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毁尸灭迹的操作,在肖明明一顿忽悠过后,兄弟们没再多问,反而大家更好奇他突飞猛进的武功,都嚷着要他引荐一下那位神秘的“师父”。
“也不晓得他愿不愿意出来,你们懂的,大佬总是阴晴不定,神出鬼没的嘛。”肖明明朝门外楼梯口张望,试探着喊了几声“禹兄”。
三人随之望去,周围空空荡荡,深夜客栈里就他们一桌客人,小二也暂时去别处忙活了,哪有什么大佬。再回头,便如同受惊的雏鸟齐刷刷站起来。
这突然冒出来,脸戴面具、气质冷如寒霜的男人就是传闻中的大佬吧!
“还真出现了!”肖明明分外惊喜,忙邀请司凤坐下一起吃,“他们都说你冷漠,我就知道不是那样,今天多亏了你!你戴面具做什么,半扇面具能遮住啥……大家认识一下,这位是禹司凤……”
大佬话不多,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唐柔和邓玉函都有些拘谨,倒是心心念念肖明明先前那些招式的左丘殷勤地给对方倒酒夹菜:“禹兄,我可以这么喊你吗?我练的武功最近出现了瓶颈,一直难以突破,能帮忙指点几招吗?”
他举杯将酒液饮尽,寡淡的滋味:“麻烦。”
左丘身形一僵,赶忙看向老大求助。
“哪有一上来就让人教武功的,都没有点拜师的诚意……”肖明明可不敢担保禹司凤答不答应,只能打个哈哈跳过话题。
一声玩味的低笑打破略显沉闷的氛围:“果然还是毛头小子识人不清,什么人都敢招惹。”
肖明明抬头朝来人看过去,怎么今天一个个都戴上面具了,他们仨长那么像,光遮住半张脸就认不出来了?
玄夜落座,肖明明介绍完,才发现他们居然真的认不出来。
“你们就不觉得我和他俩长得很像吗?”
“有吗?”唐柔将两位大佬仔细打量一番,中肯评价道,“禹兄跟老大身形相似,但面庞更为瘦削,气质凛然,说得夸张点,我坐旁边还有点瘆得慌。而玄夜兄单是发型就足够张扬,威风凛凛霸气侧漏,但意外的很好相处诶!老大你……永远都是我老大!”
“哦!吃你们的吧!刚还想跟我歃血为盟,我看你们现在就想换老大了!还是我的金手指好……”肖明明给小蛇夹了一筷子涮肉,小家伙却扭过脑袋不肯吃,“怎么了,吃饱了?这点也不够你的饭量啊。”
小蛇断断续续吐着信子,一人一蛇牛头不对马嘴、却有来有回地对话,听得司凤头疼不已,冷冷出声打断:“她想换种口味,夹点别的菜。”
“原来如此,你听得懂兽语啊?不早说!”
“你没问。”
也是,对于禹兄来说,有问才有答嘛。
肖明明照顾好贪食的小蛇,继续缠着司凤解惑:“那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我总不能一直喊金手指吧。”
司凤不大想帮忙翻译,叽哩咕噜说的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蠢蛇,“她叫三七。”
“三七?还挺好听的。”伸出手摸摸,三七立刻绕着他的手指缠上来,叼住他虎口的软肉磨牙,不痛不痒,肖明明只觉得是在撒娇,“你们看,我养的蛇,很通人性吧?”
对侧玄夜不知何时已独饮完半坛酒,目光迷离地盯着那条小蛇,末了垂下眼帘,笑声含着几分醉意:“你若知晓她说的话,便不会觉得她通人性了。”
从她被肖明明养在身边开始,两个能听懂蛇语的人都恨不能把她的嘴巴封起来,怎能一天到晚把“好香好甜想吃”这种话挂在嘴边,肖明明或许拿她当“宠物”,但她眼里只有食物。喜欢贴贴,喜欢挂在他手上不动弹,那是乖巧听话吗,分明是香迷糊了。
肖明明可不认同,他们就是纯纯嫉妒,嫉妒他有一条如此可爱亲人的蛇。
逗了会儿蛇,兄弟们竟又聊起歃血为盟,成立神州结义,这话题不都翻篇了吗,还来?都不知道消没消过毒的刀能往手上划拉吗?不过他今日也算伤筋动骨了,小弟们依他的意思把刀换成了针,互相拉扯着去院外,举杯对月,许下誓言。
两位大佬就跟这青春热血的画面格格不入了,司凤嫌他们聒噪,不打声招呼就离开,玄夜则是不理解这群小辈的行为。
“人人平等的帮派,领头人只是个摆设,这有什么意思?神州结义,还不如权力帮的名头大气响亮,权力自然要牢牢握在自己手里,你们难道不想凭自己的力量称霸武林,一统天下吗?”
语调并非有多慷慨激昂,凌厉的目光中甚至暗藏着一丝无从探究的落寞,可那睥睨终生的气焰仿若与生俱来,似乎无论谁在他面前,都甘愿俯首称臣。
他笔挺如松地站在那里,遮挡住头顶的月光,落下一片阴影,被阴影笼罩的四人面面相觑。
“他喝多了,咱们继续吧。”肖明明端起碗,憋着气把铁锈味浓重的酒喝进肚中,“……同生好说,共死就没那个必要了吧?”
唐柔却是满目真诚地看过来:“若真有生死危机的那一刻,我愿意把生机让给老大!”
其余二人纷纷附和。
肖明明慌忙阻止他们表忠心:“这话可不能乱说,咱们都要好好活着!我希望你们都能平平安安活到最后!”
萧秋水也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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