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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沉默的回廊与裂痕的光晕 (1976年4-5月,霍格沃茨五年级末期)

斯拉格霍恩办公室那场令人窒息的冲突后,阿蒂和西弗勒斯之间的关系彻底降至冰点——甚至比黑湖的水还要寒冷刺骨。

走廊再遇,不再是目光的短暂交错或刻意的躲避,而是彻底的视若无睹。阿蒂挺直背脊,眼神直视前方,栗色的马尾甩出一个决绝的弧度,大步流星地从西弗勒斯眼前走过,仿佛他只是廊柱上一道无关紧要的影子。西弗勒斯则维持着他那标志性的冰冷姿态,眼睑微垂,步伐节奏不变,黑发遮住大部分神情,如同与整个世界隔绝的孤岛。那无形的壁垒厚实得能撞痛人。

阿蒂内心的烦闷像初夏城堡外的野草一样疯长。O.W.Ls的压力渐渐散去,本该是享受暖洋洋春日、和朋友们在草坪上嬉闹的日子,她却觉得胸口像堵着一块坚硬的石头。那杯泼出去的火焰威士忌没有带来丝毫快感,反而让一种沉甸甸的、名为“失落”和“困惑”的混合情绪在心底发酵。她不止一次在格兰芬多塔楼的窗边,无意识地用手指缠绕着自己的栗色卷发,望着远处禁林的绿意发呆。

“阿蒂?”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休息室的沙发边响起。是莱姆斯·卢平,他刚刚放下手中的魔咒理论书。

“嗯?”阿蒂回过神,看向莱姆斯温和中带着一点忧虑的浅褐色眼睛。

“你……最近好像没什么精神?”莱姆斯斟酌着问,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书本的边缘,“还在为斯拉格霍恩办公室的事烦心?”

旁边的彼得·佩迪鲁也放下手里的比比多味豆袋子,投来关切的目光。

阿蒂撇撇嘴,烦躁地揉了揉脸颊:“噢,别提了,莱姆斯。烦透了。明明……明明是他先说那么难听的话!好像我是什么瘟疫……”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委屈的嘟囔,“……还说我像会爆炸的气球!你见过我爆炸吗?”

莱姆斯轻轻叹了口气:“斯内普……他一向如此,阿蒂。他的刻薄更像是他的保护壳。他说那些话的时候……”莱姆斯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未必全是他真正的想法。”他没有亲眼目睹当时的情景,但了解阿蒂的性格。

“保护壳?”阿蒂不解地皱眉,淡粉色的眼睛里满是困惑,“需要用那么恶毒的话伤害别人来做保护壳?保护什么?他那颗藏在阴沟里的……噢!”她猛地刹住,意识到自己无意识地重复了西弗勒斯那天自嘲的难听话,脸又有点发烫。

莱姆斯没有追问,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温和的安抚:“别想太多了。春天到了,阳光很好,也许……他只是心情不好。”他递给她一块巧克力蛙。

阿蒂接过巧克力蛙,剥开包装纸,看着跳出来的画片是邓布利多,把它塞给了眼巴巴的彼得。她把巧克力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化开,却没能真正驱散心底那份无法言说的滞涩和沉重。西弗勒斯那毫无温度的眼神和冰冷的话语,交织着黑湖深处他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臂和那句嘶哑的“蠢货!不要命了吗?!”,在她脑海里像麻瓜电影一样反复交替播放。她烦躁地晃了晃脑袋。

日子在暖风吹拂中流逝。当“鼻涕虫俱乐部”再次发出的暑假聚会邀请函由一只华丽的猫头鹰送到阿蒂手里时,她只看了一眼华丽的金边字体,就毫不犹豫地把它揉成一团,精准地扔进了墙角一个装饰用坩埚里——那个坩埚上正好刻着一只吐舌头的小斯内普头像(不知是哪个恶作剧的杰作)。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留恋。

“干得漂亮,阿蒂!”小天狼星正好撞见这一幕,吹了声口哨。

阿蒂只是扯了扯嘴角,心中那份混杂着怨愤、委屈和某种奇异空落落的烦闷感,并未因这泄愤般的举动减轻分毫。

期末临近尾声,最后一个魔法史论文交上去后,傍晚时分难得的自由时间。阿蒂抱着几本从图书馆借来的、准备假期看的闲书(这次不是魔药书!),穿过城堡七楼一段相对安静、铺着厚重深蓝色地毯的回廊。夕阳的余晖透过高耸的彩色玻璃窗投射进来,将地毯和廊柱染上温暖的金红色光晕。

她低着头,随意翻看着最上面一本《古代北欧龙传说》的插图。正沉浸在冰霜巨龙的描绘中,一个熟悉而嘶哑的声音,带着一股明显的醉意和阴冷,突兀地从前方一个布满立柱和拱门的休息凹口里传出来:

“你懂什么……承诺?力量……真正的力量不需要承诺……它只属于真正明白这个世界残酷真相的人……纯粹的……强大……”

是西弗勒斯的声音!但那语气中的黏滞和恶意,是阿蒂从未听过的!

阿蒂猛地停住脚步,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她悄悄地从书本上方望过去。

只见西弗勒斯斜倚在拱门边冰冷的石柱上,整个人笼在一片巨大的阴影里。夕阳的金光只能染上他袍子的一点边缘。埃弗里站在他对面,脸上是兴奋而贪婪的红光,手里竟然攥着一个在霍格沃茨绝对违禁的、巴掌大小的银酒壶!酒气在空气里若有似无地弥漫开。

埃弗里压低声音,带着谄媚的引诱:“当然,西弗勒斯,我们是最明白的人。跟着……那位大人,他承诺给追随者难以想象的力量!远超学校里这些小打小闹的魔法!想想看,像你这样的才华,有了那种力量,波特之流……”

“哼……他?”西弗勒斯发出一声模糊的、充满鄙夷的嗤笑,头微微向后仰,靠在冰冷的柱子上,黑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声音含糊却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他那点可怜的……投机把戏和自以为是的……‘义气’……不过是……泥巴种和血统叛徒……聚在一起的可笑幻觉……”最后几个词像是在泥浆里滚过,充满污秽和仇恨。

泥巴种(Mudblood)!

这个词像一根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阿蒂的心上!她瞬间僵住了,抱着书本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那本《古代北欧龙传说》从她手中无声地滑落,厚重的封面撞在厚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咚”。

凹口里的两个身影猛地一顿!埃弗里像受惊的老鼠一样,瞬间把银酒壶藏到身后。西弗勒斯身体微不可查地震了一下,但他并未像埃弗里那样惊慌回头。他只是将头慢慢抬离了柱子,那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缓慢的僵硬。黑色的发丝垂落,依然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夕阳的余晖只能照亮他苍白紧绷的下颌线条和紧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

他就那样背对着阿蒂,身体像一尊凝固在黑暗与光晕交界的石雕。没有回头确认。没有试图掩饰。只有一片死寂的沉默,和他身体周围散发出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浓郁和具有侵略性的阴冷气息,像实质的冰雾般弥漫开来。

阿蒂死死咬着下唇,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震惊、寒意、愤怒、难以置信……还有一股强烈的失望和恶心感在她胃里翻搅。她看着西弗勒斯那冰冷的、拒绝沟通的背影,看着他沉浸在阴暗话语和违禁酒精中的姿态。那双曾因救她而燃烧起灼热火焰的黑眼睛,此刻似乎沉入了更深的、无法窥探也令她胆寒的深渊。他甚至不愿回头看她一眼,哪怕是带着他一贯的冰冷和讥诮。这种彻底的漠视和无声的对抗,比任何毒液般的语言都更能刺痛她。

她猛地弯下腰,几乎是带着一种逃离瘟疫的仓皇,捡起掉在地上的书本,用力拍掉不存在的灰尘。她没有再看那个角落一眼,抱着书,像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几乎是跑着冲出了那条被夕阳和阴冷撕裂的回廊。只剩下那死寂的背影,无声地宣告着一条无法跨越的巨大鸿沟正在形成,而夕阳的光晕,冰冷地涂抹在裂痕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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