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堂睁开眼,感觉头痛欲裂。除了头痛,腰背、大腿、臀部都有些运动过度的酸疼,〇〇〇〇〇〇〇〇〇
他拉开窗帘,打开窗。
〇〇〇〇〇〇〇〇〇
他倒吸一口凉气,漂亮的眼睛瞪圆。
烟味——
〇〇〇〇〇〇〇〇〇
他不敢去想这些东西象征的人是谁。
他忙走出卧室,在洗衣房看到洗衣机和烘干机都被使用了,都保持敞开的状态;在客厅发现了他皱成一团的衬衫、马甲、西裤、内裤以及袜子。
〇〇〇〇〇〇〇〇〇
他不敢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做到这种程度,他没有主动根本就不可能。
他知道自己酒量差,所以平常很注意不会喝多,而以往喝多之后他基本就很安静入睡。
但昨晚他喝醉后——到底干了什么啊!
他昨天竟然主动和她——
他跌坐在地,双手抱住头。
-
即使又遇到了Miss·R——一个身材高挑,穿皮质风衣(她疑心她风衣里什么也没穿)、细高跟,胸部高耸的女人,佐伯的好心情也没有消失。
她平时一想到这个很可能躲在哪里暗暗监视她的女人就心烦。
但这次遇见她后她依然能在回家后听着歌做肌肉训练。
佐伯骨架小,能藏肉,肌肉水平相当高,和大骨架的本多站在一起,大家就会觉得佐伯很柔弱,但其实佐伯的力气相当大。
锻炼完洗了澡,佐伯慢条斯理修眉。
每次打理自己,她都不能理解之前的那个她。有这种漂亮脸蛋儿,却这把年纪还没有性经历。不像她,回归第一天就去酒吧睡到了可爱的男高中生。
这之后睡到的御堂更是美味无比。
佐伯的好心情持续了两天,在周一早上御堂取消开例会时消失。
她已经到了MGN,但前台说御堂不在,今天例会取消,让她留下文件离开即可。
前台撒谎撒得很艰难,脸上的微笑都快扭曲了。御堂办公室窗前明显有人影。
御堂躲她躲到不正常处理工作,肯定是通过她留下的痕迹,猜出了〇〇〇〇〇〇〇〇〇
这说明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让他非常动摇,果然如佐伯所料的,比她原本准备的调教更有趣。
但她却无法开心,反而愤怒起来,最终佐伯怒极反笑,暂时顺从离去。
离开MGN后,她遇到了御堂的部下藤田,两人寒暄起来,在佐伯有意引导下,藤田说出了很多与御堂有关的信息。
只是看着藤田用明快的表情说“御堂部长完全就是电视剧里一样的精英”表达对御堂的憧憬时,佐伯觉得非常好笑——那个人分明笨笨的,她骗什么他信什么。
御堂站在窗边看佐伯离开后,才坐回椅子上,松了一口气。但下班后一回到家,〇〇〇〇〇〇〇〇〇
“御堂さん今天谎称不在公司呢……”
“怎……怎么……”
“就算是我,被你这样冷酷对待也会受伤啊。”
御堂暴怒:“少说这种……假惺惺……的话!”
“为什么要逃跑谎称不在呢?”
御堂不可置信:“为什么?!你竟然问得出口……”一瞬间强起来的气势却在身体突然改变姿势被刺激到的情况下,又弱了下去,他咬紧下唇,瞪着佐伯,眼中满是恨意。
〇〇〇〇〇〇〇〇〇
佐伯未发觉自己有些痴迷,追问道:“为什么要说谎?”
御堂看她像看精神病,他不想见她不才是最正常的吗:“还问……这种事?!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瓜葛!在承受了这样的……屈辱后,我怎么可能平静地和你见面?!”〇〇〇〇〇〇〇〇〇
“所以就随便敷衍我吗?”
她接连的问题,好像在不满他的不臣服,但配合她的眼神,御堂又觉得她好像不满的是他对她的感情,这让御堂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瞳孔缩起——那她就更没资格问这种话!“是啊!我有错吗?!我的工作、我的生活已经全部被你妨碍到了!你有什么权利毁掉我的人生?!”
“是我毁掉你的人生吗?”佐伯冷笑,“你就那么重视现在的地位吗?”佐伯脑中浮现出和藤田的交谈内容,“是因为从别人手中抢过来的吗?是叫……本城什么的吧……?”
御堂惊诧,立刻反驳:“我没想过要抢!”
“但是以掠夺的形式结束了呢,那家伙离开了公司……”
〇〇〇〇〇〇〇〇〇
他臣服于她,在她面前做这种事,但佐伯依然没有满足感。甚至有些不爽。
〇〇〇〇〇〇〇〇〇
佐伯没有做其他事就离开了。
御堂悲哀地闭上眼睛,有种莫名的晕眩感,恍惚中觉得意识终于逃离了这具身体。
这种状态直接影响到了他的工作。
之前他就因为心烦佐伯的事,工作开始出现错误。
现在他状态更差,出现的问题更严重了。
他的工作复杂度很高,既做甲方,也做乙方,还要处理MGN内部的事。只要出错,因为涉及到外部客户,影响也就不会小。
错误出现后,他被下属抱怨、被上司批评、给甲方赔笑。
深深感悟了世情薄、人情恶。
为了弥补失误,御堂周六请客户打高尔夫赔罪后又赶回公司加班,离开公司时,已经是下午。
他在公司的玻璃门上看到自己憔悴的身影,整个人清减了许多,西装都有些不合身了。他自嘲地勾勾嘴角。
却在刚下台阶后便倒了下去。
刚从他家回来的佐伯恰好路过,她身体先反应过来,迅速撑住他,才没让他摔出个好歹。
佐伯仔细观察,判断他像是低血糖。
注意到情况的警卫也跑了过来,佐伯拜托他去便利店买了含糖饮料。御堂血糖值应该还没有太低,喂进饮料还能喝下,看来不需要立刻去医院输葡萄糖了。
喂了些饮料后,看到他明显状态好转,意识逐渐恢复,佐伯和警卫才松了口气。
拜托警卫叫来计程车后,佐伯搀扶御堂坐上后座,向警卫道谢后才离开。
御堂清醒后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坐着,他脸色有些苍白,眼下有淡淡青黑。
佐伯将他送回家后便打算离去,却听到他说道:“你……”
御堂只是说出了主语,后面没有下文。
佐伯转身,示意他有话快说。
御堂可能觉得干燥,他舔了舔嘴唇,又抿了一下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是指?”
“……你,对我,对这些事……”他艰难开口,所说的话似乎对他而言非常难以启齿。
上次是佐伯不停追问,这次换他。
但她现在已经没办法轻松说出“我只是对你感兴趣”,她沉默了。
她最近也很困扰,搞不清自己想要什么。
御堂抬起头看着佐伯,“为什么?”
佐伯无法看他的眼睛,“就这些吗?”
御堂讽刺地笑,“你不喜欢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你也厌倦了吗。”
他的语气非常疲惫,“因为你……我变得不像我了。你从我这……夺走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我的尊严、地位,所有一切……”
他没注意到自己的说法带着控诉感,好像在问为什么你把我改变了却厌倦我,他只是继续自言自语,“无论什么,我都守护不住。对我而言,从一开始就太勉强了也说不定。拼命地努力,即使等到了地位,终归……你之后地位一定会比我高吧。”
哪怕被拍下了〇〇〇〇〇〇〇〇〇,被她几次三番强迫,御堂都没有服输过。他总是愤怒着、反抗着,除了对八课刻薄话说得少了点儿之外,工作上要求一点儿没变,相当倔强。
讨厌也只是躲着她,没有搞什么别的事情刁难她。除了招待这件事做得卑劣外,他其他时刻甚至还可以说是个道德感相当高的人。
这样坚强的他现在却说这些丧气话……“我建议你不要独自承担所有,工作只是工作而已,可以适当让下属分担一点。”
御堂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会中规中矩说建议,疑心自己幻听。
“虽然你整体能力是比我弱了些,但你工作经验比我丰富,这是你的长处。”
如果这也算是鼓励的话,御堂真的没有听过比这更烂的鼓励。简单来说她认为他的长处就是年纪大。
“你,其实还是把我当做跳板吧?向上爬的跳板。”
“我早说过我对这种东西没兴趣。”
若是这话说在演示会议之前,御堂或许还会相信。但她当时既然做了那种踩着他上位的事,再说没有野心,纯属说说而已。就算不为出人头地,她最起码也是很想证明她自己。
经历了许多挫折后,御堂似乎能理解一些他以前理解不了的人了。
“问我原因,没有意义。你也真是……或许这就是身在其中看不穿吧。别人做一件事情,很多时候并没有找出原因的必要。重要的是自己要如何应对。问原因再做决定,就是自己交出主动权。”
她这一番说教搞得像周一晚上不停追问他“为什么说谎”的那个人不是她似的。
她在这种事上的情商,低得根本不像人类。
“那你为什么要追问我为何说谎?你为什么因为我躲避你生气?!我醉了你又没有,你为什么要……!你是不是对……”御堂没说出后面的“我有好感”。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确实有些没意义。
若佐伯真的说“对”呢?他是要接受她还是讽刺她痴心妄想?
听御堂用她的话解读她的行为后,佐伯气得脸红,完全没有了以往那种游刃有余的从容,她转身离开,“砰”地关上门。她还没意识到,她用行动回答了御堂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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