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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感同身受

现在又出现这种感觉了,白祺缓缓看向季霖,没有回复对方的问题而是问出了萦绕心底深处的困惑:

“今晚你去酒吧了吗?还有我们没见面之前,你是不是就已经在二楼看到过我了?”

从第一次见面到刚才的拥抱,或许白祺从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他把季霖当作普通患者相处,忘记了他的病症本就严重到早已脱离了普通患者的行列。

大概真的像梦看到的一样,实际的季霖不隐藏自己的时候疯得彻底。

他自以为季霖是表面阴郁冷漠实际好相处的缺爱小孩,却忽略了一些微乎其微的细节。

比如他听到自己提及其他患者时紧握的手,又比如方才像要把他揉入骨髓的拥抱。

“路过,”季霖垂下头,语气平平:“这和你没关系。”

又在嘴硬了,其实就算白祺见到季霖真实的样子也不会被吓跑。他是医生,理应先注意到患者行为的细枝末节,以便更好地治疗,这是他的职责,更是他的存在意义。

如果失去存在意义,他就会如同否定了自己,陷入虚无的沼泽。

他不安的源头从来都不是被窥探和跟踪,而是未曾真正认识季霖而产生的恐惧。

这仿佛在告诉白祺,你连患者都无法认清,怎么能认清你自己?

“季霖,”白祺握住他的手郑重地说:“如果你想见我,不用说路过。”

“我自然会来。”

季霖的心重重一跳,在白祺的目光下他所有伪装仿佛无处遁行,他听到白祺承诺:

“只要你需要,我就会来到你身边。”

“所以不要再伪装自己,对我更坦诚一点,好吗?”

在季霖在意到甚至讨厌白祺的时候,他企图用自己的真面目逼退对方,结果对方不按常理,猝不及防来了个直球。

硬生生将准备逃离的季霖揪了回来。

坦诚吗?这可是你说的。季霖凑近白祺,轻轻咬住他的耳朵,“哪怕……我是这样卑劣不堪。”

“你也要在我身边吗?”

被咬住的耳朵有些发烫,酥酥麻麻的感觉沿着耳朵蔓延全身,白祺抖了下但没拒绝。

只是这样吗?白祺不明白,咬耳朵是一件很卑劣不堪的事吗?

“当然,我是你的医生。”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直到把你治好,不需要我为止。白祺在心底默默补充。

这话就像一桶冰水,从头到脚浇在季霖身上,只是医生?那失去患者身份就会离开吗?

巨大失落后,季霖突然想开:那就永远不痊愈好了。如果痊愈的代价是失去,那他心甘情愿患病。

“好啊,白医生,你可要说到做到。”

哪怕用卑劣不堪的方式,你也得一直在我身边。

等白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两点。

屋里没开灯,他下意识要找灯的开关,开了灯才发现沙发上躺了一个人。

刺眼的灯光让沙发上的人揉着眼睛醒来,他坐起身,看向白祺:“舍得回来了?”

是程少康不着调的声音。

“差点以为是贼,”白祺也跟着开玩笑,“怎么不回自己家,是被赶出来了?”

“没有,”程少康晃悠到他身边,一字一顿强调:“在担心某个撒谎说回家的人。”

被揭穿谎言的白祺声音变小,底气不足:“那不是怕你担心给你添麻烦吗……”

“嫌麻烦就不会和你当朋友了。”

“还在电话里说什么明天再说,真无情啊白祺。”

程少康一脸控诉,白祺刚想反驳这句又不是自己说的,但转念一想还是决定包庇季霖,于是沉默着似乎默认了这一“罪责”。

“话说,”白祺发现不对劲:“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

“嗯因为……”程少康可疑地停顿了一下,接着理直气壮地回答:“你之前非要给我的!”

“?”他怎么不记得了?

白祺怀疑的眼神看得程少康浑身不自在。

“就……你之前丢过一把钥匙,后面你重新配了,但是原来的其实在我这,我忘记还你了。”

“我可没有什么别的念头,单纯忘记,只是今天我着急找你就用了这钥匙。”

“没事,”白祺相信了这番说辞,“那钥匙就放你那吧。”

“这么晚了,我要睡觉了,你要是嫌晚不回去在我这睡也可以。”

“等等,我还没问,”程少康想起自己的目的,问他:“你跑出酒吧后,去哪里了?”

“医院看患者去了。”

程少康不信:“那你当时怎么不和我说实话?”

“怕你上医院找我,给你添麻烦。”

程少康一直知道白祺是个边界感很强的人,但没想到,自己都这样了他还将自己拒之门外,简直就是最像陌生人的朋友关系。

什么添麻烦,都是借口。

“我有时候真的希望,能有你给我添麻烦的一天……”

说到这句的时候,程少康声音小了许多,白祺没有听到径直走向了洗漱间。

南方的秋冬没有暖气,最近天气骤然变冷,连着水都透着刺骨的寒意。冰冷的水流冲洗着白祺的手,冷到让他产生了一种水反而变暖的错觉。

他捧起水泼向自己的脸,水顺着脸颊流。白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额间的头发被沾湿,盖过一半眼睛,紧紧贴着自己的脸。

白祺一时有些恍惚,觉得镜子里的自己有些陌生,不禁打了个寒颤。

好冷。

下次还是把热水器开着吧,白祺如此想到。

在遇到季霖之后的每一个夜里,白祺都会梦到他,今晚也不例外。

梦里的季霖飞速成长,与现实里的季霖重合度越来越高,同样都有着长发,但是明显梦里的季霖更加稚嫩。

他穿着校服,正走在回家的路上。路上三三两两的人看到他后,就如同遇到鬼一样躲避视线。

白祺起初不明白为什么。

——直到他看到季林无意间露出胳膊上的伤痕,密密麻麻地交错。

现在的季霖貌似自残得更厉害了,也不再遮掩自己的伤疤。

季霖顶着众多异样的目光回到了家。但是却迟迟没有开门,而是一直低头站在门口。

破旧的木门晃动了一下,发出巨大的响声——似乎是有人的头撞了上去。

随即,便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破口大骂:“你是不是又藏钱给那个杂.种了?”

季霖沉默地打开了门——只见一个穿着邋遢的男人面色凶狠地拽着一个女人的头发。那个女人面容憔悴,身上满是伤疤,忍着疼痛艰难地看向季霖。

“哟,杂.种回来了?”

“留着这头发,男不男女不女的像个鬼。”男人说着,放下女人的头发,抓起一旁的竹条就往季霖身上抽。

白祺看着,皱起了眉——他看到季霖低头看似懦弱地承受,实际在掩饰挡在长发下近乎疯癫的笑容。竹条用力地抽打,血痕变得清晰可见,覆盖住旧伤。

原来季霖身上的伤痕不是自残所致,而是被这竹条抽的。

大概是在打季霖的缘故,那个女人稍微得到了点喘息。她看着季霖被抽得胳膊上满是血狠,忍不住想要推开男人企图制止他。

但她哪可能是男人的对手。这反而激怒了那个男人,对他俩都动起手来。

“没眼见的!敢挡我?”

忽然,白祺看到季霖手上闪过一丝银光——没等他看清是什么,下一秒季霖就冲了上去,用小刀刺向了那个男人的双眼。

男人凄惨的大叫引来了街坊邻居。

季霖不慌不忙的,把小刀上的血迹擦干净。接着把受惊的女人搂入怀中:“妈妈不怕了。”

“他说你没眼见,我就把他的眼睛刺瞎。”

“他连眼睛都没有了。”

“这下他也不会有眼见了。”

季霖的语气虽然平静,却莫名像是朝妈妈讨赏。

随后,眼前的景象轮转。白祺看到一块白布覆盖着一具尸体。

季霖的眼睛红彤彤的,但是已经落不出眼泪了。

那是他刚刚还拥抱着的妈妈。

白祺注视着那具了无生气的尸体,身临其境般,也被季霖的悲伤所湮没。

他感到心抽痛,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情感涌上来,一醒来眼泪便已浸湿枕头。

白祺感到奇怪,为什么明明主人公是季霖,但是自己的心会那么的痛苦呢?

就像是自己曾经经历过那样巨大的痛苦一般。

程少康早上一见到白祺就注意到他红肿的眼睛,他的表情满是担忧,一把抓住白祺的手:“你哭了?”

“发生什么事了?”

白祺不动声色地挣开手,温柔地笑:“别担心,只是做了个噩梦。”

程少康没有刨根问底去问那个梦的具体内容。有时候不问,反而会让梦变得更模糊,逐渐忘却。如果问了,就会加强这个噩梦的记忆,让白祺反复回忆,变得更加痛苦。

所以,干脆不问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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