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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世子巧设风月局

卫峥沉默片刻,豁然起身,朝萧承懿抱拳深深一揖:“请殿下指点!”

萧承懿无奈:“你真要......”

“心意已决!”

谢珩在一旁抚掌而笑,火上浇油:“瞧瞧!这才是我辈男儿本色!殿下,不如便收下这个学生?”

萧承懿终是轻叹一声:“罢了。每日卯时,观澜阁见。”

卫峥大喜过望,又是一揖:“多谢殿下!”

谢珩乐不可支,拍案大笑:“妙极!妙极!来来来,趁热打铁,小爷先教你个速成的妙招”

“每日往徐府角门塞一首滚烫的情诗,送足七七四十九日,管保......”

“谢珩!”卫峥与萧承懿异口同声,一个羞恼,一个无奈。

谢珩哈哈大笑,身影如泥鳅般灵活一闪,转眼已蹿至门口,只余一串促狭的尾音,不见人而闻声:“记住啊卫兄!脸皮要厚!心要诚!——”

余音惊扰了檐下栖息的麻雀,扑棱棱飞起一片。

卫峥望着谢珩远去的背影,哭笑不得:“这......”

萧承懿拍了拍他肩膀:“世子虽惯爱玩笑,所言倒也不无道理。”

卫峥郑重点头:“我明白。”

崇仁坊卫府书房当夜烛火通明。卫峥紧锁眉头,伏案疾书,案头堆满翻开的《诗经》、《楚辞》。窗外更鼓沉沉,敲过三响。他深吸一口气,做贼心虚般从摞成一叠的书卷最下抽出那册蓝皮册子,目光如临大敌。

与此同时,永宁坊镇北侯府。

谢珩懒洋洋歪在铺着冰簟的软榻上,赤足跷着二郎腿,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往嘴里扔冰葡萄。贴身小厮凑近过来:“爷,您当真要帮卫公子去求娶徐家小姐?”

谢珩噗嗤一笑,葡萄籽儿差点呛着:“帮?小爷我是在逗闷子呢!”他眯起眼,“你且等着看,明日徐府收到情诗时的热闹......”

小厮迟疑:“可卫公子待您真诚......”

谢珩笑容微敛,旋即又恢复成玩世不恭的模样:“放心,小爷心里有数。顶多......让咱们卫兄多抄几本书,磨磨他那榆木性子罢了。”

“读书人嘛,多啃几本圣贤书,总归是好的。”

......

待到天光终于亮了,崇仁坊卫宅前的青石板路上。

初霜未降,晨露未干,卫峥手攥一卷细细卷起的宣纸,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目光却时不时飘向对面那扇雕海棠花纹的朱漆大门,显然天人交战。

宣纸被汗湿的掌心攥得起了褶皱,他小心翼翼展开一角,看着那上面昨夜绞尽脑汁苦思冥想、搜肠刮肚历经几番涂改写下的诗句,眉头皱得更紧。

“君若清风拂山岗,

我是小草随风荡。

痴心一片终难诉,

唯愿来生再相逢。”

他盯着那两行拙劣蹩脚得令人汗颜的诗作,一股热血直冲面门。面上红白交替,懊恼闭眼。虽经一夜苦思,却只憋出这等蹩脚句子,当真惭愧!叹了口气,将宣纸重新卷起,正要转身离去,忽听身后一声熟悉的调笑:

“哟!一大清早的,卫公子这是做什么呢?”

卫峥猛地回头。

但见谢珩一袭绛紫云锦袍,描金折扇轻摇,潇洒将身倚在路边的槐树下,衣襟半敞露出里头月白中衣,不知已观望几时。

“世子?!”卫峥心头警铃大作,惊得差点将手中宣纸捏碎,“你怎在此?”

谢珩笑嘻嘻背手踱步走近,眼睛却精准盯向他手中卷轴:“藏藏掖掖的,这是何物?莫非是......情——诗——?”

“休得胡言!”卫峥将宣纸飞快藏到背后,耳根霎时通红,“只是些无关紧要之物。”

“嘿嘿,还嘴硬!”谢珩又岂是易与之辈?不依不饶围着他啧啧踱步两圈,眼疾手快一把夺过那卷宣纸,“让小爷瞧瞧,三殿下座下爱将都写的什么玩意儿!”

“谢珩!还来!”卫峥大惊失色,伸手就要去抢。

谢珩早已灵活闪身退开两步,手腕一抖,“唰啦”一声将那宣纸展开。一目十行飞快扫过那四行墨字,先是一愣,旋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哈哈哈哈!‘君若清风拂山岗,我是小草随风荡’?这什么鬼东西?卫兄啊卫兄!你这情诗写得也太——”

毫不留面笑得前仰后合,他故意将尾音拖长,“你这情诗真真是别出心裁!独树一帜!前无古人,后......哈哈哈......后恐无来者啊!”

卫峥面红耳赤,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你!还来!”

“谢珩!你莫要胡闹!若是被人看见”

“怕什么!”谢珩好不容易止住笑,大大咧咧摆手,“男儿立于天地间,敢作敢当,岂能瞻前顾后!只是卫兄啊,你这情诗”他眉头一拧,将宣纸捏成一团,塞进袖中,“不成!太寒碜了!这等三脚猫功夫的诗作,如何能打动姑娘芳心?”

卫峥急道:“谁说要给徐姑娘了?”

“呵呵,还嘴硬!”谢珩不以为然地摇头,“你这诗写得实在太烂,让徐姑娘看了,非但不会感动,只怕要笑掉大牙,平白堕了你卫公子的威名!不如这样”

他目光一转,透着几分“为你好”的狡黠:“不若小爷我替你捉刀,重写一首!保管字字珠玑,情深意切,句句动人!”

“这不妥......”

“有何不妥!”谢珩拍着胸脯打包票,“小爷我虽不是什么才子,但好歹也是在诗词歌赋中泡大的,此等风花雪月的情诗,信手拈来!”

“不可!”

卫峥断然拒绝。

他心念电转:其一,他深知自己文墨粗浅,昨夜一宿苦思也不过挤出这等拙劣诗句,着实难以登大雅之堂;

其二,谢珩虽才思敏捷,却惯爱玩笑,出了名的不靠谱。万一他胡乱写些轻薄浪荡之语,岂非坏了姑娘清誉?

其三也是最为关键。这等私相传递情诗之事本就有违礼制,若是传扬出去,于徐家颜面有损,于自己声誉亦不妥当。况且他与徐斐虽有幼时情谊,终究男女有别,何来这般肆意妄为的勇气?

卫峥越想越觉不妥,种种思虑如冷水浇头,瞬间熄灭了方才那点隐秘的躁动。他乃将门之子,自幼接受的教育便是刚正不阿,行事光明磊落。如今竟要做这等鬼鬼祟祟之事,实在有违本心。

再者,贸然以诗相挑,若招致对方鄙薄或厌弃,岂非自取其辱,得不偿失,徒留笑柄?思及此,卫峥心中猛地一沉,下定决心。

“世子,此事还是作罢吧。”

卫峥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决:“男儿立世当堂堂正正,岂能行此鬼祟之事?若有心,自当禀明父母,堂堂正正登门求聘;若无缘,亦不该行此私相授受之事,徒惹非议,轻慢了徐家姑娘!”

谢珩眨眼,似乎没料到他会如此斩钉截铁地拒绝,旋即作“孺子不可教也”的惋惜状:“卫兄啊卫兄,你这榆木脑袋!如今这世道,大齐风尚开化,才子佳人互通心曲,乃风流雅事!你这般迂腐古板,几时才能得美人芳心?”

卫峥面皮一红,却仍坚持己见:“不妥,礼不可废,断不可为。”

谢珩见他油盐不进,也不再强求,只摊开手,将那团被捏皱的宣纸一递:“那这个”

“还我!”卫峥伸手就要去拿。

谢珩将手一抽,背于身后:“卫兄既然不肯让小爷代笔,不如将这拙作交由小爷保管?”

“保管?”卫峥狐疑道,“为何?”

谢珩无比真诚:“你这等心迹,若是落入他人之手,岂非坏了名声?还是交给小爷吧,保证替你妥善收藏,绝不外泄半字!”

卫峥权衡再三,心道确是如此。谢珩虽爱玩闹,但毕竟是侯府世子,身份贵重,总不至于在这等事上存心害他。思及此终是勉为其难地点了头:“也罢。有劳世子费心。”

“放心!包在小爷身上!”谢珩大喜过望,一把将纸团飞快塞进袖袋深处,而后他重重一拍卫峥肩膀,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走了!”

说罢折扇一展,潇潇洒洒转身离去,背影志得意满。

卫峥心头莫名掠过一丝不安。

巳时,学宫观澜阁内。

窗外松涛隐隐,阁内檀香氤氲。卫峥正襟危坐,聚精会神洗耳恭听萧承懿讲解《中庸》,全然不知身后正有一场风暴酝酿。

“喜怒哀乐之未发调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致中和,天地立焉,万物育焉。”

卫峥凝神,思绪却如脱缰野马。心道谢珩那厮异常热心,他一时心软竟当真鬼使神差将信交了出去,事后当想来真是哪哪都不得劲,实在是懊悔莫及。

坐立难安,可只盼莫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子陵。”一声唤名将他从思绪中拉回,“‘君子之道’,此言何意?”

卫峥正欲答话,忽听门外一阵喧哗,紧接“砰”一声巨响,观澜阁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阁内肃穆的气氛瞬间被撕得粉碎。

但见谢珩大摇大摆走入,身后跟着几个捧着厚厚书卷的书童,个个面色古怪,欲言又止。

“哎呀卫兄!”谢珩夸张地拔高嗓音大声嚷嚷,“天大的好消息!大喜事啊!天降鸿福啊!你那事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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