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ooc致歉
莫斯科的冬夜冷得像淬过火的铁。克里姆林宫走廊深处，一扇厚重的木门后，暖气似乎失效了。
空气粘稠，带着旧文件、伏特加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火药味。
伊万·布拉金斯基背对着门，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窗外，铅灰色的天空低垂，雪花被风粗暴地卷起。他的背影宽阔，却异常沉默，厚重的深色大衣披在肩上。室内唯一的光源是桌上一盏旧式铜台灯，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他淡金色的发梢。
“咔哒”一声轻响，门被推开又关上。
穿着笔挺中山装的王耀走了进来，步履沉稳，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没带任何人。
伊万没有回头。
“说吧。”王耀的声音很平静，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没有寒暄。
伊万终于动了。
他缓缓转身，脸上没有惯有的、那种模糊了真意的慵懒笑容。紫色的瞳孔在昏暗中盯着王耀，像结了冰的深潭，冰冷刺骨。
他手里捏着薄薄几页纸。
“这个，耀。”伊万的声音异常低沉，带着西伯利亚冻土的寒气，直接向王耀走来，将那几页纸重重拍在王耀面前的桌上。
“‘友谊’项目的最新调整方向……委员会下午刚刚定稿的绝密草案。不到三小时，它就到了某个隔着大洋的人的办公桌上。告诉我，是谁？”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压迫感如实质般压下。“或者……你更想自己解释？”
王耀的视线落在文件上。几个刺眼的红圈标记着敏感段落。
他抬眼，对上伊万冰冷的紫眸，没有丝毫退缩。
“我不需要解释我没做过的事。”他的声音依旧平缓，但每个字都像从冰层下敲出来的，“这是诬陷，伊万。”
“诬陷？”伊万发出一声短促的、毫无温度的冷笑，高大的身影将王耀完全笼罩在阴影里。
他俯身，凑近王耀的脸，冰冷的气息几乎拂过王耀的皮肤，右手却带着一种危险的温柔，轻轻抚上王耀后颈的发梢，指尖冰冷如蛇。
“你知道吗，小耀？所有人都在告诉我该警惕你，该把你看得更紧……但我一直相信你，相信我的向日葵不会背叛他的阳光。”
他低语着，吐息冷得像冰碴，“可现在，证据就摆在这里，带着你那头让人一眼就能认出的、该死的黑豹的行动印记！”
他的手指猛地收紧，强迫王耀与自己对视，温柔的语气瞬间变得狰狞：
“你在玩火！玩我的信任！你在把我们所有人拖向更冷的深渊！告诉我！谁给你的胆子？！”
“放开！”王耀猛地抬手打掉伊万的手腕，力道不小。
他退开一步，背脊挺得笔直，琥珀色的瞳孔里燃起凛冽的怒火，像淬了冰的刀锋，毫不避让地刺向伊万。“我的‘黑豹’只保护该保护的！泄密？那堆文件本身……哼，”王耀眼中闪过一丝讽刺的精光，“本身就是有人提前放出去的诱饵吧？勃列日涅夫同志最近的清洗名单……动作真大。”
他几乎是咬着字说出来，“你想用我做祭旗？”
伊万的脸色瞬间更加阴鸷，紫眸中暴风雪狂啸。他猛地一挥手，“哗啦！” 桌上的台灯、文件和一只沉重的黄铜笔筒被狠狠扫落在地！刺耳的碎裂声在封闭的空间内炸响！
灯光骤暗。只有窗外的风雪呼啸声更清晰地传来。
黑暗中，两人像凝固的雕像，激烈对峙的怒火在冰冷的空气里无声燃烧。
“你知道我永远不会害你，” 王耀的声音在一片狼藉的碎片中响起，出乎意料地没有怒吼，反而带着一种穿透寒冰的斩钉截铁，清晰地传入伊万耳中，“但如果真要毁灭，伊万·布拉金斯基，” 他直呼其名，“那就一起。我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冻死在雪地里。要烧，就连地狱一起烧穿，烧出一条我们自己的路！”
死寂。
伊万定在原地，紫眸在黑暗中死死锁住王耀的脸，风暴未息，却似乎被那带着体温的“燃烧”宣言猝不及防地击中。
窗外，狂风卷着雪片猛烈地抽打玻璃，发出沉闷的呜咽。
新燃起的猜疑冰冷刺骨。
而那冻土之下，是否真有一线未曾被完全掐灭的暖意，正随着那句滚烫的宣战，倔强地、危险地搏动
像一粒挣扎着要顶破冻土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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