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整个校园都白了。早读课上，大家都忍不住往窗外看，连最严厉的班主任都没说什么。
下课铃一响，教室里立刻炸开了锅。江熠拉着林溪往操场跑，手里还抓着两副手套。
“来打雪仗！”
林溪被他拽着，跑得上气不接。雪花落在他睫毛上，凉丝丝的。江熠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帮他拂掉头上的雪，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他的耳朵，林溪像被烫到一样缩了缩脖子。
“手怎么这么冰？”江熠皱了皱眉，把自己的手套摘下来塞给他，“戴上。”
“那你呢？”
“我火力旺。”江熠活动了一下手腕，弯腰抓起一把雪，捏成球朝他扔过来。
雪砸在林溪背上，不疼，就是有点凉。他愣了一下，也学着抓起一把雪扔回去。两人在雪地里追着跑，笑声像银铃一样在操场上回荡。
玩累了，江熠拉着林溪去学校门口的奶茶店。玻璃门上蒙着一层白雾，店里暖融融的。
“两杯珍珠奶茶，热的，全糖。”江熠对老板娘说。
林溪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被雪覆盖的街道，心里有点甜。他不爱喝太甜的，但江熠好像记得他每次买奶茶都要全糖。
奶茶很快端了上来，冒着热气。江熠把其中一杯推到他面前，自己捧着另一杯，吸了一大口。
“暖和多了吧？”
“嗯。”林溪捧着热乎乎的杯子，指尖渐渐暖了起来。
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像棉花糖。林溪看着江熠被热气熏得微红的脸颊，忽然觉得，这个冬天好像没那么冷了。
期末考试，林溪的物理成绩从58分提到了82分。拿到成绩单那天，他第一时间跑到江熠面前，把成绩单递给他看。
江熠接过来看了看，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不错啊，进步神速。”
林溪的脸红扑扑的，像揣了个小太阳。
那天放学，江熠在车棚等他，手里拿着个包装好的礼物盒。
“给你的，进步奖。”
林溪接过盒子，有点沉。拆开一看，是本物理竞赛辅导书，扉页上写着：“继续加油，未来可期。——江熠”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溪抱着那本书，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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