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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Chapter 22

“……”

出乎意料的偷听,让我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原本就不算好的心情也跟着跌落谷底。

这场剑锋暗藏的谈话,主题简直是直愣愣冲着舟和周紧去的。

从前和我们一样前来星系学院进修的学长们,数年过去,同学之间的关系竟然变成了这样。

更何况,看她们的身份,矛盾似乎并不只是存在于个人之间,而是各个部族。

又回到那个主题了。

我打破沉默:“还不如不听,这下搞小动作遭报应了。我以后不干这种事了。”

“忙活半天得出一个结论——没事别瞎折腾。”

大戎:“周紧是谁,沈博你认识吗,怎么听起来怪厉害的!”

刀峰给了她一记眼刀: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我们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大戎回她:

“我说你这躲躲闪闪的态度就不对,搞得人家舟真有什么似的!怎么没关系了,没听见她们说的周紧是我们学长吗?”

刀峰闭了嘴,那人挤过来压到她身边,调侃道:

“你看,至少刚见到的俩人只是南岸和娅妲妃的,咱北岸和刀锋镇的学长还不知在哪呢,你紧张什么。”

大戎斜过身子来,也拍了拍我的肩:

“再说了,我们北岸和南岸有仇,这是真的。沈博,说不定我俩部族是好姐妹。你们几个,就因为别人三言两语的对话,把自己人的关系搞这么僵?”

刀峰:“没有,就当没听到,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我装作被安慰到了地点点头,接着还是忍不住扶起额:

“其实我认识周紧,虽然也不是很熟吧。”

“或许她们说的都是真的。”

腕表上链接的界面已经断开,装置也无法再在距离内被搜索到了。

我机械地删除着无线连接,清除掉过往的数据,那段自动保存的录像——我犹豫了两秒,心烦地删掉了它。

“但是,”我有些含糊,

“舟到底怎么回事……”

大戎:“你别说,就你那只小虫子这次偷听到的信息可不少。我好像记得有什么‘红门警戒’,‘重启明塔’,还有‘虚拟场训’,就连今天看到的那俩女人竟然还是我们的学长,之后会见面!”

“这学院的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咱们现在日复一日的无聊课程,总算不是全部生活。”

“这些事等基姐回来的时候咱们问,她会肯回答吗?”

“诶,你说她们打起架来是不是要比我们厉害点,接下去的训练和任务会好玩吗,有没有那种新旧学员大比拼,联谊赛之类的!”

我们听着她滔滔不绝的话,各自怀揣着不同的心思。

“你俩怎么不说话。除了舟的那个周紧,这场戏的主角就是你们部族学长了吧?”

她点了房间里剩下两个一直没开口的人。

床位本就在下铺,阿比和王木两个人都坐在自己的铺位上看完了整段直播影像。

相比于我们几个翻身下来凑近了彼此挤成一团,她们反倒颇为生疏地各自靠在一边,直到现在,还没有要发言的意思。

王木不知是不是因为触碰到我体.液的原因,躺着的时候总有种病怏怏的脸色,再加上她本身的性格,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冷淡缄默。

阿比则一直是那种瞧不出波澜的神情,无喜无怒,只是认真在听着我们说话。

“嗯,”

阿比顿了顿,缓缓开口:

“Terra……我也认识,不过,也不太熟。”

“你们都不简单啊,大家不是普通的军校学生吗,这种人物也是随随便便就能认识的?怎么就我一人不知道从前的学长吗,真奇了怪了。”

大戎刚想发问最后那个人,一直半躺着看监控的王木突然“噌”地爬了起来:

“沈博,今天晚上你还出去散步吗?”

我:“啊?”

“走吧,出去走走。”

“现在?”

大戎:“你俩病残大半夜发什么疯,折腾一天也该歇歇了吧,明天可没有休假了。”

王木直截了当:

“我有话要说,对她。”

抛下这句,她起了身往外走。阿比从后面朝她扔了一件外套。

我愣了两秒,抓起衣服,也跟了出去。

深夜的深土垄恢复了我们平日最熟悉的样子。场地周围零星的照明灯光重新打开,孤凉的夜幕在这寥寥几笔人工电力的点缀下更显得不可触及、漫无边际。

我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感到一种失落和孤独像夜风一样直蹿内心。

“你想说什么,一定要现在说吗?”我停下了脚步,

“这么正经,我都不确定今天的自己还能不能承受更多的消息了。”

她不解:“你承受什么了?”

我叹气,直接坐在了地上:

“下到隧道的时候,我比任何人都要强烈数倍的生理反应;监听学长谈话的时候,她们对于周紧和舟尖锐的评价,甚至是对于我们部族的厌弃;还有从始至终,那种和我心中的猜测越来越对得上号的感觉,”

“我的故乡舟,好像藏了很多秘密,而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为何,单独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不自觉地就把这些一股脑都说出来了。

今天,我对于王木的暴露,从身体到内心,从始至终是不是都太多了一点。

“就这些?星系里部族间不对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她回过头,

“你说你们舟的秘密,那怎么了吗?”

我望着天空。这里没有书本里描绘的美丽星空。厚厚的云层和风沙盖住了一切,从前在舟做的美梦好像也跟着这个真实的世界一同消散了:

“让我觉得我不被尊重,不被关爱。这不该是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舟,要知道,我们连自己的首领,自己的政治、生活事务都是靠手里一张张选票投出来的。”

“到底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瞒着我,到底为什么,要让我来参加星系学院的集训。我简直就像是被舟毫不在乎丢出来的。”

我撇过头,

“我不也是个人吗,我有我自己的人权。”

王木走近我的身边,蹲下来看着我:

“神女啊,我眼前这还真是个被宠坏了的无忧无虑的孩子,你说这些话,有这些想法,听起来只是因为被妈妈保护得太好了。”

“总有些事是普通人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的。”

我:“这当然很重要。我们之所以作为人活着,就是因为有充分的权利和尊严,能知道真相,也拥有选择的自由不是吗。”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呢?”

“我有东西送你。”

我抬头:“噢,总算有一个好消息,是什么?”

我坐着朝前俯身,半跪在沙地里的王木也向我靠近。

她伸出手,握着的拳头在我眼下慢慢摊开,展开苍白而修长的五指,那宽大的掌心中央,躺着一枚小小的金属徽章,在周围的灯光下闪烁银光。是一枚Z字形的金属章。

“我今天不小心把它弄丢了?不对……”

我此刻的脸色更加疑惑了。

“之前下到甬道,我身体产生不适的时候,你趁机把它摘下来了?”

我摸了摸空荡一片的领口,终于找到了违和感的来源,衣服上的褶皱好像还记录着今天她今天对我衣服的拉扯,原来是为了摘这枚章。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刚要伸手去拿,我又被自己察觉到的一种诡异的氛围制止了。

王木张着手,那枚金属Z字章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上面,她抬起头盯着我:

“沈博,其实第一天看到你这枚徽章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但是,因为很多原因,我没有立刻说。”

发现什么?王木,娅妲妃族人,深土垄的变化,今天的遭遇,这些串联起来,隐隐有一件总是存在着的要素,我好像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这枚你从舟带来的徽章里,有晞钢的存在。”

“什么!?”

“什么……”

我们凝滞了很久,直到我伸出手,固执地要再触碰一次那枚金属章,就像从前许多次我小心翼翼又郑重其事地把它佩戴在我身上那样。

它还像从前那样有着极其细腻冰凉的触感,圆润精致的边缘几乎完美无瑕。

我的身体没有产生任何异样,也和从前那样。

原来传闻中的晞钢已经陪伴了我那么久,原来……

是啊,如果晞钢真的是星系里这样一种特殊而强力的存在,舟又有什么理由不去了解和拥有她呢?

一时间,我感觉自己无法思考了:

“再多说一点。”

她托着那章,也托着我的手:

“含量极其之少,被特殊手段处理过了,所以,平时佩戴的时候对于你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我:“……”

“深土垄出现了大量的晞钢。今天去到交通轨道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距离她越来越近,然而据我估测,以我们下降的深度,她不会对普通人造成太大影响,最多只是身体略微的不适。”

我:“可我还是产生了剧烈的反应,而你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把它摘下来,就是它,让你的判断出现偏差了么?”

王木说得委婉:“很特别,它就像一根引爆晞钢之力的导索,或者说,更像一片测试剂,给予了佩戴者最为直接和猛烈的反应,告知晞钢的存在和信息。”

我回忆起今天在隧道中那种强烈得几乎休克的感觉:

“只是告知这么简单?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反而觉得它更像是一个警报装置,让我不要再靠近一分一毫。”

舟什么都知道,偏偏不告诉我,还让我带着这个鬼东西,遭了这么大的罪。心底已经有一股失望而怨恨的愤火在燃起。

“……或许吧。”

王木岔开了话题:“之前听你说,你从来不知道‘晞钢’的存在。”

我点了点头。

王木:“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晞钢在其他地方都很稀缺,除了娅妲妃族人,真正见识过晞钢的女人并不多。只是,我没想到和你说这些,你反应会这么大。”

心头的那股郁闷和怒气不知该往哪里撒:“那你还说。”

夜风刮起她的头发,露出了她整张苍白硬朗的面孔,王木的神情却很柔和,以至于那些五官比起平时甚至还少了几分冷酷:

“晞钢已经在深土垄大量出现,学院的所有人对于面对她这件事,或早或晚,都无可避免。”

“舟为什么没有告诉你这些我不清楚,但至少,让你来到星系学院,意味着你们部族已经放开了对你知晓星系真相的禁锢。”

“今天,在通道里,我看得出来你相当痛苦。佩戴着这枚来自家乡的徽章,在初接触到晞钢的时候又产生了那么严重的症状,我不觉得直到这种时候,我还有什么必要瞒着你——”

“瞒着你这件小事。”

“你没有和别人不同,没有体质羸弱、天生缺陷,没有训练不足、力不胜任。你只是戴了它而已。”

那枚Z字章往我面前送了几分。

良医彻底诊出了病症,并宣判我依旧健康。

看着那枚小巧精致的徽章,我却依然有种浑身发麻、虚脱冒汗的错觉:

“是啊,如果晞钢真的那么神奇,那么重要,她们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我对于舟来说到底是什么呢,是个搭载试剂的实验体,是个为她们检测晞钢存在的信号标,还是个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充数的新兵。”

她:“沈博,你为什么总要往这些方向想,这只是一枚含有晞钢的徽章而已,仅此而已。”

我脑海里的念头挥之不去:

“其她部族的人说着,‘还有什么必要让舟的人来参与学院集训吗’,舟派了船员来,却又要用这枚徽章劝退着我接触晞钢。”

“呵,”我笑出声,“我是风箱里的老鼠么,两边受气,两头受压。”

“会不会,我就和刀峰一样,至少她还知道自己来学院的理由,而我,连这个真相也要我自己去发现。”

“……”

王木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想说的都完了。要再散散步吗,还是就回去?”

“我走不动了。”

我重新坐了回去。

感到低落的时候,我总有一种本能的嗜睡反应涌上身体,什么都不想做,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走了,无法再支撑起自己的躯体。

虚弱地躺下,我闭上眼,感受着地上的沙尘被风吹得埋进了我的发丝间。

“起来,我背你回去。”

我喃喃:“我也不想回去了。”

“那你还能去哪?”

我还能去哪里呢。

她蹲在我身边,主导着把我扶了起来。

随意拍了两下我沾满灰土的头发和外套,她拉过我的胳膊,撑起我瘫软的身体抗上自己的肩膀。

我摇摇晃晃,趴在她的背上,勉强环住了她的脖子。

“走了。”

王木很轻松地载着我走了起来。

隔着外套,有些温暖的身体,坚硬中带点柔软的接触,还有她背着我行走时彼此身体之间的律动与碰撞,属于另一个女人的体温,亲密无间,好熟悉的感觉,就像小时候妈妈和姐姐抱我那样。

可她只是我的一个同学而已。

“我想我妈了。”

“我妈是个特别普通的人,做一份平平无奇的工作,过了半辈子朴实无华的生活。”

“那很好。”她回。

“以前我和姐姐总是不理解,世界这么精彩,身为一个人,为什么不去多做一些挑战,多体验一些经历呢。”

“连我和姐姐做人生里重大决定的时候,我妈在鼓励之余,好像也总是向我们传递着她的价值观,人只要平平淡淡的就好了。”

王木:“嗯,说得挺好。”

“选择进军队,或许就是因为我讨厌那样一成不变的生活。可是在舟,哪怕是当军人,也还是小打小闹一样的日子。直到我来到这里,”

我咬了咬下嘴唇,

“短短的时间里,我感受到了好多敌意,从四面八方而来,现在,我甚至觉得这里面,还有一方是来自舟的。”

“多好笑啊,我这个白痴希望星系有一天能和平统一的美梦破碎了,我期待和其他部族的人友好相处的幻想也打破了。”

“我好想回家。”

“再给我一个机会,我永远呆在舟好了。”

她沉默。

视线里,远远地,我看到了作为我们宿舍的那间小屋,房内灯光亮着。

阿基回来了吗,她们又都在做什么呢?

来自不同部族的同学,有着和我迥异的过往与人生,就这么在学院片刻短暂相处了后,她们于我,我于她们,又意味着什么呢。

“能不能不回去?”

王木背着我,停下脚步:

“很晚了。”

“反正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好像也没有人在乎我。”

她朝远处望了眼,开始往宿舍相反的方位慢慢走着。

王木向后伸手,扶住我的腿:

“你总说舟,说妈妈、姐姐,在意有没有人关心你、爱你。沈博,你离开了其她人就活不了了?”

“因为……”

我的视线模糊了,泪水迅速地在我眼眶里涌着,那种直钻心底的情绪四处扎着我,发酸、泛热,

“这些都是我觉得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

我把脸贴到她肩上,埋在自己的手臂间半哭半笑,

“人怎么可以没有妈妈的爱,怎么可以没有家人和朋友,没有属于部族的关照呢,如果可以,”

“我也想爱遍世界上所有的女人。”

“……”

好荒唐的话。

可是说出口的一刻,我竟然克制不住地哭了一声。

当那滴眼泪终于攒到了极限,夺眶而出的时候,一道警铃突然在我脑里敲响了,我快速而用力地拍着手下那人的肩膀:

“呜、快点放我下来,眼泪,我的眼泪水要滴到你身上了!”

“什么!?”

王木回头确认了下,立刻惊慌地把我放了下去,在我脚落地后,三下五除二地甩开了我搭在她身上的胳膊,并且马上脱掉了身上那件外套,伸手在后颈疯狂摸着:

“在哪,在衣服上吗?”

“没有。”

“还没掉下去。”

我跪在地上,那颗大大的泪珠已经在我的脸颊上炸开,湿濡一片。

她一边检查着一边后退,越退越远,眨眼间已经离我隔了好几步。

我被这个画面刺激,开始放肆地哭泣。

“王木,我讨厌你!讨厌你们每一个!你们总是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规矩和习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来到学院以后,我好像每天都在道歉。”

“多少次我的笑脸换来的就是默不作声的走开,多少次我努力找话题结果迎来的只是无尽的回呛,”

“无论做什么,无论多小心,总还是会冒犯到你们,只能不停地说对不起,不停地纠正自己,现在如果列一张和你们相处起来要注意的清单,它可以有这么长!”

“这么长——!”

我张开双臂,夸张地对着空气比划,像个疯子那样大喊。

“……凭什么,我只是想和你们好好相处而已。”

我哭着,

“为什么要讨厌舟……”

她愣在原地,等我的抽泣声渐渐弱下去。

“你真来月经了,这么激动?”

“……没有。”

我抹了把眼泪,没好气地坚持说,

“我来月经也不会激动。”

王木走近我的身边,像之前那样蹲下。犹豫片刻,她把手缩进衣袖,捏着卷起的那节布料,轻轻地提到我的脸边,象征性地为我擦了两下剩下的泪水。

我吸着鼻涕:“不是会很难受吗?”

她:“可你在逼我这么做啊。”

泪水又随着委屈泛了上来,我:

“所以怎么都相处不好,大家彼此都不舒服就是了。”

“你走吧,别管我了。”

她的脸在我眼前逐渐模糊又猛地清晰,那是我无法停歇的泪水一遍遍随着滴落在洗刷视线,我停下所有动作,直直地盯着她,唯有眼泪在滴淌。

王木垂下了眼。

我本以为她就要放弃这场与我旷日持久的“鏖战”了,她却突然偷偷地笑了起来,一种揶揄而滑稽的笑容少有地出现在了她一贯严肃的脸上。

噗嗤一声,在我静默流泪不停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呵哈哈哈。”

“你以为你做的这些大家感受不到?所以我们才那么喜欢你啊。”

我:“?”

她偏过头,收敛了笑容,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

“噢,没有‘我们’,其她人我不知道。”

我抬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

我:“那你跑什么?”

起身的时候,王木已经弹射般地跳到了远处,她双手插着腰,笑得岔不过气:

“沈博,看你那样,太搞笑了。”

“你再说一遍。”

“!”

“再说一遍。”

“哎,冷静!”

这个静谧而疯狂的夜晚,深土垄的晚风为我们莫名其妙的一场追逐奔跑伴着温柔和谐的奏。

心脏隆隆跳动,一切活力好像又都回到了身体。我狂奔着,追着眼前那个肆意跑动的身影,在沙尘的呼啸里听到了雷电闪烁般的噼啪,也听到了心中甜蜜的欣喜。

没有什么,比一场倾诉和哭泣过后,边跑边笑,追逐打闹着的我们更适合这个孤独、荒谬而难忘的夜晚了。

我大口喘着气:“你给我……停下。”

王木也扶腰呼着:

“哈……都跑哪儿来了,离宿舍十万八千里了。”

我:“问你啊。呼,我们回去吧。”

王木:“回吧。”

我们静静地并肩走着。我只觉得百感交集,然而再浓的情绪好像都随着眼泪和汗水的排出而释放了不少。

“继续保持你的‘好奇心’,在学院闯闯祸不好吗,你一个新兵还能把深土垄闹翻天不成?”

“探查的真相寥寥,这么早下定论有什么意义。”

“知道了,”我回,“你这样说显得我很幼稚。”

“本来就是。”

她说:“对了,那枚徽章我先帮你保存一段时间吧。”

我:“你怎么保存,要不然先放宿舍的储物柜好了,那边看起来还挺厚实的,带在你身上不会有影响吗?”

“实在不行,上交学院吧,这个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王木停下了脚步,我回身,看到她掀开了外套,在她的腰间,有着一个格外眼熟的装置。

开启后,一小股金属液体涌动着从里面缓慢地流了出来,在空中腾飞着,绕到她的掌间,逐渐包裹起我从舟带来的那枚Z字章:

“先这样吧。”

“真神奇啊,你身上还有多少秘密呢?”

“大概没你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多,也比不上你眼泪的一半吧。”

我抬腿,佯装着要去踢她,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对了,现在我也算稍微了解一点晞钢了,你之前说,你这个也是晞钢吗,那为什么——”

“为什么它不是硬的,为什么它会随着我的掌控流动?”

我:“……其实我想问的是,难道你携带的这些不算‘大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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