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的歌声刚落,还没等你们从那份柔和的余韵中缓过神来,詹姆斯就啪地一下翻身坐起,动作干脆得像从扫帚上起飞,接着手一挥,用一种仿佛正在魁地奇赛场上布阵的庄重语气宣布:
“马修负责浪漫,那我——绝对不能落后。”
你们几乎是同时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嗯?”声,语调里写满了怀疑与防备。
詹姆斯从背后神秘地摸出一个……破旧的收音机。
“别问我哪儿弄来的,麻瓜店外头捡的旧货,我可花了一整周才修好!”他得意洋洋地拍了拍外壳,“磁带是我姑妈家的,她的品味……有点独特,但无所谓了。现在——都给我跳起来吧!”
他说着啪地一声按下播放键,一首节奏明快、带着点复古风的麻瓜舞曲瞬间响起。前奏刚响了不到三秒,詹姆斯已经迫不及待地张嘴开唱。
五音不全。
真的,彻彻底底跑调。
“? Dancin’ through the niiiight, with you by my siiiide——”
詹姆斯一边唱一边手舞足蹈,像是在角逐霍格沃兹年度滑稽大赏,还不忘顺手把西里斯也拽进战场。
“你疯了吧,詹姆斯!”西里斯笑得喘不过气,试图躲开,却还是被扯了过去,只好勉强地跟着耸了几下肩膀,算是“配合演出”。
玛丽已经笑倒在野餐布上,抱着肚子打滚:“不行了,他快把月亮唱塌了,哈哈哈——”
“这是灵魂演唱。”莱姆斯一边笑一边点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那种……灵魂超出音域的风格。”
你还来不及加入吐槽,就见詹姆斯手脚乱舞地旋转到你面前,他挥手像指挥交响乐团那样做了个夸张的转身,仿佛每一个节拍都由他统治。
他脸上写满了“你也得跳”的神情,一时间你又好气又好笑,简直无处可逃。
你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对苏珊说:“我们得救救观众。”
然后站起身,拍拍手试图对上节奏,勉强模仿起詹姆斯那堪称混乱的“舞步”。玛丽笑得前仰后合,索性一跃而起,拉起苏珊的手加入战局。苏珊脸红到耳根,但还是咯咯笑着跟着旋转起来。
西里斯直接倒在草地上,双手枕在脑后,边看你们乱舞边嘲讽詹姆斯:“你简直是音乐谋杀犯。”
“谢了,我可是情绪的革命家。”詹姆斯一本正经地回应,还优雅地转了个圈,然后大喊:“副歌时间!准备好了没——三、二、一——”
你正笑着打着拍子,试图跟上詹姆斯越来越离谱的跑调“演出”,却在一个转身时没站稳,脚下一滑,眼看就要跌进一旁的草丛——
一只手及时扶住了你。
“别踩我晚饭。”
西里斯的声音从一侧传来,语气里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你回头看去,他正半蹲着扶着你的肩膀,一脸无辜地望着你。月光洒在他乱翘的发梢上,染出一圈柔亮的光晕,那双灰眼中依旧带着熟悉的顽皮,却似乎多了几分难得的安静与温度。
“我以为你已经吃过三明治了。”你拍拍衣服,站直身子。
“吃完了,可我还想保住今晚的营火甜点。”他说着,晃了晃手中那半块巧克力。
“哇,真是令人动容的牺牲精神。”
你半开玩笑地调侃,他却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补偿?我都没把你踩进湖里,应该谢我才对。”
你们都没再接话,只听见火光在劈啪作响,像是替你们说了什么。
风吹过湖面,卷着舞曲的旋律和笑声飘散开来。詹姆斯还在热情“演唱”,苏珊和玛丽带头乱跳,莱姆斯在一旁笑着打节拍。整个湖边闹哄哄的,像是这个夏夜也被点燃了,一点点,融化掉所有藏着的烦恼
西里斯忽然侧过头看了你一眼:“你今年暑假……是不是比以前笑得多了?”
你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你以前也会笑,”他耸了耸肩,语气随意却认真,“但这次,好像……是真的放松了下来。”
你想了想,然后轻轻点头:“也许吧。也可能是因为,大家都在这儿。”
他没再说话,只是微微颔首,像是在对你,也对这一晚表示默许。你们并肩站着,望着不远处火光映照下的笑脸和热闹人群,空气里是烧柴和巧克力的香味,夹杂着熟悉的夏夜蝉鸣。
突然,詹姆斯一声高喊打破宁静:“各位!下一首由我亲自领舞——准备好了没!”
你正要后退几步躲开,就被西里斯一把推了出去。
“快去,轮到你上场了。”他说,嘴角扬起一点坏笑。
你回头瞪他:“你不跳?”
“我要坐着欣赏你踩我晚饭的优雅舞步。”
你冲他扔了个“枕头般”的眼神,故作生气地哼了一声,但嘴角早已忍不住扬起。
你们当然谁也没跟上詹姆斯那套“震撼舞姿”,最后只有他一个人放飞自我,唱得天崩地裂。
可那一刻,笑声混着节奏跳跃的音乐,火光在每张脸上闪烁不定——就像夏夜也跟着你们一起跳了起来。
火堆“噼啪”作响,烤焦的棉花糖香气弥漫开来,夜风吹皱湖面,泛起一圈圈微光。你们围成一圈坐在火堆旁,彼得正笨手笨脚地试图把最后两根棉花糖从树枝上剥下来。就在这时,詹姆斯神秘兮兮地从背包里掏出几瓶还在冒凉气的啤酒,意洋洋地宣布:“各位——我爸的酒柜安防魔咒简直像纸做的。”
“你疯啦?”玛丽一边惊叫,一边眼疾手快地接过一瓶,“他要是发现你动了他的藏酒——你明天就别回家了。”
“他不会发现的,”詹姆斯大笑,“只要我们今晚全体失忆。”
“现在是‘传火讲故事’时间!”他提高声音宣布,“讲完一个换下一个,谁怂就干一口!”
“这算什么烂规则!”玛丽翻了个白眼,下一秒已经拍开瓶盖,“不过既然是我先拿到的——我就先来!”
她坐正了身子,脸凑近火光,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压低声音开口:“我听我哥讲过,有一年夏天,他们一帮人晚上开车经过森林,结果——”
她顿了顿,瞪大眼睛,“——看见一只猫,站在马路正中间,不躲不跑,就那样,死死盯着他们看。”
“听起来像我家那只猫。”苏珊小声说。
“闭嘴,这只是诡异的猫!”玛丽一挥手,“他们开了远光灯,那猫——竟然是蹲在一只啤酒罐上!眼睛反着光,跟激光一样红,还发出‘咯咯’的笑声!”
“猫会笑?”詹姆斯忍不住笑出声。
“他们都吓坏了!”玛丽一本正经地继续,“结果我哥鼓起勇气下车查看,刚走近,猫突然——砰地炸了!”
“……炸了?”你愣住。
“是的!”玛丽一拍大腿,“原来根本不是猫,是他们其中一个哥们儿提前放的充气玩具猫,还在肚子里塞了个烟花——就为了整他们一顿。”
一圈人先是安静一秒,然后哄堂大笑。
“我就知道你哥干得出!”苏珊笑弯了腰,“你们家是不是每年万圣节都得交保释金?”
“没错!”玛丽骄傲地仰头,“而且我继承了他的衣钵。”
“所以你哥是个疯子,”西里斯点评道,“而你是家族疯学的正统传人。”
“谢谢夸奖。”玛丽微笑鞠躬,“下一个是谁?赶紧的,我已经准备好干下一口了。”
“那我也讲个真的,”苏珊举手,语气却很轻:“小时候,我在奶奶家后院的湖边看见过一个坐在水面上的人影,她一直望着水底,不说话……我当时以为是水妖,但又觉得她看起来太悲伤了。”
她顿了顿,又轻轻笑了笑:“后来我再也没见过她。或许只是我做的梦。”
短暂的静默之后,丹尼尔耸耸肩:“我讲个轻松的好了——小时候我试图训练我家的月亮虾蛄学跳圈,结果训练了一周,它还是只会横着蹦,最后我弟把它带去魔法生物课展示,居然被颁了个‘巫师耐心极限测试奖’。”
众人大笑,艾米莉捂嘴:“那我来个尴尬的!有次魔咒课我试图给猫变色,结果施咒的时候打了个喷嚏,把我自己头发变成了粉红色,整整一周!”
接下来轮到彼得,他笑嘻嘻地讲了个自己小时候误闯麻瓜电影院、以为银幕里的人是真的、当场吓哭的故事,大家又是一阵爆笑。
西里斯接过木棍把火堆挑了挑,半眯着眼道:“其实我小时候,真的以为我家祖宅有鬼……我五岁时晚上醒来,看到墙上的家族画像一个个睁开眼睛看我。”
“西里斯,你家那些画像本来就会动啊!”玛丽叫道。
“但他们平常白天都装死啊!”西里斯故作震惊地瞪大眼,惹得一阵哄堂大笑,“而且你想想,一个五岁小孩被一群长鼻子、黑袍子祖先盯着,还带拉丁文台词……谁不怕?”
你忍不住笑出声。
“好啦,”詹姆斯鼓掌,“我们亲爱的惠特莫尔小姐还没讲呢,该你啦!”
众人目光投来,你顿了顿,拿着烤棉花糖的木签轻轻转了转。
“好吧,我讲一个……在霍格沃兹之前的事。”你轻声说,“有一次,我一个人去森林里散步,捡到了一本别人落下的书。是一本老旧的故事集,里面的每一页都夹着一片干花。有人在上面密密麻麻写了注解,还有涂鸦。我当时一页一页地看,像是读别人的心事。直到最后一页,写了一句话——‘世界太大,我用花押下愿望,希望有人读懂我’。”
你抬头,众人安静地听着。
“我没有带走那本书,”你说,“但那一刻我觉得,哪怕是在最孤独的森林,也会有人在说话。只是我们要学会听。”
西里斯目光落在你脸上,没说话,眼里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光亮。
“你是怎么知道那不是书商搞的小把戏?”詹姆斯问。
“因为那本书……是《咒语研究进阶》。”
你话音落下,众人哄堂大笑。
“我的天哪!”
“太感人了结果是个魔法笔记!”
“我差点就要哭了——结果是高年级咒语讲义?”
你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笑声混在夜色里,连星星仿佛也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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