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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疯了

齐漫寻挂着贵公子一样优雅轻松的微笑,朝神情呆滞的怀好音走来。

她接受献酒男邀请的手,停留在半空,忘了收回。

直到鸢尾花清雅的香气盖住她的思绪,一只温热有力的手包裹住她的手掌,她才意识到发什么了什么事情。

原来齐漫寻也在这里呀。

“认识?”

“认识。”

“今晚她属于你?”

“是的。”

献酒男与齐漫寻用法语交谈了几句,离开时,目光又在怀好音脸上留恋一瞬,保持绅士做派,耸耸肩,不失风度地离去。

怀好音听不懂法语,她慢慢抽回被齐漫寻握住的手,之前是因为跳舞而牵手,现在算什么情况呢。

“那个……好巧。”

破天荒的,怀好音竟然能抬起头与齐漫寻说话,或许是张翙天天带她出去玩,真让她生出几分胆量来。

“不巧哦,”齐漫寻偏偏头,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显出不加掩饰的潇洒自如,“知道你喜欢油画,所以来这里碰碰运气。”

“啊?”她脸色绯红,恰如夏日初展的莲花,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假装欣赏窗外的海景,来慢慢平静齐漫寻这句话为她带来的心潮澎湃。

“想看海吗,我和你两个人,去船尾的露天酒吧。”

他微微侧过身,伸出右手,手心摊开,手指纤长,指节分明,她仿佛听到远处神秘海域,有海妖在低低歌唱,大学时的青涩暗恋有了隆隆回响,她无法不动心。

垂在身侧的手似要抬起,后背却感觉一道森冷的视线,针扎一样,刺得她瞬时回过头去。

目之所及,华光香影,觥筹交错,高雅的琴曲中,传来男人女人轻声的谈笑,衣裙摇摆,脚步翩跹。

她目光从游轮一层,男男女女的头顶,一步步往上。

直到看见那个男人,站在二楼,斜身倚在黄铜复古栏杆,身旁环绕一圈富贵子弟,一只手搭在栏杆上,一只手举着盛有红色液体的酒杯,修长的身躯略显懒散地后倚,露出俊美凌厉的侧脸,朝向身边某个友人,意兴阑珊聊着天,看起来并有发现下方的好音。

可她直觉那道森冷如刀的视线,一定来自二楼谈笑风生的男人。

一瞬间,所以绮思遐想被暴烈狂风吹得一干二净,她脸色苍白,心吓得怦怦直跳,没有力气再抬头看一眼,那个占据高处,俯瞰下方众人的男人。

“对……对不起,漫寻,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她张口结舌的样子,有种笨拙的可怜,齐漫寻笑着拉住她的胳膊,靠近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温柔调笑道:“是不是要留下一只水晶鞋呢,不然,我该如何找到你?”

怀好音眨眨眼,迷惘而无辜,“什么?”

齐漫寻见她这个样子,眼底弥散出一丝转瞬即逝的贪欲,手指一点一点放开她温软的胳膊,恢复之前优雅模样,“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好音,好让我不要陷入下次再见的漫长等待。”

“啊好……”

——

二楼,游轮的主人宗也点燃一根香烟,叼在嘴角,云雾缭绕视野,他痞笑着地对身旁男人道:“蒋总,你老婆要被别的男人拐走喽,不下去看看?”

“宗也,少说两句话,小心蒋总把你推下去。”左手旁的女人,一袭海蓝真丝鱼尾裙,知性高贵,美丽的面孔露出讥讽的表情,扫了眼宗也。

“他才不会呢,”宗也从侧着身体转为趴在栏杆上,看向下方的宴会,余光观察蒋维则神情的变化,“我敢打赌,他现在最想扔的绝对不是我,敢不敢赌,我的女神。”

“那男的我怎么瞅着有些眼熟,”一名高大的白色西装男挤到宗也与蒋维则中间。

“我艹,高锦书,差点把我推下去知不知道。”宗也叫骂,换来女神云杉几声嘲笑。

高锦书一把抓过宗也的后领,将他钉固在安全的位置,“你仔细看看,那男的,不是你二舅妈家的小堂弟,去年宴会,你叫他小叔是不是?”

“……”宗也掏出兜里的眼镜,戴上,先是哇了一声,“不是,蒋总,你老婆怎么漂亮成这个样子,哦哟,你配不上人家……等等等等,别抓我脖子啊,蒋维则!”

“我要长这样,我也受不了你。”终于站直身体,他摘下眼镜,眼睛忍不住眯缝了一下,看着蒋维则那张惯常装叉的脸,愤愤不平道。

蒋维则只有一个字奉送——滚。

高锦书横插在两人之间,非要他承认那搭讪别人老婆的男人一定是他小叔子。

“好好好,确实是齐漫寻,我二舅他老婆的小堂弟,听说前几年出国搞艺术,没搞出大风浪,想不到回国后,去别人家兴风作浪了。”

“这么说,咱蒋总就该把你和你那小叔子一起打包扔海里,也算为民除害了。”云杉刻薄地建议道。

“我的女神,他是他,我是我,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你小叔为人怎么样?”高锦书目视下方的女人写了一串东西后,慌忙离场,啧了一声。又对蒋维则乐道:“说她胆子大吧,见了你,跑得比兔子还快,说她胆子小吧,当着你的面,给别的男人留号码。”

宗也哼了声,“听我二舅妈说过一嘴,他画的画啊还没有上的女人多,前个月,我二舅妈张罗给他相亲呢,说是外面的女人不放心,还得她们齐家严选才行。”

高锦书不免为自己的好兄弟操心起来,“蒋维则,你光手拍栏杆有什么用,下去宣誓主权啊。”

蒋维则默默放下紧抓栏杆的一只手,装模作样插进衣兜,冷声道:“不用。”

“哦豁,哦豁,”看热闹不闲事大的宗也,嬉皮笑脸凑过去,“不用耶,真的不用耶,明明忙的连轴转,还要参加这种不务正业的游轮party,是谁在口是心非,我不说。”

“够了,够了,”高锦书长胳膊一伸,勾住他的脖子,隔开与蒋维则的距离,“少说两句吧,不犯贱能死,怪不得那谁烦你。”

见宗也急了,云杉连忙打住,这三个男人怎么一个比一个不会说话呢,“可以了,放心吧,蒋总的老婆暂时跑不了,还有你,宗也,那个谁也不会一直烦你的。”

蒋维则听到耳朵里的只剩——暂时跑不了。

宗也听到耳朵里的只剩——一直烦你。

“……”

“……”

三重沉默下,云杉不由得手抵下颌,做反省状。

海上的夜晚,海与天全部陷入墨色的黑中,长风卷涌海面湿润的腥气,吹过长长的甲板,吹入无边无际的黑。

怀好音第一次独自看在黑夜中看海,避开人来人往的露台酒吧与大厅,特意寻到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等视线在墨黑的天与海中,逐渐适应,抬起头,惊叹低垂压人的夜幕中,铺满碎密闪烁的星星,一闪一闪,破开黑的沉寂,静谧而温柔。

她解脱一般,长长叹息一声。

真好看,第一次体会到梵高《星空》中的美,久盯着繁密的星辰,灵魂仿佛随着海浪,时而急躁,时而温柔,摇摆着,起伏着。

正当她沉醉在星空与海风中的时候,一只坚固有力的胳膊忽然箍住她的腰,将她从高处拖了下来,她张嘴想喊救命,嘴巴却被死死捂住,高大宽阔的胸膛抵在她背脊,轻而易举让她动弹不得。

惊恐的泪珠从脸颊滑落,耳畔传来温热气息,带着些许酒气与淡淡烟草味,男人低而缓地笑了笑,哑声道:“疯了,嗯?”

接着缓缓松开捂住好音嘴巴的大手。

粗野的行为及嗓音,如此熟悉,好音吓得静止的心跳,顿时落地,继而激烈跳动,是讨人厌的蒋维则,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怎么找到她的,他不会要把她扔进海里吧,一种恐惧消失后,另一种名为“蒋维则”的恐惧霎时占据心尖。

快要哭出来似的,她声线颤抖,乞求道:“没疯,我只是出来看星星……很快就回去的……”过了几秒,没有听到男人的回应,她更怕了,只觉明天张翙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小手臂转向男人的衣袖,握到一颗坚硬的钻石一样的东西,是他的袖扣,她紧紧抓住,可怜兮兮说:“你放开我,好疼,真的好疼……”

感受到禁锢腰间的臂力松了几许,她双脚终于可以踏实站在甲板上,惊魂不定的心跳缓了缓。

他轻轻咬了咬她的耳朵,感受到怀中的身体细细密密的颤栗,半是笑半是胁迫说:“偷溜到游轮上,和别的男人跳舞,交换号码,嫌自己活得太好,是不是?”

“没……跳。”她老实巴交的无辜样子,让人恨不得吞食入腹,蒋维则手从腰间游移,一路向上,停到某一处,“没跳吗?心跳地这么快,看来还是很想跳啊……”

好音难受地“唔”了一声,压住喘、息声,手努力去够到他的大手,掰了掰,纹丝不动,嗫嚅道:“真……没跳呃……蒋维则……维则……老公!”她哭声绵软地喊出来,不用他捂,她自己已经紧紧压住了嘴巴。

蒋维则双手回到她的纤腰之间,稍稍用力,把她的脸调到自己面前,垂下头,见她长而亮的眸子,沾了湿润水汽,要哭不哭的模样,睫毛还挂了滴泪水,海浪在耳边阵阵翻涌,夜风吹过二人身侧,蒋维则心神一动,低下头,吻掉她眼角那一滴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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