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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晋江文学城(修)

九月的阳光透过附中高三(三)班的玻璃窗,在空气中切割出明晃晃的光斑。暑假的慵懒气息尚未完全散去,教室里混杂着新书本的油墨味和少年们喧腾的活力。

班主任宁可心敲了敲讲台,试图压下嗡嗡的议论声。

“安静!恭喜各位,终于熬成了学校里最大的‘山头’——高三生了!”她笑了笑,语气随即一转,“新学期新气象,我们班也迎来了一位新成员。大家掌声欢迎!”

掌声稀稀拉拉地响起,更多的是好奇与探究的目光齐刷刷射向门口。

一道清瘦的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

刹那间,教室里的嘈杂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

那是个干净得不像话的男生。校服白得晃眼,衬得他皮肤愈发冷白,五官精致得甚至带了几分昳丽,偏偏气质清冷,像高山雪莲,疏离得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他安静地站在那儿,就自成一道风景。

“大家好,我叫宋汀桐。”

声音如同山涧清泉,泠泠响起,敲在每个人的耳膜上。

短暂的寂静后,女生堆里瞬间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兴奋议论。

“哇!他好帅!”

“这颜值是真实存在的吗?比明星还好看!”

“气质绝了!感觉好冷啊……”

而与女生区的躁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男生区域一种诡异的安静。不少人的目光下意识地、或明目张胆地转向了教室最后一排,那个靠窗角落的位置。

周一让斜靠在椅背上,一双长腿随意地支着,校服外套松松垮垮地搭在肩头,嘴角似乎挂着一贯的、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懒散弧度。但他盯着讲台上那人的眼神,却深得像潭,里面翻涌着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他的后桌,体育委员陈达,也是跟他混得最熟的小弟,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背,压低声音:“让哥……你……没事吧?”

周一让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收回目光,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一股子淬了冰的渣子:“我能有什么事?”

他顿了顿,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几个竖着耳朵的人听清,

“当初提分手的是他,我难道还该怕一个‘前任’?”

讲台上,宁老师目光扫视一圈,指了指中间组倒数第三排的一个空位:“宋汀桐同学,你先坐那里吧。”

那位置,正好在周一让的正前方。

宋汀桐目不斜视地走过去,放下书包,拿出课本,动作有条不紊,仿佛周遭那些落在他身上、以及在他和周一让之间来回逡巡的目光都不存在。

他刚坐下,他旁边的同桌张绕就忍不住频频侧目,眼神里的惊艳藏都藏不住。

周一让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

他猛地向前倾身,手臂越过课桌,不轻不重地拍在张绕的肩膀上,吓得张绕一个激灵。

“好看吗?”周一让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种危险的意味。

张绕一脸懵,没反应过来:“啊?”

周一让嗤笑一声,目光却像钉子一样锁在宋汀桐绷直的后背上,一字一顿,清晰地重复:“我说,宋、汀、桐、好、看、吗?”

张绕这才回神,下意识点头,实话实说:“好、好看啊,真的很好看……”

周一让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像是被这个回答彻底点燃了某种压抑已久的火气,他语速不快,却字字砸人:

“那你知不知道——”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成功感受到前方那人身体瞬间的僵硬,

“他很好亲啊?”

“知不知道他锁骨上有颗小小的红痣,特别漂亮?”

“知不知道他被亲狠了的时候,眼尾会红,会哭?”

“知不知——”

后面更混账的话还没出口,一只微凉的手猛地从前方伸过来,精准地捂住了他的嘴。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宋汀桐半侧着身,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耳根透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薄红。他看着周一让,清澈的眼底像是结了一层冰,又像是燃着一小簇火苗。

“周一让,”他的声音冷清,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吃醋也要有个限度。”

他微微歪头,凑近了些,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一字一句地问:

“你是想昭告天下,告诉所有人,我是你的人吗?”

说完,他猛地收回手,仿佛沾染了什么烫人的东西,迅速转回身,只留下一个冷漠的后脑勺给周一让。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张绕早已吓得缩成了鹌鹑。

周一让愣住了。

嘴上似乎还残留着那只手微凉柔软的触感,以及那句石破天惊的“我是你的人”。

下一秒,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酸涩和暴戾的躁动,奇异地被这句话抚平了。他舔了舔唇角,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胸腔震动,刚才那点阴郁暴躁一扫而空,整个人又恢复了那副混世魔王的张扬模样。

“行啊。”他意味不明地扔下两个字,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他招呼了旁边几个同样愣神的男生:“走了,抽烟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后门出去了。

教室里的气氛这才仿佛重新开始流动。

宋汀桐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脊背微微放松下来。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片刻后,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轻轻解开了自己左手腕上戴着的一条细细的银色手链。

链子很简单,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趁着没人注意,手指悄悄向后,精准地将那条手链轻轻放在了周一让摊开的数学课本上,然后迅速用自己的一本书,若无其事地盖在了上面。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坐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有微微加速的心跳,和眼底一丝复杂的、无人得见的情绪,泄露了主人并不平静的内心。

——给炸毛大型犬的,临时安慰奖。

走廊尽头,男厕所里烟雾缭绕。

周一让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指尖夹着烟,却没怎么抽,任由烟灰簌簌地往下落。他眯着眼,透过青白的烟雾,眼神没有焦点地落在窗外操场上奔跑的身影上。

旁边的陈达和其他几个男生嘻嘻哈哈地聊着刚开学的新鲜事,话题不可避免地又绕回了新来的转学生身上。

“我靠,让哥,刚才那小子……就是宋汀桐?长得是真带劲啊,比传闻中还……”

一个男生话没说完,就被陈达狠狠瞪了一眼,赶紧把后半截咽了回去。

气氛有点尴尬。

谁都看得出来,周一让的状态不对。从宋汀桐进门那一刻起,他周身那股懒洋洋的劲儿就变了,像是平静海面下骤然翻涌起的暗流,危险又压抑。

他说没事?

鬼才信。

陈达硬着头皮,试图缓和气氛:“让哥,都过去了,那种……”

“哪种?”周一让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带着点烟熏过的质感,听不出情绪。

陈达噎住了。

周一让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怎么可能没事?

那是宋汀桐啊。

是他曾经放在心尖上,疼着宠着,连大声说话都舍不得的宝贝。

是那个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用最冷静的语气给他最沉重一击,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前任。

一年了。

他以为自己多少放下了,至少能装得像个人样。

可当宋汀桐再次出现,穿着和他一样的校服,站在同一个教室里,用那种清冷又疏离的眼神扫过他时,所有强筑起来的堤坝瞬间溃不成军。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酸又疼,还夹杂着无法言说的愤怒和委屈。

他凭什么还能这么平静?

凭什么好像只有他周一让还被死死困在过去的泥潭里?

所以他才失控,才会口不择言地说出那些混账话。

像一只被抛弃后,只会龇着牙虚张声势的流浪狗,试图用伤害来掩盖自己的狼狈和仍在流血的伤口。

直到……宋汀桐微凉的手捂住他的嘴。

直到那双清冷的眼睛近距离地看着他,说出那句“你是想告诉所有人我是你的人吗?”。

像一盆冰水混合着滚油,浇在他心头火上,炸得他神魂出窍,却又奇异地抚平了所有躁动的尖刺。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躲来了这里。

烟烧到了尽头,烫了一下手指。周一让猛地回神,将烟蒂摁灭在垃圾桶上方的灭烟器里。

“走了。”他哑着嗓子,率先走出厕所。

回到教室时,上课铃还没响。班里的人大多在低声交谈,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宋汀桐的方向,又在他进来时迅速收敛。

周一让面无表情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刚要坐下,目光掠过桌面上摊开的数学课本时,他猛地顿住了。

课本上,安静地躺着一条细细的银色手链。

款式很简单,甚至有些旧了,在窗外照进来的光线下,泛着柔和却并不耀眼的光。

只一眼,周一让就认出来了。

这是宋汀桐戴了一年多的那条手链。他见过无数次,有时会缠在他纤细的手腕上,有时会被他无意识地用牙齿轻轻咬着链扣发呆。

他甚至还记得,有次情到浓时,他扣着宋汀桐的手,亲吻过他腕间冰凉的链子和链子下更温热的皮肤。

现在,这条他无比熟悉的手链,正躺在他的课本上。

像是一个沉默的、来自过去的信号。

周一让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又酸又麻。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前方那个清瘦挺拔的背影。

宋汀桐正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桌上的英语课本,侧脸线条完美又冷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周一让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他迅速拿起那条手链,冰凉的金属触感瞬间包裹住他的指尖,却仿佛带着某种灼人的温度,一路烫进了他的心里。

他紧紧将手链攥在手心,链扣几乎要嵌进他的掌心皮肉里。

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海啸般席卷了他——是愤怒?是委屈?是不解?还是……一丝卑劣的、不敢宣之于口的狂喜和希望?

他死死咬着后槽牙,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宋汀桐……

你这是什么意思?

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

还是……?

他重重地坐回椅子上,发出不小的动静。前方的身影似乎几不可见地僵了一下,但依旧没有回头。

周一让低下头,摊开手掌,银色的链子静静躺在他因刚才用力而微微发红的掌心里。

他看了很久很久,然后,用一种近乎虔诚又带着点凶狠的力道,缓缓地、紧紧地将手链重新攥紧。

他重重地坐回椅子上,发出不小的动静。前方的身影似乎几不可见地僵了一下,但依旧没有回头。

周一让低下头,摊开手掌,银色的链子静静躺在他因刚才用力而微微发红的掌心里。

他看了很久很久,指尖摩挲着那熟悉的链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前主人一丝微不可察的体温和淡淡的气息。

就在他准备将手链小心翼翼收进口袋时,动作忽然一顿。

他注意到手链下方,压着的那本数学课本的页码缝隙里,似乎露出一角极小的、与书页颜色不同的白色。

心脏没来由地猛地一跳。

他屏住呼吸,用指尖极其小心地捻出那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小纸条。

纸条很小,展开来也只有指甲盖那么大,上面却用工整又略显清瘦的字迹写着一行字:

哄你的,别吃醋了。

落款是三个字,那熟悉的称呼瞬间击中了他,让他的血液嗡地一声涌上头顶,耳根迅速漫上一层滚烫——

一让哥哥。

……

轰!

所有的愤怒、委屈、不甘、困惑,在这一行小字面前,土崩瓦解,被炸得粉碎。

脑海里仿佛有烟花接二连三地炸开,绚烂得让他头晕目眩。

“哄你的。”

“别吃醋了。”

“一让哥哥。”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小钩子,精准地勾住了他心底最柔软、最不设防的地方。

一年了。

他再也没听过有人这样叫他。

带着一点无奈,一点纵容,还有一丝只有他们才懂的亲昵。

周一让猛地攥紧了纸条,连同那条手链一起,死死地捂在胸口。

仿佛这样就能按住那颗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的心脏,就能藏起脸上根本控制不住、拼命想要上扬的嘴角。

他低下头,把发烫的额头抵在冰凉的课桌边缘,肩膀几不可察地微微颤抖。

输了。

彻底输了。

宋汀桐甚至不需要回头看他一眼,只用一条旧手链和一张小纸条,就让他精心伪装的所有冷漠和不在乎,瞬间溃不成军。

他依旧是那个,会被宋汀桐轻而易举拿捏住的周一让。

前方的宋汀桐似乎若有所觉,翻书的指尖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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