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德开学那天,清冷的校门口再次热闹起来了。
两人坐在车上,安静的很,况且这个时候还堵车了。
王叔扭头看向二人,“道上有点堵车,可能要让你俩再等会。”
“没事王叔,我看前面就是了,我自己走吧。”姜听说着就要开门。
“夫人亲自嘱咐要我亲自送你俩到校门口....”
没等王叔说完,岑让说:“我陪她。”
见两人都执着自己走,王叔也不好说什么,便嘱咐了几句。
育德附近的路上种着樱花,只不过还没到盛开的季节,姜听已经想好了等樱花盛开的时候,帅气多金的学长当着所有人的面,在樱花树下向她表白,然后她摆出一副高冷的样子说:“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好好学习,不....”
还没想象完,有人朝着姜听这边吹了吹口哨,姜听顺着方向,看见几个混社会的男生和一个女生,他们穿着职高的校服,烫着头,纹着身,典型的职高坏学生模板,当然这只是姜听的刻板印象。
打头的刺头色眯眯的看着姜听,“哟,妹妹育德的学生?长得挺漂亮啊,我怎么之前没见过你,认识认识呗。”说完刺头就靠近往姜听身上蹭。
姜听找准时机用膝盖狠狠的朝他两腿之间踢,眼神冷的吓人,她朝刺头微微一笑。
刺头吃痛往后缩了缩,没着想,一个踉跄,他摔到了电动车上,紧接着,那一排的电动车都朝他的方向砸。
“不好意思啊哥哥,怎么,到开学的时候了,可以重新做你那龌龊的旧业了,让我想想....是勒索敲诈,还是想...”没等她说完刺头那一帮人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像丢了魂似的,一溜烟跑没了人。
她扭头。
“没事?”
姜听看了眼岑让,刚想说话,但又闭上了嘴,转身朝育德大门走。
裴娜早早跟育德的校长和高二一班的班主任打过招呼。
办公室里,一个叫王振德的中年男人站在办公桌前手舞足蹈。
“以后呢,你就是我们育德中学的学生了,我是你的班主任,叫我王老师就好,这是你的校牌,拿好哦,书本的话你可能要等等,不过我建议你自己买。”王振德抿了口茶叶凑近讲道,“别在学校订,学校订的贵。”
“老师书本我已经买好了。”姜听含着笑意接过校牌,班主任挺幽默,身后又传来一阵大笑。
姜听扭头,也是一个中年男人,地中海,相比之下这个“地中海”看上去没王振德幽默。
“你就是姜听...”
王振德小声在姜听耳边提醒,“这个是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好。”姜听鞠了一躬。
“听说你是这次九校联考的第一。”教导主任笑笑。
“嗯嗯。”
“哎呀!我们育德又多了位小状元呀!”
说到这里,办公室里其余的几个学生像是得知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消息,赶紧跑回班里大声宣扬。
“你们知不知道,咱们学校这次来了个转学生!”
“这有什么的。”
“这个转学生可是这次九校联考的第一!!”
“我去!”
“阿让,你知不知道,听说咱班要转来个男学霸啊,这次你这地位不保了。”顾诚扭过头看向低头玩手机的岑让。
“嗯,然后呢?”岑让脸上没有太大惊讶。
“你一点不惊讶?”
“有这八卦的闲工夫,多做几套题。”岑让无情的提壶。
“行了行了,都回位上,我说个事。”王振德端着保温杯走到讲台上。
“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了,咱们班转来个新同学,来进来吧。”
她穿着育德的蓝白校服,扎着高马尾,提着书包,她站在讲台打了声招呼,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姜听”二字。
“你们好,我是姜听,以后的日子让我们一起努力,你们学习上遇到困难随时可以问我。”说完,她甜甜一笑。
原来是误会,是女学霸,不是男学霸。
班上的氛围瞬间调动起来。
有几个平常不学习的男生站着喊:“姜学霸,我英语都不会怎么办。”
姜听知道男生在开玩笑,她弯唇笑笑,说:“你就是基础没打好。”
班上的人听到姜听的话,笑的合不上嘴了。
王振德拍了拍黑板示意安静下来“姜听你先坐那,以后位置会调的。”
姜听朝江若妍挑了挑眉,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江若妍,刚坐下就听到王振德讲道:“你的位置是前面这个。”
姜听心情跌入谷底,她扭头,沮丧的坐在岑让身旁,岑让看了他一眼。
“外面是不是下雨了.....”姜听的脸贴在桌子上。
“这雨可能只在你头上下。”岑让无情的讲道。
姜听变了脸色,“谁跟你说了?你回答什么。”
“我没理你。”岑让踹了踹前面的顾诚,“我跟他讲话。”
被踹醒的顾诚有苦说不出。
一下课,班上闷事的同学全跑到姜听身边问东问西。
“姜学霸,你能分享一下你的学习经验吗?”
“姜姜,你皮肤好好,用的什么护肤品?”
顾诚扭过头贱兮兮的讲道:“阿让,你同桌人气不小啊,马上超过你了。”
岑让懒得搭理,趴在桌子上一言不发。
姜听倒是很开心,乐呵呵的。
“咳咳,咳。”岑让趴在桌子上咳了几声。
他这动静,姜听周围的同学一瞬间烟消雾散,姜听诧异的看着岑让,内心疯狂诅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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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课是数学。
姜听用手支着脑袋,头沉的她抬不起来,人这一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上眼皮打下眼皮,听着数学老师的催眠曲,姜听即将进入梦乡,头很重,将要砸在桌子上。
奇怪,这触感不对,不像是冰凉的课桌,像是人的胳膊,这一定是梦吧。
耳边听到岑让“啧”了一声,姜听睁开眼,胳膊?她什么时候枕在他胳膊上了。
岑让把胳膊收回去,“我要是再不伸手,你这脸可就破相了。”破相这两个字语气极其讽刺。
姜听困的没兴趣搭理他,她昨晚睡得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早上六点钟就起床了,这么一算她才睡了四个小时,迟早要猝死的。
“吃不吃。”
“吃。”姜听下意识回答。
接着桌上丢来一块糖,看着像是薄荷糖,姜听想都没想,拆开糖纸就塞进嘴里了,口腔里强劲的薄荷味夹带着丝丝苦味,说苦不苦说酸不酸,这味道虽说提神,但是难吃是真难吃,她受不了,把糖吐回糖纸里。
岑让把一整包糖扔到她桌上,姜听看清了,荷氏,黑色狂暴味,她气急败坏的看向岑让,岑让那副得意的嘴脸,姜听有一万个瞬间想冲过去撕烂他丑恶的嘴脸。
她伸手去打他肩膀,但她忘了,岑让这家伙是“二般人”不是一般人,他脑回路清奇,他往后靠了靠,姜听没控制好方向。
“砰—”
手砸到桌子上了,姜听闷哼一声,紧接着就是全班人看向他俩,无数双眼睛,姜听想哭了。
“岑让!还有这个女生,滚到走廊上罚站。”数学老师拿戒尺在讲台上敲打了一顿。
姜听不情不愿的站在走廊上,她低下头一言不发,散下来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表情,看上去委屈巴巴的,岑让以为小姑娘脸皮薄,也是,毕竟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站在走廊罚站。
岑让刚想说点什么安慰安慰,毕竟这小绿茶一言不合就哭鼻子告状,到时候受苦的只有自己。
下一秒,姜听一个踉跄,径直朝地面摔去,岑让没顾及,拽着她的衣领,硬生生拽了回来。
“你是睡神?这么能睡。”岑让掐着姜听的脸,嫌弃的问。
姜听说话像是浆糊一样,迷迷糊糊的,听不出来她说的什么,她往他怀里栽,岑让按住她的头。
“你下午犯什么病。”岑让又问她,但还是没有得到答复。
岑让伸手摸了摸她额头,嘟囔着:“脸这么红,生病了?”
姜听哼哼唧唧的,岑让受不了她这动静,扶着她去了医务室。
一路上,姜听一会哼唧,一会说胡话,像喝假酒似的。
“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是装的...”岑让无奈摇摇头。
到了医务室,岑让把姜听扶到床上,校医拿出体温计量了量,三十九度八,烧糊涂了。
“怎么不早点送来...”校医看着岑让。
“谁知道她是不是装的。”
“你这哥哥怎么当的。”
岑让听到校医的话,心里一激灵,什么鬼,他可跟她长得不像,她每天傻乎乎的,也就他能受的了她。
“先挂瓶水,你在这里看好他,等药水打完了你就按这个铃,我回来给她起针。”校医嘱咐岑让这个“不负责任”的哥哥。
校医走后,岑让搬了张小板凳坐在床边,姜听盖着被子,脸颊两侧红扑扑的,头上还敷了冰袋。
他掐了掐姜听的脸,“遭报应了吧,小绿茶。”
姜听拧了拧眉,不过还没醒。
岑让无聊,他只好拿出手机在一旁玩消消乐,他每次玩消消乐的时候都会想起姜听之前跟他吐槽,“豆大的小手办还要麻烦老娘消。”那时岑让在一旁笑她蠢。
手机传出一阵阵音效“good, amazing, great”接着就是一阵阵冰块破碎的声音,“ Unbelievable!”
这盘消消乐玩的岑让心情美滋滋的,等他扭头看向姜听的时候,血回流了。
完了,玩入迷了,他赶忙去按铃,不过还好姜听命大,经得起岑让的折腾,姜听浑身没劲,她刚想起身下床,不过身上好像背着一个大包袱,她起不来,姜听又摆出那副绿茶样,岑让叹了口气,他蹲下示意姜听上来。
夕阳照进走廊里,姜听的头埋在他肩上。
“哥哥...我沉不沉啊。”姜听逗他。
“沉。”岑让无情回答。
姜听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在他身上乱晃,岑让只用了一句话,让姜听彻底消停了。
“烧糊涂了?再动把你从三楼丢下去。”
岑让说这句话真不像开玩笑,因为他这性格,如果把他惹烦了,岑让恐怕真的会把姜听从三楼摔下去。
“那明天头条上就是你的新闻了。”
“什么新闻?”
姜听想了想,“育德第一富家子弟,私下竟是这种人渣!”姜听学着新闻报道的声音讲着。
岑让来了兴趣,“嗯?那你说说我干了什么人渣事情。”
“咳...就比如,你深夜来我房间借着拿书的借口,实际偷看我腿,变态!”
“谁看你腿了,腿都没我长。”
姜听“啧”了一声,“我看你就是没占到便宜气急败坏了!”
“要不我现在就杀人灭口?”
姜听伸手去捂他嘴,“停停停!别说了,头疼!”
果不其然。
回到家,裴娜训了岑让一顿。
“说了多少次,让你在学校里好好照顾听听,你呢!听听烧到四十度...”
岑让打断她,“是三十九度八。”
裴娜本来就在气头上,听岑让这么说,更生气了,她熟练的掐着岑让的耳朵,“你这小子,还顶嘴!还顶嘴!”
姜听坐在沙发上喝着牛奶,吃着果盘,安详的看着眼前的节目之“岑让苦肉计”心里的小人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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