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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不存在的客人

伯德女士比威尔更注重仪式感,她并未选择用移形换影将阿斯忒希娅和塞卢姆直接带回家中。当然,也无法排除是因为伯德女士的谨慎,移形换影不是简单的基础咒语,如果她不能保证两位小普瑞斯柯的安全,她失去的可不仅仅是一份丰厚的薪水。

三人站在湖泊的岸边,眼前一弯圆弧拱桥俨然浮现出来,和湖中建筑一样的雅致,稳当当地接住了她们。走过这道桥才算是真正抵达了普瑞斯柯家族宅邸的入口,精致的青铜雕花大门缓缓打开,将精心打理过的草坪和巴洛克式喷泉呈现在人们眼前。喷泉中心是时序三女神的塑像,她们手捧花束,栩栩如生。

接下来整个普瑞斯柯家族都异常的繁忙,除了各个家族的邀约外,还要筹备阿斯忒希娅的生日。为阿斯忒希娅庆生这个建议是埃利奥特最先提出,伊瑟安持反对意见,但谁都清楚最后得让莱奥波德来拍案决定,而莱奥波德理所应当地偏向了自己的儿子与孙女。

伊瑟安·罗齐尔从不避讳她对这件事处理结果的不满,她与埃利奥特·普瑞斯柯已毫不遮掩地争吵过几次。

伊瑟安不断强调今年圣诞意义非凡,不该因一个阿斯忒希娅而破坏。这时埃利奥特则会耐心解释,但伊瑟安的情绪有时会过于激动,这使得埃利奥特不得不先去努力安抚妻子,这使两人都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在阿斯忒希娅看来,这对夫妻目前唯一能达成共识的就是不避着自己,甚至有时她都怀疑两人是不是故意在她面前演戏。伊瑟安对自己的不满仿佛永无止境,而埃利奥特则永远包容着伊瑟安的吵闹,他的声音一直平静的像一潭死水,阿斯忒希娅从埃利奥特的眼睛中也看不到任何真正的反对。

阿斯忒希娅有权选择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用厚实的木门挡住嘈杂的声音,也可以选择在外忍受。最终她选择了后者,毕竟在她眼中,莱奥波德的那封信已完全证明了她确实是这间大宅子的主人,哪怕只是之一,也是名正言顺的,要是和曾经一样缩在一间小小的房间里,那还有什么区别?

可惜不论普瑞斯柯夫妻如何卖力表演,都不能再吸引阿斯忒希娅的注意更久了——她的生日宴很快就到来了。繁复的打扮,眼花缭乱的人群,大多数的事物对阿斯忒希娅而言都是陌生的。但几乎所有人都默契地保持着热情,仿佛与她是久别重逢的故友,可阿斯忒希娅确信自己确实是第一次与这些陌生人见面。

这分明是阿斯忒希娅人生中第一个正式的生日宴,她却只觉得空虚、无聊。人们都死守着那些繁文缛节,带着镣铐起舞总是不那么灵活,而一张张不停晃动的单一假面更不会让阿斯忒希娅感到愉悦。说是为她举办的生日宴,但没有一个人想着去邀请塞尔温,再怎么说那也是阿斯忒希娅在霍格沃茨为数不多的同伴。

阿斯忒希娅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从伊瑟安与埃利奥特的争吵中就可以预见。

“我不同意,埃利奥特。”伊瑟安冷声道,她又在强压着怒火,自从阿斯忒希娅回来后她便总陷在这个状态中,“在平安夜为她大费周章地举办宴会?这太荒谬了——所有人都要准备罗齐尔家的圣诞节宴会,谁会来?你让罗齐尔怎么想?”

“查尔斯是你的弟弟,他会理解的。”

查尔斯·罗齐尔是埃文的父亲,也就是现在英国罗齐尔家族的家主。

“你想让查尔斯理解什么?”伊瑟安吼道,“不,或许你应该想的更糟糕一些,没人会认为你的决定是在挑衅罗齐尔——这只会让普瑞斯柯成为一个无人问津的笑话!”

“伊瑟安,冷静点。这只是个家庭聚会,就当是为了欢迎……”

“欢迎?”伊瑟安以一种极其尖锐的声音打断道,“别开玩笑了,我们用什么欢迎她?用和整个社交界错开的、冷清的平安夜?你知道的,埃利奥特,我还要去见查尔斯、我的弟弟——我需要状态。你必须给予我尊重,而不是让我被一个临时起意的宴会弄得精疲力尽!”

“不会耗费你太多精力的,我向你保证,亲爱的。”埃利奥特试图安抚,他的语速加快,可能他也知道自己的语言是如此苍白无力,毕竟普瑞斯柯家真正操劳社交事物的从来都是伊瑟安。“你想,这只是个生日宴,只要小范围,很简答……”

“简单?”伊瑟安的情绪更加激动,“筹备宴会从来就不简单!你根本不明白,我决不允许自己负责如此不像样的宴会——连人都凑不齐……”

埃利奥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拿出了点做为下一任家主的威风,打断了伊瑟安的“抱怨”,将自己的底牌抛出。

“已经谈好了”,埃利奥特只想平息事态,“我和查尔斯已经谈好了。”

伊瑟安顿时愣住了,追问道:“什么?”

“宴会就在这儿办。平安夜只请我们最亲近的几家。”埃利奥特看着伊瑟安,即使话语有些杂乱,可谁都知道埃利奥特不是在在与伊瑟安商量了。“查尔斯会带着他的家人一起来,文达·罗齐尔会来,就在平安夜,都安排好了。”

伊瑟安简直不可置信,她盯着埃利奥特,前所未有的愤怒。“你背着我和罗齐尔家族谈好了?你怎么能这样?”

“这样就都解决了,难道不好吗,伊瑟安?”

伊瑟安·罗齐尔没有说话,只是猛地转过身,用手抄起身旁桌案上的古董花瓶,狠狠向埃利奥特砸去。埃利奥特将将躲开,用魔杖将花瓶复原,看着伊瑟安,最后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低声道:“你需要休息。”而后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留在原地的伊瑟安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现在的她看上去比日夜不停地操办宴会还要疲惫。在所有人面前永远保持优雅高贵的罗齐尔小姐或普瑞斯柯夫人此时此刻却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一头扑倒在地,昂贵雅致的波斯地毯不能为她提供一点温暖,伊瑟安放声痛哭,绝望地抽泣,身躯剧烈起伏地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倾倒出来一样。

可平安夜当晚,伊瑟安仍旧是那样光彩夺目,优雅自如。

阿斯忒希娅逃离了宴会,独自静坐在花园里。明亮的大厅里觥筹交错依旧,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宴会名义上的主人的缺席。

塞卢姆也说她只需要在宴会上露下面就好,一下就可以,他也是如此,毕竟今日到来的所有纯血巫师都不是冲着两个小普瑞斯柯来的。

被魔法所保护着的玫瑰在严冬也未曾凋谢,散发出来沁人的花香。奇怪的是,普瑞斯柯家有能让花逃脱四季支配的魔法,可装点在喷泉中三位女神周围的居然只是普通的花卉,它们在不同的时间绽放,恰好对应三位女神各自司掌的时令。

这无疑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敬畏。

“阿斯忒希娅·普瑞斯柯。”

这位悄无声息出现在普瑞斯柯家花园中的女士拥有着和普瑞斯柯家族相似的蓝眼睛,即便如此,可别以为她来自普瑞斯柯家族的哪支旁系——现存的每一位普瑞斯柯家的成员都可以肯定自己与这位女士未曾谋面,且她看起来都不是人类。金发蓝瞳,五官精致的像是存在于传说中一样,美得摄人心魄。要是换成一头银白的发色,任何巫师都会误以为她有着媚娃血统——也只有媚娃才能拥有与之媲美的外貌了。

阿斯忒希娅听到有人叫她,头都不抬,下意识就以为是被派来找她的,也许宴会进行到了需要她上台表演的时候了。

“我会立即回去的。”

“别着急,你当然需要回去,但不是现在。”女士笑着。

“你和我长得很像,但我并不认识你。”

即使是客人,现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也是不合时宜的。

“你应该认识我”,女士说,“大概十一年前,是我给予了你宽恕,将你放在诺森蒂救济院的门口。”

与此同时,一道灰白色的光芒——一道石化咒——从柳木魔杖杖间放出,刺向了女人。

咒语被女人轻而易举地化解掉,在没有拿出魔杖或念出任何魔咒的前提下。

阿斯忒希娅·普瑞斯柯在压抑自己的爆发。里德尔的母亲在生下里德尔后撒手人寰,不得已将他留在了伍氏孤儿院。而自己呢?从阿斯忒希娅抬起头第一次正视这位女士时,她就知道自己与她的相同的特征重合的太多,但她一直强迫自己不忘母亲那方面去猜测。阿斯忒希娅宁愿相信自己的双亲遭遇了不幸,就像杳无音信的维伦提斯在她这里只会是已经与世长辞,这样她还可以为在救济院里的日子找个合理的借口。

如果哪天,维伦提斯夫妇一齐出现在阿斯忒希娅的面前,除非二人已贫困潦倒、狼狈不堪的姿态出现,否则阿斯忒希娅心中不会有任何欣喜。正如眼前的女人越是雍容华贵、越是从容不迫,她内心的怒火也就越旺盛。

而阿斯忒希娅的理智又让她感到恐惧,这个女人似乎洞察一切。

“虽然我很乐意与你进行决斗,可惜我不是很好的人选——对你现在而言。”女人悠悠地说,“现在,伸出手。”

阿斯忒希娅从未有过现在这样的感觉,一切思想上的负担不复存在,轻盈地像是自由行走在云端之上。而女人的话就像不可抗拒的命令,她心中生不出任何反对的想法,只下意识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而后无比清楚地感受到冰凉的指尖在掌中划过的感觉,而后眼睁睁地看着手中多出一道又一道发着浅浅银光的痕迹。

阿斯忒希娅可以看到那个被留在她掌心中的纹样。一条直线上方分成两个托着圆眼的外翼,顶端则是一个大体类似棱形的图案,一些长短错落的线围绕在棱形的周围像是放射出的光芒一样。但很快,她的视觉也被女人剥夺去了,因为女人以一种温柔的语调让她闭上双眼。

女人牵引着阿斯忒希娅的手停在一个冰凉而圆润的物品上,阿斯忒希娅想这一定是个水晶球,而且是一个被女人用召唤咒召唤来的水晶球——她不认为女人有随身携带水晶球的习惯,当然也没有能放下水晶球的衣兜。

“现在”,女人略停顿了片刻,在思考着什么,“想一个重要的人,不要说出来。”

阿斯忒希娅想到了里德尔,她想或许是因为里德尔是唯一一个还没有给她任何一封信的人,即使她已将自己的猫头鹰在圣诞节时留给了他。

她的脑海中没有浮现出里德尔的面容,那个谜一样的男孩此时仿佛真的化成了迷雾。而阿斯忒希娅此刻也像从云端跌落了一般,坠入雾林,并不得不在林中迷茫地徘徊。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女人的声音此时像是从遥远的海上传来,却比塞壬的歌声更优美。

“月亮在哭泣,扭曲破碎的影子……”阿斯忒希娅时而停顿,她总在迟疑,她所见到的画面是如此诡异而难以描述。“影子在匍匐前行,最后跌入一条银色的溪流中……”

阿斯忒希娅从没见过这么浓的雾,弥漫的雾中像是有无数鬼魅一样,而她则是被一种无名的惶恐和悲伤抓住。她辨不清方向,只能一股脑儿地向前逃跑,直到心怦怦直跳,两肺像是要炸了一样,四周仍是灰茫茫的,她仍旧被困在死亡与寂静当中。她不能停歇,不得不继续奔跑,终于眼前出现了一点光亮,可惜那并不是灯光——整个林中仿佛仍是只有她一个人。

而现实中,阿斯忒希娅已气喘吁吁,眉头紧锁,在这样阴湿的环境下,汗却将她的头发都打湿了。

而梦境中,阿斯忒希娅仍旧在寻找着那点光亮,永不停歇地追逐着,将一层层迷雾拨开,她最后总算是能看清些了。

女人只听到一声尖叫,那是阿斯忒希娅发出的,女人拿出怀表看了眼时间,似乎有点惊讶。

阿斯忒希娅醒过来的时候,仍心有余悸,她现在已有些坐不稳,摇摇欲坠。

在重新陷入昏迷前,最后出现在阿斯忒希娅脑海中的依旧是她最后所抓到的那点光亮——一双猩红的眼睛,充斥着不甘与愤恨的眼睛。

不远处有一个浅金色脑袋出现,并飞快地上前,伸出了手。

“很高兴见到你,普瑞斯柯小姐,我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阿斯忒希娅想阿布拉科萨斯·马尔福果然是一个打魁地奇的好手,但如果是塞卢姆率先找到的自己,那么塞卢姆一定会先将她扶住。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她现在只能搭上马尔福的手,并借他的力稳住自身。不仅是她,阿布拉克萨斯也清楚,只要阿斯忒希娅不想跌入玫瑰花丛被尖刺划伤,她就不得不这么做。

事实上,阿斯忒希娅不在乎疼痛,她只在意那些细小的伤口是否会暴露出她自身的秘密。

“那个人呢?”阿斯忒希娅死死拽住阿布拉克萨斯,问道,“我是说你有看到一位女士吗?我以为她是马尔福家的亲戚,毕竟她和马尔福拥有着相同的发色。”

阿布拉克萨斯可以从这与普瑞斯柯外表上虚弱的力道感受到对面的急切,像是急需得到求证,或许这是一个难得的契机。

“一位女士?”阿布拉克萨斯微微颦眉,仿佛真在认真回忆一样,随后以一种略带歉意的口吻道:“我很抱歉,普瑞斯柯小姐,我过来时确实只看到您一人在这里。至于马尔福家的亲戚,我不得不遗憾地告知您,今晚在场的马尔福,出我以外,只有家父。”

随即他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你似乎对此很在意,如果是这样,我很乐意帮你留意的,普瑞斯柯小姐。”

顾忌着融化的雪水渗入后也许会影响魔杖的功效,阿斯忒希娅还是选择俯下身子用指尖在雪地上将那个女人在自己掌心上画的纹样(现在已经消失不见)复刻下来。

“你见过这个吗,小马尔福先生?”

阿布拉克萨斯刚看一眼,就听到塞卢姆的声音“噢,阿斯忒希娅,所有人都以为你失踪了。”阿斯忒希娅来不及毁坏自己画的图案,塞卢姆显然也看到了,“你们在做什么?”

这时,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挺身而出,像个英雄一样认下了一切。他指着图案中的那两个外翼,对塞卢姆说:“我从一本书中看到了这个神奇的符文,塞卢姆,你不觉得这有点像Ansuz(卢恩字母)吗?”

“我会帮你去问问我母亲的,阿斯忒希娅现在学的还不多,你拿这些问题来是在为难她,阿布。”

“是我的失误,毕竟维伦提斯·普瑞斯柯先生在这方面颇有造诣。”阿布拉克萨斯道,“请帮我向普瑞斯柯夫人致以谢意,我很荣幸能得到一位同时是如尼文专家和天才的帮助。”

阿斯忒希娅知道,马尔福的话是刻意是说给她听的。伊瑟安·罗齐尔居然是一位如尼文的学者?阿斯忒希娅如何也想不到伊瑟安·罗齐尔曾经会是一名学者——学者所具有的一切特质或气质在她身上都已荡然无存,甚至比起一名出色的女巫,她现在更像是故事中被锁在大宅里疯癫的贵妇。而且所有人都比她更了解维伦提斯,阿斯忒希娅想,或许那位女士与维伦提斯在学术方面有合作关系。阿斯忒希娅又想起曾经在阁楼里的时候,她好不容易捡到一片鸦羽,又用银针扎破指尖取出鲜血,小心翼翼地按照魔法书描绘着诅咒符文,才让身体本就已不太健朗的莱奥波德疾病缠身。而那位女士,却不需要任何媒介。就像掌握无杖魔法的巫师总被认为更厉害一样,阿斯忒希娅也不得不承认她在那位女士面前就像亚克斯利在自己面前一样微小。

阿斯忒希娅想的出神,以至于都未曾注意阿布拉克萨斯与塞卢姆又说了些什么。

“但眼下,我想阿斯忒希娅更需要的是一杯热饮和休息。”阿布拉克萨斯的话重新将她的思绪拽回,“让我们先送你回去,好吗?我想,独自留在这里,恐怕对解开任何谜题都不会有帮助的。”

和公告一样,这周暂时只保证更这一章(字数还可以),最近一是想攒攒期末月的更新稿(保证至少周更),二是再思考后面的剧情,目前不确定第一学年过后每学年是否还能比较长,毕竟很多重大事件似乎都在第五学年往后了。不过现在考虑这个事情有点早了,第一学年写完后应该也要到新的一年了。大概就这些,还是感谢阅读这篇同人的读者,久等了,如果存稿完成后每周会尽量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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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不存在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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