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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51章

“……要想办法获得更大的权力,只有权力才能保障改革的成功。”

隐约的谈话声从书房飘出,尤利尔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屏住呼吸,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像只猫一样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从门外溜过。

千万,千万别被雌父和他的客虫发现。

他在心中默默祈祷,脑子里却满是另一道身影,心心念念,再装不下其它。

就在尤利尔屏息经过的时候,书房内的亚历克斯话音一顿,锐利目光瞬间射向门口。

温斯特却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不必紧张,是我家那个不懂事的孩子。”他语气里带着一丝纵容,“见笑了,不影响,我们继续。”

亚历克斯了然,眉头微皱,但温斯特亲王对独子的溺爱众所周知,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收回视线,将注意力重新投入这场至关重要的密谈中。

门外的尤利尔对此一无所知,还在暗自庆幸自己动作够轻,没惊动里面的大虫。

终于,他成功溜出了主宅。

午后的阳光落在他身上,暖洋洋的。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方才紧绷的身体彻底松弛下来。下一秒,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雀跃,拔腿就朝着庄园大门的方向飞奔而去。

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每一次跳动都像在呼喊着同一个名字。

老师。

老师。

老师!

那个身影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站在讲台上,身后是浩瀚的星图,温和目光扫过台下每一张年轻的面孔。他的声音像春日解冻的溪流,清澈而沉静,将那些最枯燥无聊的历史与社会理论变得生动有趣。

尤利尔想起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推着鼻梁上的细框眼镜,想起他思考问题时微微蹙起的眉头,想起他偶尔露出的、清浅又温暖的笑容。

仅仅是想到这些,尤利尔的脸颊就控制不住地发烫,心脏仿佛被密封进装满蜂蜜的罐头里,随着轻快的脚步被不断晃动,哐当作响,怦然心动。

他不想再叫他“老师”了。

这个称呼太普通,也太疏远了,学院里成百上千的虫都这么叫他。他想要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称呼,一个能在他唇齿间反复辗转、品味其中甜蜜的秘密称呼。

舌尖轻抵住上颚,气流在齿间回旋,嘴唇上下一碰,一个名字被无声地、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

赫。尔。曼。

尤利尔忍不住想,这一定是全宇宙最好听的名字。

赫尔曼刚从讲座厅走出来,就被一大群学生团团围住。

“赫尔曼老师,关于古帝国时期的社会结构变迁,您刚才提到的‘精神力阈值决定阶级跃迁’这个观点,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老师,您认为‘虫族精神共鸣’的本质究竟是信息素的交互还是更高维度的精神链接?”

“老师老师!下周的社会学实践课我们小组想选您当指导老师可以吗?”

雌虫、雄虫,高年级的、低年级的……

学生们将他围得水泄不通,一张张年轻的脸上写满了仰慕与渴求,仿佛他就是知识的化身,是能解答一切困惑的先知。

赫尔曼抱着书,棕色短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他耐心倾听每一个问题,祖母绿的眼眸在细框眼镜后显得格外温润。他的身形清瘦挺拔,一身剪裁合体的学者常服,更衬得他气质文雅沉静。

“别急,一个一个来。”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安抚虫心的奇异力量,嘈杂的虫群竟真的慢慢安静下来。他从最先提问的那个雌虫学生开始,条理清晰地为他解答起来。

尤利尔就站在虫群的最外围,隔着重重虫影,痴痴地望着那个被簇拥在中心的身影。

他是首都第一高级中学的学生。今天是一高和雄虫学院联合举办的公开讲座,他才有机会在这里见到赫尔曼老师。

赫尔曼老师作为少见的优秀雄虫教师,不仅在雄虫学院授课,也在他们学校兼任历史与社会学的讲师。

看着那些学生那么自然地围在老师身边探讨问题,尤利尔心中泛起一阵难以名状的酸涩。

他自认不比他们差,甚至更为优秀。尤利尔骨子里充满骄傲与自信,坚信自己的才能,但他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他只有B级。

一个在虫族上层社会几乎拿不出手的基因等级。

尤其是他的亲生雌父,温斯特亲王,还是帝国罕见的SS级雌虫,现存最高等级的强者之一。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基因等级为什么这么低,可能是雄父那边遗传的基因太差了?有多差?

他不敢深想,只能强迫自己忽略此事,转而发奋图强,拼命在其他领域证明自己。

基因等级低,体能差,那就用智力来弥补!

尤利尔努力学习,刻苦钻研,早早就选定机甲制造及其智能发展作为自己的专业方向,小小年纪就凭借自己的努力在帝国顶级专业期刊上发表了文章,崭露头角,引来学界不少关注。

在学校,他常年稳居全校理论考试第一的宝座,能把第二名甩出100分以上的总分差距,学神地位无虫能撼动。

然而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尤利尔在校期间始终隐藏着自己的身份,严守秘密,不让任何虫知道他是温斯特亲王之子。

因为这份刻意隐瞒,所有虫都以为他只是个运气好、靠高分挤进名校的平民学生。

一个理论成绩优异,体能却烂得一塌糊涂的“平民”,在贵族学校里会遭遇什么,不言而喻。

起初是无声的孤立。

班上没有虫愿意和他说话,食堂里他端着餐盘,永远找不到一个空位,得到的回答永远是“这里有虫了”。

然后是故意的、在他背后说得很大声的刺耳嘲笑,以及如瘟疫般蔓延的恶毒流言。

他们将他优异的理论成绩归结为肮脏的交易,用最下流的语言污蔑他,说他在校外靠出卖身体、当“公共雌奴”来换取金钱。

再然后,他的东西开始频频“失踪”和被损坏。

课本被撕碎,作业不翼而飞,课桌上写满辱骂,抽屉和储物柜里塞满垃圾。

最过分的一次,他们强行脱下他的鞋子,从四楼扔下操场。那群虫就靠在栏杆上,嬉皮笑脸地看着他像个小丑一样,在全校的注视下,光着脚一步步跑下去捡自己的鞋子。

刺耳的笑声从头顶落下,他们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有恃无恐,乐在其中。

尤利尔尝试向雌虫老师求助,但雌虫老师对此视若无睹。只要不闹出无法收场的大事,他们从不干预学生间的合理“竞争”。毕竟,弱肉强食是刻在虫族骨子里的社会法则。

后来,这一切终于无可避免地升级为肢体暴力。

他被堵在走廊角落里,推进厕所隔间里,拽进体育器材室里,被那些虫一次次推搡殴打,遍体鳞伤。

自始至终,没有一只虫站出来帮他。

而尤利尔也像是在跟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较劲一样。

尽管被欺负得很惨,但是回到家中,面对雌父的问询,他却从来不说一句,只是反复强调:“我很好。”“我能解决。”

雌父注视着他,目光深沉,最终只回了一个字:“好。”

此后,只要他不主动提起,雌父便仿佛真的毫不知情一般,从不过问他在学校的遭遇。

尤利尔独自咬牙硬撑,用他自己的方式对抗着这一切。

他骨子里的那份骄傲不曾磨灭,打心底里瞧不起那群只会用蛮力的蠢货,在心里骂了他们千百遍废物。

直到一个放学的黄昏,他以一敌三,在一次失败的反围殴中被打得趴在地上。

他不甘地瞪着那几个高大的雌虫,眼中毫无惧色,脑子里甚至还在飞速复盘刚才的打斗,分析自己的失误,思索着下次该如何反击才能取胜。

然而,那几个雌虫看着他,脸上却露出诡异而兴奋的笑容。

他们侧身让开,一个外表邋遢、神情猥琐的中年低级雄虫从他们身后走了出来。

尤利尔脑子“嗡”的一声,瞳孔骤然收缩,第一次真正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如果在学校就**,被一个野雄虫完全标记,再怀上个野种……”

领头的雌虫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硬生生从地上拽了起来,滚烫的气息喷在他的耳边,声音里带着恶毒的愉悦:

“你猜猜,这个世界上还有雄虫会要你吗?你还能去上大学,去实现你那可笑的梦想吗?”

他放声大笑,将满脸惊恐的尤利尔粗鲁地推向那个陌生的雄虫,“不过是个B级的废物,也敢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不是瞧不起我们吗?很快,你就会变成全世界最被瞧不起的雌虫了!哈哈哈哈!”

那陌生的低级雄虫嘿嘿笑着,一把抓住拼命挣扎的尤利尔,作势就要将他拖进黑暗的器材室。

就在这时,赫尔曼出现了。

他甚至没说什么重话,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那几个霸凌者道:“这几位同学,需要我叫校工部来检查一下这里的监控吗?另外,学校规定,校外虫员进入需要登记,你们办理过手续了吗?”

那几个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家伙,竟在他平静的注视下瞬间慌了神,支支吾吾半天后,最终落荒而逃。

然后,那只温柔的雄虫向他伸出了手,将他从冰冷的地面上拉了起来。

“还能走吗?”赫尔曼问他,声音依旧温和平静,不带丝毫审视或评判的意味。

那一刻,少年那颗骄傲又敏感的心,第一次涌出想要落泪的冲动,第一次……忽然感受到了某种尖锐的痛楚。

就像一具沉寂已久的尸体突然从水底苏醒过来,拼命挣扎着把头伸出水面,狼狈而贪婪地呼吸着第一口空气一样。

像是马上就要死掉一样的痛苦,又像第一次活过来一样的喜悦。

原来,喜欢一个虫,是痛苦的。

但也是幸福的。

只要远远地望着对方,心中便会忍不住泛起温暖与甜意。

渴望靠近,却又胆怯不前,生怕自己的存在会成为对方的困扰与耻辱。

……为什么,我只是一只B级的雌虫呢?

尤利尔忍不住想道。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虫群终于渐渐散去。

赫尔曼微笑着送走最后一位学生,这才松了口气,揉了揉有些发僵的肩膀。

终于只剩他一个虫了。

尤利尔鼓起勇气上前和老师打招呼。

“老、老师!”

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

赫尔曼闻声抬眸,当他看清来虫时,温和的绿眸里掠过一丝小小的讶异,随即化为尤利尔熟悉的清浅微笑。

“是尤利尔啊,”他语气温和,“你怎么还在这里呀?”

尤利尔的心漏跳了一拍,他不动声色地攥紧出汗的手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从脑海中迅速搜刮出那个早已备好的借口。

“老师,我……我有一个关于虫族社会婚姻制度变迁的问题,想请教您。”

他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稳,没有抖得太厉害。

“哦?具体是哪个方面?”赫尔曼果然没有怀疑。他耐心地看着尤利尔,脸上还是那让尤利尔怦然心动的温柔微笑。

尤利尔立刻抛出了那个准备许久的艰深问题。其实他早已找到答案,但他知道,这个问题足以在任何专业课老师面前展现自己的聪慧与勤思。

他迫切地想让赫尔曼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不是那个只能任虫欺辱的狼狈弱者,而是一个在天赋和努力上都远超同辈的真正天才。

赫尔曼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等尤利尔说完,他沉吟片刻,便用一种更简洁巧妙的思路,为他重新梳理了一遍,化繁为简,深入浅出。

他的声音温润悦耳,逻辑清晰流畅,视角独特而富有见解,听他讲课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尤利尔几乎是贪婪地听着,目光一刻也无法从赫尔曼脸上移开。

“……大致就是这样。你理解了吗?”赫尔曼讲完,微笑着望向他,“你很用心,尤利尔。能思考到这一层,非常了不起。”

一句再寻常不过的夸奖,却让尤利尔的脸颊控制不住地发烫,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瞬间涌向头顶,带来一阵幸福的晕眩。

“谢谢老师。”他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又鼓起勇气道,“老师,您讲了一下午,肯定累了。我帮您拿东西吧?”

尤利尔的目光扫过赫尔曼怀里那叠厚厚的书,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赫尔曼笑着摇了摇头,“谢谢你。不过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他顿了顿,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逾越的距离感,“倒是你,时间不早了,快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他便准备离开,显然没有再继续交谈下去的意思。

尤利尔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最终默默收回,指尖一片冰凉。刚才还在沸腾的热血,仿佛被瞬间冻结。

他像个被戳破的气球,所有的勇气和热望都泄了个干净。

他明白,老师这是在委婉地划清界限。

“……好的,老师。”他低声应道,声音里满是自己都能听见的失落,“老师再见。”

他转身欲走,脚步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就在这时,一道明亮轻快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赫尔曼!你怎么这么慢!我都快饿死了!”

一个身材高挑的雄虫走了过来。

他有一头耀眼的金色短发,眉眼飞扬,笑容灿烂得像正午的太阳。他径直走到赫尔曼身边,熟稔地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力道之大让赫尔曼都不由得踉跄了一步。

“哟,这还有个学生呢?”那雄虫看到了尤利尔,好奇地挑了挑眉,目光在他和赫尔曼之间转了一圈,露出一个促狭的笑,“赫尔曼,可以啊!你可真受欢迎,下课这么久了还有学生依依不舍的。”

赫尔曼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约书亚,别乱说。这是我的学生,尤利尔。”随即转向尤利尔,语气带着歉意,“我朋友来了,得先走了。你也快回去吧。”

说完,他便抱着书,和那个叫约书亚的雄虫并肩向外走去。

“哎,你这个学生,看你的眼神可不一般啊。”约书亚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飘进了尤利尔竖起来的耳朵里。

“他只是个勤奋好学的好学生,仅此而已。”赫尔曼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拐角,谈笑声也渐渐远去。

尤利尔独自伫立在空旷的走廊里,像一尊被遗忘的石像。

他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看着那个叫约书亚的雄虫可以那么自然地和老师勾肩搭背,可以和他靠得那么近,分享着自己无从知晓的话题。

那是他永远无法踏足的世界。

一股混杂着嫉妒与不甘的锐痛,狠狠攫住他的心脏。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凭什么?

凭什么别的虫可以如此轻易地站在老师身边?

如果……

如果老师只属于他一个虫,那该有多好。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尤利尔就被自己吓到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想?老师就是老师,老师属于他自己,不是任何虫的所有物!

他不该产生这种逾越的想法。这太不尊重老师了!

他匆匆转身离开,几乎是小跑着逃离这个地方,仿佛在躲避什么可怕的念头一样。

……

走廊上,约书亚还在喋喋不休。

“说真的,赫尔曼,你别不当回事。我跟你说,现在的小雌虫一个比一个大胆,尤其像你这种温和又没攻击性的,最容易招惹这些心思单纯又执拗的小家伙了。他们一个两个缺父爱得很!指不定就把你当成自己失散多年的雄父爱上了。”

赫尔曼叹了口气,“约书亚,尤利尔他只是我的学生。”

“行行行,学生学生。”约书亚见他不想多谈,便换了个话题,“不说这个了。穆特那边联系上了吗?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听到穆特的名字,赫尔曼的脚步一顿,脸上的轻松神色也收敛了起来。

“他没有回复。”他轻声道,态度却十分坚决,“既然他不回,我们就直接上门找他。现在就去。”

更了更了[鸽子]这周太忙了,终于憋了个大肥章出来!希望下周不要这么忙了[爆哭]我都不敢申榜单了,也不敢入V,怕自己根本更不过来。仰天长啸,求生活放过我啊啊啊——!不过这两周过去后应该就会好一些,最近超级忙。明天我要争取再更一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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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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