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景凡坐在驾驶座开车，一言不发。蒋不知见气氛冷落，开口：“小孙，你那有什么结果。”
孙立正立即挺直腰杆，“报告副队。”他拿出记录本本，“沈半沉这个人在周围人眼里挺奇怪的，住在花鸟市场，也不怎么找人说话。旁边的人觉得他太高傲，叫他身板沉。”
“住在花鸟市场。怎么知道的。”廖景凡问道。
“廖队，你不是……”蒋不知皱了皱眉心。
“门口那几个中年男子说，不论多晚也没看见他回家过，前门后门的保安也没看到他晚上出去。有个瘦瘦的男的说，他店里有张床，肯定是自己睡的。”
“他确实是在花鸟市场生活，但不是在花店。”廖景凡下了结论。
“为什么，廖队，您和蒋副队还有我，不是亲眼看见了那有张床还有衣服吗？”
“一，没有贴身衣物。二，你看到他哪里有换洗晾晒的地方吗？前两天下雨，今天才放晴。”廖景凡边看路边说。
“所以他不可能今天不拿出来晒。”季睿扬顺着思路下去。
“要么，是他有渠道提前知道我们来这，故意收起来了。要么，就是他根本没住在花店。”
“得知我们要来这的，只有我们四个，连江局都不知道。第一种可能性排除，那么……”季睿扬一惊，“那他住在哪里？”
“不知道。小季，你和小孙，去查一下他对面那家店。”
“等等！”孙立正似乎想起了什么，“李丁提了一嘴，说他对面那家店，有什么上头庇护，两三次看到警察来……”
廖景凡刹车。三人都剧烈晃动。
“哦，有人别车，不管他，我们等绿灯。”廖景凡解释道。“你说警察？”
孙立正回忆着，“我去找前门保安的时候 ，他们在那边嗑瓜子聊的，被我听到了，可我没太听清，大概是这个意思。”
“这事开始复杂起来了。”蒋不知头靠了靠窗。
“不知，你申请申请，能不能跨省调查。我总觉得徐智母亲沈柔升失踪这件事，是关键。”廖景凡目视前方。
另一边。
徐智鲜少的一夜好眠。起来的时候，她有些茫然，看见电视柜上自己的一堆书本，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廖景凡家里。
高三以来，很少睡得这么沉了。昨晚她感觉到有人来过，那人故意放轻了脚步，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没多久，她就在柔软的被子中进入深度睡眠了。
她使劲揉了揉眼睛，从床上下来，换掉睡裙，穿上了自己的体恤。她想起江锦给她的衣服，想出门找廖景凡还给江锦。
她打开门，外面没人。饭桌上盖着围罩，她打开，是一碗炒粉干，上面是一双小熊图案的筷子，碗边贴了一张纸条，“不知道你几点钟起来，我有些工作先走了，冷了自己微波炉加热。我手机号码xxxxxxxxxxx，有事打电话。”旁边还放了一瓶牛奶。
她把衣服放在椅子上，拿起手机，把号码存进了通讯录。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像是抓到了风的尾巴般欣喜，自己也有了联系他的办法。
她接着去洗漱，抬头发现他架子上杯子的水渍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他应该走得挺早的。
她尝了一口粉干，有点冷了，她却不想温它，就着凉了的粉干，喝着牛奶，填满了内心的孤单。
她吃完饭后，便擦了桌子，搬来辅导书，开始刷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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