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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相见

S:“你对T-3药剂过敏?”

T-3药剂是他们偶尔会用到的一种进入特殊环境前稳定状态用的药物,但罗丝恰巧对里面的其中一种成分过敏,非常严重的过敏。

罗丝:“说明了什么?”

S:“非常严重的过敏,这不常见。而‘创生’计划使用的母基因源就带有这种基因病,是在实验过程中发生的异变,表现为对T-3药剂的其中一种成分严重过敏,这在当时没有记录,我从别的渠道得知的。”

罗丝闭上了眼睛。她不愿去回忆,她甚至不想去记录她走出下城区的那一天是在十七年还是十八年前。她不需要记得太多,自己的情绪,他人的情绪,是正确还是错误,曾于迷茫中抓住她的手又坠入深渊的那些身影。她不能为这些困顿彷徨太久,她需要记住该记住的,做她该做到的,即使创伤难以缝补,失去的也再无法找回。

她喃喃地说:“那你呢,你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我?”对方发出一声轻笑,“复仇。”

罗丝一怔,没有再问。她抵达了宴会所在的大厦,豪华建筑外墙灯火熠熠,整条街道迎宾用的灯把夜景映得亮如白昼。罗丝调整了状态,露出一个甜美里带着几分青涩的笑容,贴合她这个身份该有的情态,将请帖递给门口的侍者。侍者低头扫了一眼,伸手示意她可以进去了——的确不算特别的谨慎和私密,罗丝怀疑这门口衣香鬓影的男男女女有一半都是走这种途径混进去的。

如他们所料,安检不算马虎,但没带明显武器的罗丝过得很快,毕竟她从上到下总共也就挎了个装饰性的小包,很快过了扫描程序,拢了拢头发径直进了会场。

跟随侍者指引,她坐上了前往七楼的电梯,她注意到七到九楼都是宴会厅的范围,七楼有餐点长桌,一个巨大的圆形舞池,迷你酒吧等,空间宽敞,巨大的吊灯打九楼屋顶垂下,最中央的那只吊灯正对舞池中央,周围有错落大小不等的中小吊灯,水晶坠饰闪烁着水波一般的光芒。八楼是七楼空间的延伸,但不直面人群的位置使它相较七楼更为私密和安静,九楼则是私密性很强的大小休息室,走廊封闭,门可以敞开,也能内外锁住,隔音效果很好,休息室内陈设精致,一应俱全,可以算是不具备住宿功能的酒店套房了。

罗丝打量着周围,寻了个机会问通讯对面:“你在哪里?安全吗?”

S:“顶楼,没问题。 ”

开场后,罗丝一心多用地开始扮演一个花瓶,游离于宴会外围,局促地开启了几段对话,慢慢往C先生的方向移动。正思索如何流畅而隐秘地下手,她有点惊讶地发现C先生似乎看过来了。

罗丝小声:“他看我干什么?”

S:“……?”

她觉得这也算个机会,干脆提着裙子大方地走过去,露出一个笑容。

C先生是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肤色偏白,脸型略长,衣着整洁,面容含笑,神情透着一种傲慢和玩味,像是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他并无什么架子地问号,接下了罗丝随意开启的话题,似不经意地问她的身份。罗丝适时表现出了一丝忐忑。

“这里的葡萄酒不错,”C先生依旧维持着那一个笑容,“是这里郊区的酒庄生产的,马诺小姐,试一试?”

他招手示意一旁的侍者,侍者端来一个托盘,罗丝点头,随即从托盘上拿了一杯。二人继续攀谈,罗丝不动声色打量了C先生身后的那个一直未曾发言的“助理”,言笑晏晏间,抿了一口杯中酒。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扶了下额头,略带歉意地表示自己可能需要暂时离开,C先生微笑点头,两个“助理”也抬头,看了她一眼。

罗丝扶着额头,慢慢走上了九楼,直奔空着的休息室。

S:“怎么了?”

罗丝关上门,扫了眼四周确认没有监控:“他给我下药了。”

S:“什么药?”

罗丝:“催眠,浑身乏力那种。什么意思,他喜欢这种——没背景,没靠山,没经历,看起来比较好拿捏的类型?”

那边先是安静,过了一会儿,S:“大概率是,他近半年的情妇和猎艳对象有百分之八十符合你的描述。你还好吧?”

罗丝:“没喝。以防他不主动找过来,我已经按原计划给他下了泻药……嗯,大概一小时后发作?”

S:“好,成功后给我信号。”

罗丝估了一下时间,枕着沙发的扶手假寐了一会儿,静静地等着,等到她还真的有了点儿困意,情不自禁地开始打哈欠,休息室的门终于有动静了。

果然来了。

——她已经上锁了的门,不知怎的给搞到了开锁的办法。当然她并不觉得奇怪,C先生和主办方显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从酒店这里拿到特权并不是难事。罗丝靠着扶手椅,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听两三个人的脚步声,一个“助理”停在门外,掩上了门,最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她面前。

罗丝睁开眼。

她没去细细打量C先生脸上兴味十足、计谋得逞的表情变得惊讶、错愕,飞快地行动起来。C先生只觉得拽着自己的那一双手臂不知为何难以挣脱,躲闪不及,迎来了重重一击,在发出求救声前昏迷了过去。

罗丝迅速在他身上翻找了起来。很快她翻出了C先生的终端,摘下其中一枚珍珠耳钉,泡水划开外表皮的假珍珠粉,取出一枚小小的芯片,塞进的终端底部的连接口,替换掉原有的安全锁芯片,破解开了C先生终端的所有权限。她拿着那一枚终端,走到休息室自带的盥洗室,打开水龙头,嫌弃似的冲洗干净双手,取下头上繁复精致的发饰,一头灿烂的红色卷发披散而下。她想了想,还是把令人感觉不太适应的假脸卸掉了,露出本来的面容。最后,她拿着一把剪子,剪掉了长款礼服碍事的拖尾,只留下不及膝的部分,本就款式简单的黑裙子瞬间变作了简单轻便的贴身短款。她轻扣耳机重新开启语音:“完成了。”

S:“另一个人在九层,我到附近了。一起解决。”

罗丝已经站在了门后,握住门把手:“三,二——”

“一,来吧。”

她闪身而出,给了那位“助理”一个迎面而来的“惊喜”。这保镖身手不错,但罗丝的机会抓的不错,三两下也把人打昏过去,从那人身上抬起一条腿。耳机里传来另一头的动静,不下片刻那边也开口:“好了。记得处理。”

罗丝把昏迷的人拖进休息室,从外面反锁房门。

S:“我去接管监控,接下来看你。”

罗丝抛了两下终端,拐进安全通道上楼,不一会儿就到了C先生的房间。她拿出终端,房门感应到权限自动解锁,放她入内。她解锁了C先生的办公设备,摘下另一枚耳钉,插入准备好的的存储器,等待文件传输。

传输需要至少二十分钟。罗丝看了看在C先生个人设备里有什么。海量的图片和文字信息里,她寻着时间线,往回翻,距今至少十年……

她先翻到了十年前的日期,一张张陌生的图片闪过,她似乎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东西,倒回去几张,暂停。

一张毕业照。一张非常普通的中学毕业照,罗丝一愣,凭记忆开始放大其中的一个角落。她露出一个微笑,果然。

十七岁的她,站在倒数第三排右边第十一个的她。

她还是黑头发,对着镜头,在摄影师三、二、一的口令声中,配合地显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有一种与这张照片,和照片中那个轻快世界浑然一体的快乐,露出了八颗牙齿,眼神明亮,发丝微扬,这让她在一瞬间短暂回到了十年前,她也短暂地经历过那样的好时光,这样的日子也让她知道生而为人正常的普通的幸福应在何处,她应该走向哪里。

她回过神来,用这张照片里自己的脸做检索,发现这是第一张照片,而后还有一些,在零散的时间线上扎堆。十年前的时间点最多,集中一周内有近一百张,八年前的一段时间有几十张,七年前相似,六年前某个时间点之后,在没有这张脸能检索出来的照片了。

但是罗丝知道,他们一直在找她。她的相貌变了,但他们还能偶尔发现她的影子,他们知道她时常在下城区徘徊,知道她的搏斗习惯,她最擅长的枪支型号和冷兵器。他们知道她还活着,还在调查当年的事。她也不屑于这些暴露,因为只要他们杀不死她,这一次次的追杀足以让她发现很多东西。

罗丝又翻了翻三十年前到十年前的资料,传输接近尾声,她准备先行离开,等干扰项被排除后慢慢翻阅。

语音忽然被接通:“楼下走廊上有人来了。”

罗丝看了眼屏幕:“还有两分钟。是谁?”

S:“稍等。”

S:“找到了,是一个宾客,不过不太对劲,C先生最近出现的场合和他重合了三次。”

罗丝:“他还有多久到?”

S:“走得很快——他们发现异常了,已经在上楼梯了。”

传输完成。

罗丝说:“我结束了,怎么走?”

“另一个方向,安全通道,十层天台,我去接你。”

罗丝很想调侃一句“第一次见面就在逃命,多冒昧啊”,但她已经来到走廊上了,她不能发出声音。避无可避,她在走廊这头,飞快地闪过转角,身影出现在那头男人的视线里,她能感觉到有人飞快地跟过来。这边的安全通道更为复杂,她往天台的方向去,翻过两道矮墙,语音那头仿佛已摸清了她接下来的行动路线,开始精准报点,同时监控着走廊里那人的动向。

她飞快地奔跑,她不能有任何的迟疑,只能相信同伴。她在夜色中穿梭,借着宴会厅的光,打那一道矮墙上下落,就这么和他撞了个面对面。

夜色,矮墙,微弱的光线。

似曾相识吗。

矮墙之下包扎小猫的青年,她日夜相处的那个温柔、贴心、神秘的男友,身着夜色似的黑,冷淡锋锐,她看到的斯科皮,她好像很熟悉他,又觉得他像个完全的陌生人,在半真半假构建起来的回忆中,显得生动而矛盾。

那她呢。

那一头斯科皮看到的罗丝,从墙上跃下,像从天而降的蝴蝶,披散到腰间的红发,利落的黑裙,未经修饰明艳刺目的眉眼,冒着微微的细汗皮肤,她像一柄出鞘的利剑。她又是谁呢。她站在墙上,好奇地看着他,她靠在他的怀中,说想吃蓝莓蛋糕可总是买不到,她是一个真实而虚幻的影子。

或许还有一些东西,在很远很远的以前。

“那我祝你生日快乐,不,不只是生日,每天都快乐一点吧。”

“我不快乐。”少年坐在墙边,脑袋靠在布满污垢的墙砖上,他的头发很乱,像是打泥里滚了一圈出来,满是脏污,看不出本来颜色。那脏污也涂满了他的整张脸,让那漂亮的灰眼睛也显得暗淡。他的手里紧紧地抓着一支蜡烛,一支看起来应该插在蛋糕上的蜡烛,末端沾着点被污染的奶油。他抓着蜡烛,看着阴郁暗沉的天空,想哭出来眼泪却仿佛已经流干,只能不停地喃喃自语道:“我不快乐……”

“好吧,人也应该有不快乐的权利。”她俯下身子,全然不顾地上的泥土蹭上她的裙摆,“相信我,我绝对有说这句话的立场。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但我也遭遇过很糟糕的事情,非常非常糟糕,也许勉强可以和你说这些话。”

她抽出一张纸,把蜡烛上的脏污擦干净,接着想了想,也靠着墙坐下了。

他缓缓转头,看了她一眼,像是半天才恢复了语言功能,小声地说:“脏……”

“你还知道脏呢?”她毫不在意地笑笑,“我不怕脏,感觉你比我更怕脏一点。”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啊,”她说,“没谁有那么多烂好心,我也没有办法怎么帮到你。我接受过很多莫名其妙的恶意,也接受过很多莫名其妙的善意。我就是觉得可能你已经接受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恶意,能做的也就是陪你坐一会儿,让你也感受一下所谓莫名其妙的善意。同病相怜嘛,你好受一点,我也稍微有点心理安慰。”

十年前……我是不是……也曾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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