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拓将装有双语dna报告的牛皮纸袋,放到猜叔的桌子上。
猜叔看着眼前的牛皮纸袋,恰了一口茶平复心情,犹豫了片刻,拆开了牛皮纸袋。
对手戏,对手戏,戏已开唱,差对手登台了。
思绪随着茶香逐渐飘远,细狗的大喊大叫,把他从回忆里拉回来。他揉着太阳穴,叹了一口气,看着细狗狼狈模样,问道:“这次又是为什么?”
细狗捂着脑门,哀求的说:“猜叔,我在不要照顾那个小祖宗了,你看我的额头。”
自从细狗知道郁雾可能是猜叔一直找的妹妹,就主动要求在沈星出去运货的时候照顾她,却屡屡挨打。
猜叔撇了一眼他额头,确实红了一块,就漫不经心的问:“嗯……红了,然后呢?”
细狗委委屈屈的看着猜叔抱怨:“拓子哥从市场买了梨子回来。那梨子多难得的水果,我好心给那个祖宗吃,还让他跟沈星分着吃,谁知道那祖宗一言不发的拿它扔我。”
猜叔头疼的说:“昨天你不还说他人好,给你缝了扣子嘛?”
细狗手不自觉的摸着衬衫上的扣子,语无伦次的说:“坏人,猜叔,他就是个坏女人!被骗了,猜叔,我是被他骗了,我们都给他骗了!猜叔你让我去接水吧,别让我照顾他了。”
猜叔想起郁雾带来的存折和金项链,头疼的问:“他骗你什么了?”
沈星跟着但拓走进来,打断了猜叔接下来要说的。
沈星看着细狗额头的红肿,看了一眼身边的但拓,叹了一口气,连忙跟细狗说:“细狗,你别再去气卿卿了,颂大夫说他不能再动气了。你知道我们华国有说法,两人不分吃一个梨嘛?”
但拓好奇的问沈星:“为啥子?”
沈星解释:“两人不分梨(离)。就是两人吃了一个梨子就会分开。”
细狗嘴硬的说:“我哪个知道啊。”
猜叔:“现在知道了。”
细狗撇了撇嘴:“那我也不去照顾他了!”
这时,郁雾面色惨白,喘着粗气,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给猜叔鞠了一躬,指了指沈星。沈星会意,立刻上前翻译手语:“猜叔,我们已经这里打扰很久了,什么时候归还我们的护照?”
沈星拉着郁雾的手,撒娇的说:“哎呀,卿卿……不是说暂时不提这事了吗?我现在工作可努力了,是吧但拓哥?”
郁雾听他说这话,皱着眉看着但拓,但拓连忙扭头与他错开视线,他只好改盯猜叔。
猜叔也不看他,低头泡着茶。
但拓能看出来,猜叔在听到郁雾要离开之后,脸色变得很难看,心中对dna报告内容有了判断,公主抱起身边的郁雾,扭身就走,边走边说:“沈星,卿卿喝药的时间快到了,还不赶紧回去?”
被突然抱起来的郁雾,因为重心不稳连忙抱紧但拓的脖子,一脸震惊的扭头看着猜叔,就看见他心虚的扭脸背身不看他。
急得郁雾连忙拍打着但拓的后背,让他放他下来。
但拓被他挠痒痒的劲弄得哭笑不得,连忙把他抱了回去。边走还边威胁他:“你莫要乱动,一会儿把你摔了。”
气的郁雾一口咬在他脖颈上,他纯属自找苦吃,咬的牙都酸了,但拓也没放下他来。
但拓把他一路抱回水上木屋,他也咬死不松口。他放他下来,也顾不上自己肩膀上的疼痛,连忙捏着他的嘴巴,看他那口小白牙还有小粉舌头,他怕把他的牙弄坏了。笑着问:“你也不怕弄豁牙,快叫我看看。你咋个还会咬人,小奶狗一样。”
郁雾牙酸的捂着嘴巴,也不理他,扭头进屋了。
沈星连忙跟猜叔说:“对不起猜叔和细狗哥,我先去照顾他了。”
等但拓抱走郁雾之后,猜叔才跟细狗说:“细狗我留下你是为了你阿姐,留下沈星是因为但拓,留下卿卿是为了达班。”
细狗倒是没有吃惊,反而兴奋的问:“小祖宗不走了吗?猜叔要娶他吗?”
猜叔把英文版的dna报告给他,细狗看了一眼就说:“这是啥啊?蝌蚪文咩,我看不懂噶。猜叔,你要看上那个小丫头了,咱直接抢过来就好啊。沈星那个弱鸡,我一只手就能按倒。”
气的猜叔抬手就要打他,忍了又忍才放下手,冷声问:“我抢什么抢,你阿姐走之前怎么嘱咐你的?”
细狗笑的蠢蠢笨笨的却最听话:“守着猜叔不让猜叔再娶。可是,要是卿卿,我想阿姐也同意的。他跟阿姐一样,都会把衬衫的扣子加固,防止我反复弄掉扣子,他真的好像我阿姐啊。”
猜叔看着细狗回忆起跟他姐姐过去的温馨经历,笑不及眼底的说:“他是我妹妹,找了二十年的妹妹!”
细狗吃了一惊的问:“亲妹妹不能在一起吗?猜叔,沈郁雾真是咱们找了二十年的妹妹吗?他不是个男娃娃吗?”
茶壶里的水开了。
猜叔坐回茶桌,给自己沏了杯浓茶。跟他说:“在达班,他也只能是个女孩子了。你就喊他卿卿!还有,少去惹他生气。他能把尕尕哄着算算数,是他的本事,你平时没事,就跟着一起学,知道吗。还有啊,我准备把他留在身边做秘书,我看他是个谈生意的料子。”
细狗有些吃醋的说:“哼。他都不会讲话,不知道怎么让尕尕那么听话的。”
但拓揉着肩膀进来说到:“猜叔,我把他送回小木屋了。”
猜叔一眼就看到但拓脖颈处的一圈牙印,不满的问:“你又怎么回事?”
但拓挠了挠头说:“被他咬了一下。”
细小声抱怨着:“猜叔,我就说他脾气真的很差。”
猜叔难得没向着他俩:“不去惹他能挨打?”又看向但拓:“你说说。”
但拓想了想认真作答:“沈星这一礼拜,踏踏实实的在适应送货工作。卿卿,看他男扮女装携带巨款,还敢跟您谈判就知道,确实不是个简单的人。如果那天我执意要沈星去杀昂吞,恐怕他已经把怎么救沈星的后手都想好了,没准我跟昂吞都会死在他手里。”
猜叔指了指桌上的报告:“看看报告吧。”
但拓看着报告结果:“猜叔,我看不懂英语。”
猜叔笑着说:“你先跟寨子里的兄弟们说一声,把嘴巴都管住了,对外不要声张。所有人直接喊他卿卿,不要喊他弟弟或者妹妹。他脑子好用,先放在我身边当个秘书。沈星最近有跟你说什么吗?”
但拓把文件塞回文件袋,放回猜叔面前:“沈星一般不会说卿卿的事情。沈星交代自己的事情倒是痛快,他是舅舅沈建东带大的,大专刚毕业。沈建东就是卿卿的阿爸。”
猜叔腹诽到:谁关心他!又想起郁雾的态度,垂着眼眸说:“你说说那天去工地找沈星的具体情况。”
但拓和盘托出,说完了还补充的说:”卿卿那时候一直挡在沈星前面,我还以为他们是夫妻,还笑话沈星躲在女孩后边不是个男人,谁知道他是个男娃娃,还是猜叔的亲人。”
细狗在旁边听着不敢置信的说:“卿卿这么厉害的哇?枪顶在脑壳上也不怕?猜叔,卿卿好厉害哦。”
猜叔听到但拓拿枪顶着郁雾的脑壳,心里对但拓帮着自己找回自己妹妹,和沈星被他开两枪都没卖人的那点好感,立刻烟消云散了。
蒜鸟。
猜叔背过身说:“哼,沈星。下次问问他,卿卿给的那张存折具体来历。”
但拓连忙说:“猜叔,我问过,还问了很多关于卿卿的事,沈星什么也不说,嘴巴严得很。就说了,卿卿是跟着舅妈来的,来的时候已经不会说话了,然后学习很好,是大学生。就没了。”
细狗没头脑的问:“沈星为啥嘴那么严?”
问完就被猜叔瞪了,细狗低头:“猜叔,我不知道。”
猜叔看着没心眼的小舅子,你懂什么!我们在人家眼里是什么好人吗?沈星被我捅了一刀,卿卿让但拓截来了达班……他可真成了大反派了!
猜叔想了想,跟但拓说:“快到艾梭长官的婚礼了。但拓安排沈星去一趟磨矿山的吴海山那;顺便再去找找冷冻车,我看了卿卿的笔记本,想到一个新生意。”
但拓低声问:“猜叔,咱们的账上真的因为我跟貌巴,亏了很多吗?”
猜叔看着他又看了看细狗,摆了摆手,让他们离开了。
郁雾那日吐血之后,按医嘱每日服药,不宜挪动又需要静养,他问了沈星好几次护照的事,明明他都抓到手里了,还是被他们扣了下来。
这下,迫不得已的留在了这里。
不过,他还是要带着沈星回中国,虽然回去要面对于家人,但这地方,更是不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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