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改变了我对“爱”的认知，让我意识到“爱”绝非多余产物，也非闲人的消遣；爱不是倾斜的瓶子里终会流空的水，而是产生**与灵魂共鸣后常觉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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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够了，是不是好人你一个人决定不了。你嘴里的‘他’是谁？”
拉帝奥一拍桌子，眼前这人不知脑补了什么东西，他们只是问车是什么人借走的，而这人却不问自招的供出了杀人凶手。
两种可能:第一，蓄意报复；第二，脑子笨，真傻。
前者从这个人的性格来看，实在和他这个人搭不上边。
“是我楼上的邻居借走的……”
穹一边记录一边适时提问:“你有问过他借车干什么吗？什么时候借的？这几天他也没有什么异常？”
“是早上我刚送完奶回来，他见我回到家大老远就冲我招手。我没有问，但我，我见他拿了几个箱子，他看到我时，只是说要搬家了，要运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平常也不怎么回家，老小区隔音不好，十天半个月我才能听到楼上门开一次。听到他要搬走时，我还舍不得，出于告别才好心借给他……”
说到这时，徐建臣才意识到，自己早就把杀人凶手供了出来，甚至是不能说的……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吓得靠在椅子上呆若木鸡。
穹:“您刚才说他救过您儿子的命？所以说了这么久，他是谁？姓名和联系方式呢？”
穹从刚才徐建臣发表好人论时就一直在按圆珠笔，拉帝奥此时终忍不下去，点了点本子小声说:“你再按一个试试？”
见穹咳了一声，坐直拉帝奥才终于又挪回视线。
“我不知道，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联系方式无所谓，可你连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警官，我没有撒谎啊！警察同志！”
拉帝奥冷斥:“如果你再说一些没有意义的话，那请你闭嘴，我们今天的谈话也没有意义，你就是从犯之一！”
穹看出来了，这是在唱红黑脸呢，赶忙劝阻:“行了行了，还有您，老大爷，您慢慢想。”
徐建臣抿了抿嘴，悄无声息地翻了个白眼，哆哆嗦嗦地说:“警察同志，你吓到我了，我是真的想不起来……”
“这就是我对待嫌疑人的态度，你要是嫌我态度不好随时欢迎投诉，我的警号是……”
穹拉住了拉帝奥的袖子，婉言相劝:“行了行了，义父，”劝完还不忘回头向徐建臣说，“既然不知道联系方式，那您知道他平日用什么代步工具吗？体貌特征呢？”
见徐建臣一脸疑惑，穹也忍不住为自己考虑不周而扶额，解释道:“就是他平常骑的或者开的是什么车？身材啊外貌啊长什么样，平常喜欢穿什么衣服？”
“瘦瘦高高的，听说是个大学生，长得……算是好看吧，平常衣服看着都贵的很，方方正正的，好像是西装，也不知道哪来的钱。我最常看见他从一辆很贵的黑色车上下来，”他一边说，一边怀疑自己说话的对错，这句话满共就几个字，硬是被他说了两分钟。
“那您还记得车牌号吗？”
“呃，庇A……8什么47还是8747来着，反正就这么几个数字……”
这句话的真实性倒是有的，没有多少正常人会把不相干的车牌号记得很清楚，最多就是看车是哪个品牌的车标，记太清楚反而有嫌疑。
14.
7月15日，8：30
不需要自我介绍，按照六天来五次来市局骚扰队长的频率，刑侦队有一大半的人都认识砂金。
他从昨天下午就打扮得很学生气了，脱下西装换上符合这个年龄段的穿搭，让不认识的人看了第一眼就能觉得很干净，有一种无害感——他甚至没有喷平日里那张扬的香水，取而代之的是小雏菊的洗发水香。
拉帝奥把人从办公室出来，一路没有人主动开口。
砂金好不容易等到拉帝奥张嘴，可那人说的却是:“上头对这次项目很重视，我劝你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整出幺蛾子来。调查的程序文件什么的都要按照流程签字盖章，不能对外传阅的东西也不能流出，比如复印拍照。”
砂金点头:“嗯，肯定要按流程来，当然我一周也只需要来两天，我肯定会来的比托帕副队还早的，保证不用让您打电话催，需要我的时候能马上在工位上看到我。”
“哦？那希望砂金同学不要食言。”拉帝奥把人带到了位置上，“在这期间，请把你平日不着调的样子收一收，这是市局，不是您家公司。”
砂金闻言，耸肩笑了笑:“嗯哼，谢谢，我会注意的，也希望队长能在这期间放下咱俩的私人恩怨。”
“不劳你提醒，不过既然如此，我也提醒你:不要在工作期间招惹上司。”
……
“认定死者是莉莉丝后，经查控信息发现，她的手机于7月11日23时左右，关机，最后八条通话记录在11日的22时15分至23时之间，其来源均为同一可疑号码，就是我黑板上写的这个。经调查后发现，该手机号码身份绑定者为一个女性后再查该号码近期最常联系的号码为这个，绑定人系徐建臣的儿子，徐立辉。”
翡翠拿着自己的调查情况进行汇报，会议室的灯坏掉了一个，灯光一闪一闪的。和这桩案子发生的时间一样令人无语。中央空调开的温度很低，冷风直往人衬衫领子里吹，让人清醒不少。
“徐立辉？”砂金还记得今天查资料时出现过这个名字，“就是两年前的一桩奸杀案的嫌疑人之一？”
他记得，当时他看到卷宗时，还笑过这个人太笨，笑到一半后面的笑全被拉帝奥瞪回去了。
“嗯，当初有个人力保他，给了很多证据，把托帕烦到差点扔警证，后来由于技术力不够查不到凶手，成了悬案。专案组撤后就没什么人提起了，苍主任还……”
泰诺还没把话说完就被拉帝奥打断了:“和两起奸杀案都有牵扯，甚至正是第二起奸杀案凶手的邻居，还被第二起凶杀案的凶手救过，你们发现问题了吗？尽管说，‘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哪怕再荒诞也是真相’。”
砂金抬头，正好和拉帝奥目光相接，那一瞬间，他似乎读懂了很多情绪，勾了勾嘴角，轻轻点了下头。
托帕听这么说也点了点头:“所以我们决定重新启动对两年前案子的调查，当初我为这桩案子意难平了很久。但我们这次不仅传唤了徐立辉，还有第一个可疑号码的绑定人，苍格欢。”说完，她面色略带复杂地说，“希望这次，不要有人跳出来阻挠。”
15.
“所以你刚才为什么要打断泰诺的话，打断非愚蠢的问题很不像你的做事风格。”砂金会议结束后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等不相关的人都走了，才和刚才与他对视的拉帝奥聊了起来。
“看来你被资本和**污染的大脑还没有被完全腐蚀，很有眼力见。”拉帝奥难得夸奖砂金，砂金闻言，挑了挑眉没做评价。
“苍主任就是苍格欢的叔父。身为**，她怎么会经常和一个送奶工的儿子有联系？”
“哦，原来就是我认识的那个‘苍格欢’啊，我还以为是重名，不过这么想，确实虽然不排除学业上的联系，但我确实知道一点情报，你想听吗？”
“不太想，你知道的我们迟早也会查到，且更客观。不过速度比起慢了被人说方局干事效率不行，我还是更想听听你的评价。”
“好，那我也就长话短说，”，砂金打开手机，点开一个绿色的APP，“两年前的三月，苍格欢在朋友圈发图官宣恋情并附文‘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就是我的余生’。喏，你看，有图有真相。”
“所以你的意思是？”
“你点开这张图片，放大远处小卖部，有一面差点就被爬满爬山虎的墙，而邮政局家属院院子内正好有一个如图片上样子的小卖部。你看这有块断砖，到时候你去查，如果是完整的，我当场就可以表演倒立吃面条。”
“什么情况？你特意去当地做了调查？”
“不是，邮政局家属院在老城区。事发前一晚，我受刚开业的朋友邀请来老城区玩，就是最近刚开的那家会所。值得注意的是在听到我一直追求一个警察后，徐立辉见到我都刻意躲开。所以就是这样，苍格欢的男朋友就是在这里让我停了车。”
“你车上带过苍格欢的男朋友？还送他们回家？怎么，难道您闲的没事吗？”
“因为当时苍格欢喝醉了，她家人不同意让她在外面过夜，也不同意富家千金爱上穷小子。她被拉走前还哭天喊地，死活让我送她男朋友回去，叫代驾也不肯，非得让我拍照片。”砂金说着还翻了个白眼。
“那他为什么用苍格欢的号码？理论很难成立，难道想借刀杀人？”
“虽然早期的号码都是不绑定身份证的，买个电话卡就能走，但是现在电话号码可是和个人绑上联系的，直接打过去多少有点不长脑子。不过具体的谁知道呢？我又不是天才。”
——————婚后彩蛋—————
砂:请问在拉帝奥同志的眼里怎样才算是表达爱？或者说什么是爱？
理:我想问问您的看法，欺骗、后悔、改变配偶本质或认知，以上三者属于表达爱意这种情感的方式吗？
砂:来问我了啊，你知道我对你有问必答的，怎么？来复制我现成答案吗？那么如你所愿。（思考）嗯，如果是我对你做这些……不算
理:（笑）那欺骗爱人以此不让Ta做傻事不算爱吗？为了健康，改变了配偶不规律的生活作息不算爱吗？
砂:这当然算爱，不过维里塔斯。我说的是向配偶表达，而不是在行为中感受到自己对配偶的爱。这是大脑发出的服从指令，不是吗？
理:可若这些行为加之于他人，不也是大脑发出的服从指令？动动脑子，依你所说，“后悔”不是爱的表达方式？可如果后悔没有早点见到伴侣，后悔没有在对方危险时早点到场，这是爱的表达吗？
砂:是爱，但……
理:砂金，定义爱本身毫无意义，爱取决于主观，而不是被定义的客观。改变伴侣，让ta按自己的喜好方式生活确实不算广泛认同中的爱。但你改变了我对“爱”的认知，让我意识到“爱”绝非多余产物，也非闲人的消遣；爱不是倾斜的瓶子里终会流空的水，而是产生**与灵魂共鸣后常觉思念。
综上所述，这是你对我和我对你的爱。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爱是产生**与灵魂共鸣后常觉思念（天光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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