了,他眯眯眼,做了个礼貌的微笑。

“看见你了。”

一只青白的手从中伸出,郑荻一个起跳转身,一张符就贴在了鬼手之上滋滋冒着白烟,那手迅速收了回去。

郑荻敛起笑容,一脚踹在床板上,语气严厉道:“是你老老实实的出来,还是直接在里边魂飞魄散。”

床晃动了几下,激烈的拍床声又响了起来。

郑荻将蜡烛递给苍,掀开被褥,一脚迈了上去,在床板上龙飞凤舞画下一串血符,床晃动的更加激烈。

符画到一半,郑荻愣了一下,从头绘制了一个新的符文盖过了原本的符咒。

床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郑荻从床上跳了下来,苍举着蜡烛轻声道:“这下结束了吗?”

郑荻摇摇头,语气透着几丝无奈:“没结束,这鬼只是被我暂时封住了。”

“为什么不灭了他。”

“因为这床又一部分是拿棺材做的,我得确认一下是谁干的缺德事。”

苍的表情十分错愕,“啊”了一声,举着蜡烛对着床铺又看了几眼,一时没绷住:“棺材做的,有点意思。”

郑荻看着伸手去摸床板的苍,觉得真正有意思的是他自己,性格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

苍用手指敲了几下床板,“质量真不错,能打这种棺材,家中至少不缺钱,就是不知是得罪了人还是遇到盗墓的了,被拿来做了床铺。”

郑荻坐在凳子上,轻轻叫了苍一声,苍回过头问:“怎么了?”

“刚刚发生的事,不论是书生的过往还是咱们的对话,牧阳她都知道吗?”

苍把蜡烛固定到烛台上,坐下来答道:“最后肯定会知道的,但书生的事,那些鸟到有可能看不清。”

“我在想,会不会天一亮,她就会过来处理床的事,你想见她吗?”

苍看向窗外,略微不屑道道:“我又不害怕他,我只是不想哥你在她处理胚胎的时候去找她。”

郑荻点点头,“确实,明明知道她会听到我们讲话,你还是跟我说了很多她的事,谢谢你。”

苍翘着二郎腿,歪着头,透着跳动的烛火看着郑荻的面庞,他们的面容一模一样,只是郑荻的脸上多了几条诡丽的红纹。

他得意道:“这没什么,关于她的事,我又没撒谎,再说,关于半兽人的事,哥早晚要知道的。”

郑荻将头往苍那里凑了凑,请求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尽管问,只要我知道。”

郑荻指着自己的脸,轻声道:“我身上的符文,你知道是什么吗?”

透着烛光,蜡烛的火焰似乎在舔舐着郑荻的脸,从他脖颈蔓延道太阳穴上的符文仿佛火焰绘上的图案。

苍把腿放下,坐直了身体,很认真道:“是束缚住你灵魂的诅咒哦,哥哥。”

“那有什么办法破解吗?”

苍伸展了一下身体,“不用管它,哥哥,这诅咒已经失效,它只是诅咒残留的痕迹罢了,不会影响你的。”

“这样啊,失效了。”郑荻歪着头,脸上挂着和睦的微笑。

苍点点头,“没错。”

郑荻伸出胳膊,衣袖被撸到了手肘上,就着烛光,苍看到了鲜红的纹身。

“这,这是光线的问题吧。”

按理说,濯秀给郑荻下的禁制失效后,符文应该是深红色。

“这些纹身在发烫。”

苍呆呆的看着郑荻的嘴唇,不可置信地听着从中吐露出来的话语。

“这些符文开始重新运转了。”

苍猛得站了起来:“不可能,施咒者已经去世,失效的禁制不可能重新运转。”

“施咒者死了?你知道他是谁?”

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颓然的坐了下去,他意识到,关于濯秀之死这件事,他是从郑荻的记忆中看到的。

郑荻很有可能被他的师父骗到了。

苍的脸上露出一个苦笑不得的表情,他看着郑荻,心想:你还真的被别人当刀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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