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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章 女王篇(中)

“乌烬大人,您到人界了吗?”

大天魔乌烬面相张狂不羁,端的是一副漠视生命的桀骜,他背负一柄饮血无数的玄色长剑,手持大弓,身旁跟着一名穿戴鸦黑色衣裳的辟邪,身后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十数只天魔、真魔。

一群魔族涌入人间深山,刹那间天地失色,浓云密布,飞禽走兽四散逃命,而花草树木那些无法行走的生灵惟有悄无声息地被魔气腐蚀而死。乌烬睥睨四周或慌张或死去的生灵,嗜血天性被激发,迫不及待地想冲入古厝回廊,堵死辟邪族的去路。

鉴于魔域许多地方并不联通,在制定进攻天鹿城计划时,苍渊吩咐乌烬先按照砺罂通过古镜潜入人界的方法,绕道人界,由辟邪叛徒带路找到人界与古厝回廊联接之处,再经此杀入天鹿城。

碑渊海与天鹿城相斗已久,深知天鹿城的行事作风——城中有急之时,辟邪族王位继承人必定会离开王城,以保全王族血脉。出身碑渊海的苍渊耗费多年时间建立凡心域,且不久前终于成功策反一位辟邪战士,获知人界一处连接古厝回廊的入口。

于是,在凡心域定下进攻天鹿城的计划中,除却明面上两只始祖魔直接冲进城中杀戮外,还有暗处里的大天魔乌烬恭候在古厝回廊截杀出城的王辟邪。料想如此行事,凡心域此次定能将辟邪王族一网打尽。

此时,凡心域计划进行到一半。经过砺罂的方法,乌烬等魔已然绕道人间,他对着手中的那面古镜,回应道:“已经到人界。”

古镜里传来砺罂谄媚的声音:“乌烬大人,属下提议先杀王储,再杀公主。日后还请您多多在苍渊城主与蚩尤使者面前多多替属下美言……”

未等砺罂说完,乌烬不耐烦地收起古镜,睥睨四周,最后目光落在辟邪叛徒上。他沉默地像一个哑巴,从来不对除却苍渊以外的魔说话,仅仅以手示意。

群魔欺辱他、讥讽他、伤害他,甚至扬言杀他,他也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在他带领群魔寻到一处林中湖泊后,指着湖心,第一次在那么多魔物前说话:“那里。”

不用乌烬多说,他身边的天魔立刻施为打开前往古厝回廊的通道。在此期间,辟邪叛徒主动来到乌烬面前,直面大天魔不善的目光,第二次开口说话:“公主明烛交给我处理。”

乌烬盯着他,倏忽仰天大笑,饶有趣味道:“你们有仇?”

辟邪叛徒先是摇头否定,后又点头肯定。

乌烬见此情形,冷声道:“你耍我?”

辟邪叛徒无视大天魔浑身散发的可怖气息,望向湖中央豁然洞开的黑色漩涡通道,话语中的沉沉死气少了些许,反而燃烧起潜藏不知几何的仇恨之火。

“杀师之仇。”

通道彻底打开,乌烬并未在意这个叛徒在说什么,而是大步踏进此处连通古厝回廊的通道,一边走还一边高声振奋士气道:“先杀王储,再杀公主!哈哈哈哈哈!”

群魔高呼:“先杀王储,再杀公主!”

眼见群魔鱼贯涌入自己的故乡,辟邪叛徒脸上显露出疯狂的笑意——方先生,我来为你复仇。

二十多年前,辟邪王靖在四极书阁前挥剑时扬起的风,在二十多年后,引发成一股明烛与白鸢命运中的飓风,强劲酷烈。

...

矩木内部。

血红色魔核散发着不祥光线与气息,砺罂正对着那面供他潜入流月城的古镜,向大天魔乌烬谄媚。

未及说完,他就被大天魔猛然切断古镜通讯。砺罂冷哼一声,心道你可别被辟邪杀死,自求多福吧。

在吸食人界七情六欲后,砺罂魇足地离开矩木内部,在寂静之间游荡往来,任意窥伺城中。

然而,在砺罂所没有留意的灯下黑处,身陷矩木并与之融为一体的流月城城主沧溟依旧紧闭着双目,可手指却微不可闻地蜷缩起些许弧度。

...

古厝回廊。

幽暗无垠的死寂回廊里,王位第一继承人白鸢和王位第二继承人明烛走在前方,几百名老弱妇孺走在中间,三十名王城侍卫分别位于前中后。王族与侍卫呈圈状包围保护着中间的辟邪们,一路上赶着脚程,寻找前往乌海的通道。

此时的白鸢神情肃穆,不复亲人面前的少女娇憨与暂且脆弱,倒是颇具辟邪王的领袖风范,可见日后定然是一位出色的辟邪王。

两个女孩此时尚未知晓,她们的祖父与父亲靖已然壮烈殉城。

明烛扯了扯白鸢的袖子,白鸢面无表情地回头。

“白鸢,父王母妃和王兄王嫂……”

面对小姑姑毫不掩饰的担忧与哀伤,白鸢在数百名子民前,仍然强作坚强无畏,尽管眼眸中无法隐藏而流露出相近之人才能看清的痛色,她仍以王族如常威严的语气说道:“两位王上去光明野阻击始祖魔……”

话说到此处,白鸢喉咙发紧,停顿片刻后,少年老成的她语气中无法阻挡地掺入悲伤:“……城中出现了大天魔、心魔与异种,两位王妃在城中战斗。”

明烛怔愣,久久不能言语。她想哭,可是身后是三百余名辟邪子民,她身为王族,倘若哭泣岂非乱了民心?非但不能解决问题渡过难关,还徒增混乱与不安。

——世人赋予哭泣别的含义,比如懦弱。偏偏世间弱肉强食,便叫强者、高位者哭不得。世间强迫他们压抑、扭曲自己的情志与意愿,如之奈何。

因为适才与“谢衣”那场意料之外的对话,明烛很努力地没有回想起谢衣,可是此时岑府月夜下,谢衣那句话却久久荡漾在心中。

队伍如常行走,面对白鸢时不时投来的关切目光,明烛也效仿着王储侄女的坚毅。尽管眼中有泪,明烛也时不时擦掉,努力吞咽下所有的负面情绪。

所以,当白鸢再一次回头关注一眼明烛情绪之时,明烛强装镇定与坚强地低声说道:“小白,我没事,你放心。我们快些往下走去乌海,你别为我分心……”

变故骤然截断明烛未竟之言。霎那间,白鸢正前方毫无征兆地涌起冲天魔气!正在所有辟邪猝不及防间,一支魔焰羽箭刺破凝滞的空气,以一种千军万马的气势呼啸而来。箭镞割断白鸢的耳发,直冲她身后的老年辟邪,贯穿他的喉咙,还贯穿他身后辟邪孕妇的心脏。

大天魔乌烬与两位辟邪族王位继承人甫一打照面,迅速见了血。

三条鲜活的生命转瞬即逝,来不及悲痛。

“止步!!”

几乎是同一时间,白鸢和侍卫们大声喝住后面三百余名辟邪。

回廊深处,清浊二气交织,力量混沌无定,而空间受此影响,半是幽暗半是明亮。混沌之力冲击走廊,不时击垮梁柱砖瓦。此时,斑驳地像被兵灾蹂躏过的地砖平台上,大天魔乌烬以及数十名天魔、真魔与两位辟邪王族以及三十名侍卫、三百名老弱妇孺两军对垒,正式拉开古厝回廊的战场。

白鸢咬紧牙关,长剑鸣而出鞘,与侍卫们以一夫当关万夫莫摧的气势阻挡在大天魔面前,使人浑然忘记她还未成年,还是一位喜欢嬉戏打闹、忙趁东风放纸鸢的幼稚女孩。

一滴汗顺着白鸢的下颌线弧度滑落,白鸢攥紧手中三尺青锋,稍微侧头低声对一旁的侍卫下令:“你带领九名战士突围,返回城中向策宁王妃求援!”她迅速掠过一眼明烛,见小姑姑也拔剑迎战,双手轻微战栗着。

尽管有些难过,白鸢也只能强迫自己镇定无情。她是此间所有辟邪的主心骨、定海神针,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服从王令,她不能露怯,唯有全力效仿父王母妃的王者风范,继续对另一旁的侍卫说道:“若我到生死关头,不必理我,全力护送明烛突围!”

天鹿城王族血脉不能断绝,至少要留下一位继承人。

大天魔的杀招汹涌而来,尚未成年的白鸢挥剑接招,大声地下达完最后一道命令:“其余将士,随我护住王城子民!”

杀声震天,王储白鸢首当其冲,二十名辟邪侍卫紧跟其后,与数十名魔物展开殊死搏斗。

明烛挡在一位抱着孩子的母亲前,青锋轻颤着刺死一只企图进攻的真魔后,看着与大天魔乌烬打得有来有回的白鸢,想呼唤她却又不敢。

辟邪族与魔族有血仇,你们之间唯有不死不休,你不可能独善其身。

明烛深吸一气,回首环顾一圈民众——他们之中有老人,也有未化人形的幼兽,更有大腹便便的孕妇。他们有的神色慌张,有的无惧无畏,有的奋力厮杀。老人和小孩护住孕妇与幼兽,不问生死,不计伤亡,但求血战到底,哪怕与魔同归于尽也无所谓。

杀人者死。杀人者死?

“民为贵,君为轻。”

“小殿下,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君王以牺牲玉帛为祭品,而百姓则奉脂膏豢养君王,巾笥藏之庙堂,以祭天地。所以说呀,君王是百姓敬奉于天地神灵的祭品,只是很多君王自己不知道罢了!”

片刻之间,明烛回忆起方先生最后嘱托于她的话,那是他罹难前一天所说,她当时只觉此话大逆不道、骇人听闻,未及翌日再问,便永远失去机会。

作为王位第二继承人的她,将辟邪王族的刚烈之力注入长剑,杀死一只又一只企图伤害辟邪子民的魔物。饮血之后,这柄杀伐之剑彻底苏醒,不再因执着于“杀人者死”而长久沉寂,转而以战止战、以杀止杀。

...

白鸢下令突围回城的战士,十仅存一。

当最后一名战士以腹部中箭、左半身被劈去的惨痛代价突破魔族截杀、刀枪箭矢,返回城中时,他被王城中的景象所震惊——魔焰重重砸向城中各个角落,近半的王宫宫殿群被毁,平民区更是惨不忍睹,而被砸出的深坑中燃烧起黑紫色的火焰,竟然比那与乾坤阵枢遥相对应的王焰更为炽热与刺目。

王焰微弱将熄。

他跪在古厝回廊通往王城的圆形平台处,用尽全力昂首望去——乾坤阵枢上,异种犹如巨鳌,四肢盘桓缠绕大阵中心平台,意图拔出王剑,使天鹿城大阵停止运转。除异种外,尚有两名大天魔虎视眈眈,伺机而动。策宁与平煊王妃连番苦战,死守乾坤阵枢的王剑法阵。

他实在是伤势沉重难以为继,只好对着前来搀扶帮忙的辟邪们使出最后的力气,声嘶力竭道:“王妃,快去古厝回廊救两位公主!!”

在不负王储重托、完成王令后,他不再强撑,任由自己失去意识,感风成灰而去。

“王妃,快去古厝回廊救两位公主!!”

“王妃,去古厝回廊!”

“王妃,速去救两位公主!”

辟邪无论平民或贵族,此刻皆为同仇敌忾的战士,一声又一声地将王储白鸢的求救信息传遍王城,递向乾坤阵枢。

“王妃!去古厝回廊救两位公主!!”

“霒蚀君,别理我,快去乾坤阵枢——”

向来冷淡果断的云无月此刻犹豫地望了一眼身后的辟邪老者,却不料差点未躲开眼前魔物的攻击,被魔物堪堪砍伤脖颈。

雖是辟邪,可这位老者却和云无月在人界所遇见的和蔼可亲的老爷爷没什么两样,会嘘寒问暖,也会耍点老小孩的脾气,更会时常吹嘘自己的当年勇。

“两位公主是天鹿城的未来,我已经六百岁,马上就死了,你别管我——”

云无月不语,她依然幻化着一道接着一道的魇气,驱使节鞭扫荡着围攻而来的魔潮。原本冷静自持的霒蚀君,此时不免动作加快,加重力量以期快速带着辟邪老者脱身。

老爷爷见云无月不愿放弃他,焦急地干跺脚,而下等魔愈来愈多,阻挡着云无月前往乾坤阵枢的步伐。须臾之间,老爷爷几乎是毫无犹豫地冲入魔潮,以昔年血勇怒吼道:“老子当年跟在先王身边征讨碑渊海时,你们不过是蝼蚁!!霒蚀君,快去找王妃……”

云无月回首便见魔潮硬生生撕咬吞噬着这位老者,失声道:“不要!”

“救……王……储……”

暗黑色魔潮中,金箔色的灰倔强地向上飘起,仿佛那个斗鸡似的精神抖擞的老将士还在。云无月持续挥动着节鞭,失去了停留在此的理由,她满含敬意地回望一眼再也见不到的辟邪老者,以沉痛的语气回应道:“好。”

不敢耽误,云无月化作一团魇气黑雾,全速前往乾坤阵枢顶端平台,将无数战士以惨烈牺牲传达的消息诉诸策宁与平煊。

“快去古厝回廊救两位公主。”

策宁和平煊对视一眼,来不及震惊与追问,亦不容悲伤与愤怒。策宁望向王焰与天穹,当机立断地从大阵中心拔出王剑天鹿,向眼前尚存的异种与一只大天魔挥剑砍去——

天鹿城大阵停止运转,策宁往王剑天鹿中注入自己的大半力量,配合两位王上残存的力量,兵行险招、背水一战,力求速战速决。

转瞬之间,策宁与大天魔已过百余招数,在挥出最后一剑时,策宁故意暴露自己的后背,引大天魔上钩。果不其然,大天魔自以为寻到策宁的弱点,正欲全力一击时,却不料策宁早有准备,回身重重一砍,将大天魔削成两截!

此刻,大天魔的刀锋亦划破策宁的后背,刀口深度惊险地停在一寸之间,若是策宁再慢一些,被砍成两截的人就是她。

妖力越强大,速度越快,策宁仅能放手一赌。尽管赌赢了,背部伤口处的魔焰须臾之间灼烧起来,巨大的痛楚竟然使策宁王妃单膝跪地,一手撑着王剑才勉强没有倒下。

王焰黯淡无光,策宁忍着痛,不敢去想光明野的战场发生了什么。痛到极致便是不痛,策宁如同背起千斤重担,无视后背散发着黑紫色魔气的伤口,将王剑天鹿重新归位,重启天鹿城大阵。

异种死了两三只,可是没多久又爬上来其他魔物,策宁高声对平煊说道:“母妃!乾坤阵枢交给您!!”

“快去古厝回廊!”

焚心以火,策宁竟然从数十层楼高的阵枢平台直接一跃而下。匆忙之中,她发冠上的那朵以红水晶雕琢成的栎津草宝钿不知何时遗失,坠入王城海域之中。

栎津草宝钿,是灼海亲手雕刻赠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

在方先生去世二十多年后,明烛没想过会在今时今日此等情景下与昔日同窗驰磊重逢。她手持长剑,剑锋对准驰磊的脖子,又惊又怒道:“你为什么要做叛徒?你对得起方先生教给我们的忠义吗!!”

驰磊恨恨地盯着明烛,嗤笑道:“我修炼多年,还是赶不上你生来就获得的王族力量。公主,你看我们的王储,还没成年就能与大天魔打得有来有回。”

不远处,白鸢洁白的王袍上几经浴血,不知是她的还是魔族的血。二十名侍卫拼死护卫王储,已经有十六位侍卫为王储挡下杀招,苦战拖延等待王妃支援。

王储白鸢喘着粗气,执剑的手因持续紧绷而失去知觉,就像与长剑焊接成一体。尽管直面越发狂躁与似乎不知疲倦的乌烬,白鸢仍然与余下四位侍卫站在所有辟邪子民的最前面,寸步不让,竭力为弱小阻挡住危险。

驰磊左手空手攥着明烛的剑,右手在明烛不经意间握住袖中藏着的箭镞。两只手都在流血,他也毫无所谓,不知痛觉地诉说着这些年的不甘与愤懑:“先生说兼爱非攻,王上不满意。杀人者死,王上也不满意。方先生死无全尸,王上才满意了。”

明烛面含痛色,摇了摇头道:“这也不是你当叛徒并将魔族引来古厝回廊的理由!!如果先生还在,他宁死也会阻止你!”

驰磊置若罔闻,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余光一直在寻找对白鸢下手的机会。

“呵,你们王族生来强大,我等平民无论多努力,也赶不上你们数日之功。”他阴森地笑道,“不引魔族来,我又焉能向你们复仇?”

鏖战既久,大魔、真魔与下等魔被剿灭无数,而辟邪这边,除却十六位战士拱卫王储而死、十位突围战士九位身死,老弱妇孺这边亦死伤百余辟邪,均是昔年跟随在先王身边征伐碑渊海的老战士。

大天魔乌烬挥着巨剑,又是一招重重落下,白鸢乏力招架,身边一位战士以身躯替王储挡下一剑。王储白鸢和仅存三名战士身后,有一只大魔朝着孕妇挥下屠刀,她二十余岁的儿子挡在母亲身前,才刚到母亲一半身高的小辟邪以身躯替母亲与未出世的弟妹挡下这一刀。

因生命流逝而逐渐变小的杀声中,迸发出母亲的恸哭。

既知驰磊背叛王城的理由,明烛不再浪费任何一点时间听他满腔的怨恨,一抽剑刃,削去驰磊的半边左掌。鲜血横流,面对昔日同窗,明烛双手复又开始在颤抖。

剑刃刺向立于原地不躲也不跑的同窗时,明烛对这位即将伏诛的旧日同窗驰磊说出最后一句话:“复仇者不折镆干,虽有忮心者,不怨飘瓦。”

“咻!——”

临死前,蓄谋已久的驰磊抓准时机,飞快地将右手手中的箭镞朝着白鸢的背影甩去!

鲜血泼洒,驰磊胸口处被明烛的长剑刺穿,而白鸢则被暗处飞来的箭镞射中握剑的手。

王储白鸢吃痛之下,长剑脱手。此刻,白鸢手无寸铁,而长剑也被眼疾手快的大天魔乌烬找准时机砍飞,坠入古厝回廊无底的暗渊中。

“王储!!”

“公主!!”

“白鸢殿下!!”

“小白!!!”

“我的女儿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下,三名战士反应不及,瞬间被大天魔一挥光刃斩丨首。明烛冲上前,更远处的策宁裂空冲上前,所有的老弱妇孺都冲上前,也无能为力。

时间太短了。

此时,没有任何战士与兵刃能阻挡住大天魔乌烬的屠刀。

……

“小烛,你在犹豫什么?”

“明!烛!你!在!犹!豫!什!么!”

“我的女儿啊……小白……她还没成年啊……”

“白鸢……小白……”

撕心裂肺的哭声,毫无仪态跪伏在地却抓不住女儿遗骸的王妃,以及浑身染血心神俱裂的公主。

劫后余生的一百余名辟邪子民呜呜咽咽的哭声此起彼伏。

天鹿城第二十一代辟邪王的王储,王位第一继承人白鸢,战死。

那个时常在王宫前与明烛肆意放飞纸鸢的女孩,那个少年老成、不负众望的未来女王,夭折于成年前夕。

第一次天鹿城与凡心域大战以两败俱伤收场。

凡心域城主苍渊、蚩尤使者重伤垂死,五名大天魔全部战死,天魔、真魔、下等魔灰飞烟灭者不计其数。

天鹿城第二十代王靖战死,第二十一代王灼海重伤,王储白鸢战死。

...

Double kill

对不起小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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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章 女王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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