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攥着旗袍的手指关节发白，喉结在领口间滚动出细微的声响。
他试图往更衣室方向挪动半步，却被程燃一把扣住手腕。
阴影笼罩下来，男人掌心的温度灼烧皮肤，将他拽得踉跄着跌进温热的怀抱。
“想去哪儿？”程燃捏着他的脸，眼尾微挑，语气轻佻，“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沈烬接吻，却不能当着我的面换衣服吗？”
夏林怒目而视，牙根咬得发紧，死死掐着旗袍上的盘扣，“让开。”
“就在这换。”程燃手臂骤然收紧，将他按在了全身镜前，逼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两人交叠的身影。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宽大手掌钳住僵硬的腰身，西装袖扣硌着他的肋骨。
夏林挣扎着要抽回手，却被对方抓得更紧，将他压在了冰冷的镜面上，指节扣进他腰后软肉。
镜面的冷意顺着脊椎爬进骨子里，身后是灼人的怀抱，冰火交加的感觉让胃都在抽搐。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忍住眼眶里翻涌的热意。
“别……”他的喉间溢出破碎的气音，指尖徒劳地抠着程燃手腕上凸起的青筋。
镜面映出他狼狈的模样。
睫毛沾着水光凝成细小的珍珠，眼尾湿红，像被揉碎的胭脂泼在了雪面上。
程燃捏住他下巴，强迫他直视镜中自己潮湿的瞳孔，“看啊，你有一双多么漂亮的眼睛。”
“但这双眼睛里，只能有我，不许装别人。”
男人指腹碾过他红肿的唇珠，体温透过薄汗传递过来。
镜面上渐渐凝起白雾，是他急促的呼吸在玻璃上洇开的痕迹。
夏林猛地咬住下唇，尝到血腥气在舌尖漫开。
镜中那个眼尾通红的人，分明是陌生的，发丝黏着额角的汗珠，连指尖都在发抖。
他手里的旗袍，从指缝间露出半截蕾丝，雪白的流苏扫过程燃西装裤上的褶皱，像是不堪的示弱。
他难堪地闭上了眼，却被程燃用指节碾过发颤的喉结，后背泛起细密的战栗。
程燃的声音裹着火热的气息喷洒在后颈，“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程燃咬住他的耳垂，齿尖碾过敏感的软骨。
“唔……”夏林红着眼眶，猝不及防被逼出了一声短促的轻喘。
他连忙咬住了唇，无助地趴在玻璃上，指甲在白嫩的掌心掐出了几个红印子。
更衣室的磨砂玻璃门近在咫尺，他却被男人抵在镜子前动弹不得。
威士忌酒瓶在身后摇晃，折射出破碎的光斑，落在他颤抖的肩头。
程燃另一只手已经探进他后腰，温热的掌心贴着尾椎骨缓缓上移。
“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帮你回忆一下怎么穿女装。”
程燃的手指抚过他腰间被裤子勒出的红痕，抓着衣服下摆往上扯，布料撕裂声混着车线崩开的轻响在房间里炸开。
夏林的背绷成漂亮的弧度，暖光在光滑的皮肤上流淌，像抹了层融化的奶油。
他拱起身，猛地扒住对方手腕，却被程燃用掌心压住腰眼再次按了下去。
指节勾住了他牛仔裤的拉链，金属齿链滑动的轻响像根细针扎进神经。
他的呼吸骤然停滞，猛地扭过身，膝盖在镜子上磕了下，差点腿一软跪在了地上，颤声道，“我自己来……”
程燃后退一步，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夏林背对着他，慢慢滑下蹲坐，指尖颤抖着脱裤子，布料落在地上，带起摩擦的窸窣声。
程燃的动作顿住了，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身体。
皮肤白得近乎发光，背在薄汗下透出淡淡的粉，腰线收束出漂亮的弧度，纯棉底裤的松紧带在髋骨处压出浅红勒痕。
他的喉结重重滚动，一阵口干舌燥，心猿意马地摩挲着腕上的手表。
当最后一件衣物滑落在地时，夏林别过脸去，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光。
一阵风吹过，他冷得打了个哆嗦，抱紧了自己的手臂。
余光瞥见，镜中的程燃绷紧肩膀，胸腔随着呼吸剧烈起伏，指间的香烟明明灭灭，却始终没往唇边送。
直到手上无意识用力，按下了打火机，“咔嗒”窜起蓝焰，程燃才惊觉指间的烟头已经烧到了过滤嘴。
尼古丁的气息漫进鼻腔，夏林皱起眉头，他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旗袍。
旗袍的蕾丝滚边擦过脚踝时，镜面上的雾气渐渐凝结成水珠，他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带着破碎的沙哑。
“快点。”程燃忍不住催促道，声音比平时更低。
夏林不敢回头，却能想象出他隐忍的样子。
那两年，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太多次，那双手也曾像今天一样，一次次粗鲁地撕开他的衣服。
他不想再承受那目光火热的审视，动作飞快地穿好了旗袍。
程燃紧盯着他，呼吸骤然变得粗重。
“转过来。”沙哑的命令裹着灼热的气息砸在耳畔。
夏林咬着唇，慢慢转身，旗袍领口松了两颗盘扣，露出小片苍白的肌肤，腰间收束的缎带将曼妙的腰线勾勒得惊心动魄。
指间的烟蒂掉在地上，火星在地毯上烫出焦痕。
“过来。”
夏林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一把拽进了怀里。
程燃突然逼近，惊得他浑身一震，纤细的腰肢被两只大手牢牢掐住，滚烫的触感穿透单薄的丝绸，烫得人发颤。
男人的目光贪婪地掠过他泛红的眼尾，微微起伏的锁骨，落在高开衩处若隐若现的大腿肌肤上。
绛红绸缎下隐约可见雪色肌肤，像是一簇火在程燃眼底炸开。
程燃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按在床上，欺身压了上去，粗重灼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锁骨处。
他蜷缩着身体，手脚并用地往后躲，却被程燃捉住白皙的脚踝，一把拽回了身下，“别动，让我好好看看。”
丝绸滑过皮肤带来的触感，凉得夏林打了个寒颤。
床尾的落地灯将影子拉得老长，男人跪坐在他面前，指尖顺着他小腿缓缓上移，在旗袍开衩处勾住缎带轻轻一扯。
“知道你穿成这样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夏林眼神慌乱地看着他，咽了下口水，急促而凌乱地喘息着。
他躺在柔软的被子里，一扭头就能看见，镜子里自己湿润的眼角，和程燃眼底几乎要将人吞噬的野火。
程燃的手掌贴上他腰间，拇指碾过尾椎骨凸起的关节，掌心的温度几乎要将他灼伤。
他感受着男人收紧的手臂，忽然意识到，这具被禁锢的身体，比想象中更贴近这团足以将人焚烧殆尽的火。
“以后只能穿给我看。”程燃扯开他颈间的盘扣，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他。
夏林被迫仰起头，和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深吻。
床头的玻璃杯摔碎的瞬间，他听见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和程燃压抑的低喘。
“滚开！”凭着仅存的理智，他使劲推开了压在身上的人，甚至气极了，给了程燃一巴掌。
程燃不恼反笑，兴奋地舔了舔腮帮子，解开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满足地喟叹了声。
他扯下领带，将夏林的双手绑在床头，起身去拿来了一支画笔和颜料。
“程燃！你要干什么？”夏林惊慌地扭动，却被他牢牢压制住。
程燃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口，手腕青筋微凸，指节捏着细笔的弧度，精准而充满压迫感。
“腿张开。”
程燃的声音带着画刀削开油彩的锋利，将他摆成一个非常被动的姿势。
细笔在掌心转了个圈，笔尖蹭过夏林膝盖内侧，烫得他小腿肌肉骤然绷紧。
程燃低笑出声，压住他颤抖的肌肉，“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看你这幅样子。”
夏林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程燃，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已经结束了……”
听见这话，程燃不悦地啧了声，脸色微沉，垂眸看他的眼神，像在审视未完成的画布，又像猎手盯着爪下抽搐的猎物。
笔尖陡然在他大腿内侧落下第一笔，轻得像羽毛扫过皮肤。
“啊！”冰凉的颜料划过皮肤，夏林忍不住轻颤，惊叫一声。
紧接着，第二笔，第三笔，程燃的笔尖在他大腿上勾勒出玫瑰的轮廓，层层叠叠的花瓣，在白皙的肌肤上绽放。
程燃扣住他后颈，迫使他低头看自己的动作，“看清楚，是谁给你做的标记。”
红色颜料在苍白皮肤上洇开花瓣的纹路，程燃的拇指反复碾过他颤抖的肌肉，像是在驯服一匹受惊的兽。
当玫瑰的花蕊绽开时，他闷哼一声，紧咬着唇，将唇瓣咬得发白。
笔尖重重压在玫瑰中心，颜料堆积成凸起的小点，像颗跳动的心脏。
程燃手腕翻转，细笔尾端抬起他下巴，颜料在他唇畔蹭出歪斜的红。
“这花要半个月才会掉，在那之前，你只能是我的私有物。”
夏林弓着腰，口中克制不在地溢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衬衫布料擦过大腿上未干的颜料，晕开小片的绯红。
他抬眼看见了镜中的不堪。
程燃跪在他面前，专注的眼神近乎虔诚，呼吸却越来越急促，偶尔落下的轻吻混着颜料的气味，灼烧着敏感的皮肤。
但他下笔的动作意外地温柔，玫瑰顺着肌肉纹理蔓延，像根系扎进了血管。
玫瑰的花蕊处，他重重落下最后一笔，声音暗哑得可怕，“这是属于我的印记。"
他咬着夏林的耳垂低语，指尖抚过未干的颜料，“你要是还不乖，我就把这朵玫瑰，永久地刻在你身上。”
夏林看着腿间那朵妖冶的玫瑰，脸色惨白，浑身发抖，“你这个疯子……”
殷红的花朵如同鲜血凝成的烙印，在雪白的肌肤上肆意绽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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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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