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的气氛裹在瑞秋·维尔身上，让她感觉呼吸都带着滞涩的甜腻与烦躁。每一天，她都在反复咀嚼阿布拉克萨斯那晚在回廊里的话——“他的东西”、“多么特殊”。
上课成了酷刑。魔咒课，弗立维教授讲解无声咒的要诀时，她脑子里在回放汤姆烧信时那阴郁的眼神；魔药课，斯拉格霍恩教授称赞里德尔的完美疥疮药水时，她盯着坩埚里冒泡的液体，仿佛看到了天文台上他紧握自己手时微凉的指尖。
这种持续性的心不在焉，终于在飞行课上酿成了“惨剧”。
晴朗的天空，微风习习，本该是享受飞翔乐趣的好天气。瑞秋心不在焉地跨上学校那把老旧的光轮1001，口令响起，扫帚晃晃悠悠地升空。她的思绪还沉浸在昨晚的梦境碎片里——梦里，汤姆那双深黑的眼睛不再是冰冷的，而是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让她心跳失序的光芒……然后，她好像靠得很近……太近了……
“维尔！看路！”霍琦夫人尖锐的哨声和喊叫如同惊雷炸响！
瑞秋猛地回神！惊骇地发现自己的扫帚正以一个极其危险的角度斜冲向城堡坚硬的石墙！刚才的走神让她完全失去了对方向和平衡的控制！
“啊——！”恐惧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她手忙脚乱地想拉高扫帚，身体却因为失衡猛地向一侧歪倒！重心瞬间偏移！
失重感如同冰冷的巨手攫住了她！脚下的扫帚像脱缰的野马，带着她直直向下坠去！风声在耳边凄厉地呼啸，地面在她惊恐放大的瞳孔中急速逼近！
“瑞秋！”阿布拉克萨斯离她最近，反应极快，立刻压低扫帚试图冲过去捞她。但事发突然，距离和角度都极其不利！
霍琦夫人已经吹响了紧急哨，跨上扫帚准备俯冲救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黑色的闪电撕裂了空气！速度之快，带起了尖锐的破空声！
汤姆·里德尔！
他几乎是瞬间就从自己悬浮的高点俯冲而下，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他精准地预判了瑞秋下坠的轨迹，在瑞秋即将撞上城堡下方凸起的石雕装饰前的一刹那，他的扫帚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强行切入，险之又险地擦着石壁掠过！
有力的手臂猛地伸出，如同铁钳般牢牢箍住了瑞秋纤细的腰肢！巨大的冲击力让两把扫帚剧烈地摇晃了一下，汤姆闷哼一声，手臂肌肉贲张，硬生生将几乎完全脱力的瑞秋从坠落的边缘拽了回来，直接拉到了自己身前！
“蠢货！你在做什么？！想把自己摔成肉泥吗？！”惊魂甫定，巨大的后怕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瞬间冲垮了汤姆的理智！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因为紧张和后怕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颤抖！他一手死死控制着扫帚，另一只手将瑞秋紧紧按在自己怀里，感受着她剧烈的心跳和冰凉的身体，那股失而复得的恐慌感让他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抱紧我！瑞秋·维尔！立刻！马上！抱紧我！”他厉声命令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和……不容置疑的保护欲。
劫后余生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瑞秋。刚才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战栗感还在四肢百骸流窜。而此刻，汤姆那凶巴巴的、劈头盖脸的怒吼，却像一根点燃引线的火柴，瞬间引爆了她这段时间积压的所有委屈、迷茫、愤怒和……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潜藏的依赖！
“呜……”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她紧紧抱住汤姆劲瘦的腰，把脸埋在他坚实而温暖的后背上，放声大哭起来！泪水瞬间浸湿了他黑色的飞行夹克。
“你凶什么凶！你除了凶我还会什么！”她一边抽泣，一边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哭腔委屈地控诉，“天天就知道板着脸！对我永远没有好脸色！说话永远那么难听！对别人呢？对斯拉格霍恩教授笑！对弗立维教授笑！对那些给你送情书的女生也笑！笑得那么假！那么虚伪！就只会对我凶！对我刻薄！马尔福说这是‘特殊’？这样的‘特殊’……呜……这样的特殊我宁可不要！我讨厌你！汤姆·里德尔！我讨厌死你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倾倒出来。滚烫的泪水渗透布料，灼烧着汤姆后背的皮肤。
汤姆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他所有的怒火和后怕，在瑞秋这汹涌的、带着绝望控诉的眼泪和话语中，被冲得七零八落。他从未见过她哭得如此伤心，如此……委屈。那些控诉像冰冷的针，一根根扎进他心里。
原来……她是这样想的？
原来他对外人虚伪的温和，在她眼里，竟然成了……他对她刻薄的对比？
原来……他的“特殊”对待，让她如此难过？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心疼，猝不及防地击中了他。深黑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震惊、愕然、还有一丝……无措。他张了张嘴，想反驳，想说他那些笑容都是假的，只有对她的……虽然方式别扭，但那是他唯一真实的情绪……可看着她哭得发抖的肩膀，听着她哽咽的控诉，那些刻薄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他只能僵硬地、更加用力地抱紧她，任由她滚烫的泪水浸湿自己的后背。少女发育中的、柔软而温热的身体紧紧贴着他，那奇妙的触感和馨香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混合着她委屈的哭声，竟让汤姆感到一阵莫名的燥热和尴尬，耳根也悄然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早知道……早知道你一接到我就又是凶我……还不如……还不如刚才摔下去好了！”瑞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赌气地喊道。
“闭嘴！”汤姆的眉头瞬间拧成了死结，心头猛地一紧！他不爱听这种话！非常不爱！刚才看着她坠落的那一刻，那种心脏被攥紧的恐慌感，他绝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他搂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和一种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不许说这种话！听到没有？！”
扫帚平稳地降落在草坪上。霍琦夫人和阿布拉克萨斯等人都围了上来，关切地询问瑞秋的情况。
瑞秋依旧抽泣着，却倔强地一把推开了汤姆试图扶住她的手，看也没看他一眼，低着头，抹着眼泪，头也不回地冲向了城堡的方向，只留下一个委屈又决绝的背影。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汤姆阴沉得几乎滴水的脸色，以及他盯着瑞秋背影时那复杂难辨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掏出一方熨烫得一丝不苟的银灰色真丝手帕，递给汤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瑞秋离开的方向，低声道：“去和她谈谈吧，里德尔。用点……嗯，不那么‘里德尔’的方式。” 他顿了顿，补充道，“现在追上去，效果最好。”
汤姆看着那方手帕，又看了看瑞秋消失的城堡大门，生平第一次，在面对“如何解决瑞秋·维尔”这个难题时，感到了束手无策般的茫然。他精通人心，擅长利用和操控，但哄一个被他气哭的女孩？**区里怕是没有哪本典籍教过这个！
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黑色的短发，最终，还是接过了阿布拉克萨斯的手帕，却没有立刻去追。他需要……一点时间，和一点……不那么愚蠢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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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秋把自己关在宿舍里，趴在床上，眼泪浸湿了枕头。她觉得自己丢脸极了，不仅差点摔死，还在那么多人面前抱着汤姆哭得稀里哗啦，最后还被他凶！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决定这辈子都不要理那个冷血、刻薄、自以为是的混蛋了！
就在这时，窗户传来轻微的“嘶嘶”声和敲击声。瑞秋红着眼睛抬起头，看到纳吉尼翠绿的小脑袋正隔着玻璃对她吐信子，嘴里还叼着一张折叠整齐的小纸条。
是汤姆的蛇佬腔信使纳吉尼。
瑞秋本想不理，但纳吉尼执着地用尾巴敲着玻璃，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她气鼓鼓地爬起来，打开窗户。纳吉尼立刻灵巧地滑进来，将纸条放在她手心，还用冰凉的小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腕，似乎在安慰她，然后才慢悠悠地游走了。
瑞秋展开纸条，上面是汤姆那熟悉的、带着凌厉笔锋的字迹，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天文台。今晚。等着。」
命令式的口吻！连个“请”字都没有！
瑞秋气得想把纸条撕了！凭什么他说去就去？她才不去！让他一个人在天文台吹冷风好了！最好冻成冰雕！
然而，愤怒过后，心底那股憋屈和不甘又冒了上来。凭什么总是他掌控局面？凭什么总是她被他欺负得团团转？不行！她要去！她要当面把话都说清楚！她要狠狠地揍他一拳！让他知道她瑞秋·维尔也不是好惹的！对！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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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天文塔顶端的观星台空旷寂寥，只有呼啸的风声。
汤姆·里德尔早已等在那里。他背对着入口，身姿挺拔如松，黑色的身影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他望着远处禁林模糊的轮廓，眉头微蹙。他准备了好几套说辞——从嘲讽她飞行课走神的愚蠢，到警告她再敢说“摔下去”这种话的后果，再到……或许可以稍微解释一下他所谓的“特殊”？
但当身后传来熟悉的、带着点赌气意味的脚步声时，他猛地转过身。
月光勾勒出瑞秋的身影。她穿着校袍，金色的发丝被夜风吹得有些凌乱，眼眶还有点微红，碧蓝的眼睛里燃烧着未消的怒火和一种……视死如归般的决绝？像只炸着毛、准备扑上来挠人的小金丝雀。
看到她这副模样，汤姆心中那些准备好的刻薄言辞瞬间烟消云散。一股强烈的、难以抑制的冲动席卷了他——他想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用行动堵住她那总是吐出让他心烦话语的小嘴！他想感受她身体的柔软和温暖，想贪婪地呼吸她身上那股独特的、让他心安的馨香。刚才飞行课上抱着她的感觉，像烙印一样留在了他的记忆里。
瑞秋看到他转过身，立刻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小拳头攥得紧紧的，碧蓝的眼睛瞪得溜圆：“汤姆·里德尔！你这个……”
“讨厌鬼！冷血！自私！刻薄！自以为是的混蛋！”汤姆抢先一步，面无表情地把她想骂的词一股脑儿说了出来，甚至还补充了几个，“控制狂！双面人！还有吗？”
瑞秋：“……” 她蓄满的气势被他这招“自爆”打得一滞，噎得差点岔气！脸更红了，是气的！
“对！没错！你就是！”她梗着脖子，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我讨厌你！讨厌你总是这样对我！我受够了！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和你！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仿佛要用最大的声音来证明自己的决心。
然而，话音刚落的瞬间，瑞秋的心就猛地一沉，一股巨大的后悔和失落感如同冰冷的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她。老死不相往来？再也不和他说话？不和他斗嘴？不看到他……？这个念头光是想一想，就让她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汤姆看着她这副色厉内荏、明明说着最狠的话眼圈却又要红了的模样，心底最后一丝烦躁也奇迹般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近乎愉悦的柔软。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她这副虚张声势的样子……该死的可爱。
他上前一步，在瑞秋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抓住了她那只攥紧的、想打人的小拳头！另一只手则闪电般地环过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用力一带！
“啊！”瑞秋惊呼一声，猝不及防地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入了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带着清冽松木和旧书卷气息的冷香瞬间将她包围！她下意识地挣扎，但汤姆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牢牢地将她禁锢在怀里，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
“划清界限？”汤姆低沉而充满蛊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既然你不喜欢以前我对你‘特殊’的方式……”他低下头，深黑的眼眸如同两潭旋涡，牢牢锁住她慌乱失措的蓝眼睛，那眼神是从未有过的专注、侵略性……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带着柔情的偏执。
“……那换成这个方式，怎么样？”
话音未落，在瑞秋惊愕放大的瞳孔中，汤姆·里德尔低下头，精准地、不容抗拒地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唔……！”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初吻的青涩，如同最轻柔的羽毛拂过心尖。少女唇瓣的柔软和馨香，带着一丝泪水的咸涩，瞬间淹没了汤姆所有的感官。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的电流感从唇齿相接处炸开，瞬间窜遍四肢百骸！心跳骤然失序，像有无数只小鼓在胸腔里疯狂擂动！这种陌生的、强烈的悸动和满足感，让他本能地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将她更紧密地嵌入自己怀中。
瑞秋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愤怒、委屈、控诉，在这一刻被炸得粉碎！只剩下唇上传来的、陌生而滚烫的触感，以及鼻尖萦绕的、属于汤姆的、让她头晕目眩的气息！她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双腿发软，如果不是汤姆紧紧抱着她，她可能真的会瘫软下去。
汤姆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脱力，手臂收得更紧，将这个生涩却带着掠夺性的吻加深。他不懂什么是喜欢，这种强烈的情感对他而言过于陌生，甚至带着一种“拖累”的意味，会让他分心，会让他暴露出弱点。但他此刻无比清晰地知道一件事——他绝不会放走怀里的女孩！绝不！既然她厌恶他之前的“特殊”方式，那么，换成这种更直接、更彻底的占有方式，他欣然接受！而且……他该死的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她温顺地靠在他怀里的感觉！喜欢她身上只属于他的馨香！喜欢这种……她完全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只有他！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未来的王者！才配拥有瑞秋·维尔！其他任何人，都是妄图染指珍宝的蝼蚁！不配！
直到感觉怀中的女孩呼吸变得急促，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快要喘不过气，汤姆才意犹未尽地、缓缓结束了这个漫长而霸道的初吻。但他并没有松开搂着她的手臂，依旧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低头凝视着她。
瑞秋的脸颊通红，碧蓝的眼眸里氤氲着水汽，写满了震惊、茫然和无措。刚才那股要“划清界限”的滔天气势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小鹿乱撞般的心跳和浑身发软的无力感。她甚至不敢看汤姆的眼睛，只能像只受惊的小鸵鸟，把滚烫的脸颊深深地埋进他宽阔而温暖的胸膛，听着他胸腔里同样激烈的心跳声，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令人安心的体温和气息。
汤姆看着怀里这颗毛茸茸的金色小脑袋，感受着她温顺的依赖，心底涌起一股巨大的、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一种近乎宠溺的柔软。他觉得她这副呆呆的、任人宰割…？的样子……可爱得要命。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的笑意，再次在她头顶响起：
“这下……我再替你拒绝掉那些烦人的苍蝇，希望维尔小姐不会再骂我是‘冷血的自私鬼’了，嗯？”
埋在胸口的金色脑袋动了动，似乎埋得更深了，只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哼”，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抗议。
汤姆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发出愉悦的震动。他收紧手臂，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淡淡的、混合着洗发水和阳光的味道，他无比确信：瑞秋·维尔，永远会是他的特殊。是他冰冷世界里唯一想要抓住、并且会牢牢攥在手心的……特殊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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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就这样搂着依旧处于“宕机”状态的瑞秋，半扶半抱地带着她走下了天文塔。瑞秋全程低着头，像个提线木偶，任由他牵着。
城堡的走廊里灯火通明，偶尔有晚归的学生或巡逻的教授经过。看到这对霍格沃茨著名的“冤家”组合，此刻竟然以一种前所未有、亲密到令人咋舌的姿态走在一起——汤姆·里德尔一手搂着瑞秋的腰，瑞秋·维尔则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脸颊绯红，眼神飘忽——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梅林的胡子！那是里德尔和维尔？”
“我没看错吧？他们不是天天吵架吗？”
“维尔小姐的脸好红啊……”
“里德尔学长的手……搂着她的腰？！”
议论声和惊诧的目光如同聚光灯般打在两人身上。瑞秋恨不得把脸埋进地缝里，汤姆却坦然自若，甚至嘴角还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带着点得意和占有的笑意。
连迎面走来的弗立维教授都推了推眼镜，惊讶地张大了嘴，随即露出了然又促狭的笑容：“哦！晚上好，里德尔先生，维尔小姐！看来……今晚的星空格外迷人？” 他的小眼神在两人紧贴的身影上扫来扫去。
汤姆难得地没有维持他那完美的优等生假面，而是微微颔首，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从容：“晚上好，教授。确实……很美。” 他的目光落在瑞秋通红的耳根上，笑意加深。
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壁炉的绿火映照着几张震惊的脸。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正坐在他最爱的丝绒扶手椅里，看到相携而入的两人，尤其是瑞秋那红得滴血的脸蛋和躲闪的眼神，以及汤姆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带着餍足和狡黠的胜利者微笑时，灰蓝色的眼眸里瞬间闪过一丝了然，随即被一抹复杂的光芒取代。
他优雅地举起手中的高脚杯，对着汤姆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标准的、马尔福式的、意味深长的笑容。一切尽在不言中。
瑞秋被那些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挣脱开汤姆的手，低低说了句“我回宿舍了”，就捂着脸飞快地跑上了旋转楼梯。
汤姆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弧度久久未消。
一回到宿舍，阿布拉克萨斯立刻放下杯子，灰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凑近正脱下外袍的汤姆，压低声音，带着点促狭和笃定：“你吻她了？”
汤姆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没有直接回答，但嘴角那抹还未消散的、带着回味和满足的愉悦微笑，已经替他做出了最响亮的回答。他甚至下意识地低头，嗅了嗅自己长袍袖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瑞秋发间的馨香和她身上独特的、少女的甜香。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好友这副情窦初开，虽然方式极其霸道的模样，心底那点微不可查的酸涩被他完美地掩藏起来，只剩下对好友终得所愿的复杂调侃和一丝……对瑞秋未来的深切“同情”。他清楚，被这条毒蛇盯上并打上烙印，瑞秋·维尔这辈子，怕是再也逃不出汤姆·里德尔的手掌心了。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汤姆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那柔软而滚烫的触感。他迷恋这种味道，这种只属于瑞秋的味道。如同他迷恋着权力巅峰那令人战栗的气息。他需要它们，渴望着它们。他需要在自己登上那至高的、冰冷的王座时，瑞秋依旧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用那双碧蓝的眼睛……只看着他一个人。这种感觉，与掌控权力一样，让他着迷，让他沉沦。
啊啊啊啊为什么这么少的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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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天文台一吻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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