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听躺在床上突然想到了什么。
点开置顶备注是“若若宝贝”的账号,上次聊天还是昨天。
[小姜不吃姜:“若若宝宝,你猜猜我在哪?爱你无需多‘盐’jpg.”]
[若若宝贝:“?”]
姜听看到江若妍的回复露出达成目的的表情,接着豪爽的发来了地址,屏幕上方不断跳着“对方正在输入...”
[若若宝贝:“榕城?你来榕城了?!”]
[小姜不吃姜:“对呀,我转到育德啦,这样咱们就不用周末才见一次面了。”]
[若若宝贝:“学籍什么的都转过来了?你住哪?要不要来我这。”]
[小姜不吃姜:“这你就放心吧,我是谁呀!”]
[若若宝贝:“诡计多端姜。”]
[小姜不吃姜:晚安jpg.]
屏幕前的姜听,嘴早已咧到耳朵上了,她跟江若妍一个外校学生是怎么认识的?这件事还要靠江淮跟育德两校庆祝联谊会认识的,当时姜听在育德高一代表上认识的江若妍,姜听就是个颜狗,她当时看到江若妍的时候眼都直了。
第一印象:“腿长,肤白貌美,学习又好,一副清冷的样子,看上去不好接触。”
姜听便抱着侥幸的心理去跟江若妍搭话。
“美女,一个人?”姜听自来熟的坐到江若妍身旁。
“你是...”
“认识一下,我叫姜听,生姜的姜,听见的听,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姜听在那张纸上附上一个吻,抛了个媚眼,“女人记得跟我联系。”
回到家的时候姜听给她发消息,相处起来才发现她好像并不只是表面上的不好接触,她很温柔,会关心人,姜听当时直接坠进去了。
这时门被人敲响,姜听坐起身来,想也没想就开了门。
接下来的一幕,岑让怎么想也想不到,这将会成为他梦思夜想的“女主角”
她穿了件杏色蝴蝶的吊带睡裙,胸前一个蝴蝶结,头发有些凌乱,腿白....岑让控制不住往她腿上瞟。
姜听疑惑的眼神看着她,后知后觉,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往哪看!流氓,再看把你眼扣下来。”
被挨了一巴掌的岑让愣在原地,他反应过来满脸歉意的表情以及九十度鞠躬“抱歉抱歉抱歉,我有东西在你房间里,我拿了就走。”
“嗯...”姜听眼神长在他身上,生怕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情。
他这点倒是没有骗人,拿了三本书匆匆忙忙的走了,姜听在后面小声嘟囔,“蠢。”
姜听回到床上,拿出手机,在贴吧上吐槽道,“见到好久不见的竹马了,不过他好像更招人烦了,骂我蠢!”并附上一张岑让的背影照。
底下评论纷纷。
“姐妹,遇到这种竹马就扔了吧,顺便告诉我扔哪里!”
“确实有点讨厌,问问楼主,他是因为什么骂你蠢?”
姜听想都没想回复,“我打不开易拉罐拉环,他骂我蠢。”
“有点莫名其妙.....”
姜听看到这条消息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就说嘛,这种二十一世纪存在的反人类能让谁接受...”
说到这里肚子不争气的发出点动静,姜听想了想道:“不争气,那就蒸馒头吧。”
说完,姜听熟悉的打开了某团,然后在螺蛳粉和炸鸡的徘徊下选择了新疆炒米粉加肠加蛋版,另外备注不要敲门放门口。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姜听外面套了层外套,下楼的时候姜听惜“步”如金,迈着小方步,踮着脚,终于到客厅了,黑夜中,姜听隐隐约约察觉到客厅有人或者....有鬼。
姜听大脑中迅速脑补出一只恶鬼的模样,她不敢走了,这时门铃响了....该死,让外卖员不要敲门,敲就敲吧,偏偏这时....
必须给外卖员一个差评!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姜听打破这僵局。
“鬼小姐?”
“嗯?”
“男的,不...鬼先生,请问我可以去取我的外卖吧,小女实在饥饿...”
“鬼先生”笑了笑,“好啊...求人也要有态度吧。”
姜听主打的就是能屈能伸,“哥哥。”不管什么物种,都不会拒绝一声哥哥。
黑夜中,他好像笑了...
灯突然一亮,裴娜穿着一件特别花的睡裙,外面裹着珊瑚绒睡衣外套。
“吵什么...”裴娜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
也在这时,姜听看清了所谓的鬼,好啊,后槽牙快咬碎了。
“唉,裴姨,我本想阻止他的,我刚才在教训他,裴姨做的这么可口的饭菜你不吃,非要点这种不健康的外卖,多让裴姨心寒!”
裴娜听了姜听这一套鬼话,默默的站在了姜听这边,她冲到岑让身旁,熟练的拽起岑让的耳朵,说着顺手拿起来鸡毛掸子。
“你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懂事,都不如你妹妹懂事,我总是想,要是听听是我女儿那多好。”
裴娜离开后,姜听坐在厨房里开始享用美味的新疆炒米粉,坐在对面的岑让一只腿打在凳子上,用一种特别狠毒的眼神瞪着她。
姜听有些不好意思,烦归烦,但是拿他挡刀不太好。
只顾着吃的姜听突然抬头,“你吃点吗?”
岑让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你没回答我就当你默认喽!”姜听说着,往盘子里给他夹出来一点米粉。
“很好吃的,你看我。”说着姜听就从碗里随便夹了一个不明配菜放进嘴里,姜听脸色一变,姜...姜!
一旁的岑让好心给她递了杯水,姜听想也没想喝了下去。
热水,舌头瞬间没了知觉,“咝-”说完她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岑让有些慌。
“你没事...”刚讲完,就传来一阵抽泣声。
他伸手撩开她的发丝,眼眶很红,他刚想安慰,下一秒他被一股力按到桌子上。
她换了副得意的嘴脸,“求求我呀,我姓姜不是白姓的”姜听感到有些不对,一般人都会挣扎几下,他怎么不挣扎,不会死了吧...姜听松了松手。
下一秒,她的胳膊被他拷着,他紧紧地贴着自己,心跳动几下都能听清楚,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在这里二人转。
“自己给自己挖坑跳。”他又换了个语气贴在她耳边说的,耳边酥酥麻麻的感觉,姜听不敢动。
“姜听...不对,这姜是白姓了...岑听?还是...”岑让带着几分玩味的语气,让姜听倍感羞愧但更多的是恼怒。
“你闭嘴。”
“啪....”身后传来杯子碎的声音。
岑让扭头,在裴娜震惊的目光下,两人这姿势看起来确实会引人遐想。
“岑...让...!”在裴娜的一声尖叫下战争开始。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最后的局面是,岑让跪在地上,裴娜坐在姜听旁边安慰她。
“听听,都怪阿姨,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成这样子。”接着裴娜又看向岑让,“你别成天吊儿郎当的样子,我看等开学后,听听转到你们学校,这第一就不是你的了...还是听听懂事。”
岑让有些震惊指着姜听,“她...她要来育德?”
“别拿手指着听听,听听到时候直接插到你们班。”裴娜摸了摸姜听的头,“到时候你可要照顾好听听,听听人生地不熟的。”
是是是,谁都比不过她宝贵的听听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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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光线在整个房间“蔓延”窗外的积雪也下的差不多了,证明这个假期即将结束。
姜听要是在家里的话,肯定会睡到中午十二点,毕竟现在是在别人家嘛,她只好早早起床洗漱。
客厅里的交谈声盖过电视机的声音,岑让下楼,她今天穿了修身不规则下摆长袖斜肩上衣,上衣下部分呈倒三角且印有十字架,下身则是灰色蓬蓬短裙,她一个人坐在那吃着早餐。
眼前赫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姜听抬头正与他对视,他的眼睛很好看,深沉中带着澄澈。
“今天就吃这个?”
“你问我干嘛,刘妈做的。”姜听说完往嘴里塞了口面包,刚想伸手去拿牛奶,却被他抢先一步,姜听愣住了。
岑让似乎看出来了姜听愣住的原因,他看了眼手里的这杯,又看了对面的那一杯。
饭毕。
裴娜看出姜听要出门问道:“听听!你要去哪呀?”
“我想去文具店买点文具。”
“岑让!带姜听去文具店。”
姜听连忙拒绝道:“不用裴姨,我自己去就行...”
“她自己没腿?”
“反正你在家也是闲着。”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的在路上走着,这尴尬的气氛姜听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的狭长,姜听在后面踩他影子踩的不亦乐乎,忽然他停止,姜听没刹住车撞到了他,姜听吃痛一声。
“你突然停下干嘛?”姜听神情过于严肃,她自己以为自己会很有威慑力。
岑让比她高一个头,他低头看向他,忽然伸手从她嘴上抹下了什么东西。
“你嘴上抹猪油了?”他有些疑惑的问她。
姜听被他这直男发言给镇住了,她睁大了眼睛,“你才抹猪油了!这是唇膏,唇膏!懂不懂。”
岑让没理她,转身加快了步伐,他腿长,一步抵她两步。
“喂!你等等我。”
此话一出,他似乎脚底生风。
“你信不信我回去告诉裴姨!”
他扭头,一把将她推到墙上,推的不轻,姜听闷哼一声,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岑让,似乎想在他眼里看出几丝怜悯。
“那你早点滚回你家,找你妈哭鼻子去,告诉他们我是怎么欺负你的,怎么逼你点外卖,怎么骂你蠢的。”他语气冷到极点,每说一句话,就感觉周围的温度在降低。
姜听一时有些语塞,她这几天做的确实不对,他们也不小了,她也不能总仗着她比他小就无理取闹了。
“对不起,我....”她低头。
“你现在知道说对不起了?早干什么去了。”说完他朝着家的方向走。
这通话听的姜听有些不明所以,但她实在记不起了,她过去做过了什么事情伤了他。
岑让回到家,裴娜问个不停,但岑让什么都没说,径直回了卧室,他回到房间里,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铁盒,铁盒上可以看出岁月的痕迹,打开后,是一盘坏掉的磁带,和几个被摔坏的小陶瓷娃娃。
这是岑让小时候送给姜听的。
小时候,姜听一家要搬到江淮的时候,岑让害怕姜听忘记自己,那时信息不发达,不能隔着屏幕聊天,于是岑让便拿自己所有零花钱托岑衫给他从韩国带一个小陶瓷娃娃,剩下的钱他买了一个小录像带。
再后来的事情都被时间冲淡了,他只记得姜听根本没收,她走后,岑让在垃圾堆里看到他送的小陶瓷娃娃,和一盘坏了的录像带。
岑让看着眼前这些心生一股烦躁,他再次无情的讲这些扔到垃圾桶里,毕竟姜听也从来没正眼看过他,他以为考了第一就会得到姜听的崇拜,但这些也只是他以为。
“岑让!”门外传来姜听的声音。
叫了三四遍,房间里一直没动静,姜听有些疑惑,明明刚才房间里还有动静啊,刚想走开,身后的门被推开了。
他的眼很红,脸色可怕的像只狂躁的狮子。
声音带了几分沙哑:“有事?”
“我能进屋谈谈吗...”姜听顿了顿又补充道:“在这也行...”
“进。”他一生气就惜字如金,这一点姜听是熟悉的,所以她小时候谁都敢惹,因为她知道别人过不了多久全都会原谅她,而岑让不行,他一生气,起码三天起步他都不会给他好脸色,当着所有人的面前给她难堪。
姜听站在床前看着他,“那个...对不起,我这几天做的确实有些过分,我以后会跟你保持距离的...”她从身后拿出一个陶瓷娃娃和磁带,即使过了很多年,这两样都被她保管的很好。
“这个还给你.....”她把两样东西放在他床前,然后转身离开房间,连回头都没有。
岑让望着床上的陶瓷娃娃和磁带,意识到都只是误会,他从垃圾桶里翻出那个陶瓷娃娃,对比之后发现,虽然是同款式,但是姜听手里的这个娃娃底部画了个爱心,而他捡的那一个是款高仿,至于磁带他也清楚了,所以这只是误会....
可是她会原谅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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