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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心动

无数眼睛看向闯入者。

猩红的肉枝遍布整个房间,挤压着仅剩的空间。

树中央,线团一样纠缠在一起。

线团中央的人被层层绑紧,像茧一样,就是挣扎也不过小打小闹。

“救……命……”

脸已经泛开青灰色,呈现出濒死的颜色了。

威压瞬间覆过来,幻痛从骨缝中溢出来。

剑起,指着蝣粟。

荆牧芜咬着牙,咽下口中的血腥气。

“哎呀,”万人齐声,完全与前世一样,红瞳俯视着他,“来救他的嘛?”

“放开他!”荆牧芜开口,血腥气瞬间从喉咙朝口中反。

“哈。”万人齐声轻笑一声,肉枝绞的更紧了。

秦裴漪嘴角溢出红色,张开嘴,流出被挤碎的内脏。

“怎么这么关心他呀?”千面人树兀的落下一根枝条,逼近荆牧芜,上面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荆牧芜。

“……我仙门中人岂容你在此地放肆!”

“呵,仙门中人?”红瞳转向秦裴漪,“你倒是胆子大呢。”

威压突然加重,压的人喘不过气。

五脏六腑都在抽搐的疼,像有刀在里边四处搅弄一样,唇边溢出一丝血线。

在规则产物面前,任何生灵都是草芥。

“这么担心他,”肉枝蛇一样在空中游动,“你心里,怕是有鬼呀。”

“关你什么事!”荆牧芜立马反驳,血立马就涌上来,歪头磕出一大口红色。

“真是一对可怜的亡命鸳鸯啊。”蝣粟笑起来,伸出肉枝强行抬起荆牧芜的下巴。

“竟然如此,不如路上作伴呢?”

荆牧芜猛地转头。

肉枝瞬间绞紧,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咚。”

带着血,扯着半截管子的头在地上滚动,黑发乱成一团,滚到荆牧芜脚边,那双眼睛从缝隙中看着他。

眼睛没闭上,死去后瞳孔扩散到整个眼珠,黑洞洞的好像挖去了似的。

断了。

头掉下来了。

荆牧芜死死盯着那颗头。

好像在哪里见过。

细密的幻痛让他失去了大部分行动能力,只能手撑着自己爬过去。

脖子处还带着血,整颗头染的脏兮兮的。

不对的。

秦裴漪不应该是这样死的。

他应该在百年后,躺在摇椅上,老的不成样子,慢慢的闭上眼。

分明还没到时间啊。

他不需要长生锁。

他不需要长生锁了。

他跟蝣粟的厮杀,不需要一个无辜之人的牺牲。

没有长生锁就没有好了。

他一个人也可以。

沉重的移动声。

荆牧芜抬起头。

红瞳弯起来,笑眯眯的。

肉枝扬起,朝他落下来。

“再见咯。”蝣粟笑道。

空气先一步压下。

荆牧芜搂紧怀中的头颅,催动灵力。

“孽物!”

剑鸣声,划破空气飞过来。

荆牧芜睁开眼。

剑光尖刺着一张符箓,直朝蝣粟向荆牧芜劈下的那条肉枝扎过去。

符箓一接触到肉枝迅速燃烧起来,发出腐臭的气味。

身后突然一阵大力。

“走!”

一只手拽住荆牧芜的后背,一拉把人拉进怀抱,挽剑扒开他怀里的人头,打横抱起,天地旋转。

符箓的火蔓延到肉枝全身,烈火中,一只红眼睛笑眯眯的看着荆牧芜被抱着离开。

鼻尖的血气被风吹散。

“阵法被改动了,”男人的语气难得的沉着,去掉平时的上扬,有些哑。

“得找到阵眼破坏掉才能出去。”秦裴漪皱眉,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说话间,胸口震动,声音很近,吵的他耳朵痒。

手臂搭在他的后背与膝盖下,很稳,鼻尖淡淡的皂角气味,带着染上的些微血腥气,体温略高。

荆牧芜抬头,看到秦裴漪的下巴,睫毛长长的,五官精致华丽,长发簪起,上面的流苏摇动。

很好看。

他想起那颗头。

灰白的,没有血色,眼睛黑的没有一丝光。

眼前的是活生生的人。

不是长生锁。

他看着秦裴漪皱眉,扫视着周围,风吹起他散落的鬓发,细碎的饶着视线。

鲜活的,会呼吸的。

分明没有任何交锋,他却感觉心口鼓鼓的疼。

那是他的心脏在敲着骨头。

长恒古神啊,他想。他要栽了。

在一个凡人身上。

算了。

他想。

栽了就栽了吧。

他甘之如饴。

秦裴漪抱着荆牧芜跑了一会,突然停住。

“怎么了?”荆牧芜从他怀里下来,紧握着他的手。

秦裴漪掏出一张符箓扔出去,符箓无风自燃。

火光照亮黑漆漆的空间,让人能看清周围。

一座房间,一条路,四面八方,一模一样。

八方阵,只有一个生门。

“可恶。”秦裴漪咬牙。

秦裴漪翻出来一对玉佩,塞到荆牧芜手中,“带好这个,可以破勘幻像。”

荆牧芜接过,系到腰间,抬头时秦裴漪也系好了自己的。

秦裴漪今天这身烟蓝色的衣服倒是挺配玉佩。他想。

“小心为上,我放了通讯出去,亡人语很快就能发现。”荆牧芜攥紧秦裴漪的手。

“这案子是蝣粟所为,我尚有保身之力,你身负长生锁与杀恶业,比我危险。”荆牧芜看着秦裴漪的眼睛。

“放心,”秦裴漪声音高上去给荆牧芜鼓劲,“我还要长命百岁,死在这里太可惜了。”

荆牧芜点点头,攥紧秦裴漪的手:“嗯,长命百岁。”

两人握紧手中剑,朝其中一个方向走过去。

路上没有一点灯,黑洞洞的。

“郎君啊——且看——”

尖锐的唱戏声突兀的响起来,在这一片寂静中格外诡异。

“朱颜啊——一朝枯骨,郎君此去边关呀——功名食禄,忘了闺阁里的泪人呀——”

声音幽怨,哭诉着丈夫抛弃妻子。

琵琶的声音弹起来,和着女人的唱腔。

秦裴漪拉着荆牧芜朝回走,却看到来路已经成了一片草地。

“诸位看官莫走呀,听小女子一言呀,莫把真情轻付诸,怎知肚下人兽心呀——”

“装神弄鬼。”秦裴漪不耐烦的说,回头朝声音的方向扔过去一张符箓。

符箓不知道碰到什么燃起来。

声音突然断断续续的。

“郎君啊,你可敢见见你那可怜的闺人呀~”

“想打就干脆些。”秦裴漪高声道。

唱曲的女声顿了一下,紧接着旁若无人的继续。

“看官呀,你莫走,你莫走。”

“看看闺人我呀,”窸窸窣窣的声音,荆牧芜警惕的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是否还是艳色——”

最后一声落地,空气瞬间阴冷下来,血腥味弥漫开了。

一只骨头从地面破出来,朝两人抓去,秦裴漪反应迅速拉着荆牧芜躲开。

骨头抓了个空,扭动着,撑着地面,爬出来。

红衣枯骨。

骷髅穿了鲜艳的嫁衣,头发还在,绾了华丽发髻和许多金饰。

荆牧芜将秦裴漪护在身后。

骷髅朝两人扑过来,荆牧芜迎上去和骷髅缠斗起来。

骷髅嘎嘎的笑着,金饰和衣服翻飞。

秦裴漪拔剑,冲上去与荆牧芜夹击骷髅。

那骷髅着实难缠,红色上的流苏缠住剑,好几次差点被骷髅抓上脖子。

秦裴漪绕到骷髅身后,一剑刺过去。

骷髅突然一顿,被荆牧芜找到破绽,一剑刺进骷髅肩胛骨的地方。

“噗呲。”

不是破骨的声音,而是刺进血肉的声音感觉。

荆牧芜瞬间蹬大眼睛。

嫁衣骷髅的身影模糊一瞬,秦裴漪一身烟蓝色,肩膀血色蔓开,一脸震惊的看着荆牧芜。

荆牧芜瞪大眼睛,突然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上一双骨手,控制着他的行动。

骨头控制荆牧芜抽出剑,秦裴漪肩膀的衣服瞬间被血浸泡。

秦裴漪捂着流血的肩膀。

好痛。

秦裴漪疼的想骂人,肩膀伤了,他只能用还完好的那只手持剑。

骷髅攻过来,秦裴漪一个闪身躲到骷髅后边,看准了骷髅的脊柱就是一脚踹过去。

秦裴漪都做好骷髅反应过来打过来的准备了,毕竟他一个凡人,这骷髅都成精了,他这一脚除了惹怒骷髅外没什么用。

“咔。”

秦裴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

脊柱就这样轻飘飘被秦裴漪一脚踹断了,秦裴漪听见那声骨骼断裂的声音时都惊讶。

骷髅失去行动,荆牧芜一剑碎骨,朝受伤的秦裴漪过去。

“你没事吧?!”荆牧芜一脸焦急。

秦裴漪那一脚费了不少力气,瘫坐在地上,捂住伤口。

“没……嘶——就是……有点疼……”秦裴漪疼的脸色煞白。

荆牧芜手忙脚乱的掏出药,扳着秦裴漪下巴塞他嘴里,撕开袖子包扎伤口。

“这里危险,我们先逃出去。”

荆牧芜一把横抱起秦裴漪,朝来时相反的方向过去。

骷髅挣扎两下就停住不动。

两人离开后,一个红衣男人从阴影里踱步过来。

骷髅上半身爬到男人身边。

蝣粟脸上满是笑意,低头看看骷髅。

“哎呀,”蝣粟一只脚踩上骷髅的头骨,“没用的东西。”

“咔——”

蝣粟踢开踩碎的骨头。

“倒是个痴情的。”蝣粟笑眯眯的看向两人消失的地方。

不知道跑了多久,一抬头又回到了原点。

房间里亮了灯。

血腥味弥漫,树上的红灯笼转动。

“这样试下去也不是方子。”荆牧芜说。

秦裴漪下地,召出百星,“既然如此,眼下只有一个方子了,硬碰硬,砸了这阵法。”

“阵基怕就是这个房间,毁了阵基,打破罐子。”秦裴漪从百星中凝出长刀。

“不就比谁力气大嘛,我有的是力气。”

“你别——”荆牧芜刚想说话,房间里突然传来声音。

“救……命……”

听着莫名的熟悉。

门无风自开,大敞着。

一个血人倒在厅堂。

“我的女儿呀……”血人抬起头,看不出五官的头红通通的,“我的女儿呀……”

两人对视一眼。

血人突然朝门口爬过来。

“我的……女儿……死的好惨啊!”血人趴在门框,那颗分不清正反的头仰起来,突然朝秦裴漪扑过去。

“什么东西?!”秦裴漪躲开血人的攻击。

“我的……女儿!死的好惨!你这个混账!”血人转身继续朝秦裴漪扑过去。

“这是什么情况?”秦裴漪惊疑不定。

“你!为什么把她推下去!”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后来连他女儿的面都没见过。

秦裴漪抬头。

“背后!”

“啪哒。”

血肉蠕动的声音。

荆牧芜瞬间回头。

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就距他的脸不过几厘,掉出眼眶的眼睛在血管的牵扯下摇摇欲坠。

肚子破开,死婴的脐带拖到地上,胸膛扁下去。

“恩……公……”一开口,下巴便掉在地上。

舌头上下动弹着,“为……什么……”

荆牧芜剑出鞘横在她脖子上。

秦裴漪也看到了女人,震惊的说,“她怎么也死了?!”

女人歪歪头,颈骨咔一声断开,头就这样歪在肩膀上。

“恩……公……?”断裂的声带发出诡异的声音。

“为……什么……杀我?”女人的嘴断开了,一张一合的渗血。

秦裴漪躲开血人的攻击:“怎么回事?我不是都将人藏好了吗?”

“呜呜呜……”女人突然哭起来。

“不要……”女人朝秦裴漪扑过去。

荆牧芜手腕一转,拦住女人,跟女人缠斗起来。

“嘶——”秦裴漪动作太大,才止了血的伤口也崩开,沁的衣服一片红渍。

荆牧芜手上用力,将女人推开,一剑穿胸了结了她,甩掉血迹,转身朝血人攻过去。

双拳难敌四手,有了荆牧芜助阵,血人很快就不敌两人,一刀断开,烂成一滩红泥。

“走。”荆牧芜拉着秦裴漪的手想出去。

“去哪呀?”

荆牧芜瞬间僵在原地。

幻痛袭来,荆牧芜用剑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攥着秦裴漪的手收紧,浑身哆嗦起来。

“怎么——”

秦裴漪话音截断。

周围燃烧起来,像被灼的画。

他们一直没离开这个房间。

门在背后砰的合上。

房间中央,巨大的千面人树俯视着两人。

“是……蝣粟……”荆牧芜忍着疼说。

秦裴漪听见这个名字愣了一下,扭头看去。

肉树上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

中央的红瞳与秦裴漪对视。

秦裴漪的眼底深处,一抹红色一闪而过。

“亡命鸳鸯啊,”肉枝条伸过来想摸秦裴漪的脸被躲了过去,笑起来,“真可怜。”

“你才是亡命!”

荆牧芜只感觉秦裴漪是真的初生牛犊不怕虎,敢这样对上蝣粟,像生怕激怒不了蝣粟一样。

“若真是真身到来,怎么会只躲在这幻境阵中?以你的能力,真想杀人,早在我们踏入府邸的时候就开始了,何至于躲躲藏藏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们一路闯到这里,身上却无一点你造成的伤,怕只是幻境捏出来的假象。”

蝣粟突然笑出声来。

“真聪明,”蝣粟直接承认,“的确只是幻影呢,不过,人的确是我杀的,怎么?你,要为他们一家讨回公道吗?”

“公道自有他人来,仙门百家打不过你只能任你逍遥法外,但世间万物皆有规则,天道不会放过你。”

“天道?呵哈哈哈,还是天真呀,秦裴漪,你,还真是天真呀。”红瞳弯的更厉害了。

“天道轮回,应果报应。”

“可惜,我不喜欢。”

肉枝瞬间行动。

秦裴漪拔剑与蝣粟对上。

蝣粟每一招都避开致命处,像猫捉老鼠,看着猎物濒死的挣扎。

秦裴漪也感觉到了,又一次藤蔓劈过来,抬剑挡住,退到门口。

那胖子为了附庸风雅,门口假模假样的放了一把名贵的琴,因为做工精良,琴身很重,只不过自买来就没用过,积了层厚灰。

秦裴漪收剑,一把抱起重琴,朝藤条间露出来的树根冲过去,把琴扔过去。

藤蔓下来想护住,却奈何琴实在重,但力气实在大,被带着一起朝树根砸过去。

琴砸在树根上,砰的一声木片四散,树根被砸出来一个大坑。

肉树瞬间顿住。

秦裴漪背对着荆牧芜,碎木片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划痕,红色从其中溢出来。

眼睛。

是红色的。

符箓上的金线微弱的闪动两下。

肉树轰然倒下。

秦裴漪抬手用袖子护住自己的脸,朝后退去,避开肉枝倒下时的碎木和尘土。

袖子放下,眼睛中的红色沉下去,乍一看去仍然是平常的黑色。

“走。”

秦裴漪扭头向荆牧芜过去,拽住他的手,一脚踹开门。

门外不再是八方阵那一模一样的风景,而是恢复了一条路,红灯笼挂在树上,秦裴漪带着荆牧芜向门口跑去。

府邸的大门终于出现了。

“太好了!”秦裴漪如释重负的呼一口气。

“终于可以出去了!”秦裴漪笑起来,拉着荆牧芜上前推门。

没拉动。

一把剑从背后搭上秦裴漪的脖子。

“你装够了吗?”荆牧芜的声音冰冷。

“你在胡说什么?幻境阵已经破了,现在已经没有幻象了。”

剑用力了些,锋利的剑刃划破皮肤,血渗出来一点,再用力,就是血管。

“你的身上没有玉佩。”

秦裴漪顿了一下,突然背着荆牧芜笑出声。

“哈哈,久闻羿月峰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秦裴漪”抬手拔下发簪,长发散开。

烟蓝色衣服从衣角反上血红,后脑勺上的头发诡异的蠕动起来,一线肉睑竖着出现,睁开,赤红瞳孔看着荆牧芜。

荆峰主心动夜。

《纯情匠人火辣辣,清冷峰主放肆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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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心动(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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