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你不是妖兽？
01.
“我的小狗！”小蝴蝶跑进院子，抱起新搭建狗屋旁的两具小狗尸体，“麦芽！福宝！”
一夜，尸体僵硬了，拥抱不柔软；那么轻，是血被放干了，小蝴蝶摸到它们的伤口，不敢看。
“麦芽。”小蝴蝶哭得伤心，“福宝。”
不必问罪魁祸首，这个家里，谁敢动她的东西？元大宗送给她的东西。她是元大宗唯一的女儿，和人类女子结合诞下的，唯一的女儿。
鬼众道，他被元大宗派去欧洲，昨天刚回来，除了他还能是谁？
不等小蝴蝶去找鬼众道算账，鬼众道自己迎上来了。
“是你杀了我的小狗！”
“是又怎么样？”语气嚣张至极。
小蝴蝶将麦芽和福宝放回狗屋，她站起身，狠狠推了鬼众道一把，“你这个疯子，你连小狗都不放过。”
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推动他？鬼众道趁势抓住小蝴蝶的手腕，“你这么没用，才喜欢和这些畜牲做朋友。”鬼众道的鼻尖蹭过小蝴蝶的脸颊，嗅闻着，“虽然我不想承认，你是我的妹妹，别再让我从你身上闻到这些东西的味道。”
小蝴蝶被挟，气势弱了点，“我会告诉爸爸。”
“小可怜，你除了会告状还会做什么？”鬼众道将小蝴蝶向怀里拽了拽，“去呀，去说给老头子听，看他会不会心疼这几条狗。”
“你！”
“怎么不喊哥哥了？嗯？”鬼众道恐吓加威胁，“你清楚点，老头子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我才不是，你放开我。”
小蝴蝶挣扎，无奈力量悬殊。
“你当然是我的，等他死了，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鬼众道用另一只手捏住小蝴蝶的脸，“你会变老，我不喜欢。我要把你做成标本，像一只真正的蝴蝶。”
感觉到鬼众道不怀好意的贴近和接触，小蝴蝶的眼泪大颗滚落。
“哭啊，哭就对了。”鬼众道笑得恶劣，“看你掉眼泪，比看那些女人流血更让我兴奋。”
“鬼众道，你在做什么？”
“幻姬姐姐！”见到幻姬，小蝴蝶如抓到救命稻草，“幻姬姐姐救我！”
“鬼众道。”幻姬厉声呵斥，“放开小蝴蝶。”
多管闲事，鬼众道很是不爽。他假意松开小蝴蝶，待她以为自己得到自由向幻姬跑去几步，他又一伸手将她揽回怀中，死死箍住。
“跑什么？”鬼众道狠咬一口小蝴蝶的耳朵以示惩罚，又对幻姬说，“我在管教妹妹，关你什么事。”
“上个月公司的一个女职员遭遇袭击，被喝光了血。”幻姬说，“我想如果元大宗知道是你做的，他会很不高兴。”
鬼众道的脸色变得难看，但他很快有了坏点子。
“你去啊，去你幻姬姐姐那里。”鬼众道用不大不小刚刚好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敢去，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到晚上，你的幻姬姐姐要去陪你亲爱的爸爸了，你猜有没有人会来救你？”
说着鬼众道松开手，甚至将小蝴蝶向幻姬推了推。
“小蝴蝶，不要怕。”幻姬安慰，“到我这里来，没事的。”
小蝴蝶刚向幻姬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一阵巨响，她回头，是鬼众道砸烂了她的狗窝。
“我的小狗！”
小蝴蝶扑过去，但被鬼众道抱了满怀。
“看吧，我的妹妹还是选择我的。”鬼众道洋洋得意，扭曲事实，“还有事吗？”
“鬼众道，你不要太过分，小蝴蝶也是元大宗的女儿。”
元大宗的女儿，鬼众道抓起小蝴蝶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咬开，“你自己看。”唯恐幻姬看不清，鬼众道大力挤压小蝴蝶的伤口，“她的血，是红色的，她根本不是妖兽。”
小蝴蝶吃痛，忍不住喊出声。
“痛吗？”鬼众道低头看自己怀里的小蝴蝶，恢复一面笑容，“痛就乖一点，知道吗？”
“血都流到地上了，多可惜。”鬼众道挑衅看向幻姬，用舌尖舔去小蝴蝶手臂上的鲜血，“多美味，我的宝贝妹妹，为什么你不告诉你的幻姬姐姐，过去你会放血给我喝。”鬼众道迫使小蝴蝶转身，让她的后背贴在他的胸膛而面对着幻姬，“从这里割开的口子。”他的手摸在她的大腿，“很隐秘，担心老头子发现后会训我。”
小蝴蝶拼命摇头，“我没有。”
“没有？”鬼众道攥住小蝴蝶的裙子，“掀开看看就知道了。”
“鬼众道！”幻姬怒不可遏，“元大宗就快回来了，你再戏弄小蝴蝶，我会告诉他。”
“我玩够了。”鬼众道将小蝴蝶丢给幻姬，“借给你玩。”
“幻姬姐姐。”小蝴蝶抱住幻姬，等鬼众道大步走远了，她小声乞求，“不要……不要告诉爸爸……”
“你怎么这么怕他。”幻姬心疼，“他强迫你放血给他？”
“不是的。”小蝴蝶说，“那时，那时我不想他伤害别人，以为他有血喝就好了，所以给他……爸爸希望我可以和他好好相处……鬼众道说的对，我很没用，我以为我能帮爸爸分担这种小事……”
“别听他乱讲。”幻姬说，“你越是怕他，他越是欺负你。”
小蝴蝶的手腕还在流血，幻姬帮她治愈。
“可不可以让爸爸再派他去欧洲？”小蝴蝶说，“我不想和他在一起。”
“你跟着我，没事的。”幻姬摸了摸小蝴蝶的头，“去换件衣服，洗干净身上的血，我等你。”
“嗯。”小蝴蝶答应着，回头看了眼坍塌的狗屋。
“我帮你把麦芽和福宝埋起来。”
“谢谢幻姬姐姐。”
“乖了，快去换衣服吧。”
小蝴蝶听话回房间冲凉换衣服。
阴恻恻的，小蝴蝶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她。无论她穿衣的速度如何快，那目光黏在她身上。
是鬼众道，一定是他，但小蝴蝶不敢喊。她怕，万一不是他，会给他招惹来。
“幻姬姐姐。”小蝴蝶一边喊着幻姬一边跑下楼，似在壮胆。
“幻姬姐姐。”小蝴蝶搂住幻姬的胳膊才安心，“我们走吧，出去玩吧。”
“好。”
还在看她，甩不掉，小蝴蝶拉着幻姬回头，想抓鬼众道现行。
但窗边什么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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