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你为何,为何要杀...我。”
慕容鸿满眼惊恐的瞪大眼,临到死都想不明白,身为西域皇族的耶律衡会在关键时候捅了他一剑。
“因为你该死。”
耶律衡说着,冷笑一声,骤然抽回剑。
失去生息的尸体缓缓倒下,死不瞑目的大睁着眼,死死盯着宴会上的众人。
他不甘心,即将唾手可得的江湖,就这么拱手他人。
解决完慕容鸿,耶律衡收了剑,看向宴会上厮杀的众人。
他们杀红了眼,根本没去注意高台之上的慕容鸿已经被人杀死,直到耶律衡拿出一块令牌,以内力传音,震慑住所有全真门和天主教的人。
“金殺令在此,所有天主教弟子都给我住手!”
随着耶律衡高喝一声,那些天主教的弟子纷纷愣了愣,但见令牌在手,他们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刀剑,如风一般退出宴会。
“那是谁?”
“听说是西域的人,怎么会帮我们?”
李孤雁抽出剑,他扫了一眼剑锋上沾染的血,无所谓的扔到一旁,反手紧紧拽住段清漓的手,将人带往段镜跟前。
“淮允小子,这人是?”
段镜没有说话,而是勾了勾唇,冲两人比划道:“熟人!”
他们没学过手语,自然看不懂段镜在比划啥,段清漓瞬间反应过来,眼泪霎时又落了下来,忙紧张的拉上段镜的手:“孩子,你究竟吃了多少苦,这嗓子是怎么回事。”
段镜正要回答,眼前一闪而过一道身影,就见耶律衡已经立在了他身旁,冲两人道:“他被慕容鸿毒坏了嗓子,我已经八百里加急派人找来了叶无双,有他在,淮允会没事的。”
“叶无双…那就好那就好。”
听到叶无双的名字时,段清漓总算放宽了心,她安慰着拍了拍段镜的手背,红着眼看着他,近乎哽咽道:“孩子,姑母找了你整整八年啊,你这孩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倔,竟连半点音讯都不愿透露分毫,真是糊涂。”
李孤雁见爱人哭了,当即将人揽入怀里轻声哄了哄,这才略微不满的看向段镜:“你姑母说得不错,就算你想要报仇,单凭你自己孤身一人,如何能行。”
虽然是指责的话,但是段镜依旧觉得心里暖暖的。
“这般其乐融融的场景,还真叫人感人啦,啧,就是可惜了,今日你们谁也休想离开这里。”
上方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显然与面前的耶律衡如出一辙。
段镜蹙眉,没想到耶律衡竟然这么快就醒了,他不是中了毒吗?
身旁的“耶律衡”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惊慌,随即反手揭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耶律槿的脸霎时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高楼之上的耶律衡见状冷笑,笑容不达眼底,跟在他身后的渡清欢心领神会的开口:“三公子罔顾王命,回西域后,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同王上交代吧。”
“所有天主教弟子听令,现在立刻将这两个叛贼生擒了。”
段镜有些担忧的握了握拳,耶律槿知道他的思虑冲他轻轻摇了摇头,而后再次拿出金殺令。
“见此令牌者,如见天主教教主,你们是想要抗命吗?”
天主教的弟子面面相觑,有个弟子想到教中铁律,当即道:“教中有令,凡见令牌者,皆听令于手持令牌者。”
所有弟子不再犹豫,将刀剑指向高楼之上的耶律衡。
“相传天主教起源于西域,如今看来,这话果然不假,想来真正操控天主教的,是你们西域的皇族。”
李孤雁恍然:“难怪全真门和西域天主教合作后,要收集几大派的武功秘籍,他们的狼子野心,真是昭然若揭!”
段镜对此不置可否,事到如今,段家的惨死,何尝不是西域要入侵中原的垫脚石。
可无论是这血海深仇,还是中原武林,他都必须要与其抗争到底。
“这事关乎江山社稷,我央央大盛,再乱也必不能让西域蛮族入侵,他们想要以武林为源头,休想!”
赵洪磊吐出嘴里的血沫,随意拿手背抹了抹,当即冷哼一声,提刀又砍向全真门的弟子。
慕容飞在耶律衡来了后才发现慕容鸿已经被耶律槿杀死了,他心思急转,很快做了取舍。
眼见着已经不敌,慕容飞直接抛下同门师兄弟遁走。
他刚一走,上方便出现了一阵魔音,紧跟着传来的还有一声声尖锐的大笑,原来是天主教四大护法都来了。
弦月琴的魔音响彻整个宴会会场,几大派本就战得疲惫,很多人都被突如其来的魔音扰乱了心神。
“快,抱守元一,稳住心神,万不可入了魔障!”
凌岳山掌门曲方仪说罢提起内力施展轻功来到段镜身前。
他身上沾满血污,双目却亮得惊人,见着段镜,二话不说,伸手死死拽着人的手就要带他走。
“你想做什么!”
耶律槿眉头一蹙,立马挡在段镜两人前面。
曲方仪看也不看耶律槿,沉声对段镜道:“这是我亏欠你的,有一个人,我想,你应该也想见他。”
“那个人就是,谢劲飞。”
曲方仪嘴里刚吐出这个名字,段镜的目光立马变了,他冷冷逼视着曲方仪,眼里杀气乍现,反手就抓住了曲方仪的手腕。
耶律槿:“你有谢劲飞的下落?”
这人同样消失了八年,他的人只能探查出,谢劲飞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昭业寺,随后便再也没了踪迹。
曲方仪看了眼混乱的宴会,以及高台上虎视眈眈的耶律衡和四大护法。
“你要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就必须活着离开这里,谢劲飞他就在我凌岳山中。”
原来,外界传言,凌岳山掌门同谢劲飞关系要好并不是假话。
“你放心,他会去的,而且也一定能活着离开这里。”
想来,耶律衡也不会让段镜死。
段镜冷笑着勾了勾唇,缓缓松了手,很快退到耶律槿身侧,脸上的杀意渐渐褪去,只余漠然。
曲方仪深深的看了一眼段镜,默默收回了手,他同李孤雁和段清漓打了声招呼,便又加入了战局。
那些弟子被人救了出来,有了他们的加入,局面好上不少,更何况,耶律槿手上还有金殺令,天主教的弟子都不敢擅自出手。
只是很可惜,随着四大护法的出现,那些弟子又开始摇摆不定了。
耶律衡:“你们给我听着,天主教自始至终效忠的都是谁?那必然是我西域皇室,他耶律槿罔顾王命,即使拿着金殺令又如何,你们莫非也要违抗王命吗?”
果不其然,那些天主教弟子闻言,果断作出选择,将刀剑指向了耶律槿他们。
耶律槿对此毫不意外,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轻声对段镜说:“看来想带你离开这儿,还真是有点困难呢。”
段镜挑眉,他想说,这些人对药人趋之若鹜,只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将九曜阙修炼至第七重的人,又是唯一一个知道九曜阙心法的人。
因为他段家早已灭门,唯剩他一人。
如果可能,他宁愿不将九曜阙修炼至第七重,那么八年前,他也可以同段家人一同去了,也不用这些年活得如此辛苦。
“淮允,一会儿找准机会,直接离开,不必管姑母和姑父。”
段清漓很快作出抉择,她将段镜直接托付给了耶律槿。
耶律槿神色极其认真,保证道:“你放心,我会带着他完好的离开这里。”
有四大护法和天主教的人加入,局势急转直下,几大派没有趁手的兵器在手,他们就算内力再雄厚,面对车轮战也是有心无力,更何况还有四大护法在一旁虎视眈眈。
只有段镜和耶律槿仿佛置身事外了般,无人去理会他们,但段镜知道,只要他生出逃离之心,那些人便会蜂拥而至,将他团团包围住,抓回困住他的囚笼,如一直被折了翅的飞鸟,供人观赏亵玩。
“三弟,我劝你,还是把人交出来,父王那,也好有个交代,你不想他被带回西域后,活得生不如死吧。”
耶律衡微笑说着威胁人的话,人也已经自高楼直跃而下。
银色长剑逼近,剑锋上内力磅礴,势要将人一剑封喉。
他的长剑被一柄通体莹润的青色长剑抵挡住,段镜闻声看去,只见剑柄上刻着两个字:斩夭。
这是……当年他送给容椿厌的剑,他竟然留到了至今。
眼见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他们周身内力强劲,若非段镜底子好,早已被掀飞出去。
耶律槿蹙了蹙眉,紧拉着段镜的那只手用力将人抛了出去,那里正是段清漓和李孤雁的方向。
“万事当以保全自己为主,万不可再做傻事。”
耶律槿叮嘱一声,旋即回首,认真对付起了耶律衡。
他冷笑一声:“父王那里,我自会去说,还轮不到你来置喙,倒是二哥你,明明想要得到他,却又使出如此下作手段,实在太过难看了些。”
“从前如此,现如今亦是如此,我还真是要感谢你才是,不然他也不会同我这般亲近。”
耶律衡闻言,气得脸色都快扭曲,手中的剑招越发狠厉:“你住嘴!他是我的,不管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他都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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