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学团此刻正排着队在冰岛魔法部登记入境和进行安检,这是一座半嵌入地下的冰川水晶宫殿,坐落于雷克雅未克郊外的熔岩原野上。在麻瓜眼中,这里是一片被警戒线围起来的“地热危险区”,而实际上,魔法部的入口隐藏在一道30米高的玄武岩柱群中央。这些石柱天然形成了古代魔文阵列,能够扭曲麻瓜的认知。
“你可千万别松开我的手啊!”秋紧张兮兮地拽着塞德里克,“这游客专属通道到底是哪个心理变态设计的!”
她抬头盯着由上千块魔法水晶拼成的弧形极光穹顶,小心翼翼地迈步前行,视线一刻也不敢往下移——因为她的脚下正踩着薄如蝉翼的透明冰层,冰层里封存着缓缓流动的金黄色岩浆。更恐怖的是,每走一步,她脚下的冰块便会裂出无数细纹,并应景地在她耳边同时响起令人胆战心惊的“嘎吱嘎吱”声。
“你走进来前还在嘲笑之前那些大呼小叫的人呢,”塞德里克好笑地搂住秋的腰,换右手将她的右手攥得更紧,“说什么‘全是魔法特效,冰岛要是敢让我摔下去,赔钱都能赔到破产’,结果现在自己腿软了?”
“那是因为刚才有只格兰芬多的傻狮子故意搞破坏!”秋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瞪着前方隔着好几个人的奥赖恩。五分钟前,这家伙看到入口屏幕上显示的冰岛“巫师必打卡景点”——冰火全息岩浆地图后,居然质疑介绍里提到的此处岩浆所采用的最新高端魔法力场防护技术的真实性,直接掏出魔杖对着地面连发了三道强力“四分五裂咒”,结果导致整个大厅的红色警报都响了起来。
“冰层只是障眼法,真正关键的是底下好几层隐形的魔法束缚力网,”塞德里克很镇定,低头仔细辨别着岩浆地图上所有魔法社区和秘境的分布,“警报响成这样是因为用来美观的特制冰层本就是易耗品,他们正愁找不到冤大头来承担维护费呢。”
的确,“冤大头”克罗克司长交完巨额罚金后,铁青着脸折返回来了。而“罪魁祸首”奥赖恩也受到了惩罚,他的女朋友卡莉丝塔连看都不愿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到队伍最前端,生怕别人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
秋拍了拍塞德里克的肩膀,让他好好注意自己未来不要“屠龙少年终成恶龙”。因为他们俩刚才打赌:秋认为冰岛魔法部只会小小警示一下,塞德里克却断言他们会趁机大肆“敲诈”。
“我们马上就要走出岩浆地图了,机会难得,不看可要后悔的。”塞德里克松开环在秋腰间的手,作势要轻轻按她的脑袋,“我在旁边,你怕什么呀?”尽管他已无数次解释过魔法力场防护的原理,但秋仍被方才尖锐的警报声震得心有余悸,催促着塞德里克快点穿过地图,到达另一端的安全区域。
“这根本就是个巨型魔法阵!”秋连忙捉住塞德里克的手,又把它重新按回自己腰间,“不过这么说也不对——它更像是活着的!有思想、会交流的那种!”她压低声音,眼睛亮得吓人,“它刚刚还在抱怨呢,说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在它肚子上踩来踩去,烦得要命。还说哪天要是真被惹毛了,就给我们这些愚蠢的人类点颜色瞧瞧!”
塞德里克被惊得说不出话,两人就这样默默挪到地图边缘。秋松开他的手,用力一蹦跳回花岗岩地板,落地时还颇为嚣张地跺了跺脚。塞德里克这才回过神,哭笑不得地轻轻推了她一把:“你又在给我编故事!”他看上去对自己又上了秋的当感到非常无语。
“它真的是活的!虽然后半句是我按照我的脑补翻译的,但它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秋张牙舞爪地向他扑过去,“冰层下的魔力流动是一串杂乱无章的初代古代魔文,就像有人在唠唠叨叨地抱怨一样。”
“明明是这里有一个小骗子!”塞德里克完全不相信,因为他根本没感受到魔力波动的规律。他挑了挑眉,双手精准扣住她乱挥的手腕,和她假模假样地‘扭打’起来。除秋和塞德里克外,其他学生仍四散在冰层上弯腰观赏各类地标——岩浆流动形成的天然分支脉络,恰好勾勒出冰岛的海岸线、冰川与火山的位置;而魔法村落的屋顶呈现为一簇簇银蓝色。
塞德里克看上去明显还没看过瘾,对整张岩浆地图还存着满满的好奇心。秋把他又推回了这片金黄色的海洋,让他继续去探索那些还没走过的路线,自己则漫无目的地开始在魔法大厅里闲逛。
不得不承认,冰岛魔法部比英国魔法部更显华美。整面外墙是魔法冰晶与火山玻璃的棋盘格,穹顶模拟的极光泼洒下来,蓝冰泛着幽光,黑玻璃渗出暗红,像把冰火两重天冻在了墙上。屋顶积雪终年不化,却会随着极光变幻银蓝粉紫;大厅中央的火山石喷泉哼着北欧民谣,水流里游着半透明的小精灵;最妙是那些鲸骨椅,坐上去还能听见冰川碎裂的回响。
秋戴着防冻手套,在角落里的档案台上翻阅着巨人族与巫师联合建造避难所的契约。旁边的墙壁上,火山监测图不间断地闪烁着,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袍、领口别着银质魔文胸针的职员,正用驯化的雷鸟羽毛笔记录着数据。
“怎么不接着在地图上探险了?”克罗克司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边,“胆子太小可会错失很多生活中的乐趣。”
“胆小也没什么不好啊,”秋轻声说道,“又不是非得人人都当勇士。我有权拒绝让自己不舒服的事。”她没为这番话辩解半句,因为不喜欢对方那套说教口气。
“有想法,我赞同。”克罗克司长眨了眨那双蓝色大眼睛,“不过要是你的男朋友是勇士的话,因为你的缺席,他可就得和另一位女勇士组队了。”他歪了歪头,用一脸无辜的表情朝岩浆地图的方向轻轻点了点下巴。
秋的视线扫过去,瞬间咬紧了后槽牙——塞德里克正半蹲在冰层上,单手撑地凑近观察,而卡莉丝塔与他仅半臂之隔,目光在冰面与他侧脸间来回游移。
“这不过是正常的学术交流罢了。”她收回了视线,嘴硬道。
不,这一点也不正常。塞德里克,你完了!在我眼皮子底下,你竟然任由女二号呆在你旁边这么近的距离!你引以为傲的边界感去哪儿了?!
“反正我提醒过你啦。”克罗克司长笑眯眯地点点头,背着手就准备游荡到其他地方。
“我看您也是直接穿过了地图,一秒也没有多停留。”秋突然出声叫住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是因为觉得不好意思吗?毕竟那些通过古代魔文波动传递的抱怨是实实在在的,一旦察觉到,还继续踩在人家‘肚子’上,可就太不礼貌了。”
克罗克司长眼中闪过一丝兴致,转身缓步走近,俯身与她平视:“你很厉害嘛,我可是第三次来这里才发现这个秘密呢。那你猜猜看,这地底下藏着什么?”
“一开始我以为这只是个设计精妙的魔法阵,那些古代魔文抱怨不过是设计师藏在角落的恶趣味彩蛋。”秋认真地分析道,“但后来我感受到了它的兴奋,它竟然在回味奥赖恩的那三道强力四分五裂咒。所以,我觉得它可能是一种……精神体?不一定是自然诞生的,或许是远古巫师用魔力凝成的意识体?但我敢肯定,它绝对拥有独立的思考能力。”
“它叫地脉之灵。”克罗克司长打量着秋,解释道,“但文献中没有记载它是什么,又是如何出现的——当然,也可能是被刻意销毁了。而且,不是所有精通古代魔文的人都能感知到它在表达自我,更别说意识到它有思考能力,比如你们的芭布玲教授。这是一项特殊的语言天赋,但数百年来,所有宣扬这种说法的人都被视为异教徒,直到今天依然如此。”
秋瞬间领悟,怒火腾地窜上心头:“所以就是巫师把它囚禁在这里!这地方根本就是它的监狱!”
“你怎么这么轻易就下结论啦?”克罗克司长语气变得亲昵,像是为找到能讨论的人而高兴,“说不定它是个邪恶的老家伙,被巫师用正义的名义制裁了。”
有点道理。它满口污言秽语,吐出的古代魔文全是威胁之词,的确像个不甘被囚禁的“大魔王”,但秋转念一想,忽然笑了起来,这不就是当时被关在禁区里的张先生吗?只不过是没有形体版的。
“它又要开始骂街了。”克罗克司长突然截住秋的思绪,侧头望向冰层,“勇士们明明对情况一无所知,却循着‘血管脉络’的指引,硬是揪出了它极力想要隐藏的‘心脏’——当真是了不得。”
秋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发现竟然是塞德里克搞出了大动静。此时,他脚下的冰层深处亮起幽蓝色的光芒,那光芒如血管般迅速蔓延开来,转眼间,整片冰面都被繁复的古代魔文照亮。塞德里克似乎一直留意着她的方位,所以第一时间就望向了她,还露出一个大大的得意笑容。
然后,他便被几个身着深蓝色长袍的巫师拉到了地图中央,魔法相机对着他“咔嚓咔嚓”拍个不停。卡莉丝塔也享受到了同样的待遇。工作人员甚至还打算给他们俩拍张合影,不过被塞德里克巧妙地躲开了。
“快看!”塞德里克提着一盏非常精致漂亮的迷你熔岩灯,兴冲冲地朝她跑来,“喜不喜欢?这可以给你当暖手炉用。”玻璃罐里,一缕金色岩浆与一片蓝冰被封存其中,正不停地跃动闪烁。
“怎么还有奖品呀?”秋喜滋滋地接过熔岩灯。
塞德里克得意洋洋地说:“你刚才不是还说这块地图下面藏着一个巨大的魔法阵吗?受你的启发,我就想着去找找里面的阵眼,没想到还真让我给找到了!我用魔杖轻轻敲了好几下,竟然就把整块地图都给点亮了。”说着,他摸了摸秋手中的熔岩灯,“原来这是魔法部设置的秘密彩蛋环节,阵眼每分钟都会移动,据说发现它还挺难的。那里有好几个奖品可以选呢,有极光墨水、温泉茶杯、火山石徽章,不过我觉得你肯定最喜欢这个。”
秋笑眯眯地伸手逗弄着熔岩灯里的岩浆,心里琢磨着回去后能不能用古代魔文和它交流一番。她不经意间一偏头,发现远处的卡莉丝塔手里竟也拿着一盏一模一样的熔岩灯,顿时,她的心情就变得不怎么愉快了。
“那女二号在你的解谜过程中到底起到什么作用了?”秋酸溜溜地说道,“你跟谁组队不行啊!哼,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
塞德里克一脸开心,似乎还挺喜欢看她吃醋的模样:“她过来问我在找什么,我就老老实实跟她说了。接着她就说自己也感兴趣,要和我一起找。我总不能莫名其妙地跟她说‘不要,不允许,你离我远一点’吧。再说,谁让你不陪我的呢。”
怪起我来了是吧!秋的心情愈发不爽,她气呼呼地把熔岩灯重重地塞到塞德里克手里:“这盏又不是独一无二的,卡莉丝塔有一模一样的,我不要了。”
塞德里克瘪了瘪嘴,试探性地小声说道:“你真的要把这盏灯留在我手里?万一别人以为我和她的灯是情侣款呢……”
对哦,秋一把将它抢了回去。她倒不是担心别人会产生误会,而是害怕卡莉丝塔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把自己给骗了。
她偷偷往远处瞟了一眼奥赖恩,发现那家伙把自己的鞋子变成了轮滑鞋,正乐呵呵地在地图上滑着冰呢。指望他管住卡莉丝塔是没戏了,秋心里一阵无语,只好叮嘱自己身旁的家伙要约束好自己的行为,不要给别人误会和遐想的空间。
塞德里克乖巧点头。
游学团第一天的整个行程十分轻松,他们参观了各式各样的火山、黑沙滩、冰河湖和瀑布。最后,他们还乘坐由一种名为“夜神后裔”的冰鬃马拉着的雪橇,在冰川上纵情驰骋。这种冰鬃马体型比普通马大两倍,浑身银白,鬃毛奔跑时会洒落如钻石般璀璨的冰屑。它们的蹄子自带防滑咒,能在垂直的冰壁上如履平地般奔跑;呼出的寒气还能形成临时冰桥,直接跨越裂隙。
有塞德里克在身边,秋嘻嘻哈哈地玩了一整天,整个人都乐呵得晕头转向,仿佛把脑子整个儿丢在行李箱里了。最惊险的一次,她解开雪橇安全扣去采集悬崖上的冰晶,之后竟忘记重新系上。当冰鬃马重新加速跑动时,她差点跌出雪橇,幸亏一旁的塞德里克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抓了回来。打那以后,为了确保安全,后面的雪橇行程中塞德里克都紧紧抱着她不敢松手,甚至还用两条腿死死地夹住她的一条腿。相较于塞德里克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秋却一点儿也没把刚才的危险放在心上,反而心满意足地躺在他怀里,觉得这一整天的行程都美妙极了。
晚上回到魔法旅馆,他们收获了更大的惊喜。考虑到之后几天要在艰苦的营地扎帐篷住宿,芭布玲教授宣布今晚每人都能独享一间房,而且房间里居然还配备了温泉!秋兴致勃勃地将墙壁上覆盖的、能变换风景的兽皮切换成极光场景,然后换好泳衣,舒舒服服地躺进了天然地热泉水浴池里。
塞德里克送给她的迷你熔岩灯派上了大用场。在极光映照下略显昏暗的环境里,唯有玻璃灯罩内的熔岩与蓝冰相互舞动嬉戏,闪烁着一明一暗的亮光,好看极了。
不过,秋还是打算对她的熔岩灯进行一番爆改。原因是今天卡莉丝塔仅仅因为奥赖恩碰了一下她的灯,就和他大吵了一架,这让秋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她双手捧起熔岩灯,仔细地端详着,思索着该从何处开始改造。就在这时,玻璃罩里闪烁的光芒突然晃了一下她的眼睛,这一晃,竟把她的思绪整个拉回到了早上。
眼前依旧是那幅熟悉的岩浆地图,只是这一次,她的身边少了塞德里克的陪伴。或许正是因为这份缺失,秋没有任由自己的小矫情冒出来,反而低下头,独自静静欣赏着岩浆勾勒出的山川冰河的轮廓。
有了眼睛的加入,脚下的魔力波动不再那么引人注意。秋很自然地将这地图当作了一个复杂的魔法阵,正专心致志地寻找着在所有魔法阵中都至关重要的阵眼。她沿着金黄色的线条倒退着行走,冷不丁撞到了同样低着头的人。
“对不起。”他们同时开口说道。
秋抬眼一瞧,是塞德里克·迪戈里。他面带微笑,看上去温和有礼,然而浑身上下却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
“你是在找我们明天要去的避难所吗?”他问。
“不,我是在找魔法阵的阵眼呢,所以光顾着找没注意看路,真不好意思。”她听到自己客客气气地回答道。
“这是一个魔法阵吗?真不可思议。”他看起来十分震惊,又接着问道,“你愿意我加入你吗?我们可以一起。”
秋没有理由不同意,于是耐心地教他辨认魔文纹路。而塞德里克就像个好奇宝宝,每发现一条新的纹路,都会兴奋地向她汇报。最终,他们成功点亮了整张地图,四五个魔法部工作人员热情地向他们跑来。
他们留下了名字,又被安排一起合影留念。负责摄影的巫师误把他们当作一对情侣,扯着嗓子喊,让塞德里克搂住秋的肩膀。他们有些尴尬地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按照要求照做了。
“他嗓门太大了,我想我喊不过他。”塞德里克对秋说。此时,他们正在工作台前挑选奖品。
秋笑了笑,没吭声。她伸手拎起一盏超漂亮的迷你熔岩灯,心里想着:就你啦!
塞德里克紧跟着也拎起了一盏一模一样的熔岩灯。
芭布玲教授正在出口那儿挥着手,示意所有人都过去集合。秋用余光偷偷瞄了一眼旁边这个高大又英俊的男生,心里觉得他今天有点怪怪的。虽说他们俩曾经是魁地奇球场上的对手,可平时压根就没认真说过几句话。每次秋看向他,想跟他打个招呼的时候,他总会提前把视线移开,搞得秋后来也不敢主动做什么了。
他们沉默着走完了半程路。为了缓解尴尬,秋一直逗弄着玻璃罩里的蓝冰和岩浆,试图让它们俩斗得更凶些。
“我们还是挺适合合作的,是不是?”塞德里克突然说道,“你指挥方向,我来填充细节。”
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一愣,下意识地睁大眼睛,侧过头看向他。
他移开了视线,开始东张西望地打量着四周,似乎对冰岛魔法部大厅显得格外好奇:“我是说,我们接下来这几天……要不要继续一起合作呢?嗯……这次游学团的人员安排实在不太合理,一对情侣黏在一起不说,其他人也都各自结伴了。当然,如果你喜欢一个人行动也没关系,我只是觉得……这么美的风景,还有这么多有趣的知识,要是没人一起分享,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不过要是你不愿意的话,就当我没提过……”
秋紧紧盯着他英俊的侧脸,心中却泛起一阵酸涩。什么嘛,原来我只是你最后不得已的选项啊,我才不要成为你排解孤独的替代品呢。她本想狠狠拒绝他,可又害怕一旦错过这个机会,他们之间便会彻底沉默,再也不会有交流了。
她犹豫了半天,正想着该如何答应他,却听见他说:“抱歉,让你困扰了。”
他恢复了平日里赫奇帕奇男神的模样,自信且温和,可秋却莫名地察觉到,他那灰色的眼睛里隐隐闪烁着失落。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耐心呀。”秋一时心急,竟把心里话脱口而出。
原本进展超级缓慢的塞秋[笑哭]赫奇帕奇男神与拉文克劳女神,谁也不敢先放下自己的偶像包袱。
还是现在的秋秋和塞德里克开心,他们都放飞自我啦[抱抱]
[三花猫头][三花猫头]
看看能不能在游学阶段内把成年秋秋的故事线展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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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冰火岩浆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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