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死了。
一切发生的要比想象中更急迫。
夜林穿梭脚步与急喘的呼吸,命运促成了这场注定的追击。
前一晚,查尔斯和诺曼搭档一起制好了那把精巧的枪,又在交谈中,查尔斯敏锐地意识到,军情六处早已找到诺曼,而接下来只会更危机。
但这危机来得比想象中的更快。
一切是这样发生的——当今日早些时候,查尔斯拿着那把应运二人巧思而生的枪去试枪回程的路上,陌生的车走进他的视线。
属于杀手的警惕闪烁着红光警报,他谨慎的在一家咖啡店观察那车辆的动向,随着时间的推进,他不好的预感果然应验。
那辆车上下来四个人,其中一个人,正是前一晚诺曼提到的——黑人女警。
查尔斯很快意识到,这群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一个杀手做出了他最快的判断。
是他亲手,用那把枪,射杀了诺曼。当瞄准镜再次捕捉那女警时,她却消失在了视线之中,留给查尔斯的时间并不多,他必须得离开这。
匆忙间,他拿出手机给克莱门汀发去了代码。
而这场追击从马厩到森林,查尔斯在夜的掩护下梭行。
时间往前倒一些。
克莱门汀看着英雄广场上的加百列雕像,轻嗤一声。
在那些个古老的故事之中,加百列象征着启示、沟通,以及希望。他曾预言耶稣的诞生,是以为天使报喜。
克莱门汀点燃一支烟,而在有些故事之中,他又负责审判与毁灭。
明与暗的交叉,使加百列在此屹立。
她不是什么加百列,也并不会预言,但她有预感,查尔斯将陷入危机。
因此,原定的分头行动被她打破,来到了布达佩斯。
吉普车在车流中梭巡,她早就知道诺曼的地址,而当她驾车驶到目标地点时,门口的那辆车也意味着,有那么一群人不请自来了。
恰是此时,口袋中的寻呼机响了起来,克莱门汀拿出一看,是查尔斯发来的讯息。她轻声咒骂,天色渐暗,她从车中翻找出一把小巧的枪来,还有几枚飞镖,这玩意儿在有些时候可比子弹还好用。急急下了车,又在离车甚远的地方引爆了它。
既是分散还处在暗处的其他人的注意力,又是掩盖自己的踪迹。
克莱门汀矫健的藏于暗色的天空之下,寻找查尔斯的路。
现在,查尔斯在夜中狂奔,那个追逐他脚步的,正是军情六处的比安卡,为了今天,她已经做了太多的牺牲,付出了不少代价,她一定要抓到豺狼。
不远处一条暗色的河流翻腾,查尔斯紧紧抓着那把枪,毫不犹豫地冲进河流之中。
比安卡紧随其后,冲着水面连开数枪,直到清空弹夹。
而水下的查尔斯躲着子弹的乱流,仍拼命的抓住那把如此历尽千辛的枪,往更深更远处游去。
看着就此逃脱的豺狼,比安卡的怒意与无力一涌而上,像野兽般在林中愤怒嚎叫。
只是下一秒,一声窸窣声响,有东西擦破夜的暗,与林中的枝条树叶,直直扎进比安卡的肩,只差一厘就能扎破她的动脉。
比安卡不可置信的摸上伤口处,那是一枚精巧的暗器飞镖,下意识的,她朝这暗器飞来的地方看去,那里漆黑一片,空无一人。她忍痛拔下,血流如注。疼痛告诉她,这不是豺狼的手笔,而她也很快意识到,豺狼并不是独来独往,他有同伴。
暗处之中,丛林掩盖那双饱含杀意的双眼,眨了又眨,最终消失于高耸的树木间。
那一枚暗器正是后来紧着追赶而上的克莱门汀飞出的,比安卡穿着防弹衣,枪显然对她不管用,而她又不能直接杀了她,比安卡对她来说还有用。
但她必须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她早就知道,比安卡不过是军情六处一个小小的研究枪械的员工,却心比天高的拦下追查豺狼的活儿。
她有胆,就要看她的命是否有如纸薄了。
克莱门汀确认好比安卡足够痛苦后,闪身循着查尔斯的踪迹去寻他。
水下,查尔斯游到尽头,天空下起雨来,缓慢的从水中浮上来,躲不过雨的侵袭,又有一道光突然打在他脸上,他恍然闭上了眼又拼命的对抗。
直到熟悉的声音在岸上响起。
“帅哥,需要帮忙吗?”
光芒消散,克莱门汀蹲在岸边,细密的雨打在她的身上,将她也一起淋湿,却看不清她眼中含着什么。
查尔斯看见她的脸,彻底从水中走上岸边,带着笑,说不上来是劫后余生还是别的什么,他步伐晃荡又坚定,走向克莱门汀,却被克莱门汀起身扑住,用她纤细的臂膀拦住一些坠在皮肤上的雨。
他们一起潮湿。
查尔斯拥住她背脊,紧紧的,在她面颊落下咸湿的吻。
视线早已模糊不堪,听觉却格外明朗,他听见她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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