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成绩出来那天，林溪看着物理试卷上鲜红的58分，指尖都在发抖。他从小就偏科，语文英语名列前茅，数理化却像天书。
晚自习时，他对着一道力学题愁眉不展，笔尖在草稿纸上划了又划，还是没头绪。忽然，一张纸条从旁边递过来。
“这里错了。”
纸条上是江熠的字迹，遒劲有力。林溪顺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果然发现自己把摩擦力的方向搞反了。
“谢谢。”他小声说。
江熠转过来，把椅子往他这边挪了挪，拿过他的草稿纸：“这道题应该先分析受力情况，你看……”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耐心。林溪侧耳听着，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混合着阳光晒过的气息。窗外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进来，落在江熠的手背上，他的手指很长，握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解题步骤清晰得像教科书。
“懂了吗？”江熠抬头问他。
林溪点点头，心里有点暖。他很少被人这么耐心地讲题，以前遇到不会的，要么自己死磕，要么就干脆放弃。
“以后有不会的，问我。”江熠把纸条收回去，又补充了句，“免费的。”
林溪忍不住笑了，是那种很轻的、像羽毛落在心尖上的笑。江熠看着他弯起的眉眼，忽然觉得，晚自习好像也没那么枯燥了。
从那天起，林溪的物理习题册上多了很多红色的批注。有时候是一个简单的“对”，有时候是圈出来的错误，偶尔还会画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他们开始一起去图书馆。林溪总是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语文或者英语，江熠就坐在他对面，做数理化习题，偶尔抬起头，能看见阳光落在林溪的发梢上，镀上一层金边。
图书馆里很安静，只有翻书的沙沙声和窗外的鸟叫。林溪有时候会走神，看着江熠认真的侧脸，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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