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关系的决裂，她竟敢提出分手？

五年级的霍格沃茨，空气中弥漫着考试临近的紧张气息，以及……魔法世界传来的一则重磅新闻带来的余波。

古老的、几近没落的纯血家族——冈特家族——最后的继承人莫芬·冈特，因使用不可饶恕咒之一的阿瓦达索命咒，残忍杀害了一家麻瓜而被捕入狱阿兹卡班。

受害者包括一名四十多岁的麻瓜男人和他年迈的父母。莫芬在审判中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却始终闭口不谈杀害这一家麻瓜的动机。这桩耸人听闻的凶案在魔法界掀起了轩然大波，舆论哗然，预言家日报连篇累牍地报道，甚至有风声传出，魔法部很可能借此推动更严格的麻瓜保护法出台。

假期结束回到城堡，瑞秋敏锐地发现，汤姆·里德尔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戒指的造型古朴而诡异，主体是粗糙的黑金，镶嵌着一块硕大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深黑色宝石。宝石的切割面异常复杂，在光线下折射出幽暗的光泽，仿佛内里封印着某种不祥。戒身缠绕着精细的、如同蛇鳞般的纹路，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和……古老的气息。

“汤姆，”瑞秋忍不住问道，指尖轻轻点了点那枚冰冷的戒指，“这个……是哪里来的？纹路看起来很特别。” 她总觉得这戒指透着一股邪气，与她熟悉的汤姆。或者说，她以为自己熟悉的汤姆，格格不入。

汤姆正低头看着一本厚重的、封面没有任何文字的旧书，闻言抬起头。深黑的眼眸在戒指上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异样光芒，随即被他完美的笑容掩盖。他放下书，自然地拉过瑞秋的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温和：“在一家翻倒巷的古董店偶然看到的，觉得纹路特别，就买下来了。只是个小玩意儿罢了。” 他的解释轻描淡写，如同拂去一粒尘埃。

瑞秋的心却沉了沉。那吻的温柔，掩盖不了话语里那几分刻意的敷衍和……虚假。她能感觉到。但她没有追问下去，只是默默收回了手。她知道，追问也不会有真实的答案。汤姆不想说的事，谁也撬不开他的嘴。怀疑的种子，早已在她心中扎根，只是此刻，又因为这枚不详的戒指，悄然生长。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身影在三人组中出现的频率明显降低了。五年级，纯血家族继承人的责任开始显现，他需要花费更多时间接触家族为他物色的联姻对象——一位同样出身高贵、举止优雅的格林格拉斯小姐。虽然他对瑞秋那份朦胧的好感并未完全消散，但家族的荣耀和未来的责任，让他清醒地将那份悸动深埋心底。

汤姆则变得更加神出鬼没，几乎将所有课余时间都泡在了图书馆的**区，或者某个无人知晓的秘密角落。瑞秋独自一人的时候，便常常穿过打人柳下的密道，去禁林边缘的海格的小屋。在那里，她能感受到海格毫无保留的热情，看看他那些“可爱”又危险的新朋友，聊聊即将到来的普通巫师等级考试O.W.L.s的压力，暂时忘却城堡里那些挥之不去的阴霾和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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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涕虫俱乐部，这周末。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小聚会。”一天晚餐后，汤姆像宣布一个既定事实般，毫无预兆地对瑞秋说道。他正用一方真丝手帕仔细擦拭着那枚黑宝石戒指，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我需要一个女伴。小姑娘，你跟我去。” 语气是不容置疑的通知，而非邀请。

瑞秋握着叉子的手紧了紧。积压已久的怨气和委屈瞬间涌上心头。他总是这样！擅自决定！无视她的感受！把她当成一件可以随意安排的附属品！从去年开始，他的秘密越来越多，态度也越来越……理所当然！她忍了多久了？忍他那些隐瞒，忍他那越来越强的控制欲，忍他把她排除在外的世界！

“我……”瑞秋想拒绝，想表达自己的不满。但看到汤姆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看穿她心思的黑眸，所有的勇气又像被戳破的气球般泄掉了。她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低头用力戳着盘子里的豌豆。算了，忍吧。忍汤姆的事，也不是这一件两件了。

周末的斯拉格霍恩俱乐部聚会设在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旁边一间温暖舒适、摆满了各种神奇植物标本和古怪炼金器皿的会客室。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的醇香、昂贵香槟的气味以及各种精致点心的甜腻。

汤姆·里德尔无疑是今晚的焦点。五年级的他，身姿愈发挺拔修长，褪去了最后一丝少年的青涩，如同打磨完美的黑曜石，散发着成熟而危险的光芒。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一丝不苟的发型更凸显了他无可挑剔的五官和深邃的轮廓。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带着掌控感的微笑，游刃有余地周旋在斯拉格霍恩教授和其他受邀的“精英”学生之间。

瑞秋穿着一件简约而优雅的黑色吊带连衣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少女初显的、玲珑有致的曲线。她安静地站在汤姆身边，像一株依附于参天大树的菟丝花。汤姆的手上，那枚黑宝石戒指在柔和的灯光下，折射出幽暗而诡异的光泽，与他此刻的笑容一样，狡黠而深不可测。

斯拉格霍恩教授挺着他标志性的圆肚子，满面红光，正唾沫横飞地讲述着他那些“得意门生”的辉煌成就。

“……哦！看看我们的里德尔！”他用力拍着汤姆的肩膀，声音洪亮，带着毫不掩饰的偏爱，“五年级就当上级长，O.W.L.s成绩单我敢打赌会是全O！梅林爵士团勋章指日可待！未来魔法部部长？我看都屈才！” 他转向瑞秋，胖脸上堆满笑容，“还有我们美丽的小维尔小姐！和里德尔真是郎才女貌，般配！太般配了！”

”听到“般配”二字，汤姆嘴角的笑意明显加深，毫不掩饰地认同，甚至伸手揽住了瑞秋的腰，将她更紧地贴向自己。瑞秋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话题很快转到了瑞秋那位“年少有为”的堂哥身上。

“乔·维尔！国际魔法合作司的司长！”斯拉格霍恩教授啧啧称赞，“才毕业一年？真是前途无量！维尔小姐，你这位堂哥，可有婚约了？我这里可有不少优秀的姑娘资源，都是我教过的学生，个个……”

瑞秋连忙摇头：“没有，教授。乔……他说他近几年都不打算考虑婚配。” 她想起乔每次被问及时，脸上总带着那种温柔又有些落寞的笑容，说着“不急，再等等”。等什么？瑞秋也一直不明白。

聚会上充斥着对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阿谀奉承和对彼此未来的互相吹捧。瑞秋端着香槟杯，小口啜饮着，只觉得索然无味，耳边嗡嗡作响。她悄悄扯了扯汤姆挺括的西装袖口，小声说：“汤姆……我有点累了，我们先回去了呢。”

汤姆正专注地听着一位高年级学长关于魔法部晋升渠道的分析，闻言只是微微侧过头，瞥了她一眼，便冷漠地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再等等。”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个他精心铺垫、等待最后时机的问题还没问出口。

瑞秋的心彻底凉了半截。她像个被遗忘的装饰品，被晾在一边。直到聚会接近尾声，宾客们开始陆续告辞，汤姆才像想起她似的，凑到她耳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你先回休息室，我和教授还有些话要说。”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一种公式化的疏离。

瑞秋看着他，碧蓝的眼眸里带着不舍和一丝恳求：“要很久吗？是什么问题？待会儿……能讲给我听吗？” 她渴望能重新走进他的世界，哪怕只是分享一点点秘密。

汤姆在她脸颊上印下一个轻吻，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距离感：“很快，只是一个小问题罢了。去休息室等我。” 说完，便转身走向了被几个学生簇拥着道别的斯拉格霍恩教授。

瑞秋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没有立刻回休息室，而是走到了外面走廊的尽头，靠着冰冷的石柱等待。初春的夜风带着寒意，吹拂着她裸露的肩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少，最终归于寂静。她看着会客室紧闭的门，心中的那点期待和温度，也随着时间一点点冷却、冻结。

一个小时……或许更久。

终于，那扇厚重的木门被推开。汤姆·里德尔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极度兴奋和某种诡异满足感的笑容。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黑宝石戒指，眼神灼热，仿佛刚刚得到了开启永生之门的钥匙！魂器……分裂灵魂……获得永生！斯拉格霍恩教授那被诱导出的、关于魂器的禁忌知识，如同最甘美的毒药，让他心潮澎湃！

然而，他脸上的笑容在看清门口那个身影时，瞬间僵住了。

瑞秋就站在那里，背靠着冰冷的石柱。她穿着单薄的黑色连衣裙，在夜风中微微发抖。她的脸颊因为寒冷和长时间的等待而苍白，眼圈却是通红的，那双总是盛满信任和爱意的碧蓝眼眸，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失望、愤怒和……心碎。

“瑞秋？”汤姆愣了一下，快步走过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眉头微蹙，“你怎么没回休息室？”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责备，仿佛是她不懂事。

瑞秋猛地抬起头，脸上浮现出一个极其讽刺、极其悲伤的笑容，声音却异常清晰，带着压抑到极致的颤抖：

“怎么？倒成了你质问起我来了？” 她看着汤姆，眼神锐利得像是要将他刺穿，“这就是你说的……很快的小问题？嗯？汤姆·里德尔？”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压抑了许久的洪流终于决堤：

“从去年开始……不！甚至更早！你就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一件又一件！你的行踪，你的秘密，你手上这枚见鬼的戒指！还有你对我的态度！就像在对待一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品！里德尔！我对你可有太多太多的问题了！”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带着哭腔，“可我一个都不想问了！因为我知道！我知道得到的答案全都是欺骗！全都是谎言！”

汤姆的眉头皱得更紧，瑞秋的失控和尖锐的指责让他感到烦躁和一丝……被冒犯的怒意。他试图去拉她的手臂，想把她带离这个风口，带到暖和的地方再“安抚”——尽管他心里清楚，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戳中了他最深的秘密，而他绝不会对她吐露半个字的真相。

“瑞秋，我们……”

“汤姆·里德尔！”瑞秋猛地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用尽全身力气，问出了那个她或许早已知道答案，却仍抱有一丝幻想的、最后的质问：

“你有什么要对我坦白的吗？”

空气仿佛凝固了。

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瑞秋急促的呼吸声和夜风穿过石柱的呜咽。

汤姆沉默地看着她。深黑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烦躁、不耐、一丝被逼问的恼怒，或许还有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挣扎？但最终，所有的情绪都被一层冰冷而坚硬的、名为“秘密”和“控制”的冰层覆盖。他薄唇紧抿，一言不发。坦白？承认他的野心？他的黑魔法研究？他手上这枚属于他外祖父马沃罗·冈特的戒指？承认他就是密室事件的幕后黑手？承认他刚刚从斯拉格霍恩那里套取了制作魂器以求永生的禁忌知识？不！绝不可能！

这沉默，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穿了瑞秋心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也彻底点燃了她压抑已久的怒火和绝望！

“呵……”瑞秋发出一声短促而悲凉的冷笑。所有的委屈、失望、被欺骗的愤怒，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她猛地将身上那件还带着汤姆体温的黑色西装外套扯了下来，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砸向汤姆那张俊美却让她心寒的脸！

“汤姆·里德尔！”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一种决绝的愤怒，“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

说完，她看也不看汤姆瞬间错愕、继而变得阴沉可怕的脸，转身，飞快地冲进了黑暗的走廊深处，只留下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急促回响，如同她破碎的心跳。

汤姆被那件带着她馨香的外套砸了个正着！柔软的布料拂过他的脸，带来一丝残留的、属于她的温度和气息，随即掉落在地。

他僵立在原地，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难以置信的愕然！紧接着，是滔天的怒火和被冒犯的狂怒席卷全身！

她竟敢！她竟敢用衣服砸他！竟敢对他做出如此不尊重的举动！竟敢……单方面宣布结束？！

是不是他太纵容她了？！是不是他给予的“特殊”让她产生了可以如此放肆的错觉？！

一股强烈的、想要立刻冲上去抓住她、将她狠狠禁锢在怀里、让她收回那些“结束”的鬼话的冲动，如同野兽般在他胸中咆哮！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非常不喜欢！他不允许她如此轻易地甩开他！不允许她脱离他的掌控！更不允许她说出“结束”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布料上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热和她身上那股独特的馨香。他将脸埋进外套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结束？

汤姆·里德尔。或者说，伏地魔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扭曲的弧度。

不可能结束。

小姑娘闹脾气？可以。暂时冷静？可以。

但想离开他？一刀两断？

绝无可能！

他将外套搭在臂弯，眼神重新变得幽深而冷酷，转身，步伐沉稳地走向他秘密的“工作室”——那里有他通往永生和力量的钥匙。当务之急，是寻找合适的魂器容器。至于瑞秋……他总会让她回来的。用他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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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壁炉的绿火跳跃着，气氛却有些凝滞。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正与格林格拉斯小姐进行着“增进了解”的社交性谈话，眼角余光瞥见休息室入口冲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瑞秋·维尔！她脸色惨白得吓人，眼圈红肿，嘴唇紧抿，脚步踉跄地冲了进来，看也没看任何人，径直扑向离她最近的一张扶手椅，将自己深深地陷了进去，肩膀微微颤抖。

阿布拉克萨斯心里咯噔一下。这架势……比以往任何一次吵架都要严重得多！他立刻对格林格拉斯小姐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抱歉，我好像看到一位朋友不太舒服，失陪一下。” 他优雅地欠身，在对方理解的目光中，快步走向瑞秋。

他拿起旁边沙发扶手上一条柔软的银绿色毛毯，轻轻地披在瑞秋颤抖的肩膀上，声音带着少有的温和：“维尔？怎么了？又和里德尔……”

他的话没说完，瑞秋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如同宣告一个既成事实：

“我和汤姆分手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调道：“彻底的。”

阿布拉克萨斯彻底愣住了！他灰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震惊！分手？彻底？这……怎么可能？！他们俩不是一直……虽然磕磕绊绊，但汤姆对瑞秋那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是瞎子都能看出来的！他怎么可能同意分手？！

“分……分手？”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都有些变调，“汤姆……他同意了？他……他能同意？！” 他实在无法想象汤姆会放手。

瑞秋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神空洞：“他？他一点挽留的话都没说！” 她想起走廊里他那冰冷的沉默，那无动于衷的表情，心像被狠狠剜了一刀，“而且……我也再也不想听他那些鬼话连篇的胡话了！一句都不想听了！” 是啊，她受够了！受够了那些精心编织的谎言和欺瞒！她宁愿要一个残酷的真相，也不要一个虚假的童话！

就在阿布拉克萨斯消化着这个爆炸性消息，试图组织语言安慰瑞秋时——

“噗——！”

一口殷红的鲜血毫无征兆地从瑞秋口中喷溅而出！鲜红的血点洒落在她黑色的连衣裙前襟和银绿色的毛毯上，触目惊心！

“瑞秋！”阿布拉克萨斯以为她是气急攻心！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他再也顾不得什么贵族仪态，一把打横抱起已经瘫软下去、意识模糊的瑞秋，像一阵风般冲出了休息室，朝着校医院的方向狂奔而去！他从未跑得如此快过，心脏狂跳，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有事！

校医院里，庞弗雷夫人迅速而仔细地为瑞秋做了检查。然而，结果却令人困惑——身体各项指标并无明显异常！魔力波动虽然有些紊乱，但也达不到引起吐血的程度！

“奇怪……真是奇怪……”庞弗雷夫人皱着眉头，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陷入昏睡的瑞秋，“没有任何器质性损伤，魔力也没有暴走……这血……”

就在这时，教占卜学的卡桑德拉·特里劳妮教授正好路过校医院门口。她似乎是被这里的动静吸引，推门走了进来。她依旧戴着那副巨大的、把眼睛放大了好几倍的特制眼镜，脖子上挂满了珠串，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酒香草气味。

她走到瑞秋的病床边，浑浊的、仿佛蒙着一层白翳的眼睛透过厚厚的镜片，“专注”地凝视着瑞秋的脸庞。几秒钟后，她猛地倒吸一口冷气，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用一种飘忽而惊恐的声音说道：

“黑暗……浓重的黑暗……缠绕着她的灵魂……我看到了……秩序之外的东西……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印记……还有……死亡……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她……非常……非常不祥！” 她的表情扭曲而吓人，仿佛真的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景象。

这番可怕的话，瞬间让瑞秋想起了三年级平安夜在帕笛芙夫人茶馆遇到的那个老疯子预言家！一模一样的不祥预言！

阿布拉克萨斯脸色煞白，强作镇定地对特里劳妮教授说：“教授，您……您可能看错了？庞弗雷夫人说维尔小姐身体没有大碍……” 他试图安抚也被吓到的瑞秋。

特里劳妮教授却像是没听见，依旧沉浸在自己的“预言”中，喃喃自语着“死亡……诅咒……”之类的话，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校医院。

瑞秋虚弱地摇摇头，碧蓝的眼眸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看向阿布拉克萨斯：“不……不是看错……” 她断断续续地将两年前在霍格莫德茶馆遇到老预言家埃罗尔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阿布拉克萨斯。

阿布拉克萨斯听完，震惊得无以复加！两次！相隔两年！不同的预言家！却指向了同样可怕的结局——瑞秋命不久矣？！

“瑞秋……”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担忧。

“别告诉汤姆！”瑞秋猛地抓住他的手臂，力气大得惊人，眼中带着恳求，“答应我！别告诉他今天的事！”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好友苍白脆弱却异常坚定的脸，心中五味杂陈。他沉默了几秒，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不告诉他。”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但你也要答应我，定期来庞弗雷夫人这里复查！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了！”

瑞秋看着阿布拉克萨斯眼中真诚的关切，心中一暖，轻轻点了点头：“嗯……我答应你。” 在这个冰冷的时刻，至少还有朋友的关心支撑着她。

阿布拉克萨斯坐在病床边，忧心忡忡地看着病床上闭目休息的瑞秋。他喜欢瑞秋，这是不争的事实。但他绝不会碰朋友的人，更何况汤姆·里德尔……那是个他无法想象后果的禁忌。而且，他还有马尔福家族的荣耀和责任……这份沉重的担忧和无力感，像巨石一样压在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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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斯莱特林男生寝室，阿布拉克萨斯的心情依旧沉重。推开门，看到汤姆·里德尔正背对着他坐在书桌前，就着烛台幽暗的光线，专注地研究着一本封面漆黑、没有任何文字的厚重书籍。他从不允许阿布拉克萨斯靠近看他在研究什么。

纳吉尼盘在桌角，正对着汤姆嘶嘶地吐着信子，似乎在汇报着什么。

突然，汤姆毫无预兆地转过头来！深黑的眼眸如同两潭旋涡，直直地锁定了刚进门的阿布拉克萨斯！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瑞秋没在宿舍。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阿布拉克萨斯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直冲头顶！

纳吉尼……它在汇报瑞秋的行踪？！它一直在监视瑞秋？！汤姆的掌控欲……竟然已经到了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这像是……同意分手的样子吗？！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迅速恢复了马尔福式的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瑞秋？没在宿舍吗？我不知道。可能在图书馆，或者……海格那里？” 他一边说，一边若无其事地走向自己的床铺，拿起一本《高级魔药制作》假装翻看起来，心脏却在胸腔里狂跳。

汤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要将他看穿。他没有再追问，只是转回头，对着纳吉尼又低低地嘶嘶了几句什么。纳吉尼立刻滑下桌子，悄无声息地游出了寝室。

汤姆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重新将目光投向那本漆黑的书籍，但阿布拉克萨斯能感觉到，他的心思早已不在这里。寝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阿布拉克萨斯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的边缘，冷汗几乎浸湿了他的后背。他不敢想象，如果汤姆知道瑞秋吐血和那可怕的预言……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

汤姆·里德尔坐在那里，烛光在他俊美却阴鸷的侧脸上跳跃。他绝对不会让瑞秋脱离他的视线！更不会让她逃出自己的掌控！哪怕她单方面宣布了结束，哪怕她此刻恨他入骨！由不得她！他的东西，永远都是他的！他会用自己的方式，重新将她锁在身边！绝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