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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

他应当是死了。

荆牧芜睁开眼,看着白花花的这一片天地。

他只记得自己一身血,抱着必死的决心,冲进血涂阵中,天地皆是一片猩红。

“咔哒——”

一声轻响。

荆牧芜抬头,视线看向声音处,一本书册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

也不知道拘魂使何时过来带他走,荆牧芜想。

即便成了灵魂,自爆时的巨痛仍然像刻在灵魂上,那种浑身所有血肉被撕裂的恐惧。

这样躺着也不是办法。

荆牧芜忍着痛翻身,看向那本书册。

包装简陋,看着像元止戈最喜欢看的那种最劣质的话本。

他疼的起不来,伸手把书拉过来打开,那出现在这里的书册,估计有不少蹊跷。

翻开第一页,就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原来他是一本小说中的配角。

说起来还算好点,他并不是那种只有一个名字的路人甲角色,反而是因为在主角团里,剧情占比算多的。

主角是他隔壁门派宗主的小徒弟,也是他的好友,元止戈。

前半段大多是流水账,荆牧芜粗略望一眼,一目十行的看过去。

直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出现。

蝣粟。

也就是他来到这里的原因。

“仙门百家久战力尽,那蝣粟却仍然兴致高昂,眼看着如山的仙人前扑后续,尸山越堆越高,那荆峰主不忍见如此苦难,为了阻挡蝣粟,自爆与其同归于尽。”

“自从,天下太平。”

“仙门损失惨重,死伤无数,为了撑起一片天,浮尘宗主元止戈,焚膏继晷勤勤恳恳复兴仙门百家,终成一代传奇。”

“啪。”

荆牧芜合上书,深深叹了一口气。

文字的记载终不过流于人眼。

旁者观局只从白纸黑字中得出个战争惨烈,流血漂橹的结论。

但作为亲历者,甚至参与者,蝣粟的恐怖,他对此更有发言权。

两次入侵仙门百家,血涂阵大开,从那阵中爬出来的鬼物几乎是参战仙人的百倍。

第一次,侵入仙门,杀伤无数,却也突然跳下人间销声匿迹,仙门搜刮尽人间亦未能找到其人。

百年后,蝣粟卷土重来,规模比第一次更为浩大,完全是打着覆灭仙门百家的打算。

而他,正是死于这第二次。

蝣粟并非寻常鬼物。

祂是天地规则被外力扭曲后的产物,寻常法子无法消除祂,又能力甚强,抬手眨眼间便能覆灭人间一户大宗万人,而其人又性格诡异,是一个埋在三界的毒刺。

仙门在第一次蝣粟乱世后的百年内一直寻找解决法子,直到最后,才知道如何跟蝣粟这种的事物对抗。

以规则灭规则。

而他荆牧芜,就是那个用来对抗蝣粟的规则。

“铛——铛——铛——”

兀的,远处一阵铃铛声响起。

“嘶——”

荆牧芜感觉身上的疼痛在听到铃铛声时,瞬间严重起来,因为巨痛,眼前开始发黑。

隐隐约约的声音传过来。

“……峰……峰……”

耳边嗡鸣声起。

脚步声。

不是他的。

疼痛突然消失,转而是闷闷的难受。

“……峰……峰主……峰主?”声音逐渐清晰,荆牧芜睁开眼,看到了眼熟的场景。

侍女看到荆牧芜醒了,急忙出去叫人。

这是……他的房间?

荆牧芜环顾四周,熟悉的布置和感觉。

“荆哥!荆哥你怎么样了?”

一个男子冲进来查看荆牧芜。

男子不过十三五岁的样子,样貌还带着童稚,一身劲装看样子是才练完就急匆匆过来了。

荆牧芜呆愣愣的看着少年。

“元止戈?”

荆牧芜问道。

“荆哥你把脑子烧糊涂了?”

少年——元止戈担心道。

“我……”

“说来也怪,你说都是仙人了,你怎么莫名其妙的染了风寒?还来势汹汹的,烧了三天三夜呢!侍女说咋夜才好不容易退了烧。”

他想起来了。

曾经他发过一次无名高烧,只不过因为是件小事未曾注意过。

看着还未褪去少年气的元止戈,荆牧芜有些恍惚。

看这样子,他是重生回了那时候。

距离第一次蝣粟之乱还差三十多年。

一朝重生,过了最初的慌乱后,就要面对剩下的一堆事情。

荆牧芜将所有人都打发出去,说是要休息。

前世死前那片尸山血海的景象还游荡在他脑海里。

如今一朝重生,或许他可以试试改变剧情。

他回想书中的剧情。

蝣粟为人乖戾,一切都随心所欲,第一次入侵仙门百家,只是一时兴起,途中突然对人间起了兴趣,便骤然消失。

现在,一切还没来得及开始,他还有时间,去扭转乾坤。

时光荏苒,一晃十年白驹过隙。

自重生回来,荆牧芜便一直寻找解决蝣粟之乱的方法,但规则之物并非那么好找,故而一直一无所获。

“峰主,”侍女将剑放到桌子上,“这是巧工阁新造的武器。”

“嗯。”荆牧芜应了一声,起身看向新剑。

仙门武器分天地玄黄四阶,天阶最高,黄阶最次,而一阶中又细分为低中高三级,巧工阁作为仙门最著名的工造之地,凡出阁的武器,最低都是玄阶。

因为他四处寻找规则之物的缘故,巧工阁再精密的武器在他手上寿命都减短不少,要知道巧工阁的东西向来以结实耐用闻名,很多都是传家宝的存在,可折于他手上的武器,竟已高达百件,后来换了据说是阁主徒弟打造的中级地阶武器情况才好了不少,不过算下来也折了不少。

“对了峰主,巧工阁百年一度的冶物大典不日就将开始,元少主托我问您要同他一起去看看吗?”

前世也有这个冶物大典,只是当时他拒绝了元止戈的邀请,现在重生归来,陪止戈去看看也行,或许会有些帮助呢。

仙界分四洲,东西南北,各洲布置相同但各有最重视的主管门派,并以其首领作为大家长称呼洲主,以元止戈所在的浮尘宗为例,各洲都有浮尘宗,但各洲的浮尘宗皆拥护东洲的浮尘宗为总部。

东洲浮尘宗,主武修,西洲巧工阁,主器修,南洲羿月峰,主医修,北洲卜星监,主星象。

西洲乃巧工阁的总部所在,仙门中的高端武器,十之**皆出于此,而冶物大典,便是巧工阁每百年一次的大型活动。

各地的工匠汇聚于此,选出最高水平的工匠:万造。

而对于不事工造的修者来说,就是一场百年一度的武器市集,哪怕是最便宜的武器,也比平常同样价钱买到的水平高出不少。

到了地方,熙熙攘攘的都是在为本次冶物大典做准备的人。

两人落地,走进附近一家酒店歇脚。

“不得不说,这冶物大典真是群英荟萃。”元止戈感叹到,“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大典呢!”

“那您怕是得失望而归了,”上前来倒茶的小二听见元止戈的话,插嘴说道,“您怕是不知道啊,据说本次大典可不同于以前。”

“为什么?”元止戈好奇的问。

“听说啊,我也是听说,本次大典真正的目的不在于选出万造,而是那巧工阁主为自家小徒弟专门搭的台,都内定了万造的名额。”

“不可能吧?我听说那巧工阁阁主为人向来严谨,不像是做这种徇私舞弊的人物啊?”元止戈说。

“所以我也只是听说嘛,”小二赔笑道,“二位想吃些什么?”

“一壶淡茶,一盘糕点。”荆牧芜说道。

小二应下,去催后厨。

“荆哥,你怎么看刚才那小二的话?”元止戈扭头问荆牧芜。

“感觉不太可能,”荆牧芜说,“毕竟我也曾与那位巧工阁主接触过,其为人忠厚,实在不像是会为亲缘网开一面的样子,或许那位小徒弟也确实有些能力。”

“不过与其在此猜测,不如明日大典见真章。”荆牧芜说。

前世他记得可不曾这届大典有传出这种闲言碎语过来。荆牧芜心想。

前世跟往年一样平静的近乎没任何动静。

“也是,”元止戈挠挠头,“对了我听说每次大典都有压赌的民间习俗,荆哥你要一起压赌吗?”

“不去,小小年纪不学好,”荆牧芜抬手敲敲元止戈脑门,笑道:“别玩太大了把自己零花钱赔进去。”

“嘿嘿,我知道啦。”元止戈护着头挤眉弄眼笑嘻嘻的说道。

元止戈定下两个房间,吩咐茶与糕点送到荆牧芜房间里 ,就欢天喜地的出去玩了。

第二天,两人到了大典地方。

人流挤来挤去的,全围在大典附近。

“听说了吗?本次大典的万造被内定了!”一个路人跟身边的朋友津津乐道,“据说那人还是烛炎最宠爱的徒弟,其他人过来都是给他这徒弟做配的。”

“啊?真的啊?!”朋友惊叹道。

“是真是假谁知道啊?听说这徒弟好像是身有异疾,虽然也修了仙,却依旧寿命不长,就怕是为了哄徒弟,费了一届大典。”

“哎,这位道友,你说的可是真的?”一人掺进话题中。

“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具体是否谁知道啊?”那人说。

“哎我也听说了,说是那徒弟身世凄惨,被捡到时母族尽数被乎尔池灭亡,只剩下他一人……”

荆牧芜听到了那几人的话,刚想转身,却听见高台上一声响亮的铜钟声。

吵吵嚷嚷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肃静。”一个主持放下敲钟的锤子。

“冶物大典即将开始,请各位匠人做好准备。”大典主持清清嗓子,喊道。

“大典开始前,按旧俗本应该由巧工阁主开锣评委,只是本次大典因为其亲缘的参与,只参与开锣,评委由他人补上。”

台下众人哗然。

原来那流言竟是真事,有不少还未上场的匠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未免也太……”

“不是我说,巧工阁主一把年纪搞这种,不怕晚节不保吗?”

“谁说不是呢?糊涂啊。”

“我们可都是辛辛苦苦修习了好几年的,难道真要让给一个萝卜坑?”

“这不公平!”有激动的匠人喊道。

“肃静!肃静!”眼看底下人群开始骚动,主持敲敲鼓试图压下去。

“诸位。”

突然,一声混厚的声音瞬间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阁主。”主持转头,恭恭敬敬的行礼。

原本有些扰动的人群瞬间重新安静下来。

“阁主。”台上的匠人无不恭敬行礼。

高台大门豁然大开,几个华丽的游灯先飞进来悬在半空,红飘带与金铃声响起,红衣侍卫入门,亮出的武器一眼看得出品相高,装饰了红金色的流苏,一派繁荣金饰。

“老夫来迟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男人混厚的声音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混厚的脚步声。

一身玄黑重衣,肩膀上饰了金甲,男人身材高大威猛,腰间配一柄看似平平无奇的长剑,缀了金链做剑饰。

烛炎,巧工阁主。

腰间的剑便是大名鼎鼎的天阶神兵,玄木,传闻铸成时天地同泣,西洲后山的质道钟为之而鸣。

“阁主。”主持递上锣,烛炎接过,抬手敲上。

响亮的声音盖过台下乌泱泱的人群。

大典,开始。

敲完,烛炎便在侍卫引路下,坐到备好的位置上。

众人虽有非议,但目前也只能按下不表。

“烛阁主糊涂哇!”台下一人感慨道,“一世清誉难道真要为了他那徒弟晚节受损吗?”

“谁知道呢?就算他哄徒弟,也不该在这时候啊!”

“可不是嘛!倘若他那徒弟真有本事大家也没什么异议,还能说一声名师出高徒,可如今却是把徒弟捧到如此境地,但凡有一丝不完美都是惹众怒。”

“对徒弟寄于如此厚望,甚至连退路都不留,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徒弟好还是坏。”一人摇头感叹到。

台上拼的如火如荼,台下也时不时有内行点评一二。

“说起来,荆哥,”元止戈拽拽荆牧芜的袖子,“我昨天去压赌时就听见不少人在讨论这个,没想到还是真的哎。”

荆牧芜看着台上,隐隐约约感觉出点不对劲。

烛炎并非莽撞之人。

同为四洲掌事者,前世今生共事多年,烛炎的性子他很清楚,绝不会是脑子一热就做决定的人。

没有十成十的把握,烛炎不会动。

看来烛炎对自己这个徒弟十分自信。

可他却对烛炎这个徒弟没有一点印象。

能让烛炎收为徒弟,必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能让烛炎如此自信的,更是闻所未闻。

有这种人物,却是今天才让人知道,就连与他共事多年的荆牧芜都不知道。

可荆牧芜记得前世的大典是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别说什么徇私舞弊了,就连匠人也不过出了个稍微厉害点的匠人,根本没什么波澜。

若真有什么徇私舞弊的行径,哪怕巧工阁有心隐瞒,大典人数众多也瞒不住,况且他前世这一届因为已经之前好几届的万造虽然也算厉害但放在烛炎眼中都不尽人意,故而虽有万造之名,但实际上的能力从不被烛炎放在眼中。

可如今的情况,却是前世根本没出现过的。

这是自从他重生到现在,第一次遇到这种跟前世完全不同的走向。

“那你可知道那人的名字?”荆牧芜问道。

元止戈:“没听清,好像叫什么勤愿意来着?”

元止戈:“听说是一届凡人,母族尽灭只剩他一个,被路过的烛炎先生拾回去当幺儿养着,说是身患异疾,寿命不长故从不声张。”

荆牧芜:“我听他人说其母族是被乎尔池所灭?”

荆牧芜回想前世与其相关的记忆,倒是想起来其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乎尔池,蝣粟手下最得力的刀。

蝣粟此人向来独来独往,那乎尔池与其说是他组建的倒不如说是一群追随者,其首领骤为,是蝣粟亲手点化的长命鬼物,蝣粟知道此事后,放任其戕害人间,仙门百家也饱受其害。

说到蝣粟,免不了提起他的出生,万年之前,混沌初开,天道极为简陋,许多狡猾之徒钻空子,为善者无葬处做恶者享高福屡见不鲜,众神怜悯百族长久受残缺天道受苦,献祭自身补全天道,补天完又万年之后,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一个蝣粟,自称为后土遗腹,但为人却没有半分远古神性,反而极端恶毒甚至恐怖。

乎尔池发动的许多次大型战乱几乎都有他的推波助澜甚至亲身参与。

作为规则产物,能将点化之物强行扭转形态,最为人熟知的便是血肉恶物,形状恐怖诡异,前世荆牧芜见过无数从血涂阵里爬出来的血肉恶物。

然后是长命鬼物,只有骤为一人,从点化那天到如今已活了一千年了。

最后是分刀。

到分刀这里,已经不能单纯的再认为是点化了。

那是蝣粟的半身。

分刀一出,所行所做,皆为蝣粟的意志。

分刀只在记载中五千年前的一场空前大战乱中出现过。

那场乱世彻底改变了格局。

乱世之前,虽然天道高远,但天道链作为最后一位神明的残身,仍然能庇佑人间百灵。

但那场乱世,让人们真正见识到了蝣粟作为规则产物的恐怖。

血衣玄铃,慈面恶行,分刀一人杀穿仙门百家的围剿,砍断天道链。

荆牧芜想起前世凡间的确曾出现过一场由乎尔池掀起的战乱,他当时因分身乏术,派了坐下得力干将前去帮忙,烛炎好像当时也下去了。

估计是这一世略有变化,前世烛炎过去晚了些,那孩子撑不下去死了,今世过去的早了点,捡到了还未断气的孩子。

一个时间之差,就救下一条性命。

大典开始,匠人需用自己制造的武器比拼,武器不敌对方被折断的为失败下台,撑到最后一轮决赛则是评委发下材料,现场打造,交于评委裁断。

擂台逐渐白热化。

一个少年砍断对手的剑,收剑入鞘。

不知不觉间,台上留下的匠人越来越少。

少年叫聘齐,从小地方出来的匠人,自觉天赋异禀,实际上也确实如此,那撑到现在还留在台上的,没一个滥竽充数的。

聘齐心中有些愤愤不平。

他为了这次大典准备了不少时间,哪成想遇到这种事,不过,在那位内定万造出来之前的比赛还是含金量很高的,他遇到不少厉害的匠人,武器精密锋利,不过比起他还是弱了点。

如果那位内定万造确实是有点实力的他自然心甘情愿,但若是徒有虚名,那也别怪他不客气。

一圈一圈比拼下来,台上人逐渐减少,那位小徒弟却一直未出现,聘齐心里的不满越来越重。

离终场越来越近,主持止住比试,让众人休整些时间。

“恭喜,”主持笑道,“如今还站在这里的工匠,各个都是人中龙凤啊。”

“你们那内定万造呢?”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开口,问出了台上下所有人皆有的疑问。

“这位先生慎言,冶物大典向来公平,从未有什么内定万造。”主持说。

“哼,既然没有为何现在还不肯出现,叫我们在此好等,怕是临场惧怕退缩了?”

“就是!”一个人附和道,“叫他出来见我们!”

主持无奈抬头,看向高台上的烛炎。

烛炎咳嗽一声,众人都看向他。

“诸位稍安勿躁,小徒实在是有事耽搁了些时间,但请各位放心,老夫从不做什么开后门的事。”

台上,聘齐上前一步,拱手一礼:“阁主,并非是我们找茬,实在是大家心里没底,能留下的都是一心冶炼之人,向往万造多年,实在是不甘心落入无法承担之人身上。”

“就是!我们不甘心万造落入德不配位之人手上!”台上的匠人群情激愤的喊。

“阁主,”一个侍卫急匆匆跑到烛炎身边行礼,“少主赶来了。”

烛炎听到,一直沉着略显威严的脸上突然出现个笑。

烛炎起身,向着台上各位匠人开口,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开心:“既然小徒已到,为了避嫌,恕老夫先行告退。”

烛炎起身离开。

众人终于等到人来,议论纷纷的看着入场门。

“可算来了!”元止戈兴奋道,“终于能见到我压的人了!”

“你将赌注压在一个没见过的人身上?”荆牧芜问。

“我那不是随大流吗?”元止戈憨憨一笑,“大家都压他,我就稀里糊涂的跟着压上了。”

“你啊,”荆牧芜敲敲元止戈脑门,“小心我回去跟你师父打小报告。”

“哎呀荆哥你最好了,话说那人到底长啥样啊?”元止戈探头探脑的朝门口看。

“吱呀——”

门缓缓打开。

“诸位远道而来。”

一声极为好听的年轻男子声音先于其人传进来,颇有少年轻狂的感觉,带着因疾行而起的稍微不稳的呼吸。

“在下因事有失远迎,还望诸位海涵。”

门口,一道黑红色的身影出现,长身玉立,即便还没看到脸,却已感觉出其人身上的少年意气与桀骜不驯。

脚步声略显急促,却并无慌乱之感,明显游刃有余。

众人看向门口。

黑色纱篱遮住了大半个人,纱篱上用珍珠与红绸带结成网络,随着动作一摇一摇的,纱篱下是红色的衣角,行动间衣角飞起,露出金线绣成的华丽花纹。

来人站上擂台,抬手,摘下纱篱。

艳若恶曼陀,妖似毒丽蛾。

“在下秦裴漪,见过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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