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 清晨的阳光刚刚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阿莉希娅就光着脚丫从楼梯上“咚咚咚”地跑下来,她挥舞着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声音里满是雀跃,“猫头鹰带信来了!是西弗勒斯写的!”
赫米斯正在厨房熬制阿莉希娅喜欢的蓝莓果酱,甜腻的香气飘满了整个厨房。她转过身,看见女儿举着那封她昨晚带回来交给猫头鹰的信,小脸上写满兴奋。
“真的吗?”赫米斯放下木勺,蹲下身与女儿平视,“让我看看。”
阿莉希娅迫不及待地把信塞到母亲手里,踮着脚尖往上看:“他说他在寄宿学校!怪不得这么久不回信!”她眨着那双湛蓝的大眼睛,“寄宿学校是不是像霍格沃茨那样?有会动的楼梯和会说话的画像?”
赫米斯的手指轻轻抚过信纸上工整的字迹,喉咙突然有些发紧。她想起昨晚西弗勒斯写这封信时紧绷的下颌线,和那句“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在接受施舍”。
“嗯…那里是麻瓜的学校。”赫米斯轻声回答,把信还给女儿,“可能没有霍格沃茨那么有趣。”
阿莉希娅接过信,像捧着什么珍宝似的,小心翼翼地又读了一遍。信很短,只有寥寥几行,大意是说他在寄宿学校,很忙,不方便联系。她的小脸微微垮了一下,但很快又振作起来:“没关系!他一定很用功!我要给他写回信!”
她转身就要往书房跑,赫米斯却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腕:“等等,亲爱的。”
“怎么了?”阿莉希娅歪着头。
“寄宿学校里有很多麻瓜学生,”赫米斯斟酌着措辞,“如果突然有猫头鹰飞进去送信,可能会吓到他们。你知道的,麻瓜们没见过这些。”
阿莉希娅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噢!对哦!”她点点头,认真地说,“那我不写了,等他放假再说!我可以把想说的话都先记在本子上!”
赫米斯松了口气,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她伸手揉了揉女儿的头发:“真懂事。”
假期很快到来,阿莉希娅兴冲冲地写了好几封信,详细地讲述了她和詹姆的冒险、她家新养的宠物小狗、祖父和父亲一起新开了诊所、以及她自己偷偷尝试的炸飞了半间工具房东西的魔药实验。
赫米斯上楼时,看见女儿正对着写好的信封吹气,想让墨水干得快些。
她把写完的信一封封仔细叠好,交给家里的猫头鹰,期待地看着它们飞向远方。
信件寄出之后,阿莉希娅每天都要跑去猫头鹰棚屋,然而,整个假期过去了,她始终没有收到回信。
“妈妈,西弗勒斯是不是还在补课?”阿莉希娅坐在窗台上,托着腮帮子问。
赫米斯正在整理书架,闻言顿了顿,温和地回答:“可能是的,寄宿学校的课程很严格。”
阿莉希娅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那他一定很厉害!”她跳下窗台,笑嘻嘻地说,“等他回来,我要让他看看我新学的漂浮咒!”
赫米斯笑了笑,没有回答。
渐渐地,阿莉希娅的注意力被其他事情吸引了。詹姆拉着阿莉希娅在戈德里克山谷到处探险到处捣乱,整个山谷都充满了他们的欢声笑语;赫米斯开始教她配制简单的治愈药水,被她涂的五颜六色的坩埚和散发着奇异香气的草药占据了她大部分时间。
那个曾经在斯蒂文家暂住过的黑发男孩,渐渐变成了她记忆中一个模糊的影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阿莉希娅的衣袋里已经不再装着要寄给西弗勒斯的信了。
而那些写给“S.S.”的充满童真的信,被赫米斯小心地收藏在一个施了保护咒的盒子里。也许有一天,当时机成熟时,这些信会找到它们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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