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
千手柱间欲言又止，千手扉间抬头看着他，手上的笔停下，红色的凤眸冷冰冰的。
“怎么了，大哥？”
扉间你的表情完全就是“又怎么了大少爷”啊！
千手柱间叹了口气，顾左右而言其他：“扉间啊……”
“赌场来要钱了？还是斑又给你来信了？”
千手扉间制止柱间说：“如果是赌场，我前几天才去给你平了账，除非大哥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又偷跑出去了，如果是斑，呵。”
千手扉间冷笑了一声。
“不是，我是想说，扉间你最近心情好差啊。”尤其是盯着一个地方像刚刚那样发出冷笑。
“大哥，如果你没事，可以先帮我把公务处理了，而不是在我办公的时候看着我叹气。”
千手柱间闻言又叹了口气，“好吧好吧。”
千手扉间：“？”
柱间转性了？还是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天知道千手扉间在听到柱间说要让斑当火影的时候心情是如何一言难尽，不过这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千手扉间垂下眼，白纸上的文字仿佛都变成了扭曲蜿蜒的虫子，从他的视觉钻进他清明的大脑，把他的神经连带着血管缠成了线团。
宇智波泉奈，你到底想干什么呢？你回来……又是想要如何为斑申辩呢？还是你只是为了看斑一眼，于是从黄泉挣扎着爬了上来？
生与死对千手扉间而言不是鸿沟，他早就跨越了禁忌，不再继续探究也不过是顾及道德与人伦。千手扉间拥有探寻真理的才能，只是，只是……就同宇智波泉奈一样，在求生和求死间也能冷静地选择最优解。
对他，踽踽独行于真理之路，他心之所向，可世上总有比他、比千手扉间的偏好更重要的事。那是构成名为“千手扉间”的个体所必须之物，是因为有了它们，他才得以发展，才能够走到今天这步。
所以他不意外宇智波泉奈的死亡。甚至也不意外他此时的复生。因为那个人总会决绝地走向没有退路的未来，仿佛他并不曾犹豫，也不曾害怕。
是什么给予了宇智波泉奈这样的勇气呢？
……千手扉间知道。就如他清楚宇智波泉奈也能看透他。就如他总会妥协于大哥的理想，而泉奈总是为斑奉献了一切。
这不是所谓的次子的职责。而是爱。爱令他们胆怯、懦弱、止步不前；爱也令他们高尚、自信、无所畏惧。
所以，泉奈，我知道，我们又将针锋相对。在你和我的生命中，我们会继续争斗——直至死亡。
……
千手柱间又叹了口气，他干脆放下了手里的文书，开始回忆最近有关扉间的事。
嗯……木叶很平静，扉间也没对那些凑上来的小忍族、别国派来的间谍、大名奇葩的委托等等表现出烦躁，扉间一向擅长这些，千手柱间跳过，继续回忆。
斑——他知道扉间对斑总是过度揣测，但他并不能因此责难扉间，因为扉间自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聪明的孩子总能下意识避开那些挫折，所以扉间对痛苦的承受度也弱了些，不过千手柱间自信自己足够强大，足以成为弟弟的支柱。
斑离村出走，但千手柱间相信斑不会对村子动手，这毕竟是他们走过了无数苦难才结出的果实，斑只是心里不痛快，出去走走就好了……至于各国发来的谴责——
对普通人来说，斑的力量就是很强大啊，人会害怕天灾，这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不是扉间孜孜不倦地夸赞他（柱间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扉间写得实在是——太过啦！），说不定自己也变成了大魔王呢？斑不会把那些非议放在心上，所以也不必担心他会做出出格的举动。
那还有什么没想到呢……
虽然扉间不会因为他去赌场而真正生气，不过……千手柱间突然想起，他曾经因为怀念去了一家名为“山甘”的赌场，那处暗藏了玄机，但当柱间意识到赌场老板明面上热情招待他，私下却偷偷转移着布置……千手柱间便颇为沮丧地离开了。
柱间的直觉让他在想到了“山甘”之后便确信是因为这个。
山甘、山甘……是因为，泉奈吗？
弟弟和好友之间的矛盾千手柱间不是没有察觉，只是有的事一旦挑明反倒会给双方都难堪，千手柱间苦恼地想：难道是扉间秽土了泉奈吗？
这样也无怪乎斑会因此生气了，毕竟泉奈不是工具，轻易召唤泉奈也不会令斑消除芥蒂，反而会因此暴怒。
斑的来信也十分正常……说了些游历大陆的见闻，即使柱间为那些仍旧深陷苦难的人痛心，他知晓斑亦是如此，可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在他的想象里，有了木叶，有了一个和平的开端……即便或许没那么完美，可世上不是事事都能不留缺憾，他们想不到的事可以交予后人，柱间相信未来会有无数的、如年少的他和斑那般跨越了家族仇恨而渴望和平的孩子出现，他是如此期盼着。
“扉间，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呜呜呜！”
如果斑杀回来了的话！
“大哥……”千手扉间无语凝噎，最终心累地闭上眼睛，话说出口前他居然久违地迟疑了，“泉奈……”
“我知道！扉间，不用担心！我都知道了！”千手柱间眼泪汪汪，他已经做好替弟弟承受斑的疾风暴雨了。
“大哥你知道？！”千手扉间微微睁大了凤眼，“你什么时候……？”
扉间啊，难不成你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吗？家里为你挑选未婚妻的时候你还用泉奈都没结婚拒绝了，研究忍术的时候也忍不住说泉奈的刀术、泉奈的火遁……真是细思极恐啊！
千手柱间又叹了口气。
千手扉间：……总觉得怪怪的。
“既然大哥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们就必须考虑斑的目的了，”在千手柱间想反驳又犹犹豫豫的目光下，千手扉间莫名有点火大，“就算斑真的‘温柔近人’、‘和善友好’……泉奈也不得不防！”
扉间竟然变成了这样的负心男人！呜呜呜，是我作为大哥的教育失职啊qaq
“好、好的吧。”
千手扉间瞥了一眼，又瞥了一眼。
还是觉得有点怪。算了，毕竟也不指望大哥。
-
和室里有些昏暗，宇智波泉奈躺在被褥间，长发沿着床边逶迤到了地上，现在的旅馆都习惯在榻榻米旁还要摆上有高度的床，比起泉奈熟悉的榻榻米，这床在动起来时总会有令人羞耻的咯吱声。
斑把弟弟从混乱的床铺中抱到了另一处他新铺的被子里，濡湿了的黑发蜿蜒着贴在泉奈颈间，比曾经更加白皙的肌肤上是他弄出的痕迹。
“哥……？”
宇智波斑捏了捏弟弟的指腹，低声细语道：“我出去一会儿。”
宇智波泉奈仰躺着看斑越走越远，在斑拉开门时，撑着半坐起身，深色的被子从他瘦削苍白的身上滑落，青紫的痕迹从锁骨一直延伸至被铺之下，黑色的发随着他的动作滑至胸前：“什么时候回来，斑哥？”
“两刻钟之后。”
那确实不算久，但宇智波泉奈蹙起的眉宇间还带着点不安的焦躁和阴郁，形状姣好的眼珠斜过来，又悄悄移开，低头看着自己撑在黑色铺盖中泛白的手指边缘。
“我知道了。”
“……我会等你回来的，哥哥。”
宇智波斑无奈地又折身返回，他把泉奈潮湿的长发拢到身后，掌心从他弓起的突出的脊骨滑到他的后腰，他摸着那一处的伤痕，无可奈何的情绪又转变为了满满的怜惜：“我去叫水，泉奈。”
泉奈伸手拉住了斑的发梢，轻微的拉扯感令斑疑惑地抬眼看来，泉奈伸出**的手臂绕过斑的脖子，然后另一只手也绕了上去。
斑属于人类的、灼热的呼吸打在泉奈脸颊，只有这时候，宇智波泉奈才能真切地感受到……这是他的哥哥，而不是——
他垂下眼，眼睫颤动，启唇含住了斑的下颌，轻轻舔了一下，而后才抬起眼楚楚可怜地望过去。
“再来一次吧，哥。”
宇智波斑深吸了一口气，泉奈居然把色,诱课的手段用在了他身上。他此时也感到了有些荒谬，毫无疑问，斑是个正常的男人，他知道世俗意义上一个正常的、普通的男人应该做的——娶妻生子、建功立业。
而不是和亲弟弟厮混。
泉奈细长的眉颦蹙，把脸埋进了斑厚重的长发里，他的手上、身上、脊背、锁骨……全是兄弟俩分不出谁是谁的黑色长发。
不……还是分得出的。
斑比较苦恼的是，泉奈喜欢更粗暴的做法。
为什么呢？弟弟也不是受虐狂啊……
“泉奈……”
宇智波斑戴着手套的掌心穿过了泉奈的腿弯，他在窗边坐下，把泉奈放在了自己腿上，为了散去房间里糜艳的味道推开了窗。
略显燥热的风从缝隙吹来，宇智波泉奈咬着唇别过脸，没对斑开窗的举动提出异议。
羞耻星星点点从他的尾椎往上爬，而后扯紧了他的后脑勺，不稍片刻他就出了层薄汗，温热的手套触感滑过腰窝时，宇智波泉奈打了个颤栗。
窗下有喧哗的人声，尽管他知道哥不可能让他被别人看到，可这和无人打扰的、私密又昏暗的和室是不同的。
在阴暗的空间里，似乎连纵横交织的爱意也能扭曲生长，宇智波泉奈不记得先前发生了什么，无边的苦海中，他只能在斑贴近时，在痛苦里体味到些许快慰。
“……”
宇智波泉奈伏在斑身上轻轻啃咬着兄长的喉结，像一条蛇——或是其他什么必须攀附他人才能生存的事物。
然而这样的隔靴搔痒却令他忍不住掉眼泪。一颗一颗晶莹圆润的泪珠滴到了宇智波斑的胸口，顺着他的锁骨往里滑。
斑不想他落泪，于是捧起了弟弟的脸说：“怎么哭了，泉奈？”
“……”
不知该说什么。也没什么好说的。宇智波泉奈宁愿将一切都付诸爱欲。在肉'体的温存中获得斑的、以及他自己的，确实存在的证明。
我的哥哥，是个圣人。
泉奈在心中回答斑。
他心中装着整个世界的苦难。他悲悯地感同身受着他人的痛苦，并以己及人衍生出了拯救世人的伟望。
这是宇智波泉奈尊敬的、爱戴的兄长。
可当他在弟弟身上时，他也只是个庸俗的男人——
平凡的、普通的、宇智波泉奈触手可及的，庸俗的爱人。
宇智波斑有寻常人的爱欲，所以无法成神。
而宇智波泉奈自私地想把这一个属于他的兄长留下，留在他的心里，无论日后哥哥是成功抑或失败，他永远会爱着斑。
即使……哥想要杀了我。
“斑哥，”宇智波泉奈从违背人伦的背德感中转过脸，他注视着楼下行走的人群，手指攀附上了宇智波斑的脑后，在长发中轻抚，而后一个翻身，将兄长压在了窗沿，“……斑。”
弟弟忽而肆意一笑，凶狠地咬上了宇智波斑的嘴唇。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这也不是秘密。只是身为一个凡人，宇智波泉奈想要挽回不再向后顾盼的深爱之人。
“再来一次吧。”
宇智波斑深深地望了泉奈一眼。弟弟的脊背在他手下颤抖，他明亮的黑眸却倔强地盯着自己，而后是蜿蜒其身上的，似蛇一般潮湿的长发。
泉奈……是他初次品尝的爱欲的苹果。
他是我互为半身的伊邪那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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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这章写得超爽，但放不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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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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